方正眉頭一皺,不明白他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自己明明也沒做什麼,道士卻又是魂冢又是桃木劍的。
而且他手裡的鈴鐺更詭異,鈴鐺發出聲音之後,旁邊的眼鏡男已經頂不住了,眼神越發的迷離。
“咔嚓…”
方正擡手握住刺過來的桃木劍,手腕一轉,桃木劍輕而易舉的就被折斷了。
道士狠勁落空,差點撞到方正懷裡,滑稽的樣子讓直播間的觀衆大笑不止。
“哈哈哈,可不帶碰瓷兒啊!”
“桃木劍都給人掰了,主播一點面子都不留。”
“還不如上一個道士呢,人家最起碼還會請仙兒呢。”
“讓你哪涼快哪待著還不聽,現在丟人現眼了吧。”
方正把桃木劍隨手扔到地上,伸手去要他手裡的鈴鐺。
“把你的鈴鐺交出來。”
道士手裡的鈴鐺不簡單,上面不僅有詭異的血紅色的斑點,而且還能迷惑心神,旁邊眼鏡男就是受害者。
聞言,道士神色一驚,拿著鈴鐺連退數步,心虛的輕喝道:
“不知死活的邪祟,竟然還敢窺探攝魂鈴,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靈氣的柳眉倒豎,指著道士鼻子罵道,“你纔是邪祟,你全家都是邪祟。”
“就你那點花拳繡腿,你不就是一個江湖神棍,把鈴鐺給我!”
蘇靈揚起拳頭,嚇的道士又往後退兩步,威懾力不比方正差多少。
直播間的觀衆對蘇靈豎起大拇指。
“美女助理真是霸氣外露。”
“這麼兇悍的美女,很難讓人不愛啊!”
“主播婚後日子可不好過嘍…”
“在漂亮面前,兇悍不值一提。”
正在這時,眼鏡男一頭栽倒,地上都是碎石瓦礫,把他磕的頭破血流。
即便如此,眼鏡男還是沒有恢復清醒。
一般對付邪祟的法器,都不會傷到正常人。
道士手裡的鈴鐺,多半不是法器,而且邪器。
方正再次伸出手,一臉肅重。
“最後一遍,把鈴鐺給我!”
然而道士非但不聽,還拼命的搖動鈴鐺,聲音混亂刺耳。
“老子是風水門第九代傳人,你們栽到風水門至寶攝魂鈴上,也值了!”
鈴鐺並不是沒用,只是威力不足以威脅到方正和蘇靈罷了。
道士拼命的搖動,鈴鐺威力大增,聽的方正心煩意亂。
“啪…”
方正一耳光抽上去,道士被扇到地上,原本得意的神情消失不見,疼的他齜牙咧嘴。
蘇靈走過去把鈴鐺搶過來,狠狠的摔到地上,又拿起一塊磚頭拍下去,把鈴鐺拍成一個鐵餅。
蘇靈不屑的朝鈴鐺吐一口唾沫,鄙夷的講道,“就這破玩意還敢叫攝魂鈴,破銅爛鐵!”
方正還打算研究研究,可蘇靈的處理方式簡單粗暴,直接把鈴鐺砸了。
道士也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被砸扁的鈴鐺。
直播間被彈幕刷滿。
“這就是不識時務的下場嗎?”
“桃木劍折了,耳刮子也扇了,就連至寶都給人砸了,真狠啊。”
“主播是地府黑社會嗎?”
“小小道士想上頭,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地府的巡查陰司都想收!”
最後的底牌都被砸了,道士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撒丫子就跑。
跑遠之後還不忘放狠話,廢墟破牆之上回蕩著他的聲音。
“我師父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
聞言,蘇靈身影一晃就追出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道士就被蘇靈拽著衣領給拖回來了。
方正無奈的搖搖頭,讓你跑就算了,還非要放狠話裝一下。
蘇靈一巴掌拍他腦袋上,生氣的問道,“別等著了,有事現在就說吧!”
道士坐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剛纔那點手段,已經是他的全部本事了。
“哈哈哈,裝13裝大了,要不試試裝死?”
“我快笑死了,差點就能見主播了!”
“不留隔夜仇,美女真颯啊!”
“明明能撒丫子跑的,非要作死…”
道士目光躲閃,一臉惶恐,方正都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靈靈,還有正事呢,別在他身上耽誤時間了。”
方正懶得爲難他,充其量最多就是一個江湖神棍罷了,算不上風水術士。
蘇靈瞥他一眼,鄙夷的斥喝道,“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帶上他走吧,萬一死在這還得我們忙活。”
道士尷尬的笑笑,連連應聲,背上眼鏡男跑了。
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方正蹲下來把鈴鐺拿起來,仔細的看起來。
蘇靈湊上來好奇的問道,“方正,這個鈴鐺有什麼特別的嗎?”
方正仔細看完鈴鐺上的符文,還有血紅色的斑點,臉色凝重的點點頭。
“有,這個鈴鐺是可以叫攝魂鈴的。”
“它有震懾魂魄的效果,眼鏡男就是中招才昏倒的。”
“邪物,砸的好!”
方正把鈴鐺扔到地上,蘇靈一磚頭下去,這個鈴鐺就已經廢了。
方正施展搜魂術,迅速找到剩下兩個厲鬼藏身的方位。
在鎖魂陣中央,六條淡金色的鎖鏈還鎖著一個男人。
他就是今晚的目標,陳權,是拆遷區的原住民。
“你看著他,我去找另外兩個!”
方正留下一句話,身影一晃,迅速西北方掠去。
陳權被鎖魂陣困住,身上陰氣並不重,至少拆遷區的陰氣,不是從他身上來的。
“呼呼…”
正當方正即將趕到的時候,拆遷區颳起一陣黑風,這陣黑風陰氣極重。
方正不得不施展魂力抵抗,身影也停在原地。
等黑風減弱,方正施展搜魂術,發現藏在暗處的兩個厲鬼都已經跑了。
“這兩個傢伙,比道士機靈點…”
方正暗暗嘀咕一句,轉身回去。
陳權被鎖魂陣困住,四肢和脖子上都纏著淡金色鎖鏈,他警惕的瞪著方正和蘇靈,一言不發。
剛剛在收拾道士的時候,他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方正上去把他身上的鎖鏈破開,疑聲問道,“你爲什麼不說話?”
陳權慢退一步,盯著方正問道,“你是誰?”
他身上的陰氣並不重,隱隱有些戾氣,但還沒到厲鬼的地步,這裡爲禍的厲鬼,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