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雜的音樂,下面每一具蠢蠢欲動的身體。
扭動成爲(wèi)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
而和旁邊瘋狂的房間比起來,這個房間卻是顯得非常地安靜。
只有杯子不停碰撞到桌子上面的聲音。讓人屏住了呼吸。
“老大……”於皓然想要開口,但是被方琨緊緊捂住了嘴巴。
霍嚴根本就好像沒有聽到於皓然在叫自己一般,只是一杯又一杯喝著酒,然後整個人就好像虛脫了一般,時而傻笑,時而憤怒嘶吼。
讓一邊的葉子翔也是微微皺眉頭。
“老大,不要再喝了,這都第幾瓶了啊?”於皓然扯開了方琨的手,然後看著霍嚴說道。
“要我醉了吧。”霍嚴不怒反笑,然後對著面前的於皓然說道。
“老大!不是我嘴臭,說真的,就一個女人而已,她要是還想要跟著你,也就算了。她已經(jīng)和別人在一起了,你又何苦……”於皓然在一邊抱怨道。
“你給我閉嘴!如果鍾曉婷現(xiàn)在跟著別的男人,已準備怎麼辦?放手?”一邊的方琨開口問道。
“當(dāng)然不放手,我死都要見屍!”於皓然順口一說,然後頓時明白方琨的意思,所以立馬住口。
“明白了?你都不想要放手,憑什麼要老大放手?”方琨白了一眼於皓然說道,“事情在自己身上都不好受。”
“但是我們還能夠做什麼?現(xiàn)在康斯辰可是美了,又抱了美人歸,又留了一大攤子的垃圾給老大。”於皓然看了看霍嚴從未有停止過的手機說道。
上面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個未接電話了,只是霍嚴早就將聲音弄成了靜音,所以根本就聽不到。
葉子翔也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旁邊的人,然後突然起身,拿起了衣服。
“葉子,你幹什麼?”方琨問道。
“我有事情,老大說過的,還沒有做完,現(xiàn)在去做了。”葉子翔說道,然後走出了門口:“你們陪著老大。”
“恩。”方琨點點頭說道。
葉子翔立刻走了出去,然後上車正準備開車,卻是突然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牌號碼。如果沒有記錯,這個車子應(yīng)該是……難道那個人也來了?
葉子翔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方琨,但是方琨卻只是按掉了電話,並沒有接起來的意思。葉子翔立刻明白了什麼原因,然後沒有說話,只是掛斷了手機,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包廂內(nèi)。
“你們都出去。”寧將揮揮手說道。
“不!老大在這裡!”於皓然可不吃這一套,看了看寧將,搖了搖頭。
“混蛋!我和你們老大有話要說,怎麼?我是寧將,你們都不信任我?”寧將擡頭看了看方琨和於皓然說道。
方琨看了看寧將,又看了看霍嚴:“寧將,老大現(xiàn)在不省人事,需要去休息,你和他說了也是白說。”
“怎麼說和你們沒有關(guān)係,我只是不想要閒雜人等在這裡。”寧將冷冷說道。
“閒雜人等?如果寧將你是來教訓(xùn)人的,那麼在舞廳,你就是閒雜人等!”於皓然突然起身說道:“我們在這裡喝酒聊天,和你無關(guān)吧?怎麼?什麼時候我們成了軍事專制的社會了?”
寧將瞇起了眼睛,然後擡頭看了看於皓然,突然笑了起來:“有點本事,我喜歡。現(xiàn)在不是軍事專制,但是他……是我未來的女婿,我相信就以我女兒的名義來說,我單獨和他說話也很正常,怎麼?你們需要管理我的家事?”
