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
“老闆?這束花多少錢?”一個女孩子看著蔣慕言問道。
蔣慕言手中的花一朵一朵剪著,然後漫不經心地放在了一邊的小桶裡面,然後又拿起了另外一堆,繼續(xù)剪著。
“阿言?阿言!”
“啊?”蔣慕言手一抖,然後頓時回過了神來,看著蔣媽媽:“媽媽,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人家要買花,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你看看你剪得這些花?”蔣媽媽手指著桌子上面的一片狼藉說道。
蔣慕言低頭一看頓時心疼不已,桌上都是自己胡亂剪的花朵,有些已經將花瓣已經剪得破碎不堪。自己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
“阿言啊!不是媽媽想要說你什麼,但是你現在可是人家的未婚妻了,你總要爲別人想想吧?”蔣媽媽嘆了一口氣說道。
“媽媽,我知道該怎麼做。”蔣慕言點點頭說道。
“你不知道!”蔣媽媽把花朵都收拾好,然後看著蔣慕言說道:“那些花每一朵都很好看,很美。但是你剪爛了,就什麼都不是了,沒有人會要了。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把它給丟了,然後拿出好的花朵繼續(xù)招待客人!花是這樣,感情也是這樣。”
“媽媽不質疑霍嚴對你的真心,也明白你愛他的心思,但是你們這段感情已經爛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也好,現在感情不在了,那就丟了,然後好好過你和康斯辰的這段感情纔是。”蔣媽媽說完之後,將好的花放在了蔣慕言的手中。
蔣慕言點點頭,或許媽媽說的就是對的,是自己太過於執(zhí)著了吧!想到這裡,她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回頭,繼續(xù)開始認真剪花。
“大嫂?”
蔣慕言擡頭一看,原來是方琨和於皓然,臉上帶著微笑,然後從豪車裡面出來。一個帥哥已經足以亮眼了,惹得周圍的女人都是驚叫,看到兩個出來,大家都已經欣喜若狂了。都圍在花店旁邊紛紛看著這兩位大帥哥。
對於這些目光,他們兩位倒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並沒有在意,只是目光都盯在了對面的蔣慕言身上。
“是你們?”蔣慕言看了看,然後微微一愣,然後回頭看了看蔣媽媽。
“他們是誰啊?”蔣媽媽皺了皺眉頭,然後過來問道。
“媽媽,是我朋友,我離開下。”蔣慕言將自己身前的工作服褪下,然後往方琨那邊走去。
“大嫂!”
“我已經不是霍嚴的妻子了。你們不用叫我大嫂。”蔣慕言說道。
“是的,大嫂!”於皓然叫大嫂那可是一個歡快,讓蔣慕言也是啞口無言,只能搖了搖頭,然後跟著於皓然和方琨走到了一邊的咖啡廳。
“你們找我有事?”蔣慕言看了看於皓然問道。
“大嫂,哦,蔣小姐,老大不知道我們來,我們只是覺得應該爲老大做點什麼。”方琨看著蔣慕言說道。
“不用了,我不可能和霍嚴在一起了,那天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一切都結束了。”蔣慕言淡淡地說道。
“大嫂,你不知道霍嚴爲了你做了什麼!是,老大那三年的確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老大現在可能要受到軍紀處罰,可能會坐牢!”於皓然輕聲說道。
“等等,你說什麼?爲什麼要坐牢?他不是破除了九尾狐嗎?這應該是大功一件啊?怎麼會坐牢?”蔣慕言微微一愣,然後緊張地問道。
看著蔣慕言那麼緊張的樣子,方琨嘴角微微一咧,看樣子大嫂還沒有完全放棄老大啊!這樣來說,還算是有戲。
“老大當時被爆出來要訂婚的時候,還和你保持婚約。在軍人的守則裡面來說,這已經犯了軍紀。屬於重婚罪了。上頭雖然對他在工作上的表現十分認可。但是現在對於個人生活方面也很重視,老大可能要被消除黨籍,然後判刑10年。”方琨低著頭,皺著眉頭說道。
一邊的於皓然看了看方琨,一臉驚愕,不過頓時也立刻低下了頭:“是啊!本來這件事也可以瞞著的,但是老大說,做人要坦坦蕩蕩,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做一個軍人了,所以才自己提出來的!”
