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看了一眼錢歡寫的牌子,隨手就拿著牌子砸向錢歡,看著牌子飛來,錢歡瞬間閃過多種躲閃的辦法,後空翻翻轉三百六十度,還是身後抓住牌子然後對李二輕蔑一笑。
反正錢歡想的太多了,光顧著想了,卻忘記了多少牌子,錢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牌子在錢歡的身旁飛過,錢歡呼了一口冷氣。
李二看著錢歡的樣子,心中就有些怨氣,你寫也就寫了,寫的那麼醜,你讓紫苑來寫,然後你還被長孫無忌發現。
‘不會寫字下次就不要出來丟人,長孫順德是大唐的國公,而你是如日中天的國候,聽清楚了,你不是縣候。臉都讓你們三個丟的乾乾淨淨。’
錢歡低頭不語,完全沒把李二的話放在心上。你都說了我是如日中天的國候,我怕一個泄了氣的國公幹嘛。
說完錢歡,李二又看向長孫無忌。
‘輔機,你也是錢歡叔伯本分的人,怎能這般與他胡鬧,還僵持在藥房的門口,你這讓衝兒怎麼與錢歡相處。’
提到了長孫衝,兩人都不幹了,齊聲道。
‘這事與衝兒(衝鍋鍋)無關。’
說完後,兩人對視一眼,互相冷哼了一聲,李二住著下巴看著下面的二人,一個是自己的大舅哥,一個是自己兒子的拜把子兄弟,李二在思索怎麼處理他們兩個。
長孫無忌見李二不開口,沒有禮拜直接開口。
‘陛下,這長孫順德是臣與皇后的族叔,雖然平日沒有來往,但錢歡立這麼一個牌子,讓長孫家的臉面放在哪裡,哪怕他寫上薛國公,臣都不會理會此事。’
李二瞪了一眼,錢歡讀懂了李二的意思,的確是自己做的過分了。腦抽的準備給長孫無忌道歉。
‘內個,長孫老頭。’
‘嗯?’
‘嗯?’
錢歡連忙改口,
‘長孫大人,這事的確是我的不對,我這就改成孫德老烏龜。不是,陛下他總惦記臣那琉璃,臣連您都沒給,你說臣能不生氣麼,天天在城門差黃野的貨車。今天還被他的一個手下威脅了。’
‘他是如何威脅你的。’
李二清楚其中的緣由,但長孫無忌不知道,錢歡看著長孫無忌好奇的樣子,開口就道。
‘我也不瞞著你,我不讓崔浩卻去嶽州穩固一下地位,好吧生意落在嶽州那邊麼,然後崔浩就弄出一個小幫派來,但也算相安無事。’
‘幫派?相安無事?陛下,這不可忍。’
李二揮了揮手,淵鴻端了杯茶水遞給長孫無忌,長孫無忌連忙道了聲麻煩了。錢歡見長孫無忌坐下,繼續往下說。
‘然後李元昌那個謀事,叫什麼玩意我也不知道啊,就去攻打嶽州了,然後崔浩就帶著人防護了嶽州,一個一千人的小幫派死的就剩下四個了。。。。’
錢歡扯吧扯吧的就提到李景了,聽錢歡說李景一人戰四人,長孫無忌與李二都唏噓不已。最後說道謀事在小島上失蹤了,然後小島上莫名死了很多人,一個弓箭手也丟了。李二皺眉,長孫無忌沉思。
就這樣,錢歡把話題帶跑了。
‘陛下,不是我誇讚那李景,他太他孃的厲害了,打退了葉九道,葉九道的功夫您見過的是吧,然後衝鍋鍋與小恪兩人都拿不下他,如果他要不是死在李元昌手裡,我怕我梁州都下不下來。’
李二也點點頭。
‘去,錢歡你去御膳房準備點東西,我有話要與輔機說。’
錢歡乖巧的退下了,這大半夜吃啥,吃啥,海鮮吃了,各種肉都吃了,吃啥,突然錢歡有點懷念前世的炸串了,麻麻的,就吃這個。不知道李二的身體能不能吃。不管了,有孫思邈呢
李二坐在龍椅上沉思。長孫無忌看著李二道。
‘陛下,聽錢歡那小子的語氣應該是沒把這謀事和弓箭手放在心上,但臣總感覺有些不對,戰場廝殺怎會有不報名諱的人,還有一身布衣上戰場的弓箭手。’
李二緊皺眉頭,隨後舒了口氣。
‘定是那幫餘孽,沉不住性子,淵鴻,派人去查查,看看能否查出是何人?’
