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海市銀河酒吧內,震耳低沉的重低音音樂,五顏六色的燈光交互閃爍,即便是後半夜兩點多,這裡的人依舊精力充沛,在酒吧裡歡呼雀躍。
這時門口跑進來一個小男孩,五六歲的模樣,兩個保安說笑聊天,完全沒看到有一個小男孩跑進酒吧裡。
小男孩同樣也無視酒吧裡的其他人,腳步輕飄的走進酒吧,一轉眼就來到一個卡座前。
“他死了,是地府的陰差。”
卡座上坐著兩個男人,大概都是五十多歲的樣子。
剃著短寸,眼漏兇光的男人,就是降頭師的師兄,丁候。
他一直就在杭海市,只不過面貌變了,也很少出手,降頭師才一直找不到他。
丁候鬆開懷裡的年輕美女,拍拍她的手,輕聲笑道,“等會兒再過來。”
美女嫣然一笑,起身離開。
隨後丁候臉色變的陰狠,冷聲問道,“地府的陰差,怎麼找到他的?”
小男孩搖搖頭,一五一十的答道,“他晚上的時候,拖回去一個人,之後地府的陰差就趕到了。”
丁候冷笑一聲,點頭應道,“行,我知道了。”
“他的事你不用管了,現在我交給你一個新任務。”
“看到那個藍頭髮女孩兒沒有,去吧!”
小男孩順著丁候手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人羣裡的女孩,藍色短髮,肚臍短袖露出苗條的小蠻腰,修長白皙的長腿,身材好的沒話說。
“知道了。”
小男孩輕飄飄的鑽進人羣中,趴在女孩兒背上,緊緊的扣著女孩兒雪白的脖子。
只是這一切女孩兒並沒有發覺,甚至都看不到小男孩。
這時,另外一個男人試探著問道,“猴哥,我跟你說的事…”
丁候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輕輕的抿一口,淡聲講道,“我早就說過,我要先見到東西。”
“你現在的表現,讓我,讓我們很懷疑你的能力。”
說完,丁候目光森寒的盯著他。
男人被他的眼神誠惶誠恐,放在腿上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正在這時,丁候又開心的笑起來,拍著他的肩膀笑道,“開玩笑的。”
“別擔心,只要你盡力把東西拿到,你的事就是小事一樁。”
說完,丁候從口袋裡拿出來個拇指大小的塑料瓶子。
“老樣子,三天的。”
“你最好快一點,耐心並不是無限的。”
說完,丁候一招手,原本坐在他懷裡的美女笑著走過來。
丁候伸手把她接到懷裡,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一下,笑道,“麗娜,替我招待好我的朋友。”
說完,丁候就起身離開。
丁候出門不久,藍色短髮美女頭暈眼花的扶著東西也跟著出門,而小男孩依舊還在她背上趴著。
從樹林裡出來後,引渡陰差把降頭師,和被他害死的那人帶走。
黑無常沒有跟著離開,而是轉身對方正和蘇靈講道,“你們幫我去處理件事,我去查一下他的師兄。”
“易水市有一個厲鬼,已經害死一個人了。”
“他的事也已經上過新聞了,今晚你們的直播停一下,把他帶回地府。”
“關於你們直播,頻繁上陽間的新聞,這件事也已經再和上面溝通了,你們很快就能大膽的直播了。”
從方正和樑四清見面開始,直播間就已經對陽間造成些影響。
方正也已經儘可能的努力了,現在只要是涉及到陽間的陰陽世家,就暫時下播。
“好,直播的事就先放放,他爲什麼會上新聞,是怎麼死的?”
黑無常拿出手機,發給蘇靈一個文件,沉聲講道,“關於他的新聞和一些內容,都在文件裡了。”
“你們兩個注意安全,他害死的兩個人,引渡陰差也沒有帶回來,你們可能要面對他們三個。”
剛剛在樹林裡,黑無常見到方正的本事和能力,十分欣慰。
把這件事交給方正去辦,他也放心。
方正和蘇靈坐進車裡,和黑無常分道揚鑣。
路上,蘇靈把黑無常發過來的文件打開,簡明扼要的說明一下情況。
“他是一個農民工,因爲老闆拖欠工資,所以爬上工地的樓頂要工資,後來老闆報警…”
說到這裡,蘇靈一臉錯愕的停下來。
方正疑惑的問道,“報警然後呢?”
“報警…後來他被依法拘留,而且還罰款…”
聽完,方正也覺得驚訝。
“他被拘留,爲什麼,什麼罪名?文件裡是這麼寫的?”
蘇靈把手機拿到方正面前,並不是文件上是這麼寫的,而是新聞就是這樣報道的。
“因爲擾亂秩序,被依法拘留,還被罰款,最後好像錢也沒要到,還被罰一千。”
這樣的事簡直是駭人聽聞。
“發現問題的第一時間,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那老闆呢?新聞裡有沒有寫?”
蘇靈繼續往下翻,很快就找到相關內容。
“他拘留出來後,因爲錢也沒給,所以就把老闆捅死了。”
“之後他又爬上樓頂,沒等人報警,就跳下去摔死了。”
方正冷笑一聲,新聞上寫的很清楚,老闆只拖欠他五萬多塊錢,也就是男人半年的工資。
然而爲五萬塊錢丟性命,真是不值。
很快,方正就趕到事發的工地。
下車後,方正就看到工地上空怨氣沖天,陰氣極重。
方正深吸口氣,和蘇靈快步走進工地裡。
工地上出現拖欠工資,男人還在這裡跳樓自殺,現在工地已經停工,就連看門的保安都沒有。
這個工地建設的是一棟寫字樓,目前寫字樓的主體已經建起來了。
在寫字樓下,方正發現他們兩個陰魂正撕打在一起。
在他們附近飛沙走石,陰風陣陣。
方正虛影一晃,來到他們兩個身邊,伸手將他們攔下來,並且分開。
“地府巡查陰司,你們兩個都已經死了,我是來帶你們回地府的。”
然而一個地中海的老闆對方正的話熟視無睹,甚至還揚起拳頭衝方正砸過來。
工地上黑風驟起,怨念更重。
方正深知這一拳落身上絕對不好受,便向後一閃,險險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