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補影攤開了手,讓我不要著急,說楚人美不會害我的。
接著,他又跟我說:我們現(xiàn)在去靈逸寺,去不了了,得到七天之後,才能去!
“怎麼又變成七天之後了?”
我有些不耐煩了。
這次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爬到龍虎山上來,專門和人結了一次陰親,現(xiàn)在又去不了靈逸寺了?
風補影很無奈的攤出了巴掌,說沒辦法,只能七天之後,現(xiàn)在去了靈逸寺,沒用。
“靠!”我有些瘋狂了,戳著風補影的胸口,說:那些貨怎麼辦?都被我燒了,現(xiàn)在不去靈逸寺,你讓我用什麼給刑老闆交差?賠錢嗎?
“賠錢!”
風補影如是說。
你說得輕鬆。
我謾罵到。
風補影笑了笑,跟我說:亮子,其實你現(xiàn)在不用怕了,命煞不會再找你了,有楚人美在你身體裡面呆著,命煞不敢找你的麻煩,至少去了你一塊心病不是?
我瞅風補影的模樣,這個老小子,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接著,風補影又說:再說了,你只要告訴刑老闆,這批貨自燃了,他就不會找你的麻煩了。
“真的?”
“真的!”風補影信誓旦旦的說。
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了,但我總覺得風補影和那靈逸寺,總有點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我又猜不出來是什麼。
“放心吧,你先回家,七天之後,我再找你,說到做到。”
風補影很誠懇的跟我說。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只能先答應了風補影,反正去靈逸寺是七天之後了。
我和我叔叔下了山,開車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我就跟老闆打電話。
打電話的時候,我厚著臉皮說那批貨自燃了,差點把我車燒了?
什麼?
老闆當時就著急了,問我怎麼燒的。
還能怎麼燒的?我自己燒的唄,當然,這話我是不可能跟老闆說的。
我只告訴他,在車子進入福州的時候,突然我看見車後面冒白煙,當時我以爲是車子出毛病了,到後面一檢查,才發(fā)現(xiàn),是貨自燃了。
“當時我就請人跟我一起把那些貨往下搬,搬下來了,還繼續(xù)燒,沒多大一會兒,都燒沒了。”
老闆當時特別憤怒,他質問我爲什麼不滅火,每一輛大貨車上,都有專門的滅火器吧。
這一下子我答不上來了,只能告訴他,說那貨的自燃,根本撲不滅,滅火器灌出來的泡沫,對那火沒效果。
反正我就瞎謅了一頓。
老闆挺得挺無語的,他說現(xiàn)在就給刑老闆打電話,說待會再處理我。
可當我掛了電話半個小時之後,老闆又給我來電話了。
這會兒,他的口風已經徹底變了,首先是安慰我:你人沒燒壞吧?車子沒燒壞吧?
咦!
他剛纔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啊?
我心裡恨奇怪,連忙搖頭,說沒有燒壞,都好端端的呢。
恩!
老闆點點頭,說人沒燒到就好了,車如果燒到了,可以到公司裡來報銷,公司會專門撥款修車的。
別看我們大貨車的保險很齊全,但是貨品自燃燒到了車子,保險公司是不會負責的,這屬於我們自己看管貨品失誤,和他們沒有責任。
現(xiàn)在老闆連撥款修車的話都放出來了,看來是真的相信了我貨品自燃的事情?
電話裡,老闆又絮叨了一陣,說的無非都是一些很肉麻的話,說什麼公司是不會拋棄我這麼優(yōu)秀的員工的,說這些天都出福州,辛苦我了之類的。
你妹的,以前我也是這麼出差,你怎麼不說辛苦我了?
到最後,老闆說了最後一句話:對了,刑老闆讓我跟你說,貨品自燃就自燃了,千萬不要出去和別人說。
呸!
別說貨品沒自燃,就算真的自燃了,這樣的事我會出去到處亂說嗎?
這刑老闆,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現(xiàn)在不管他這事了,反正貨物被燒的事情矇混過關就行了。
至於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門道?關我屁事?
