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開的車,喝得酒。”一邊的董穎輕聲說道。
霍嚴回頭看著董穎,皺緊了眉頭,這小妮子好像真的變了,以前不會這樣,董家的家規也算是嚴格,爲什麼她會那麼衝動呢?
“你是想要知道爲什麼對嗎?”蘇暢慢慢地走到了裡面,然後擋住了霍嚴看著董穎的視線:“是因爲你……”
“蘇暢……”董穎連忙出聲喝止,然後頗爲緊張地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
“是因爲你……沒有請她參加嫂子的生日。你要知道,她知道了嫂子的生日,可是早就準備了禮物,結果……你卻根本沒有邀請她。她可是當你哥哥看待的,你這麼沒有爲她想著,她當然不高興了。”蘇暢微微一笑,然後不顧著董穎的阻攔,突然說出口。
“這樣?”霍嚴眉心微微舒展,然後看著蘇暢,再看了看她身後的董穎:“小影子,你有心。我過幾天帶著嫂子來看你。”
說完霍嚴心急還是回去,雖然蘇暢的話,讓他有點內疚,的確他是沒有邀請董穎,那是因爲董穎雖然是部隊的第三產業公司工作,但是他的確不想過多地給蔣慕言太多部隊的那些東西。他想要保持蔣慕言那種自由,隨性的生活狀態。
說了半天,還是這個結局。董穎臉色微微煞白,但是還是隱忍地說:“好!”然後低下了頭,沒有再看一眼霍嚴。
“對了,董穎,我剛剛問過醫生了,說我的腳沒有什麼問題,所以我可能不等你了,就先回去了,你知道的,我家裡還需要我去照顧的。”蘇暢看到這裡,然後接著董穎的話就說,甚至連一點點給她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恩。你去吧。”董穎點點頭,然後看著將要走出門的霍嚴:“老大,我有件事情拜託你。”
“恩?”霍嚴皺了皺眉頭,董穎從來都沒有叫過自己老大,一直以來都是直接叫自己阿霍的啊?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車禍的關係,好像連脾氣性格都是轉變了很多,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樣子,和以前的直爽簡直是判若兩人。
“蘇暢的家離這裡不遠,你幫忙送她一下吧,還是因爲我讓她受了傷。”董穎的目光看著蘇暢的腿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內疚。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了。你也說了不遠,我走幾步死不了的,各位都是大人物,我可不敢打擾呢。”蘇暢卻是連連擺手,然後一臉高攀不起的樣子,然後轉身就想要離開。
卻沒有想到霍嚴的速度顯然比她更快一些,在她一個轉身的時候,霍嚴倒是站到了她的面前:“蘇小姐,既然離得不遠,我送你就是了。”
說完之後也並沒有看著蘇暢願意不願意,然後轉身就離開了,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電梯口。後面的蘇暢看著他的背影,暗暗叫苦,這個男人,要不是看著有點苗頭,自己死也不會去八啊?
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直接就這麼走了啊?也不看看自己傷的可是腿啊。雖然其實腿只是一個擦傷而已。但是爲了表演逼真,她還是要求在這裡一個認識的朋友幫自己給包了個嚴嚴實實的。現在倒是好,保護沒有得到,卻還要拖著一個假的護腿到處亂跑。
“蘇小姐,你是在門口等,還是跟我一起去地下室?”霍嚴的聲音聽起來冷漠無比,離開了蔣慕言和那幫子兄弟,他就是一個什麼都不願意搭理多一分的木頭。再加一個,帥氣多金的木頭!
