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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呢?秧歌?這裡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我問木秧歌接下來怎麼做。
雖然這也是一起命案,可如果我們管它的話,無疑會減慢我偵破百變妖姬這個案件的進程的。
要知道現在我們幾個人都是走在鋼絲上的人,隨時都可能被百變妖姬幹掉。
--如果不是我們帶著槍,嚇唬走了那成羣的山鼠,沒準我們已經死掉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木秧歌想了想,說先把屍體給撈起來,然後送到屍檢處去驗屍,這個案件,完全可以挪給別的部門去辦,我們現在的精力,還是主要投放在百變妖姬這個案子上面。
有了木秧歌的話,我表示OK,讓韓師傅想個辦法,把屍體給撈起來。
“怎麼撈?這還能怎麼撈?只能先把水都放掉,然後讓一個人進去撈。
“靠,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下去?”我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
“肯定只能靠人工下去了,不然就只能用切割機切割掉那個水箱了。”韓師傅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領導,我看還是找個人下去吧,直接在屍體上面捆一根繩子,拉上來就好了,如果切割,那就費老鼻子的勁了。
這水箱也算是村公所的公共資產,不可能讓我們隨便給切割掉。
那小氣村長還在旁邊不停說呢,他說他們村子本來就不是什麼旅遊景點,賺得錢少得很,這公家的東西,壞了都沒錢修。
媽的,也是醉了,這村長,任何時候都能夠把話題拉到他們村子不是旅遊景點上去,能別這麼功利嗎?
木秧歌問我的意見。
我還能怎麼說,木秧歌是個女流之輩,李濤那膽子就算了,要下去撈屍體,看來只能我親自動手了。
“放水!我下去撈人。”我對木秧歌說。
木秧歌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水箱裡的屍體,說這屍體泡得快腐爛了,你下去千萬要屏住呼吸,不然吸入了屍氣,那就不太好了。
我聽餘大爺說過,這活人吸入屍氣,量少的得犯兩三天噁心,量多一點,說不定還會出現幻覺呢。
“行了,我知道了。”我將木秧歌的告誡,謹記在心裡面,然後我拍了拍韓師傅,讓他放水。
韓師傅跑到了樓下,關了廁所水管的閘門,同時又在水箱的鐵水管上用衝擊鑽打了一個眼。
打完了眼之後,韓師傅跑了上來,讓我做好準備,只要水一放完,我立馬下去。
“行。”
我探了探身子,朝水箱裡又看了一眼,妹的,那屍體,腐爛得連頭髮都沒有了,看上去還是有些滲人的。
我心裡也有些怕怕的。
“男人就是要有擔當。”我給自己不停的打氣,一旦不打氣,我還真不見得能夠順理成章的下去。
萬一在要下去的時候,我突然當機了,那才low呢!
就跟我以前看人家蹦極似的,都站到蹦極臺上了,結果打死都不敢往下跳,這行爲,被那些站在臺下看熱鬧的人嘲笑得不行不行的。
換了我,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我坐在水箱邊上,等著水箱裡的水放完。
木秧歌走到我身邊,柔軟的手捏住了我的肩膀,她說:亮子,你可得注意啊,如果實在不行,
就算了,至於撈屍體,可以去城裡僱人。
“別,別,去城裡僱人得花不少錢呢,而且還耽誤時間,咱們現在時間本來就寶貴,放心吧,我來,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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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住了木秧歌的手,說。
木秧歌給我豎起了大拇指,說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的我算是真正的純爺們。
“嘿嘿!”我對著木秧歌笑了笑。
水箱裡的水,一直放到了中午。
中午十二點多,水才放完。
我開始在腰間繫住繩子,要下水箱。
我想:現在是大中午,太陽正烈,這時候下去,心理負擔也小一點。
可是在我下了水箱之後,我才知道,我想多了。
剛剛進入水箱,根本看不到陽光,而且一股子溼冷的陰風鋪面而來。
再加上濃烈的屍臭味道,差點沒把我給薰死。
幸好我聽了木秧歌的話,下來要屏住呼吸,所以我壓根沒喘氣,就這,那屍臭味還往我鼻子裡面鑽呢。
如果我沒有屏住呼吸,估計這臭味能夠把我隔夜飯給薰出來。
我快速走到了屍體的邊上,伸手掏出了放在口袋裡面的麻繩,要系在屍體的腰上。
說老實話,我現在都沒張開眼睛,畢竟這屍體腐爛很久了,身上很噁心的,粘液到處都是,還血呼啦差的,在水箱上面我拿著手電看一眼都不想繼續看了的。
我摸著了繩子,也摸到了屍體,開始繫住繩子。
可是繩子繫了一半,我突然發現找不到另外一個繩頭了。
只有手中握住的一個繩頭。
我在水箱裡面到處摸索著,摸了十幾秒鐘也沒有摸到,這下可把我著急了。
我這一口氣最多憋兩分鐘,哪有時間繼續浪費的,乾脆睜開眼睛,打強光手電找吧,那樣省時間。
話說我現在面臨一個選擇,到底是張嘴吸一口這屍氣來換氣呢?還是節約時間,用強光手電找繩子,雖然要侮辱一下自己的眼睛。
我沒多想,直接選擇了後者,看就看吧,又不是沒看過。
我睜開了眼睛,打開了強光手電。
手電一打開,我被嚇了一跳,因爲我正好瞧見了這屍體的眼睛。
他瞪著眼睛看著我,場面挺詭異的。
不過詭異雖然詭異,但我發現新大陸了,這屍體,壓根沒有眼睛。
也不能說沒有眼睛,只能說沒有眼球。
兩個眼窩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兩個黑色的孔洞。
屍體的眼睛處因爲泡水很久了,所以很腫,剛纔我在上面的時候,照著強光手電也沒看清楚,可是現在我是真看清楚了,這屍體,確實是沒有眼球。
臥槽!
