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見到方正躲的遠遠的,正當蘇昌和狂哥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助理顫抖著舉起手,小心翼翼的講道,“蘇總,當時有云拍記錄,或許能找到村裡的柳樹。”
狂哥高興的一拍手,這纔想起來當初拆遷的時候,用無人機拍過整個拆遷區域,用來做宣傳視頻。
“快快快,把視頻找出來。”
助理從公文包裡拿出來一個平板,很快就找到當初的那段視頻,還有幾十張超高清圖片。
蘇昌和狂哥湊過頭,在平板屏幕上找柳樹。
“我記得奶奶說,柳樹陰性重,是招鬼的嗎?”
“我們老家都是柳樹辟邪,也聽說過柳樹會招鬼,不怎麼懂。”
“我們這流傳一句話,柳枝打鬼,越打越小。”
“所以到底是招鬼還是辟邪?”
方正看到水友們發的彈幕,心裡瞭然。
他們爭論柳樹是招鬼還是辟邪,各有各的說法,也各有各的道理。
蘇昌和狂哥還有助理頭頂頭在找柳枝,方正閒來無事,就開口解答水友們的疑惑。
“有的柳樹能招鬼,有的柳樹能辟邪。”
“柳樹分爲水柳和山柳兩種,山柳是四大鬼樹之一,陰性重,在民間是一種非常邪性的樹,會招引小鬼。”
“而水柳傳說中沾染神力,當時有一隻惡鬼,最後兩大門神就是用水柳捆的它,”
“所以就流傳出水柳是惡鬼的剋星,也就是辟邪的說法。”
蘇靈一臉崇拜的看著方正,好奇的問道,“方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關於魑魅魍魎什麼的,蘇靈在地府聽說的多少,也見多了。
可關於民間的一些傳說,蘇靈就像是一個三歲孩子,對什麼都抱有好奇。
突如其來的誇獎,讓方正有些不好意思,隨口答道,“這是一個風水術士最基本的,沒什麼。”
方正簡單的三言兩語,將柳樹是招鬼還是驅邪,解釋的一清二楚。
“什麼是專業?這個就叫專業!”
“看看主播,再看看地上的胖和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就算沒有主播,胖和尚也是飯桶一個,純純騙子。”
“飯桶?飯桶有這麼粗?”
三五分鐘過後,三個人終於把柳樹找到了。
狂哥拿著平板講道,“陰差大哥,村裡好像就這一棵柳樹。”
方正拿起平板看一眼,發現這棵柳樹在村子的正中心。
村裡一共有八條進出的路,都是以柳樹爲中心,呈米字型分散。
“這棵柳樹的位置不一般。”方正沉聲講道。
“我爹佈陣絕對不會只留一根鳳羽,這顆柳樹應該也在陣中。”
“還有村裡的正西和西南方,應該也動過。”
聞言,狂哥眼神中的那點希望,頓時熄滅了。
“陰差大哥,這裡都已經動工了,你說的地方都要找出來嗎?”
一顆柳樹都找的費勁,如果方正說的都要找,除非把現場重新推平。
方正搖搖頭,身影一晃就消失了。
蘇昌和助理他們看的直髮愣,在他們眼中,方正和蘇靈真實存在,可又是半透明的虛影狀。
要不是親眼所見,估計打死他們也不信。
方正離開一分多鐘,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工地裡了。
剛剛方正施展魂力飛到十米多的高空,按照平板上柳樹的位置,找出對應的大致地方。
方正剛蹲下來,忽然掀起一陣陰風,一隊鬼兵步伐一致的朝方正走來。
“我擦嘞,這就是狂哥說的鬼兵嗎?”
“這也太吊了…”
“特麼也太嚇人了…”
“這隊鬼兵要是聽我號令,那我就是小母牛亂晃悠,走到哪牛逼到哪!”
方正神色肅重的盯著鬼兵,擡手結陣,劍指畫符,黑色秘符瞬間分化成數十個,猶如天女散花的朝鬼兵飛去。
可還沒等秘符顯威,那些鬼兵就一晃就消失了。
方正左右觀察許久,也沒有見他們再出現。
水友也被鬼兵的出現又消失給整迷惑了。
“虛晃一槍?”
“鬼兵也是兵,不戰而逃算不算逃兵?”
“算,算逃兵,你去槍斃他們吧。”
“這是什麼意思,糊弄鬼玩呢?”
“可不是咋的,就是糊弄主播玩呢。”
鬼兵的出現,讓方正更加擔心封印。
雖然現在還能鎮住無頭將軍,可鬼兵已經出現了,下面的無頭將軍,估計也快了。
方正回到門口,沉聲問道,“鬼兵出現,有沒有害人?”
“他是被嚇暈的,還是被鬼兵害了?”
聞言,蘇昌和狂哥對視一眼,謹慎的答道,“應該是嚇暈的。”
“我趕到的時候,那些鬼兵圍著他,他還在喊救命,看起來沒什麼事。”
蘇昌說完,狂哥接著補充道,“然後他就被嚇暈了,那些鬼兵又拔刀朝我和我爸砍過來了。”
現在回想起來,狂哥還是心有餘悸,寒毛直立。
二三十個鬼兵,臉色沒有血肉,全是白骨,還有鋒利的長刀,狂哥想起來就一陣後怕。
蘇靈好奇的問道,“那你們爲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聽完狂哥的回答,方正暗暗的鬆口氣。
“因爲鬼兵還沒有突破陰陽界限的地步,他們僅僅才能在陽間顯形,並不能傷人。”
狂哥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十分認同方正的話。
“陰差大哥說的沒錯,最後一陣風撲過來,鬼兵就不見了。”
方正將平板還給狂哥,沉聲叮囑道,“回去之後,多喝點枸杞茶,補補氣血。”
“這兩天你們沾染太多陰氣了,對身體沒什麼好處。”
“柳樹的位置我已經找到了,你們早點回去吧。”
這裡不僅陰氣中,還有無頭將軍的陰煞之氣,狂哥他們在這裡待太長時間,沒什麼好處。
輕則像生病的工人一樣,高燒不退,染上怪疾。
重則被陰煞之氣侵蝕,氣血不足,精氣枯盡,不治而亡。
狂哥對方正十分信任,並且佩服的五體投地。
“好,那就拜託陰差大哥了。”
方正輕應一聲,擺手囑咐道,“這裡不要再動工了,等我消息。”
狂哥一口答應,這次蘇昌一句也不敢催。
狂哥他們上車剛離開,地面劇烈震動,黑風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