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這種畫面的確是高頭所沒想到的,莫非他真是故意輸給阿牧?可是又是爲什麼呢?高頭心中的構(gòu)想圖破碎了,再看旁邊的三個人,阿牧看到藤真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心裡很不好受,藤真的所言所行一次次熄滅了他想和藤真接近的火焰,而清田也是未料到的神情,莫非他比老大還厲害嗎?只有阿神還是那樣處變不驚。
“高頭掌門過來一敘如何?”田崗看到這個局面似乎很尷尬,於是**話來。而安西臉上卻始終是笑意。
高頭遲疑了一下,還是過去了,沒有不過去的理由嘛,而阿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藤真,覺得他和剛纔判若兩人,殊不知藤真此時是在用微弱的氣力強支撐著自己。
“藤真掌門可好些了?”高頭看著藤真,隨口問道。
藤真落下一枚白子,說道:“我贏了。”這話顯然是對安西說的,但卻又像是對高頭說的,然後擡頭道:“好些了,只是有些不適應(yīng)環(huán)境,煩大家惦念了。藤真在此謝過了。”藤真依然是安然的樣子。
“既是如此,還請?zhí)僬嬲崎T在海南多住幾日,等病好些了再走也好。”高頭回道。
那我還出得去嗎?藤真並沒說出這句話,但道:“謝過高頭掌門。”
安西看著藤真,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
從青閣出來,高頭便叫牧、神、清田回去了,一個人嘆道:“牧,你的路難走了呢。”
再說流川將仙道邀到**花園,其實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有些事都心知肚明瞭反而不好了。
仙道走在前面,流川走在後面一直走到花園中間,仙道突然停住,反倒嚇了流川一跳,只聽仙道問:“你不是有話和我說嗎?爲什麼還不說啊?“仙道直接引入了話題,雖然很討厭流川的性格。
“放開他。”流川也不知怎麼會這麼說。
仙道聽到這句話只覺得流川是在威脅自己,便說:“不放。”
流川見仙道不放掉藤真,便自顧離開。“這樣就走嗎?”仙道對流川的行爲感到莫名其妙,流川在幹什麼?
“我不會把他給你。”流川並不懂這句話仙道會怎麼理解,只是覺得自己不想把藤真給別人,那種親切和溫柔。
藤真,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他,怎麼樣才能找到這個答案,告訴我。
而此時青閣中的其他人都走了,花形和長谷川送完藥後也退了出去,房內(nèi)只剩下藤真一個人,喝完藥的藤真坐在榻上,將頭埋在臂彎裡喃喃地說:“怎麼會這個樣子,這可怎麼辦啊,內(nèi)力幾乎都沒有了,怎麼打敗海南,又怎麼打敗牧紳一。爲什麼這次這麼嚴重,上次不是這樣的,連自衛(wèi)的能力都小了。”藤真不敢再想下去了,這種想法的後果比他身體所受的痛苦難受多了。
在流川走後,仙道也便回去了,在兩人離開之後,從四周的花叢中鑽出兩個人來,一個是宮城,一個是三井。
“怎麼辦?越野說得果然是真的,我們怎麼辦?”宮城問旁邊的三井。
“當然去找流川了,我們應(yīng)該爭取到湘北每一個人的力量去幫小楓,跟我來。”三井跟宮城說。
然後兩人便跟上流川,準備幫幫他。
再說櫻木將晴子送回去本以爲晴子會對自己產(chǎn)生好感,但是晴子還是念著流川楓的名字,讓櫻木對流川更加重了嫉妒。
“小楓。”三井和宮城速度很快地擋在流川面前,看到流川的臉色很不好看。三井也就示意宮城把木暮和彩子叫過來。
“幹什麼?”流川的脾氣本來就不好,看到三井擋住自己不由又有些生氣。
三井見四下沒人,對流川說道:“你喜歡藤真?”
這個問題流川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自己對藤真有些依戀的感覺,便道:“怎麼?”
“小楓,你應(yīng)該讓藤真知道吧。”彩子問。原來宮城他們也來了。
“原來人家美人不知道,狐貍你還真是笨啊。”櫻木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可是流川倒也沒說什麼。
“不如本天才幫幫你啊!”櫻木說道。
“正中事情還是本人去比較好吧。”木暮給櫻木潑了一次冷水。
“我們商量一下吧。”宮城拉住要走的流川。
仙道也回到紫冉軒,但在院中沒見有什麼人,連越野也找不到了,這是怎麼了?仙道在院子的邊邊角角都找過了,纔在自己房間找到越野。越野在房間裡等了很久,見仙道進來了,忙迎了上去:“師兄,怎麼樣?”
仙道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師兄,……?”越野實在弄不懂仙道在想什麼,看到越野一臉疑惑,只好坦承說:“我沒信心。”越野聽到平時自信滿滿的仙道這樣說,更是震驚。“爲什麼?”越野問。
仙道不再說了,越野也不好往下問,於是又說道:“彥一來信了。”仙道此刻倒相是驚醒了一般:“他要我和他姐姐成婚?”
越野道:“訂在下個月了。師兄,你應(yīng)該好好處理一下了。”然後要走,卻被仙道叫住:“宏明,可以幫我個忙嗎?”
藤真從榻上起來,披上一件青衫緩步走出門外,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身體越來越弱了,恐怕敵人來了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想想這是多麼可笑。
此時藤真的笑容不再是那麼明豔,摻雜了苦澀和無奈。還是把那件事和安西、田崗他們說了吧,不然就晚了。
看著天上的殘陽,藤真彷彿看到了自己,就最後燦爛一次吧。
藤真向前走著,走了幾步感覺到後面有人,是透還是一志?他們不是去海南掌門那裡了嗎?還會是誰?藤真轉(zhuǎn)身面對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