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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和明鏡問餘大爺,爲什麼要從東南方向下呢?
餘大爺說,這種正方形的墓穴,其實是沒有真正正門的,它的四個門,東門、西門、南門、北門,都屬於正門。
開頭也說了,逍遙王的墓穴,不能從正門下,只能從偏門下。
偏門就是東南、東北、西南、西北這四個方向下。
不過考慮到下墓有一個鬼吹燈的說法。
意思就是挖墓倒斗的人,在墓穴棺材裡摸金的時候,會在棺材的東南方點上一根蠟燭,如果蠟燭熄滅,那就必須空手出墓。
因爲那蠟燭是棺材裡的主人給吹滅的。
吹燈不摸金。
盜墓人對東南這個方向應該是存在敬意的。
這一點逍遙王肯定知道,所以,他會把逃生甬道設置在東南角。
逃生甬道是當時挖墓人逃走的唯一通道,這個通道,也是墓穴的死穴。
尋龍點穴,點的就是這個死穴!
餘大爺說:如果我是逍遙王,我死穴就點在東南方。
明堂和明鏡當時有別的想法,說還是從正門先下鬥看看。
餘大爺不同意,說先從東南方向下手。
最後三人的意見一直達不到一致。
那時候的餘大爺心高氣傲,說你們不從東南角下去,那我就不摸金了,咱們都不摸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這一點說出來,震懾住了明堂和明鏡。
誰讓負責監督的人才是倒鬥團隊的大腦呢?
如果沒有了餘大爺,明堂和明鏡兩兄弟也覺得憑藉他們自己的本事,肯定難摸到金。
最後他們兩人只能聽了餘大爺的話,從東南角下去,摸金!
他們三個人商量好了的那天晚上,三個人都聚集在了墓穴的東南角。
因爲這個不是官墓,所以看管也不是很嚴,三個人乾脆都沒有望風的了,直接一起倒鬥。
三個人上下翻飛,沒有多久,就打出了一個七八米深的盜洞。
這個程度的盜洞已經非常深了,可是一點點墓穴出現的痕跡都沒有。
當時大師兄明鏡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餘大爺:是不是墓穴沒定準啊?
“定準了,絕對定準了,只是咱們這個墓穴,屬於坡形結構,往下挖的時候比較深,我估計得有個十來米深吧。”餘大爺說他再出去看看,再用洛陽鏟打他一記,確定一下。
他雖然胸有成竹,可也有覺得有些不對勁。
餘大爺順著盜洞往外爬。
盜洞打的都是斜的,所以打得再深也是能夠爬出去的。
他出了盜洞,用洛陽鏟再試試位置的時候,突然聽到盜洞裡面明鏡興奮得大叫:打到了,打到了,墓穴出來了!
“真的?”餘大爺也高興啊,他準備從盜墓口再下去看看的時候,突然,裡面穿來了一聲慘叫。
“啊!”
“啊!”
慘叫聲是明鏡和明堂的。
餘大爺聽了連忙後退,躲在了一邊的小樹林裡面。
他說白了膽子還是小,一聽到那種慘絕人寰的叫聲,心裡就感覺不對勁。
等他退到了小樹林之後。
盜洞裡面爬出了兩具血屍。
那殭屍渾身沾著鮮血,張牙舞爪的,毫無目的的到處跑。
躲在小樹林裡面的餘大爺,嚇個半死。
至此,這次盜墓就算失敗了。
“你沒有再下墓室裡看看?看看明鏡明堂是否還活著?”我問餘大爺。
餘大爺搖搖頭,說他肯定下去看過啊。
當時他第二天,等太陽高照的時候,鼓起膽子,下了鬥去看看明堂和明鏡還活著在不。
可是他一直下到了盜洞的最裡面,什麼都沒有發現,只看到了一地的血跡和幾張人皮,想來明堂和明鏡都被墓穴裡的血屍給吃掉了。
“那血屍,太特麼的兇殘了。”
餘大爺現在回想起當天晚上的畫面,依然感覺自己非常的無力。
也是,一個隊友,直接被幹掉了,這種事情換了誰來,也是非常無力的。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研究逍遙王的墓穴。”餘大爺說:我沒有那一刻,不在想,也許當年我的強硬,造成了明堂和明鏡的死,其實我再換個角度想,逍遙王正是明白我們這些盜墓的人想的什麼,他就偏不按照我們說的來,就要把墓穴的死穴,點在正門!
餘大爺嘆了口氣,說紫氣東來,百分之八十的墓穴死穴,都點在東大門,那個逍遙王,肯定也點在了東大門上。
既然是點在了東大門上,那就應該從東大門下去。
說到這裡,餘大爺拍了拍腦袋:我當時如果再多想想,我肯定就會從東大門進入,明鏡和明堂也就不用死了,而且當時如果不是明鏡懷疑我沒有定準墓穴,我也不會出去看看,也不會死裡逃生。
他說著說著,感覺眼眶泛紅,說:唉!可惜了大師兄,多好的一個人,以前每次倒鬥完了,都要連著一個月請我們去喝酒,每次喝酒都要熱半斤黃酒,還要點三盤花生米,特別好的一個人。
餘大爺又說:這次我之所以答應下鬥,還是想去探索一下逍遙王的墓穴,給我們死去的兄弟,一點點念想吧!
