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慶生笑了笑:“這些年沒白把小芷帶在身邊,還是她最懂大哥的心。”他望著雯藍的手問道:“疼不疼了,原本只在心亂時抽口煙,平和一下情緒,沒想到倒把你燙了,看來我真得把煙戒了。”說著把兜裡的整盒煙都扔到地上,雯藍急忙哈腰揀起來:“玉露姐一個人住這兒,院裡平白多盒煙,豈不讓下人們誤會。”說著袖到袖子裡,進屋搬了兩把椅子出來,譚慶生忙拿過來拎到手裡:“這些怎是你做的。”
雯藍笑道:“又豈是你該做的。”說著相人相視一笑,滿腑的誤會頓時化解開了,雯藍的臉上笑容越發(fā)甜美,譚慶生也跟著笑起來。
雯藍回到靖華的屋裡,正和要去找佳紅的玉露走個迎頭,她笑道:“你家裡丟東西也不知道。”說著指了指譚慶生手裡的椅子。
玉露笑道:“這會兒知道是誰拿的,再丟什麼找你也就是了。”見兩人笑逐顏開,心裡也跟著高興。
吃罷晚飯,女士們玩起了麻將,沒想到這些大家小姐們竟沒一個精通的,不是這個糊了沒看著,就是那個一會兒又炸糊,亂哄哄的,本來正在說話的四個男人也忍不住湊過來,除了雲(yún)山以外也都不十分通,幾圈下來,倒換成了男人們打,也是笑料百出,看牌的人胡亂支招,打牌的人也是稀裡糊塗。
何靖華本給譚慶生和玉寬收拾了上房,可他倆嫌那兒靜,非要跟著雲(yún)山靖華一處擠著。慧姍、雯藍、譚芷也跑佳紅和玉露那兒找宿去了。
次日天未亮,玉露早早起來,先去看佳紅,見大門未關(guān),她走進去,輕手輕腳打開門,探進頭去見佳紅帳子高挑,睡得正香,就悄悄退出來,帶上門,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一回頭,見慧姍睡眼惺忪地立在門口,慧姍揉了揉眼睛問道:“幾時了,你怎麼起這麼早,雯藍和譚芷起來了?”
玉露笑道:”我就是被她們兩個吵醒了,她們回去梳洗換衣服去了,說一會兒過來吃飯。”
慧姍急道:“我的衣服也在那邊,也不說叫我一聲。”她們說話雖然聲音小,屋裡的佳紅被吵醒了,她問了聲誰在外面,玉露笑著打開門,見佳紅已經(jīng)撐起身,頭髮披散到兩側(cè)胸前,越發(fā)顯得膚如凝脂,發(fā)如烏雲(yún),佳紅問道:“慧姍去哪兒了?”
慧姍從門外走進來,無精打彩地走到牀邊坐下,佳紅看了看她的臉,問道:“大起早的誰惹三小姐不高興了。”玉露笑道:“這會兒生什麼氣,我那兒衣服多,我給你挑一套去,保管比你回去便宜。”說著站起身走出去,不一會兒回來,手裡拿了一套月白緞的衣裙回來,另外一個盒子裡裝著胸衣、內(nèi)褲,襪子等物。
推開門,見佳紅獨自坐在梳妝檯前梳頭,而慧姍竟原模原樣地歪在牀上,身上蓋著一件披風,睡得正酣,見玉露莫名其妙地走過去,佳紅笑道:“你前腳剛走,她就歪倒在牀上睡著了。嘴裡還說,‘我哪生氣了,別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大事,這大喜的日子我也犯不著生氣。’話還沒說完,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