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崗想到藤真的狀況而他對海南刻意隱瞞,稍微一聯想,也知道了些其中的玄機,看來還是安西前輩的領悟力更高一籌啊。
“彰兒,宏明。我們去看藤真掌門。”田崗吩咐道,只見越野過來說:“師父,我們去吧,師兄已經到那裡了。”田崗雖然對仙道這種無紀律性的脾氣了解,但是他這也太不正常了啊?!昂冒?,我們走?!睅熗蕉朔祷刈先杰?。
“老爹,我們要不要去看那個美人啊?!睓涯疽娞飴徍驮揭白吡耍渤橙缕饋硪?,當大家聽到“美人”這個詞時,氣刷刷地將目光投向櫻木,櫻木見大家都看自己,伸出手指指著自己說:“我說錯了嗎?”衆人倒。
“呵,我們當然要去,不知道這次是兇是吉啊?!卑参髂樕系男σ怆S即轉爲了嚴肅。
“流川君不見了。”晴子四處張望找不到流川楓很奇怪.
“他已經去了吧?!辈首诱f道。
於是,湘北一行人也回到了紫冉軒,翔陵的人都集中在了藤真所在的青閣,仙道坐在藤真牀邊,兩手握住藤真纖弱的手,感到他手上的溫度是很低的,流川則是站在牀的另一端,看著藤真的臉龐,這麼孱弱的身體怎麼經受得住這麼突如其來的傷痛,拳頭攥得緊緊的,心裡想說的話就憋在了胸口。
在場所有人雖不明瞭藤真身體究竟怎麼樣,但卻看懂了仙流二人對藤真似有心意。
此時,阿牧去見高頭掌門,因爲他要求自己一人去會藤真,所以海南很多人都在海南大堂等著阿牧的消息,阿牧進來時高頭感到特別意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阿牧好象心情很不好的樣子,難道是輸了?這是高頭不願接受的。
“老大,怎麼樣?”清田先開口問道。
“贏了?!卑⒛梁喍痰幕卮鹱屒逄锊恢涝摬辉撛僬f話了,旁邊的阿神走過來:“贏了爲什麼這麼不開心呢?我們的老大可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叭逖诺男θ蒿@露在臉上,讓阿牧不好不說話。同時,看到掌門和師弟們也是同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次的比賽不公平,他生病了。他第一次捱了我的掌,而且明顯地向後退了好幾步?!蹦翑⑹鲋?,“這是不正常的?!?
“那一定是因爲藤真退步了,他那副嬌嬌弱弱的樣子只是個花架子,哪有老大的威風呢?”清田想也不想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不是這樣的,即使他再瘦弱也不可能這樣弱不禁風的,我們見過的藤真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他看起來脆弱,心底裡卻是十分堅強的,阿牧打倒他,他也是不到萬不得已不向後退步的,因爲那樣就是認輸了。我們昨天看到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得風寒呢?”阿神說話間也看向高頭,高頭示意他說下去,“所以,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是藤真受到重創,在比武時突然發作,要麼是中毒了,二是藤真他…”阿神說到這不敢去看阿牧,但是清田卻一勁追問是什麼,只好說:“藤真他是故意輸的?!?
阿牧聽到這句話像頭上炸開一聲驚雷,一定不是這樣的,這個均勢他也要破壞嗎?他是瞧不起我嗎?
高頭讚許地點點頭,阿神果然聰慧,如果不是武功稍差,恐怕阿牧都不及他了?!拔覀儜撊タ纯刺僬嬲崎T,這樣就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了。如果真是身體問題那麼最好了,翔陽就會就此衰落下去,我們去吧?!备哳^很樂於見到這樣一個結果,想到海南一統天下的那天,高頭的激動簡直難以抑制。
再說,陵南和湘北兩派的人都來到了青閣,其他弟子都在稍外一邊站著,大家都怕吵到裡面的人而不說話,只有櫻木因爲動作太大而受到了彩子的扇子功,而安西和田崗二人則穿過屏風進到裡面,後面是花形和長谷川。
“藤真掌門這是怎麼回事?”田崗向花形問道,忽略了仙道那個曖昧的動作。
“不知道啊,從來沒有這樣過,他只是在每年秋天的時候會咳嗽的,但也是很快就好了,別的沒有發現啊?!被ㄐ维F在也非常焦急,沒曾想到自己會把掌門看護成這個樣子,而長谷川也是一樣的心情。
“這怎麼辦?海南會對翔陽不利的。”田崗說道?;ㄐ魏烷L谷川二人也似乎有所醒悟,這不等於給海南提供了機會嗎?
就在這時,藤真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幾下,眉頭也有些動了起來,乾裂的嘴脣一張一翕地要說些什麼。
“藤真!”只聽仙道叫出藤真的名字,大家都看向牀上的藤真,藤真張開了眼睛,而仙道也感到了藤真的手指在動,藤真在這種朦朧的意識下將手放在仙道的手上,這已經讓仙道欣喜若狂。
“你怎麼樣?還難受嗎?”仙道看到藤真醒了,也放了些心,但是還是擔心藤真的身體,怕萬一有什麼事怎麼承受得了。
藤真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下,不過憑藉的也是堅強的毅力和不服輸的信念,在肉體上還是很痛苦的。
聽到的第一個聲音是仙道的,這是做夢嗎?如果這是夢,我寧願長睡不醒。
忽然,在藤真的潛意識裡想起海南的人是不是馬上要來?於是,藤真勉強地撐起身子:“仙道,幫幫我?!碧僬鎲局傻?,也許人在這種時候叫的人才是內心最想的人吧。
仙道聽到藤真叫他扶他下牀,心疼地問:“可以嗎?你看樣子很不好。”話雖這麼說,但動作還是扶藤真下了牀,“一志,藥?!碧僬嫠f的和仙道那天看到的一樣,這是他勉強維持的方法,至少等海南走後再說,藤真這樣想著。
流川看到藤真和仙道那個樣子,心裡實在難以平靜,但是也不好做什麼,心裡想著找個機會就和他說清楚,儘量不去看仙道扶藤真坐下的樣子。
藥遞到了藤真面前,還未等長谷川開口,仙道一把端過來,對藤真說:“我餵你。”這句話差點讓田崗背過氣去,仙道從來沒對自己這個師父這麼好過,安西則是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流川,似乎要說什麼?;ㄐ魏烷L谷川的眼睛瞪到了極點,搞不清楚仙道這是在幹什麼。仙道則馬上將一勺藥伸到藤真嘴邊,而藤真此刻根本沒有力氣去反抗這種形式,只好張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