他想通過下墓,去祭奠曾經死去的明鏡和明堂。
我、李濤、,木秧歌聽了,則臉色有些煞白。
尼瑪,聽你這麼一說,下墓原來不光是膽子大就可以了,這還挺特麼的危險的。
我和木秧歌對視了一眼:早知道咱們前些天就不應該去看看那什麼狗屁的盜墓電影的,簡直可怕啊,現在我們幾個人也得下墓了。
木秧歌搖搖頭,說誰知道呢,不就是個墓穴麼,下唄,還能怎麼著啊!
“我們下墓穴,活著的機率能超過百分之一不?”李濤很害怕,問我們。
我損了他一句:別說你活著的機率不能超過百分之一,你就想想吧,你賺三千萬的機率,連千分之一都不到呢,用百分之一的機會去博千分之一的機率,也算是性價比不錯了。
餘大爺連忙誇獎了我一句,說亮子的想法是對的,有些事情你不能想太多,真的不能想太多。
“而且,我保證,我這麼多年的研究,是有效果的,絕對帶你們活著出來。”
去死吧!餘大爺,你特麼的以前就是這麼忽悠明鏡和明堂的。
結果呢?
結果你們這羣人還沒見到古墓,人都沒了,倒是你自己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不過這種話,不能當著餘大爺的面說,以免刺激了他。
我們都達成了協議,不就是一個墓嗎?下!
反正三千萬墊底,怕個屁啊!
果然,在第二天的時候,我們就收到了款子。
三千萬,一個子都沒少。
餘大爺把這筆錢給分了,我們四個人一個接近七百萬,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這筆錢的,我反正是把銀行卡匯給了我媽,還告訴了她銀行卡里的密碼。
一旦我不能回來,銀行卡里的錢,還是在的
,也算兒子用這點微博的能力,爲家族貢獻了一份力量吧!
既然拿了錢,那下墓就再也不可能不去了。
要不然人家不全世界追殺我們?
一個隨隨便便能夠拿出三千萬的人,可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
第三天,我們四個人接到了電話,讓我們去福州白雲山。
我們接到了電話就出發了。
我開著大貨車,拉著咱們四個,一起去了。
貨車的車斗裡,是我們這一次購買的裝備。
什麼燃燒棒啊,什麼能量棒啊,什麼熒光棒啊,什麼震動……額,這個沒有!
帶了白雲山腳下,我看到了那個神秘的漢子。
神秘的漢子我現在也知道他的名字了,他叫--漠然,是個蒙古人。
餘大爺告訴我,肯定這個神秘漢子早就盯上了我,因爲我這種體制的人,下墓反應特別靈敏,尤其對一些糉子啊,鬼魂之類的,絕對跟雷達一樣的靈敏。
所以漠然纔會盯上我。
說起漠然,我又想起風補影了,那個狗日的,還說帶我來靈逸寺的,結果呢?
結果這隻狗日的人都不見了,幾百天也看不到一個影子。
“唉!不會是給漠然……殺了吧?”
我的心裡突然產生了這麼一個念頭。
在我看來,漠然就是一個殺手,絲毫沒有感情的人,按照他以前的爆料,似乎他很看不慣風補影。
沒準前些天,他把風補影給引誘了出去,然後一槍……。
想到這兒,我都不敢想了,只能偷偷給風補影祈禱一下吧,希望這個雜碎,還活在這個美好的世界裡面吧。
“走吧,帶你去見見老闆。”
漠然走到我們面前,跟我們說。
“行啊!帶路。”餘大爺現在恢復到了往日的囂張。
只要他願意來倒鬥,漠然對我們說話還是很和善的。
怎麼說餘大爺也是漠然的師兄嘛!
我們幾個人跟著餘大爺,往前走。
白雲山腳下,是一片平原。
漠然跟我們介紹,說這裡一片,都被老闆給買下來了,對外說是要建工廠,其實是倒斗的。
我說現在盜墓團伙真心是大手筆啊,把這快地給圈起來,估計也要不少錢吧?
漠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意,他笑了笑,說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並不需要用錢來解決?
“你不出錢?誰會讓你在這兒圈地呢?”我問漠然。
反震我們幾個都把自己當成了死人。
死人還有什麼好怕的,所以我也忘記了漠然曾經用槍頂在我頭頂上的恐懼,對他說。
漠然笑了笑,說他老闆是個大善人,在福州這邊,捐了不少的希望小學和一些工廠。
他給不少人提供了上學的機會和上班的機會。
這一點,福州的政府,也是清楚的,所以他老闆在這裡圈地,當地政府給出的承諾是--只要你們的工廠沒有建好,我就不收你們一分錢,什麼時候做好,我什麼時候才收錢。
這算是一個相當大的福利了。
可是那些官員根本想不到,漠然的老闆在這裡說要建工廠,實際上是特麼的來做一個倒斗的基地的。
倒的還是逍遙王的鬥。
木秧歌冷冷的哼了一口氣,說漠然的老闆真是精明,前期投資,後期開始盜墓,估計從開始就是奔著倒鬥來的吧。
漠然笑了笑,說:姑娘,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