“他是傻子啊!這事情他不說,我不說,本來就不可能被人家發(fā)現啊。再說,他們也沒有真的訂婚啊?這重婚罪不是需要兩邊都結婚的嗎?至少需要同居啊?他和寧靜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有罪?”蔣慕言緊張地問道。
“軍人嘛,本來就比外面的人更加註重法紀法規(guī)。著屬於個人問題,可能寧靜也要面對破壞軍婚的懲罰。寧將雖然是罪有應得,但是寧靜也算是無辜的。也可能要被判刑2年。”方琨繼續(xù)說道。
“不行!我不能讓他出事!我是他的前妻,我去說會不會有用?”蔣慕言看著方琨說道。
“沒用的,你們的婚約解除時間擺在那裡。這幾天老大每天都憂心忡忡的,畢竟做了那麼大的貢獻,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連霍媽媽和霍爸爸也是唉聲嘆氣的樣子。霍爸爸以前也是軍人,讓老大做軍人是他一輩子的願望,現在倒好,都落空了!”
蔣慕言聽著他們說著,腦袋一片空白,怎麼會變成這樣!霍嚴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要把事情說出去?想到這裡,她突然起身,然後看著於皓然:“他在哪裡?”
“在你以前住的地方。現在老大也只有這個地方去了!”於皓然連忙和方琨異口同聲說道。
“我去下!”蔣慕言說完就轉身出去打出租車,然後直接往原來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爲什麼當自己下車那一刻,蔣慕言有一點點後悔,想要轉身走,但是才走了兩步,卻被霍嚴叫住了!
“言言?”
蔣慕言慢慢轉過身體,然後看著霍嚴正站在自己的身後,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微笑:“你回來了?”
“沒事,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現在要走了!”說完之後,蔣慕言就想要離開,但是霍嚴一個箭步上來緊緊抓住了蔣慕言的手腕。
“你是來看我的吧?”霍嚴出聲道。
“你想得太多了,我沒有來看你的意思,我只是順路而已。”蔣慕言看了一眼霍嚴,然後轉過了頭,還是想要往前面走去。
“既然來了,我請你吃飯。”霍嚴的手輕輕鬆開了,但是話一出,蔣慕言就停住了腳步,然後轉過頭來。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蔣慕言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他:“我肚子餓了,去哪裡吃?”
“我做給你吃好不好?”霍嚴指了指樓上說道。
“不了。還是去外面吧。”蔣慕言看了看樓上說道。她可不能保證自己單獨和霍嚴上去會有什麼事情發(fā)生,就算到了現在,對於自己來說,霍嚴就好像是自己戒不了的毒藥一般。
“好!走吧!”霍嚴說完之後,順手牽起了蔣慕言的手,然後慢慢走到了車子面前。
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那麼自然,而自己居然連一點想要脫手的意思都沒有,自己是不是又被迷惑了?
車子發(fā)動了,一路上霍嚴卻並沒有說話,蔣慕言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將視線對準了窗外。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一家小小的餐廳,看著小,但是卻十分乾淨,而且還有小型的包廂。
霍嚴十分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然後選擇了一個包廂坐下。
“你一直來這裡嗎?那麼熟悉?”蔣慕言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僵局,主動問道。
“我並不熟悉,但是來過一次,味道還可以,所以就記下了。”霍嚴也回答道:“對了,看著就是來找我的。有什麼事嗎?”
“其實是今天於皓然和方琨找過我,說你的部隊裡面好像有問題。是不是你出什麼事了?”蔣慕言喝了一口水,裝作好像無所謂的樣子問道。
“出事?沒有啊!”霍嚴喝了一口水,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還想要騙我嗎?是不是因爲訂婚的事情?你可能會要坐牢的。方琨說要做十年啊!”蔣慕言嘆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方琨說的?他騙你的。”霍嚴微微一笑。
“我查過了,雖然沒有十年那麼多,但是的確是要判刑的!”蔣慕言看著霍嚴說道。這傢伙怎麼一臉沒事人一樣,一個團長變成了階下囚,有沒有搞錯啊!
“沒事。”霍嚴微微一笑,然後倒了一杯水。
“你還沒事?你還笑?難道要我以後去監(jiān)獄見你嗎?還是告訴念念,他爸爸成爲階下囚了?”蔣慕言惱火地說道。
“言言,你是在擔心我嗎?”霍嚴看著蔣慕言,一直到蔣慕言沒有辦法直接看著他爲止。
“我沒有!”蔣慕言別過了頭,然後裝作沒事人一般說道。
“沒有?”霍嚴笑著說,然後湊近了自己的臉:“看著你好像很擔心吧?”
“你少多想了,我只是不想讓念念失望,你以前可是他心中的偶像。”蔣慕言被看穿了心事,然後喃喃地說道。
“那在你心中呢?我是不是你的偶像?”霍嚴故意裝作十分帥氣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