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蔣慕言總覺得霍嚴每次給自己打電話語氣都怪怪的,像是想問她什麼,又沒法兒開口的感覺。
等到霍嚴晚上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蔣童鞋終於把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有些擔心的蔣童鞋,這會兒語氣相當溫柔。
“霍嚴,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聽到自家小媳婦兒有此一問,霍嚴略帶不解,“沒事,媳婦兒,你怎麼會這麼問?”
雖然霍嚴嘴上說沒事兒,可蔣童鞋依舊有些擔心。
“沒事就好,我只是覺得……這幾天你給我打電話,語氣都怪怪的,還以爲你工作上出什麼事兒了,霍嚴,你要是忙的話,不用每天給我打電話啦,我這麼大的人了,知道照顧好自己,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兒吧。”
小丫頭如此善解人意,貼心可人,霍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嘴角愉悅的勾起笑了笑,霍嚴語氣顯得有些不正經的逗弄著蔣童鞋。
“媳婦兒,你這是在擔心我麼?是不是怕我累著了,沒力氣來收拾你,恩?”
那微微上揚的尾音,讓蔣童鞋沒出息的紅了紅臉,聽出霍嚴又開始不正經了,蔣童鞋沒好氣的硬邦邦回了句,“霍嚴,你臭不要臉,誰怕你累著了啊,你別老是往那種事兒上面想行麼,我纔沒有這麼想呢。”
聽出蔣童鞋有些惱羞成怒的聲音,霍嚴在電話那邊忍俊不禁,終是無聲的笑了出來,“媳婦兒,我說是那種事情了麼?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現在反倒怨起我來了,媳婦兒,不帶你這麼給人亂扣帽子的,你要是污衊我,我可要提請上訴的。”
霍嚴的話,讓蔣童鞋心裡那叫一個樂,這男人,他還來勁了是吧。
想到這裡,蔣童鞋故作兇狠的語氣,一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的架勢。
“好啊,我倒是想知道,要是我真污衊你,給你亂扣帽子的話,你要往哪兒提請上訴?我想,人民法院的法官們,恐怕沒那麼清閒,一天到晚的來插手別人家的家務事。”
心情很好的霍嚴,這會兒笑意不減,霍嚴怎麼覺得,從蔣慕言這丫頭口中,聽到‘家務事’這個詞兒,他就這麼的想笑呢。
不過,一想到小丫頭現在是把他當成了最最親近的家人般對待,霍嚴心裡就暖滋滋的,比吃了鮑魚熊掌,贏了任務演習還要開心。
“媳婦兒,敢情你是篤定了欺負我,我沒地兒申訴,所以纔對我這麼兇的啊。”
逗弄自家小丫頭上癮了的霍團,此刻真想把蔣慕言那丫頭摟在懷裡好好的親熱親熱。
一晃眼又一個多星期沒見著自家小丫頭了,霍嚴心裡那個想喲,可最近部隊任務吃緊,他身爲一團之長,又沒辦法經常回家,所以只有通過這樣的電話聯繫,緩解一下相思之苦。
人家都說結了婚之後,夫妻兩人的感情,80%只會變得越來越平淡,拉著另外一半的手,就像是自己的左手拉右手般平常。
可霍嚴覺得,這話放在他和蔣慕言身上,並不是很準,至少,放在他身上,他覺得有些言過其實。
即便他和蔣慕言結婚了這麼久,距離他順利爬上他家小媳婦兒的牀也有一段時間了,可霍嚴依舊覺得,自己只要見不到蔣慕言這丫頭,心裡就跟漲了草似的,瘋狂的想念著她。
對於蔣慕言,霍嚴只覺得,她便是入了骨的毒藥,自己一旦沾染,此生便難以治癒。
“霍嚴,我哪有,明明是你挑起這茬兒的,現在反倒是說我欺負你了,霍嚴,我有欺負你麼?明明是你經常欺負我啦,我都還沒說找地兒上訴呢,你反倒是先惡人告狀起來了。”
嘟著個小嘴兒,蔣童鞋那是相當不滿霍大團長顛倒黑白扭曲事實的言論。
霍嚴這男人,哪次不是他欺負的她哭著求饒,現在反倒說她太兇,蔣童鞋只覺得自己都快委屈死了,竇娥都沒她冤。
聽見小丫頭有些委委屈屈的聲音,霍嚴知道,自己再逗她幾句,估計小丫頭又要生氣了,於是,趕緊說幾句好話來哄哄蔣童鞋的霍團,寵妻戰術那是運用的相當熟練得當。
“好好好,都是我喜歡欺負你,媳婦兒,要不以後你就狠狠的從我身上欺負回來吧,反正,我是不介意你‘狠狠的欺負’我的!”
聽著霍嚴有些不正經耍流氓的話,蔣童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才語氣悻悻的說,“誰要欺負你了,只要你以後不再欺負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媳婦兒,其他事兒我都可以答應你,可就這件事兒,哪怕是你要生我氣,我也決不答應。”
開什麼玩笑,欺負他家小丫頭,可是霍嚴最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兒,要是現在答應了蔣慕言,以後這丫頭不還得拿著雞毛當令箭,不讓自己碰她了。
所以,說什麼也不能答應的霍團,很是直接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氣的蔣童鞋都快對他沒什麼言語了,“霍嚴!!”
