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六
慧姍等原本以爲(wèi)譚芷定會推辭一翻,她們好藉機報譚芷說她們裝腔做勢之仇,沒想到羅正那裡一招手,譚芷已樂顛顛地跑過去,舉起了手臂,遞到羅正面前,羅正居高臨下看譚芷,臉不施脂粉白細如瓷,連細細淡淡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眼睛黑亮有神,嘴雖不小,卻脣線分明,紅似塗朱,看慣了玉露、佳紅等美女,覺得譚芷更加清麗,臉龐生動。
譚芷翹起腳跟,舉著手臂,看著羅正小心翼翼地把熱毛巾按到淤紅處,一手擎著她的手,一手幫忙按摩患處,他微卷的短髮垂到額前,奇怪的是他臉上甚至連個黑點兒都沒有。
因窗臺高,譚芷蹺著腳跟,又高舉著胳膊,開始還沒什麼,越站久了,譚芷就有些風(fēng)擺荷葉起來,而且越擺越劇烈,晃得羅正手總是按偏,他沉聲道:“別亂動,正經(jīng)些。”羅正因爲(wèi)小時候調(diào)皮淘氣,他父母總愛說他正經(jīng)些,漸漸成了他的口頭語,有時候?qū)τ衤丁⒓鸭t也如此說。他見譚芷亂動,就順嘴說了一句,沒想到這三個字還有另外一層意思。衆(zhòng)人雖覺得可笑,也知他的意思,沒想到譚芷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沒有不正經(jīng),女爲(wèi)悅己者容,難道男人就不是嗎?”
羅正就是在國外接受西方教育久了,也沒想到譚芷竟以如此方式誇他長得好看。佳紅更沒想到玉露一向說他表哥臉皮最厚,此時在譚芷面前遂不及防,被弄了個大紅臉。她第一個笑起來,緊接著旁邊幾人也都笑了起來。
連雲(yún)山和靖華也顧不得長輩們在外面,也大聲笑起來。
直到小紅過來叫慧姍說老爺那裡開飯了,又叫佳紅說她娘到處找她。衆(zhòng)人才停住了笑,雯藍和慧姍都嚷心口疼。
慧姍與雯藍等見譚芷與羅正竟絲毫不爲(wèi)笑聲所擾,慧姍強忍著笑道:“看他們?nèi)绱饲樾危业瓜肫鹆赖囊痪湓~,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羅正笑道:“我這是醫(yī)者父母心,你們竟趁我治病之機,擾我心神,我豈能上當(dāng)。”
卻說,韓秋桐見韓晴收拾東西回來,就起身告辭,韓晴忙叫人去叫佳紅。胡泰裕再三挽留。韓秋桐道:“臨來時跟娘和露兒說好,接了晴妹與佳紅就回去,若是回去晚了,老人家就要擔(dān)心了。”何笑倫見胡泰裕面紅耳赤地再三挽留,又因身份原因不敢強留,遂也幫著留客:“貴客臨門,不用了飯回去,叫胡兄如何心安?
何夫人也挽留韓夫人:“初遇露兒之時,一會兒,還沒待夠,嫂子若這麼走了,別說胡大哥遺憾,就是我也要難過了。一會兒吃過飯,想請嫂子教教我怎麼把玉露教導(dǎo)的如此出類拔萃!”
韓夫人笑道:“什麼出類拔萃,簡直是個瘋丫頭罷了,前兒回家去,一進門我和她祖母都沒認出來,還問是哪家的公子走錯門了。好好一個姑娘家,竟把頭髮剪得長不長,短不短的。”
胡泰裕命丫頭們把酒菜擺到西廂房的飯廳裡,衆(zhòng)人一進飯廳,在古樸的胡府內(nèi),頓有眼前一亮的感覺,連何笑倫也不得不讚嘆裡面佈置的豪華。
桌椅早安放妥當(dāng),上面已擺了幾盤涼菜,並杯箸等物。何笑倫拉著韓秋桐坐到主位上,韓秋桐推讓再三,最後何笑倫笑道:“這裡不論遠疏,年紀(jì)最長者爲(wèi)上,韓兄也該坐到此位。”韓秋桐方坐下,左手胡泰裕,次之何笑倫,然後何夫人,接著韓晴,胡泰裕又拉來羅正同坐一席,韓秋桐右側(cè)第一爲(wèi)韓夫人,夫人旁邊則是羅舅爺。第二席上留了胡云山、何靖華的座位,兩人卻分別立在胡泰裕及何笑倫座位之後,不敢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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