“跟你一起去地下室吧,這樣你也可以不用特地繞過去。”蘇暢倒是微微一笑,乖巧地很,就像個小家碧玉一般,和前不久在董穎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不僅如此,蘇暢的妝容也是完全不同了,沒有用任何鮮豔的顏色,純粹的裸妝系美女。
“這個醫院只有一個出口,我也不會特地繞過去。總是要在那裡出去的。”霍嚴聽到之後,卻沒有別的男人那樣的憐香惜玉,倒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讓人無比掃興的話。
蘇暢雖然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笑容卻是幾乎已經僵在了自己的臉上,這個男人要不是那麼帥氣,要不是有那麼多的背,景,要不是那麼有錢。自己纔不會巴著不放呢。
雖然因爲要所謂的幫助董穎追求到霍嚴,所以她打聽到她還有其他的幾個多金帥氣的男人,所以她纔會讓董穎親手操作了這場車禍,然後就是爲了將這幾個男人同時引出來。
男人對於受傷的女人天生就會有一種憐憫的感情,所以車禍當然是最適合的發生方式了,也是彼此之間認識的最好的契機了。不過剛纔幾個男人也在房間出現了,她一出現便是幾乎一眼就是看穿了這裡的頭就是霍嚴。
雖然另外幾個有沉默寡言的,有油腔滑調的,也有十分正常的男人,但是無論是誰,霍嚴一來,整個氣場都立刻改變了。而也正是隻有這個男人,纔可以配的上自己。
經過這次見面,蘇暢更是確認了自己一定要將霍嚴弄到手。至於董穎嘛……反正就算不是她蘇暢的,也會是那個什麼小娛樂記者的,怎麼也輪不上她,所以她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看著地下室到車庫之間有兩個高高的臺階,蘇暢便是微微一笑,這個醫院她可是來過好多回了,地下車庫裡面是怎麼個佈景,她可以清楚地很,哪個角落沒有光線,哪個角落有噪音可以驅散人羣,她可都是清晰地很。
那些男人最會帶自己來的就是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不知道霍嚴會在什麼地方,如果他的車子恰好停在那個噪音區的話,她就有機會了。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工作是她一定要做的,也是感情升溫的最好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她便馬上大聲哎呀了一聲,然後看到前面的霍嚴正好轉身的那一瞬間,身體連忙好像失去了平衡一般,然後往前面倒去。
出於一個反應的本能,前面的霍嚴長手長腳倒是一回頭便是剛好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後另外一隻手很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腰側,將她的身體擺放平穩。
他的眼睛看了看下面,原來是她的柺杖好像是沒有跟上她的腳步,所以剛好被高高的臺階給絆住了,所以纔會摔倒的。
“哎呀,我的腳,好痛。”蘇暢連忙用蚊子叫一般的聲音,然後輕聲說道,好像在害怕被霍嚴聽到一般。就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害怕自己的父母會怪罪自己一般。這樣的表情人,讓霍嚴也實在不好說點什麼。
“還能站住嗎?”霍嚴問道。
“我試試看。”做戲當然是要做全套了,蘇暢心中微微得意,什麼軍人,什麼老大,只要是個男人就怎麼都不可能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心生憐憫吧?
然後她便是輕輕想用腳碰到地面,在腳剛剛碰到的時候,她便是突然皺起了眉頭,然後發出“斯”的聲音,然後輕輕咬住了自己的下嘴脣:“我,我好像……”
霍嚴無可奈何蹲下了身體,心裡面卻是著急等待著自己的蔣慕言。女人就是麻煩,要不是她是小影子的朋友,他根本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看了看她的腳根本就是包紮地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是不是石膏碎了?如果是,我送你回去。”霍嚴看好了之後,擡頭冷冷問道。
“不是,不是,大概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現在已經好多了。要不你扶我去你的車子就好了。”蘇暢眨巴著可憐巴巴的眼神說道。這個男人大概真的是木頭啊,要是別的男人,還看毛啊看,直接將自己抱起來就走了。
“哦。”霍嚴起身一隻手扶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輕輕託著她的後背,然後慢慢往前面走去。
等到他們還沒有走幾步,就看到剛剛電梯旁邊的安全門打開了。露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頭。
“歡姐,我就說嘛,我剛剛在上面就沒有看錯了。”那個男人在旁邊說道。“他和那個女人啊在病房門口有說有笑的樣子。”
“還是你小子眼尖,果然是霍嚴,不過……他怎麼不乖乖呆在阿言的身邊,卻是在這裡呢?”歡子咬了咬下嘴脣說道,然後看著身邊的手機,到底要不要打這個電話呢?
剛剛他們兩個人親密的樣子,自己也是拍了下來,而且霍嚴的樣子,好像和這個女子也是挺關心的。不過他和阿言那麼好,不會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啊?還是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就算是軍人也不會例外?
想到這裡,歡子心下一橫,不管了,現在就打電話給蔣慕言,不管怎麼說,如果是個誤會,她歡子就承擔下來,但是她可不想拿自己最要好的職場好友蔣慕言的終身幸福作爲賭注,這個男人是騾子是馬,總要分個清楚!
“歡子姐,你真的打?”一邊的小男生說道。“以一個男人的角度告訴你,遇到這個事情,千萬不要告訴當事人,否則啊……要是鬧起來,都給將髒水撲在你的身上。”
“什麼男人,你就是個毛頭小子,懂什麼啊?去去,去跟著我們今天的target!別來煩我了。”
“好吧。”小男人癟了癟嘴,然後從樓梯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