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沉喝一聲,雙手結印,嘴裡唸唸有詞,地面上一層幽藍色火焰席捲開來。
同時,五張紫符也紫光大作,一天天黑色電蛇落下來,在地面遊走,將方正的火域拱的四分五裂。
但獄火的出現,也將他們五個唬住了。停在原地不敢妄動。
方正沒有用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前兆,一層地獄之火就出現了。
這便是方家秘術的奧秘,能引地獄之火爲己用。
“我試試打開一個口子,不能讓他們的紫符圍上來。”
雖然方家秘術厲害,可對魂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如果是活著的話,引地獄之火,消耗的就是精氣,甚至是壽命。
方正看不懂他們紫符的奧妙,只能劍指畫出一道驅邪符試試水。
黑符化作一道黑色流光飛出去,剛靠近紫符,黑符就被紫符釋放的一道黑色電蛇擊散。
並不是方正的本事不夠,要怪就怪他們的紫符,有天道意韻。
而方正是地府陰差,歸根結底,是不該在陽間出現的陰魂。
雖然方正沒看懂他們用的是什麼符,可紫符的關鍵在於符紙本身。
一樣的符咒,在五色符籙上,威力就會有高低之分。
無論是獄火還是方正的黑符,都敵不過紫符的黑色電蛇,看的直播間水友都急了。
“擦,碰上硬茬了!”
“這特麼前後包抄,跑也沒地兒跑…”
“好一個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每天出生入死,地府還關主播三天,真是沒天理!”
正當方正打算拼上所有魂力,殊死一搏的時候,兩三塊磚頭隔著院牆扔出來。
其中一塊正巧砸在守在衚衕口的那人頭上,飛來紅磚把他砸的頭破血流,捂著頭踉蹌的倒在地上。
緊跟著,浮在他面前的紫符黯然,慢慢飄落到地上。
方正眉頭一沉,抓著蘇靈衝出去。
“有小偷啊,抓賊啊,有賊啊!”
小賣部的燈亮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大拖鞋,手拿鐵鍬跑出來。
其餘四個人也顧不上倒在地上的同伴,一溜煙的全都閃了。
這一幕讓直播間熱鬧起來。
“大褲衩子大拖鞋,打聽打聽誰是爺!”
“大哥幾塊磚頭喊兩聲,輕鬆破局。”
“主播:我不要面子的嗎?昂?”
“真是牛屁股放鞭炮,牛批爆了!”
男人拿著鐵鍬跑進衚衕裡,小心的挑挑地上的人。
眼前光著膀子,穿短褲拖鞋的男人,就是和方正連麥的水友,是自己人。
方正拉著蘇靈來到男人面前,擡手在他面前輕輕拂過。
一陣夜風掠過,男人忽然發現方正和蘇靈站在他面前,嚇的一激靈。
“你…陰差大哥…”
方正客氣的笑道,“大哥,我連活帶死的才二十多歲,我應該叫你大哥纔是。”
水友憨厚的撓撓頭,解釋道,“我在屋裡看你直播,所以就出來幫忙了。”
“嘿嘿,沒想到還真砸到他了。”
因爲他剛剛喊人抓賊,所以街坊四鄰院子裡接二連三的亮燈。
地上躺著的,的確是空冥門的門徒。
光是他身上穿的黑袍,就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了。
平日裡他們也穿便裝,只有在夜裡,他們才穿上空冥門的黑袍,也能充當一下夜行衣。
方正低聲講道,“大哥,借你家院子一用。”
水友爽快的答應,側身給方正和蘇靈讓路。
“沒問題,家裡就我自己,隨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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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彎腰抓住門徒的後衣領,也沒有從正門過,直接越過院牆,跳進水友家的院子裡。
蘇靈把地上的紫符撿起來,隨後直接穿過院牆,消失在水友眼前。
水友不可思議的揉揉眼睛,雖然在直播間裡見過,但真正親眼所見,還是十分震驚。
“邪了門了…”
水友自顧自的嘀咕一句,拿著鐵鍬從小賣部正門回家。
門徒已經被磚頭砸暈,鮮血直流。
蘇靈蹲在方正身邊,把紫符遞到方正面前。
“這是他們的紫符,你看看。”
紫符只剩下三分之二,雖然缺部分,但是方正還是從這張紫符上,看出些五雷符的意韻。
“空冥門歪門邪道多的是,這張紫符類似五雷符,但又不是五雷符。”
“我想試試搜一下他的記憶,看能不能找到空冥門的老窩。”
空冥門的門徒,在加入空冥門的那一刻開始,就被種下魂蠱。
無論是生是死,他們都不能說出空冥門的秘密,否則只有魂飛魄散一個下場。
蘇靈一臉驚愕的問道,“搜他的記憶?怎麼搜?”
直播間的水友則是興奮不已。
“是不是電影小說裡的那種搜魂術?”
“主播又要給大家上硬菜了。”
“小母牛騎摩托,牛逼轟轟的。”
“電影和小說都是假的,但主播只玩真實的。”
方正神色凝重的望著昏迷的門徒,沉聲解釋道,“有一種邪術,叫做解魂大法。”
“是一種很殘忍的邪術,被解魂的人,生不如死,一直到解魂大法結束,魂魄也會魂飛魄散。”
“空冥門的門徒都被種下魂蠱,他們不會主動說出空冥門的秘密,想從他身上得到空冥門的線索,就只能用解魂大法。”
雖然方家是正氣凜然的陰陽世家,但世間的歪門邪道,方家也是有收錄瞭解的。
解魂大法便是其中之一。
雖然是邪術,而且還很殘忍,但直播間的水友也一樣支持。
“空冥門的人作惡多端,不能讓他們死的太痛快。”
“萬事無絕對,現在用解魂大法,就不是邪術。”
“主播別害怕,地府再爲難你,我們給你撐腰。”
“你可以不相信地府,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直播間的水友方正當然相信,有事他們是真上。
大哥穿個拖鞋拿著鐵鍬就跑出來了,方正進黑水澗的時候,水友也一直在發帖施壓。
解魂大法在窺探別人記憶的時候,意志一定要堅定,魂魄也要足夠強大,才能將對方魂魄解分,拿到他的記憶。
斟酌良久,方正臉色肅重的起身,對剛進門的水友講道,“大哥,能不能麻煩你找來一根繩子,我得把他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