這男人,現在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啊!
蔣童鞋真想對天大吼一句,蒼天,請還我那嚴肅正經的霍嚴!
“對了,媳婦兒,過幾天我可能要去外地學習,所以這週末估計就不能回來陪你了。”
原本,霍嚴之前告訴過蔣童鞋,這週週末他有空,可以回來陪陪她,當時蔣童鞋心裡就在想,正好這個週末的星期天是自己的生日,霍嚴如果能回來的話,那就是送給她最大的生日禮物。
可現在……
瞬間心裡失落落的蔣童鞋,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卻感到有些難過,偏偏,爲了讓霍嚴不擔心她,蔣童鞋還得反過來安慰霍嚴。
“霍嚴,沒關係啦,你要去外地學習幾天啊,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後有空回家一趟麼?”既然霍嚴這個週末不能陪她過生日,那就只有等他回來後,自己再和霍嚴聚一聚,就算是霍嚴給她補過生日了。
這麼想著的蔣童鞋,心裡也不再難過,反而是體貼的讓霍嚴去安心學習。
“估計要去五天,正好下週末我可以休息兩天,到時候我一定回家陪你。”
蔣慕言剛纔安慰他的話,讓霍嚴心裡覺得萬分抱歉,可爲了給小丫頭製造一個生日驚喜,霍嚴也只有狠心的先騙她幾天。
其實霍嚴之所以騙蔣童鞋自己要去外地學習,也是因爲之前幾天,他並不知道這週末就是小丫頭的生日,等到老李提醒了他之後,霍嚴才發現自己作爲小丫頭的老公,是多麼的粗心不合格。
爲了能給蔣童鞋一個難忘的生日,也算是慶祝他們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霍嚴這才騙她說自己要去學習,就是爲了能在生日當天,讓蔣慕言見到自己驚喜一下。
並不知道霍嚴用心良苦的蔣童鞋,這會兒將心裡的失落和幾絲委屈,都很好的掩藏了起來,不讓霍嚴擔心。
等到了和霍嚴掛了電話,蔣童鞋這纔可憐兮兮的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怎麼偏偏就安排在週末去學習呢!”
和霍嚴一起過生日計劃泡湯了的蔣童鞋,這幾天上班都無精打采的,害的身爲好友加損友的歡子,這幾天時不時的都要打趣一下她。
“我說阿言,你至於麼?不就是你家大團長要去學習幾天,你犯得著像是每天天都要塌了一樣麼,看得我都替老天爺擔心了。”
“擔心什麼?”歡子的話,總算是讓蔣童鞋有些好奇的問了句。
“擔心老天爺什麼時候被你的消極情緒傳染,真天塌了。”
沒有新聞拍攝任務,這幾天一直窩在辦公室的蔣童鞋,這會兒繼續趴在桌子上當個滿腹輕愁的小婦人。
“歡子,你丫就別逗我了,我現在是幹什麼都沒勁兒,你說老天爺是不是特看我不順眼啊,一年就一次生日,霍嚴居然這麼巧的要去學習,啊啊啊,我的人品也太差了點吧,連這種概率都能被我碰上。”
“嗤,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老天爺他老人家多忙,哪有心情管你和大團長的小情事兒,要我說啊,你就直接打電話給你們家霍團,告訴他這週末是你生日,讓他不要去回來陪你不就得了。”
都快被蔣慕言這幾天天天在自己耳邊的唉聲嘆氣給搞得神經衰弱的歡子,這會兒不靠譜的出著餿主意。
蔣慕言沒好氣的瞥了眼添亂的歡子,這才搖了搖頭,表示,“不行,霍嚴是陸航團的團長,身上的擔子本來就重,要是我再讓他擔心的話,他還怎麼能好好工作啊。”
“再說了,不就是個生日麼,有什麼大不了的,生日年年有,今年他不能陪我過,那就等到明年再陪我唄,反正我和霍嚴還有好幾十年,我就不相信了,老天爺會這麼對我,讓我每年都孤孤單單的自己過生日。”
瞬間覺得蔣童鞋身上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崇高氣場滴歡子,這會兒只想說一句,“行啊,阿言,這才和你們家大團長一起睡覺多久,就有這樣的思想覺悟了,看來,被你們家霍團調教的不錯呀!”
“滾犢子,誰被他調教的不錯了,歡子,信不信我把你調戲我們辦公室小鮮肉的事實,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家大鵬哥哥!”
“好啊,老孃好心聽你抱怨訴苦,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還想著恩將仇報,去大鵬面前打我小報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下,蔣慕言,你個臭丫頭別跑!”
直接化身爲母夜叉的歡子,這會兒直接朝著蔣童鞋給撲了過去,兩人在大廳裡有說有笑,看的辦公室裡的喬大主編,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