姜果然是老的辣,一句話就讓於皓然頓時啞口無言。
“好了,你們要是不放心,就站在門口等著,總之我需要有私人空間說話。”寧將用眼神讓身邊的守衛(wèi)將於皓然和方琨趕到了門口。
寧將慢慢走到了霍嚴身邊,然後看著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還不停往嘴巴里面灌酒的霍嚴,皺了皺眉頭:“霍嚴,我寧將從來不有求於人,但是看你的樣子,我卻要讓你能夠好好體會一下我女兒的心情。”
“我一直以來都是不同意你和寧靜之間的事情,原因不是因爲(wèi)你不夠優(yōu)秀,而是因爲(wèi)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橫在你的面前,我們都是男人,男人都是這樣的,找到了那個自己覺得對的人,很少放手。你也一樣。所以我女兒就會過得辛苦。”說完之後,寧將嘆了一口氣。
“今天的事情,你真的很讓我失望,你知道已經(jīng)有多少個電話已經(jīng)來“慰問”過我了嗎?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力氣,才讓所有的媒體都不暴露今天的事情嗎?霍嚴,你太胡鬧了。就算是爲(wèi)了你的前程考慮,你也不該在今天的場合出現(xiàn)!“說完之後,寧將頓時起身。
“霍嚴,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靜兒的要求,你們訂婚就在一個月之後,這一個月裡面,你好好修身養(yǎng)性,我要求給你的事情,會告訴你的,別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說完之後寧將就走了出去。
在門口看了看於皓然和方琨,然後轉(zhuǎn)身離開了。
方琨和於皓然連忙走到了門裡,只看見霍嚴早就已經(jīng)坐直了身體,然後一臉悠然自得一般地喝了一口酒。讓方琨和於皓然頓時傻眼。
“老大?你這是真醉了嗎?”於皓然問道。
“看樣子,就知道老大不是真醉,只不過老大,你怎麼會……”方琨看著霍嚴,一臉驚訝。
“我早就知道這個老傢伙一直在跟蹤我,所以就按照計策演了那麼一出。”霍嚴嘆了一口氣說道。“他打了我三十八個電話,還不著急?既然著急,一定就會自動出現(xiàn)了。”
“你怎麼知道他會出現(xiàn)?”方琨還是一頭霧水。
“我今天鬧了那麼大的事情,他肯定也是受到了干擾,一定有人騷擾他不安,爲(wèi)了能夠平息輿論,能夠讓自己形象完美,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和我儘快訂婚,纔可以消除那些質(zhì)疑的人的想法。你說他怎麼可能不主動來找我?”霍嚴說完了之後,再次喝了一口酒。
“老大,你的演技那是越來越好了,我們真的以爲(wèi)你爲(wèi)了大嫂那麼傷心呢。”聽到這裡,於皓然大笑著說道。
“言言是我的,一定能夠不會放手,但是現(xiàn)在如果太過於明顯,那麼勢必會讓所有人都懷疑了。我和葉子已經(jīng)接近了現(xiàn)實,不能夠這樣放棄。如果我現(xiàn)在選擇了言言,就等於放棄了她,也放棄了念念!”霍嚴閉上了眼睛。
“不過……老大你的酒量還真的很好啊。你都喝了多少啊?我真的懷疑你被誣陷的那一天,到底喝了多少能出這樣的亂子啊?”於皓然看了看滿地面的酒瓶子說道。
“呵呵。我沒有那麼好的酒量,只不過我已經(jīng)事先吃了解酒藥!”霍嚴從懷中拿出了一包白色的藥片說道。
“原來是這樣!”於皓然連連點頭,然後高舉大拇指。
“這傢伙也太賊了,居然一直跟蹤你,那麼我們幾個估計也被他給看了個透了。”方琨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所以葉子才把所有的事情都送給別人去做,他的方法和寧將的方法相同。讓他也是沒有辦法查到葉子的底細,所以纔會對我那麼放心地。否則,你以爲(wèi)他會讓寧靜和我呆在一起?”霍嚴看了一眼方琨和於皓然說道。
“怪不得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告訴我們所有的事情,原來就是爲(wèi)了要防著這個老狐貍當(dāng)中出亂子?”於皓然恍然大悟地說道。
“你說的那麼大聲,就不怕剛剛他用了監(jiān)聽器嗎?”方琨白了一眼於皓然說道,這個傢伙就是腦袋裡面缺跟筋!跟著歡子久了,越來越覺得這幾個人的特徵真是形象化了。
老大就是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不是不願意放,是放不下,所以纔會讓大嫂那麼辛苦。葉子翔就是一臉臭屁,其實心裡就是個乾著急,還估計裝帥呢!於皓然就是毛頭小夥子,到八十歲也就這樣!
“葉子已經(jīng)裝了防監(jiān)聽器反偵測器,還有變聲系統(tǒng)。”霍嚴看了看一邊的方琨說道。
“看樣子,還是葉子厲害。”於皓然由衷地說著。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太過於大意了?”方琨顯然還是沒有打算放過於皓然的意思。
“好了,你們都停下了。”霍嚴擡頭看了一眼方琨和於皓然說道:“剛剛寧將對我說,他要我和寧靜下個月訂婚了。”
“什麼?老大?你才和大嫂那麼……這就要訂婚?”於皓然一臉驚愕。
“像寧將那樣有頭有臉的人一定是想要儘快將這件事情擺平了,還不知道寧靜在他面前哭了多少次呢。對了說起這個寧靜,老大,她可是找過我好多次了。”方琨擡頭看著霍嚴說道。
“她找你?她也找了我!”於皓然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她一直在我們?”方琨看著於皓然說道:“那怕是葉子也一定是受到了她的干擾了。”
“還有我的父母。”霍嚴冷冷說道:“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和我周圍的人搞好關(guān)係。不知道是誰出的招,我的父母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隻能改變了。有哪個老年人不喜歡那樣老師照顧著自己,心疼自己的人?”
“老大,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們,你父母已經(jīng)接受了她了吧?”於皓然這下子連下巴都要掉了,霍爸爸看起來不是那種很容易就心軟的人啊?
“糖衣炮彈!這是我父親的評論,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了,我又忙,糖衣炮彈,真的很管用啊!”霍嚴自嘲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