淵鴻有些爲難的看著李二。
‘陛下,老奴收到消息時就把人派出去了,但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就算了,一羣暗中蹦跳的蟲子而已,錢歡都能擊敗他,輔機?那不動刀上不去馬了?’
長孫無忌哈哈大笑。
‘陛下,臣的戰馬嘶鳴,體內熱血滾動,真想與陛下同上戰場。’
李二也大笑。
‘放心,會有那麼一天的,錢歡前幾天給朕講了個故事,今日閒來無視,朕也講給你聽聽,但不可傳出去。’
李二開始給長孫無忌講亞特蘭蒂斯的事,長孫無忌聽的連連嘆氣,越是嘆氣,李二心情越好,這樣纔對嘛,這種事情怎能朕一個人傷神。
‘陛下,這亞特斯就這麼滅國了?哎,人在天災面前不堪一擊,只求能有人對抗天災。’
‘那叫亞特蘭蒂斯,不懂就不要瞎說,天災的其中一個已經有了對抗的辦法,但得找陛下要幾個死刑犯做實驗,雖然殘忍了點,但現在只能這麼做。’
錢歡端著一個巨大的盤子回到了麗正殿,裹著面的油炸蘑菇,土豆,辣椒,各種雞肉,豆皮,金燦燦的十分符合李二的審美。
李二走下龍椅,錢歡把這個大盤子放在地上,在身上的口袋裡掏出三小瓶清酒,二十多度的樣子。
‘陛下,今晚就別飲了烈酒了,這清酒的味道也不錯。臣的是正事,您要給臣幾個死刑犯,做了實驗後臣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下來。’
李二吃了一串蘑菇,酥酥脆脆的確不錯,長孫無忌則對這雞屁股發呆。
‘這是啥,看著不錯,你要對抗什麼天災。’
錢歡拿過拿起一串雞屁股。扔進嘴裡連骨頭都跟著嚼碎。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雞屁股,雞身上唯一一塊活肉,放心吧,我清晰了十幾遍呢。我對抗的,應該說是我與孫神醫一起對抗的,天花啊,陛下,我記得我和您說過,就就是和天花病人住在一起都不會感染天花,你不會忘了吧。’
李二對這油炸食品比較鍾愛,拿起竹籤敲在錢歡的頭上。
‘光顧著你自己吃,忘記你淵姨了?怎麼這般沒有禮數,朕就是忘了你能如何。’
錢歡一拍腦袋,真把淵鴻忘了。把淵鴻拉倒身旁坐下,但淵鴻說什麼都不喝酒,小口的吃著炸串,心裡去開始翻騰,有後背的感覺真好。
‘陛下,能與您三位供餐,就是老奴死都沒有遺憾了。’
李二輕笑,長孫無忌苦笑搖頭。錢歡卻第一個不幹了。
‘淵姨,你這是說啥呢,等我有了孩子,您就去錢府帶孩子,一羣孩子圍著你轉叫爺爺,那纔是享受呢。’
淵鴻憧憬的那樣的場景,笑的合不攏嘴。李二又一簽字落在錢歡的頭上,小小的簽字在李二手中打人特別疼。錢歡捂著頭,不滿的看著李二。
‘陛下,您幹嘛呀。’
‘又來朕身旁挖人?劉人願被你弄去抓魚,現在說什麼都不回長安了,說海里的生活太好了。至於你要死刑犯就去找戴胄,這點點事麻煩我幹啥,這蘑菇不錯,你別吃了,給朕留著。’
錢歡抓起一串蘑菇就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告訴李二。
‘陛下,這東西您長時間吃一頓,不能經常吃,長孫老頭,不是我應該叫啥,衝鍋鍋他爹,您也一樣,您們倆有三高,不能吃太多油膩的東西,等過幾天我會錢府拿些藥膳,現在娘娘和楊妃娘娘都在吃。’
李二問道。
‘什麼是身體三高。淵鴻沒有?’
錢歡很耿直的回答。
‘淵姨沒有,您有,就是血壓高,血糖高,血脂高,就是頭疼,頭暈,眼花,注意力不集中,陛下您可是總頭疼。’
長孫無忌恍然大悟,
‘就是富貴病,錢歡你還敢給陛下吃這些東西。’
‘沒事啊,有孫思邈啊,神醫,神醫你懂不懂,’
這一次錢歡捱了兩簽字,大怒的長孫無忌與李二。
‘錢歡,不得對輔機無禮,叫一聲伯伯就那麼費勁?’
‘不叫。您看牛伯伯,程伯伯,尉遲伯伯是怎麼對我的,看他?變著法的彈劾我下臺,而我還得幫著衝鍋鍋娶長樂。’
長孫無忌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