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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大爺給李谷英開始拔降。
他拔降的手段,用的是一面小鼓。
小鼓一敲起來,李谷英就不停的喊著疼。
餘大爺說,這拔降確實是有些痛苦的。
因爲這降頭和一般的降頭不一樣,它是一隻實體的蟲子在李谷英的身體裡面,蟲子聽到了鼓聲會害怕,然後往身體外面鑽。
你想想,一隻蟲子在你的身體裡面鑽,能不疼嗎?
咚咚咚!
餘大爺繼續敲著鼓,漸漸的,我看到李谷英的眼皮子外面,鑽出了一個蟲子腦袋,蟲子已經比我們剛纔看到的,大了那麼一丟丟,比一根頭髮絲要細一些了。
當然,這蟲子還挺長的,看它鑽出來的模樣,至少有十釐米長吧。
咚咚咚!
鼓聲一直敲了大半個鐘頭,總算拔降成功了。
餘大爺擦了擦手,指著地上那隻扭動的蟲子,讓我們不要踩,誰踩它就會順著那人的腳底板往裡面鑽,很難對付的。
“我說那怎麼幹掉這隻蠱蟲?總不能任由他在我們這裡活動吧?”我有些厭惡這隻蟲子。
“當然有辦法。”餘大爺轉身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個鍋,鍋裡冒著熱氣,應該是剛剛燒好的水。
他拿著鍋,把滾燙的熱水澆在了蟲子的身上,沒幾下子,那蟲子就翻滾著死掉了。
李谷英覺得有些暴殄天物,她有些心疼這隻蟲子,說:大師,你爲什麼不把這隻蟲子抓起來,然後下降頭到我老公的身體裡,他用著降頭害了我,我也要用這個降頭來害他!
餘大爺搖搖頭,說這種蠱蟲需要毒人才能控制住,咱們這種非專業的降頭師,只怕真心沒有這種能力。
毒人是啥?這個餘大爺以前跟我們講過,說在泰國那邊,有一種從小就吃生蠍子,生蜈蚣,生蛇的人,他們因爲從小吃五毒,所以長大以後,五毒不侵,沒有任何一種蟲子或者蛇敢咬他們。
他們就叫毒人。
以往毒人都是練習降頭的不二人選,因爲他們不怕降頭的毒。
不過這些年降頭師越來越少,而且降頭也很難練,所以泰國有很多很多的毒人,沒有正當工作,他們當不了降頭師,只能在街邊表演一些生吞毒蛇的下三濫玩意,來換取一些錢,養家餬口。
“那餘大爺,你打算給那個王八蛋下什麼降呢?”我問餘大爺。
餘大爺皺了皺眉頭,說他壓根不會下降。
“你不會下降?”我有點出乎意料之外,我感覺餘大爺什麼都會呢,原來根本不會下降啊。
餘大爺不滿意的說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們薩滿巫教那是正統教派,怎麼會學習一些這樣的下三濫手段呢?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李谷英的老公啊?”
我有些詫異。
餘大爺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了,他有辦法。
我纏著他問什麼辦法,咱們總不能打沒有把握的仗吧?
最後餘大爺被我纏得受不了了,纔跟我說:其實吧,我打算給她老公下鬼頭降。
上次徐文就是中了鬼頭降,變得非人非鬼,說是人,他長得比鬼還可怕。
這種降也很厲害。
我手指點了點餘大爺,說:你還說你不會下降頭?我看你用得挺
溜的嘛,還要下鬼頭降呢。
“我是真的不會下,但是,我上次保存了徐文的血液,他那時候的血液裡,有這種降頭,我直接拿著這血液,喂她老公喝下去,他就必定中降頭。”餘大爺說。
哦!
我想起來,上次餘大爺給徐文拔降完了後,保存了當時的血降,他說是爲了研究研究,沒成想,現在竟然派上用場了?
“這一波可以。”我點點頭,但我還是有些疑慮,我問他:怎麼才能讓他老公喝下這血呢?人家雖然殘忍,但智商還是合格的,也不是豬頭三,你說喝就喝?
餘大爺說辦法總比困難多,咱們先調查清楚那個人的位置,然後再琢磨怎麼去搞定他!
我說行。
我們幾個說行動,立馬就開始行動。
李谷英跟著我們,徐文負責調查他老公的信息和行蹤。
這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徐文才發現,李谷英的老公不但是人渣,他根本就是個人渣。
他把文件遞給李谷英看,說你找了個什麼鬼當老公,你看看他豐富的履歷吧。
李谷英連忙拿起了報告,仔細一瞅,差點暈過去。
原來他那叫鄭浩的老公,十五歲的時候,因爲惡意傷害進了監獄,不過那時候他沒有滿十六歲,減輕了刑罰,只做了兩三年牢就出來了。
出來之後,鄭浩還不思悔改,和一些人做起了傳銷的生意,賺了幾百萬。
當時國家管得不夠嚴,這個傢伙收手又早,所以沒有東窗事發,賺的錢,全部進了口袋,還逍遙法外。
不過這個傢伙花銷很大,時常進入夜店和夜總會,身上的錢也如同流水一般的退散了。
他徹底花光錢不去夜店的時候,就是和李谷英結婚的前幾天。
看來這傢伙是瞅準了李谷英是個官二代,所以纔去追求,交往的。
看完了這些資料,李谷英直接把文件給摔了,罵自己:我怎麼就沒早點看穿這個白眼狼呢?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啊!