只要不賠錢,一切都好說。
回了家,餘大爺請我和叔叔出去吃飯。
畢竟九死一生,能活著,就是一件不錯的事了。
酒席上,餘大爺問我:爲什麼那個風補影要七天之後纔去靈逸寺?他沒給你說原因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風補影怎麼想的,那個傢伙,心裡一肚子的壞水,我中感覺他和我不是那麼貼心。
這時,叔叔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對我們說:我想起來了,亮子,你在和楚人美對拜的時候,楚人美沒有同時拜你,她在風補影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然後就突然消失了。
很明顯,風補影之所以說要七天之後,再去靈逸寺,明顯是和楚人美達成了什麼協(xié)議。
至於協(xié)議的內容,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現(xiàn)在,我只知道一點--命煞是絕對不會纏著我了,但我鬼餌的命格還在呢。
吸引陰魂,這纔是鬼餌命格最可怕的地方。
而且,靈逸寺要抽掉我的陰魂來做鬼牌。
所以,一日這個後患不除,我都活得不痛快。
酒席間,木秧歌姍姍來遲。
她一進保健,我就嚷嚷著要和木秧歌碰杯子。
不過她似乎不是很開心。
她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酒杯,半天都沒有說話。
我問木秧歌怎麼了,木秧歌擡頭衝我笑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然後什麼也沒說。
“估計是人家工作方面的問題,你不要老問。”叔叔埋怨我。
也對,我這段時間,被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搞得腦子都徹底麻掉了,見到了什麼事情都想刨根問底,連人家的隱私都不放過。
好在木秧歌不介意,爲了緩解尷尬,她跟我說:其實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最近,我加入了一個比較奇怪的部門,要處理一些比較奇怪的案件而已。
“啊?有多奇怪?”我問。
木秧歌又搖了搖頭,不想往下說。
她這回不往下面說,我自然不好再追問了。
一直到酒席快散的時候,木秧歌突然跟餘大爺說:餘大爺,我找你幫個忙。
木秧歌求餘大爺辦事
?
只怕她要求辦的事,就和煩惱有關係吧?
餘大爺喝了一口酒。
他是一個老成的人,辦什麼事情都很謹慎,沒有直接應下來,也沒有直接推掉,而是問:什麼忙?說說看,看我?guī)筒粠偷蒙希@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想辦,確實力不從心。
木秧歌是個直爽性子,乾脆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我最近進了一個比較神秘的部門,叫鬼案組。
她這麼一說,我們大家都明白了。
特麼的,就拿我來說吧,以前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哪兒相信什麼孤魂野鬼的。
現(xiàn)在我特麼的相信了,前段時間,不就有個司機,被狗孩給咬成了碎片麼?
這人做下的案子,有專門的公安局管,這鬼做下的案子,誰來管?
我沒想到的是,政府還真的出了這麼一個部門。
“那這道行,得要求很高深的人。”餘大爺說。
如果是鬼犯下的案子,肯定要把鬼給抓回來吧?這要抓鬼,沒點手段,能行?
木秧歌聽了餘大爺?shù)脑挘B連擺手,說他們鬼案組,壓根不需要道行很高深的人,他們需要的人,是那種特別瞭解“鬼事”的人。
接著,她又跟我們解釋:如果實在是鬼魂做下的案子,我們查個大概就好了,但如果是人驅使鬼做下的案子,這個案子就必須要破,而且要破得乾脆利索。
餘大爺長吁了一口氣,他說懂了。
不光餘大爺懂了,我也懂了。
很多的鬼殺人案件裡,有些是受害人招惹到了陰魂,這種案子,鬼案組只需要知道一個原由,記錄在案就好了。
偏偏有一些人,懂得使用邪術,比如說降頭、蠱術、趕屍術之類的,利用鬼神之力來作案,這種邪人,就和那個陰山道士馬小亮一樣,是必然要抓的。
“秧歌,我問你個問題啊,你也知道,這些鬼案,都會有不在場的證據(jù),一旦咱們找不到證據(jù),卻能夠知道是誰犯下的案子,怎麼辦?”
“直接抓!”木秧歌告訴我:上頭有指示,只要能夠確定,就抓!當然,這種權力,需要好好使用,不然的話,危害比那些犯下鬼案的嫌疑犯還要大。
這是真的,一個警察的權力,到了只要他確定是誰犯案,就抓誰的地步,如果這個警察不是滿懷正義,是那種隨便抓一個了事的,那對社會的危害,更特麼的大。
我也才明白,爲什麼上頭要選木秧歌了。
木秧歌可是一個非常正義的警察,我碰到了鬼餌,她過來幫我,雖然說要讓我交錢,可是到現(xiàn)在,壓根沒有提過錢的事情,而且和我們成了真正的好朋友。
餘大爺狠狠一拍桌子:老子生平最鄙視那種學會了驅鬼的法門,卻利用這種法門來害人的狗雜碎!
“餘大爺,你同意了?”木秧歌喜出望外。
餘大爺話鋒一轉:但是,苦於老頭子我年紀太大了,處理這些事情,並不能得心應手,所以,專門做你們的顧問吧,有什麼問題,可以打電話給我諮詢,至於其他的……老頭子可能不方便插手!
噗!
我們幾個人都特麼樂了,這餘大爺,真是特麼的狐貍裡面的狐貍啊!太狡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