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幽怨的瞥他一眼,對準胡澤受傷的腿,擡手就是一拳。
“啊…”
胡澤毫無防備,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把正在倒茶的蘇聰嚇一機靈,差點茶壺脫手。
見此,蘇聰笑著說道,“嘿嘿,你們喝著喜歡的話,等會兒隨便拿!”
胡澤疼的齜牙咧嘴,一臉痛苦。
“嫂子,我現在是傷員!”
胡澤不是假疼,是真的傷筋動骨之痛。
蘇靈知道是下手過重了,愧疚的道歉。
“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
蘇聰在一旁幸災樂禍,笑得合不攏嘴。
趁著喝茶的時間,方正讓胡澤把時間約在明天晚上十點以後。
至於地方,那幫人手裡有槍,相信也不會找人多的街道,肯定是個偏僻荒涼地方。
那樣談不妥的話,他們手裡的槍,就是道理。
臨走前,蘇聰真的拿來兩大盒茶葉。
“陰差大哥,茶葉能到地府去嗎?”
“要不…我燒給你們?”
胡澤擺手大笑道,“哈哈哈,大可不必。”
剛剛蘇靈也是跟胡澤掙著玩,開玩笑罷了,客氣的把蘇聰遞過來的茶葉推回去。
“謝謝,不用了,剛剛就是鬧著玩,我也喝不懂茶葉。”
這次方正倒是不客氣,直接把茶葉接過來,笑道,“白大哥肯定喜歡。”
茶是真的好茶。
雖然方正是不怎麼懂,但入口的茶香,方正還是能品出來的。
“謝謝,胡澤這兩天住在你這,還有茶葉,都記在他身上就行了。”
聞言,胡澤燦爛的笑容戛然而止。
可還沒等他開罵,方正和蘇靈就一晃消失了。
回到地府後,方正把茶葉遞給蘇靈,讓他給蘇雲山帶回去。
隨後,方正就回到自己的公寓,把兩枚強魂丹拿出來。
服下兩枚強魂丹,突破十八獄禁決第三獄的瓶頸,方正心中十拿九穩。
強魂丹蘊含的魂力被一點點吸收,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突然,方正附近遊散的魂力內斂,彷彿被緊緊壓成一層氣流,在周身遊走。
天炁。
這便是第四獄的方家秘術,天炁。
若是方正還活著,將十八獄禁決修習到第四獄,有天炁護身,在陰陽風水的圈子裡,也就有立足之地了。
實驗過一次後,方正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天炁一出現,馬上就有一種包覆感,十分玄妙,安全感十足。
只是方正還不確定,天炁能不能讓符籙和陰陽秘術對自己失效。
蘇靈早早的來到方正家裡,推門問道,“方正,蘇聰發私信說胡澤已經跟那幫人約好了,晚上十點。”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方正看一眼時間,已經是九點多了。
陽間的車,不比地府的車,胡澤他們在路上還要耽誤一段時間。
“現在就去!”
鬼門關停車場,蘇靈坐進車裡問道,“那…我們還開不開直播?”
方正不假思索的答道,“開啊,當然要開,爲什麼不開!”
蘇雲山跟方正提過一次,陽間弄出來的應急部門,其實就是幾大陰陽世家聯合整出來的。
用他們幾個世家的人脈和資源,給地府直播擦屁股。
現成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蘇靈也沒想太多,方正讓開,她就把直播間打開了。
雖然是提前開播,但直播間的人數,依舊攀升的很快,彈幕也快到看不清。
“主播,昨晚怎麼回事,地府還能沒信號嗎?”
“兄弟們,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去承包地府的信號設施建設。”
“臥槽,你想死別拉上我!”
“你這個想法是挺大膽,我沒興趣。”
“好傢伙,賺錢賺到地府頭上了?”
昨晚直播中斷,是丁候設下結界,有意爲之。
直播間的水友不知道,只是猜測是地府的信號不好。
方正也就坡下驢,順著他們的想法解釋。
“地府信號爛的一批,大家一定要好好活著,跟陽間的信號真沒法比。”
說完,方正神秘兮兮的笑道,“爲了補償大家,今晚給大家上一場大戲。”
方正幫胡澤上身搶人,雖然不合地府規矩。
但只要不害他們性命,也不是什麼大事。
昨天的兩盒茶葉都已經送給蘇雲山了,擋箭牌已經備好。
“揣手手,期待!”
“主播的直播間,每天不都是大戲嗎?”
“請開始你的表演!”
“良心主播啊,別的主播開場直播,都要預告好幾天,咱主播說來就來。”
方正啓動車子出發,直奔蘇聰的家。
等方正把車停在別墅門口,一些記憶力不錯的水友,馬上就知道這裡是哪了。
“狂哥家門口?”
“主播說的大戲,是狂哥?”
“最近狂哥都不怎麼活躍了。”
“大戲是狂哥,怎麼感覺有點殘忍呢…”
蘇聰在大家眼裡,人設形象還是不錯的,不像其他富二代一樣,拽的恨不得橫著走。
見此,方正淡然一笑。
“放心,今晚的大戲跟他沒關係。”
“劇透一下,胡澤已經找到了,今晚的大戲,是去救小天寶。”
一瞬間直播間炸開鍋了。
“救小天寶?被綁了?”
“倒黴催的…這不妥妥的廢了…”
“這個刺激啊,這個節目好!”
“小天寶:昂?拿我當戲看?”
下一刻,胡澤拄著柺杖走出來,蘇聰還在旁邊扶著。
因爲那夥人有槍,所以蘇聰不會跟去,只有一個司機師傅,負責把胡澤送到地方。
蘇聰把胡澤扶到車上,跑過來對方正講道,“陰差大哥,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繫我。”
自打認識以來,蘇聰給方正的印象,也一直不錯,最起碼在仁義上,絕對挑不出一丁點毛病。
方正頷首講道,“好,等把人救出來,還要麻煩你讓司機把他們接回來。”
地府的車,只有陰魂能乘坐。
接送這種事,還真只能麻煩蘇聰。
“小意思!”
他們約定的地點,是在一個爛尾樓裡。
而且還是在樓頂,這對胡澤來說,簡直就是難爲人。
“他孃的,明知道老子腿被他們打瘸了,還非要定在樓頂!”
胡澤望著三十多層的樓高,只覺得手裡的柺杖無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