“唉!事事要是都能夠看破,那就好了,有些事情,就是看不破啊!”
我說。
“大師,求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幹掉他!”
李谷英的眼神越發的凌厲,她這次看來真的要玉石俱焚了。
我說可以可以,都包在我的身上了。
其實我也沒沒有太大的把握。
徐文接著又開始調查李谷英老公鄭浩的行蹤。
反正他能夠根據鄭浩的手機信號,來確定現在鄭浩的位置。
他查了一查,發現鄭浩現在正在淦帝酒店,這個酒店是我們城市裡最好的酒店,老聽人說,淦帝酒店裡的房間隔音效果最好,哪怕你在裡面把一個妞弄死,她發出的聲音,都不會讓人知道的。
“OK,看來今天晚上,鄭浩打算在這裡和小三共度良宵啊。”我戲謔著說。
哼哼,餘大爺哼了一股冷氣,說:走吧,幹活,讓這個小子也嚐嚐被降頭的滋味。
我們一行人出發了,開著車到了淦帝酒店。
老實說,我一輩子都沒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光是那個旋轉的玻璃門,都讓我這個土老帽喝一壺呢。
不過現在咱也是有點錢的人了,以後這種地方還不是想來就來。
我們幾個坐在了大廳裡的一張卡座上,一人點了一杯飲料或者酒水,開始等著鄭浩。
因爲徐文查了鄭浩的訊號,他的訊號,一直都往大廳這個方向走,想來是要來這個大廳裡用餐的。
果不其然,在幾分鐘之後,鄭浩真的來了,穿著一身雪白的西服,邊上纏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也有三分姿色,穿個大外套和一個小熱褲,腿被黑色的絲襪緊緊包裹了起來。
她的頭上,還頂著一個太陽墨鏡。
兩人就從我們身邊走過。
由於李谷英帶了墨鏡,而且帶了一頂假髮,所以瞞過了鄭浩。
鄭浩並沒有發現他的老婆就坐在旁邊。
鄭浩走到了我們隔壁的一桌,開始用餐。
他和那女人點著西餐。
女人問鄭浩什麼時候結婚?
鄭浩說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小三又問鄭浩:那你的原配老婆呢?
鄭浩故意用一幅很真誠的模樣說:我那老婆?呵呵,我跟她在一起,從來沒有快樂過,也沒有愛情,我這幾年甚至都不在相信真正的愛情,只有看到你,我真的相信了,真的。
“恩?你見了我才感覺到愛嗎?”小三還挺感動,說話帶著很重的鼻音,明顯想哭。
鄭浩握住了小三的手:我擔保我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真誠的。
他安慰著小三的時候,李谷英已經氣得渾身直髮抖了。
我們也開始幹活了。
我讓身手比較利索的李濤,從鄭浩的身邊走過,同時假裝不小心,把鄭浩連人帶椅子給撞倒在地上。
這一撞,鄭浩的脾氣來了,罵李濤:你丫幹什麼呢?你幹什麼的?你是不是瘋了?臥槽!
“對不起對不起,下午喝多了,實在不好意思。”李濤站起身,趁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在鄭浩的水杯裡面,扔了一顆安眠藥。
這安眠藥是大劑量的,治療重度失眠癥的,一粒保證昏昏欲睡。
“喝醉了?淦帝大酒店是什麼地方?這種高級的地方,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醉鬼?沒文化。”鄭浩罵道。
李濤依然給賠禮道歉,道歉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鐘,他才讓鄭浩熄火了,他徑自離開,只是在拐彎處,給我們打了一個OK的手勢。
我繼續觀察著鄭浩,這個傢伙剛纔罵了李濤半天,現在喉嚨不知道有多麼渴,一低頭,竟然將水杯裡的水,全部給喝掉了,這讓我心裡高興。
我就是要讓鄭浩喝掉。
喝完了水,鄭浩還沒過上五分鐘,就對小三說,感覺頭好昏啊,想睡覺,我想回房間去睡睡。
小三還以爲鄭浩對他有什麼特殊的暗示呢,連忙說可以,說著也起身,要和鄭浩一起回房間。
等這兩人開始往房間裡走的時候。
我安排的徐文,去和那個小三搭訕。
因爲徐文開頭也調查過小三的資料,知道她的底細,假裝是小三他父親公司的大客戶,找她瞭解一點情況。
徐文和小三說個不停,鄭浩想睡覺,他就跟小三說,自己先回房。
小三點頭,說可以。
在鄭浩晃晃悠悠的走向電梯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餘大爺,又看了一眼李谷英:行了,咱們三個,也行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