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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點了點頭,說我這三年都看不見她,但是今天,她發現我能夠看見她,而且還能夠聽見她的聲音。
“你剛纔掐我,就是爲了試試能不能感覺到你的存在?”我問女鬼。
女鬼點頭,說她在這裡三年了,天大的冤屈,試試我能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就是爲了洗刷冤屈。
“怎麼幫你洗刷?”
“幫忙報警。”女鬼說。
“你不能報警嗎?”我問。
“不能,警察看不見我。”女鬼指了指嵌著一隻眼睛的牆壁,說:你帶警察砸開這堵牆,就知道了。
說完,女鬼消失了。
這鬼原來是託我報警啊,難道說她壓根就不打算傷害我嗎?
我再瞅了瞅牆壁,牆壁上那隻眼睛確實讓人害怕,我拿出手機,搜出口袋裡的名片,給木秧歌打了個電話:木警官,我們家裡出大事了,你能過來一下嗎?
這事夾雜了一女鬼,跟別的警察報警怕說不明白,我直接找了木秧歌。
木秧歌半個小時後過來,進門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警局裡有監控,有些話我在拘留室裡不好說,現在我老老實實跟你說,那個刑老闆把你和你叔叔變成鬼餌的事情,我聽你叔叔說了,另外,鄭林的死,是不是刑老闆弄的?我猜八成是他,往後,我會按照幫你調查刑老闆和鬼餌的事情。
哎喲,這一刻,我差點被這木秧歌感動哭了,這才叫爲人民辦好事啊。
“但有一點,這事是私活,沒有哪個警察會去幫你調查一些鬼鬼怪怪的事情,事實上,我也是需要動用我自己的手段來幫你的,一口價三十萬。”木秧歌撓了撓頭髮:
也是爲了買房子,價格確實有點高,但你們應該可以接受。
我去!
搞了半天,是要錢的啊?
但不要錢,人家憑啥幫你對付“冥冥中”的存在?可能嗎?
我咬了咬牙,事實上,我拿出十萬塊錢出來,不難,跑運輸的收入還是比較客觀的,而我叔叔拿出二十多萬來,也應該不太難。
爲了活命,錢算什麼?
我做主答應下來,問木秧歌:木警官,你似乎對鬼神的事情,比較懂啊。
“說了只懂個皮毛,別瞎問。”木秧歌瞪了我一眼,又說:對了,你現在被當成了鬼餌,你的味道很吸引陰魂,說白了你很招鬼,這房間裡的鬼,沒準就是你招來的。
她邊說邊走:而且你現在能夠看得見鬼,聽得見鬼說話,可要小心一些。
“你能看得見嗎?”我問木秧歌。
木秧歌瞪了我一眼,掏出一個小塑料瓶:我有牛眼淚,抹眼睛上也能見鬼。
抹牛眼淚能見鬼,這事我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候聽說過,說牛其實是有靈性的動物,可以看見一些“骯髒”的東西。
木秧歌抹了幾滴眼淚在眼皮上,整個人氣質立馬變了,衝客廳裡大喝一聲:給我出來!
立馬,不久前纏著我的女鬼,畢恭畢敬的出現在木秧歌面前。
她衝木秧歌鞠了一躬:警官,你能看見我嗎?
“能!說吧,什麼事?”木秧歌指使我用她帶來的大鐵錘砸牆,同時訊問女鬼。
女鬼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出了自己的冤屈。
原來,她四年前和男朋友在這間房子裡住。
她男朋友是個純粹的米蟲,不出去工作,天天在出租房裡打遊戲。
基本上是女鬼一個人賺錢養家。
這樣的日子,女鬼雖然有怨言,但也沒挑明瞭說,一年過去了,某天她出差回來,發現男朋友出軌和小三廝混。
當天,她就和男朋友撕扯爭吵,發展到最後,兩人動起手來。
一動起手,她男朋友沒輕沒重,竟然將她活活掐死。
她死之後,鬼魂出竅,眼睜睜的看見男朋友將自己的屍體埋入“挖空”的牆裡面,因爲有些牆壁有一團翻新的痕跡,所以她男朋友特意買了一幅很大的國畫掛在牆上。
“我的屍體被埋在牆裡面,所以我哪裡也去不了,只能在這客廳裡面遊蕩,很孤獨,而他,卻逍遙法外,繼續瀟灑。”女鬼的語氣悵然若失。
木秧歌因爲也是女人,對女鬼的遭遇格外的同情,狠狠的跺腳,說:你放心,我倒騰出你的屍體,確定身份,然後立刻發佈通緝令,你男朋友,插翅難逃。
我雖然也很想表達一下對這種人渣男朋友的憤懣,但行動大於言語,我一錘一錘的砸著牆在。
轟!
轟!
沒兩下,牆就被砸開了。
一具女人的屍體,從牆壁裡面翻滾了出來。
女屍經過了三年的封存,竟然保存得很完整,皮膚甚至都還有彈性,只是這具女屍穿得很奇怪,穿著一套大紅色的“壽衣”,她的右手腕上,還帶著一個烏黑的鐲子。
看上去怪滲人的。
突然,我身後木秧歌衝我嚷了一聲:亮子!把屍體重新塞回去,這女鬼剛纔根本就是鬼話連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