既然屍體沒有眼球,那我當場就聯想起了百變妖姬的挖眼案了。
我心裡一喜,連忙擡頭,對著水箱上面的木秧歌嚷嚷道:秧歌,秧歌,事情有變,這死者,和咱們的挖眼案,有關係!
我是因爲高興,所以纔有些得意忘形的,就在我張嘴的一剎那,屍臭味涌入了我的鼻子裡面。
那臭味,真他媽的,我這一輩子也沒聞過比這個還臭的味道。
有一種
吃翔的感覺,不,說屍臭味是翔味,我都感覺是侮辱了那泡翔有木有!
那味道一鑽入我的鼻子裡,我就感覺身子酥麻得不行不行的。
緊接著,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啪!
我立馬感覺整個人都是酥麻狀態。
這身後有人啊!
這人是誰?
我真心毛了,現在咱可是在水箱裡面啊,能夠在我旁邊拍我肩膀的,還能是誰?
肯定是那具屍體啊?
我連忙拿著強光手電,對著水箱上面照射了一陣,希望木秧歌能夠看見,只要她看見了,我也許還有救。
可是,我照了好幾下,也聽不到木秧歌任何的聲音。
這特麼的怎麼辦?
我似乎都感覺到身邊那人對著我的脖子哈氣了。
“操你媽的。”我拿著手電,照著水箱的箱口,打算看準時機,跳出去。
“桀桀桀!”
旁邊那屍體,發出了一陣陣冷笑。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連忙站起身,對著水箱口奮力一躍,一雙手抓住了水箱的邊緣,然後瘋狂的往上面爬著。
沒爬幾下,我感覺腳下有人拉著我的腿!
操你嗎的,都已經爬到這兒來了,還能讓你拉下去?去死吧!
我對著下面的屍體就是一腳,拼命的爬出了水箱。
可是在我爬出水箱的一瞬間,我發現木秧歌、李濤、韓師傅和村長都不見了。
這也不像是正常的白天。
太陽依然高高的懸掛著,但是已經死去了光澤,我即使擡著頭,用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太陽,也沒有一絲絲的亮瞎的感覺。
而面前的景象,雖然是白天,但陰風陣陣,那些陽光灑在身上,並沒有柔和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
我連忙回頭看水箱裡面,可是看過去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水箱上面蓋了一層鐵絲網。
剛纔都沒有鐵絲網啊,怎麼現在有了?
如果有鐵絲網,請問我是怎麼跳出來的?
這一切都是我無法解釋的。
我心慌意亂起來了,感覺這世界的東西,一時間,都變化莫測起來了。
“狗日的。”
我大聲的罵了起來,希望一切都回到不久前的樣子,但是,可能嗎?
“喂!你幹什麼?”
我正在琢磨這些有的沒的呢,突然,村公所裡面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你欠老子的錢,什麼時候還?”
“老子怎麼欠你錢了?你給我說清楚?”
“說清楚就說清楚,前幾天,你打牌,輸了我八千多,是不是想不算這筆錢了?”
這兩個人,可能是爲了一筆賭資,不停的爭吵著。
漸漸的,兩個人爭吵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直到兩個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其中爭吵個不停,被人催債的,是一個滿頭黃毛的小混混,叼著一根菸卷,氣勢十分囂張,另外一個人,濃眉大眼,年紀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樸素的衣服,找小混混要錢。
這兩個人似乎都看不見我一樣,爭吵的時候,壓根沒有當我在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