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三
雲山看到袁寒雲,臉上的陰藹緩了緩,韓玉露忙接出去,袁寒雲看到韓玉露,笑著看了一眼胡云山,故意遠遠地繞過韓玉露走進屋,連心情鬱悶的韓玉露也被他逗笑了,袁寒雲走進屋,一眼看到牀上的胡佳紅,嚇了一跳:“怎麼走進了小姐的閨房?”忙轉身往外走。
雲山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你這時倒尊起男女之禮來了,我們都快愁死了,你還有心情窮講究。”袁寒雲笑道:“你們愁你們的,可是袁某素來名聲不怎麼好,還是迴避點爲是,別連累了小姐英名。”
何靖華道:“你倒有自知之明。”讓清泉把西屋收拾出來,幾個人暫時到西屋喝茶,袁寒雲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茶,慢吞吞地對雲山道:“遇事兒辦事兒,你愁也不能把慧姍愁回來,把那封綁匪的信,給哥哥看看,看看誰這麼大膽子。”
雲山把信遞過去,袁寒雲剛瞟了一眼笑道:“這年頭什麼都是西洋的好,連他媽的綁匪都用鋼筆寫字了。”他拿著信在鼻邊聞了聞,“什麼味道,這麼怪。”微微皺了皺眉,英俊的臉上帶上了怒容,啪地把信扔到了桌子上。
玉露初見到袁寒雲時還奇怪如此笑容可掬之人,怎會是青幫之首,如何能御下?見他轉瞬翻臉,方顯示出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本色。
雲山忙問道:“怎麼了?”
袁寒雲冷冷地擡起眼睛,摸出菸捲叼到嘴上,一邊摸打火機,雲山一把把煙從他嘴上扯下來,扔到一邊,袁寒雲眼一瞪,見雲山的眼睛比他瞪得還大,他忽然笑起來:“別以爲你眼睛大我就怕你,雲山,慧姍不用找了,不過兩天就能回來。”
雲山半信半疑地看著他。
袁寒雲把雲山扔到一邊的菸捲又撿起來,叼上:“給我把煙點上,我就告訴你爲何。”
雲山接過袁寒雲手裡的打火機,給他把煙點上。寒雲抽了一口,噴出一個菸圈,笑道:“這個綁匪就在慶生身邊,我雖不知道他是否主使,但是慶生必然知道情況,單這紙筆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慶生是芝泉的人,芝泉雖然醉心於權術,我想他還不至於對婦孺下手。”
雲山看了一眼韓玉露,心道:“他們所猜倒是不謀而合,看來譚慶生與我們結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何靖華道:“以譚慶生身份,不該爲了區區五十萬而以身犯法。”
袁寒雲忽然笑起來:“他的身份,他是什麼身份,只不過一羣身披官皮的**罷了,現今社會,哪個身份高?你方唱罷我登場,到頭來都爲他人做嫁衣裳。靖華,不過你猜的沒錯,他不會爲了區區五十萬而興師動衆,慧姍只是一塊試金石罷了。下一步不知他們還有什麼貓膩,若不是你們參與其中,我倒想冷眼旁觀這個熱鬧。”
玉露想著譚慶生溫文爾雅,口口聲聲與他們結交,沒想到只一個回合,就背後給了他們一刀。
袁寒雲連夜走了,臨走之時囑咐雲山,稍安勿燥,他回去調集人馬,暗中查訪真兇,或許能把慧姍救出來。
送走寒雲,靖華問雲山該如何做,雲山道:“不管是譚慶生,還是普通的**地痞,我不想讓慧姍涉險,先用錢贖人,把人救出來再說。”
臨回去之前去看了看佳紅,見她已經睡穩了,靖華吩咐清泉晚上精神些,佳紅有什麼情況,馬上過來稟報。
清泉答應著,在佳紅的牀邊臨時安了睡榻。雲山三人也各自回了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