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幽靜的樹林,清澈的溪水緩緩地流著,好一片世外桃源。
明媚的早晨,陽光溫柔地穿過樹葉,在溪水上面泛出淡淡的光。溪水的上游寬闊得多,水歡快地流下石階。
河水旁邊的空地上是散落的一件綠色衣衫,柔柔地躺在草地上。
“好沒的風景啊,如果在這裡可以釣魚就好了,把越野甩開真是明智之舉。”這時一人“闖”入了這片幽禁之地,他身著藍衫,最有個性的當數他頭上的朝天發,顯出主人的放蕩不羈的性格。
他,便是陵南派的田崗掌門的得意門生仙道彰。
仙道被這種純樸的景色所吸引,忍不住要去林中。走著走著,仙道聽到了水聲,輕快的水聲使仙道的心情格外輕鬆,全身心陶醉了其中。
向前走去,仙道發現遠處的水中好象有個人影,難道有人在此沐浴?這裡還有什麼人呢?仙道在來的時候早已發現樹林方圓五里都某仙沒有人家,又怎麼會?想著,躲在了樹後,伺機窺探。
仙道這次仔細看了一下,那個人長髮及腰,像瀑布傾瀉千丈,而且是少見的蜜褐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頭上罩了一道光環,肌膚如白玉雕刻,纖長精細的手指也令人驚歎,仙道這時唯一想的就是趕快走,如果被人家發現這有個偷窺者,會不會又爲自己添上一筆風流債,想起自己三個月前爲逃避和師母的侄女相田彌生的婚事纔來到江南,可不巧被越野抓住了,然後趁剛纔一不留神甩掉越野,才誤打誤撞跑到這裡,可不想再惹什麼麻煩了。
可是,就在仙道轉身要走時,腳下似乎踩到了石頭,石頭擦過草叢發出了一個聲響,就在這時,水中人聽到了這聲音,隨即抓起身邊的衣服穿上,幾乎是同時抽起身邊的一把劍,轉身問道:“誰?”
完了,仙道這個時候腦子中就是這兩個字,沒想到還是個會武功的,看樣子今天這關難過了。仙道想還不如快快道歉,以免兵刃相交,被人知道豈不麻煩。於是,在那人轉身過來之前就說:“在下無意打擾姑娘沐浴,只是路過此地,還望姑娘見諒。”
話音剛落,那人轉過身來,仙道看到那張臉,不禁一聲驚歎。
身穿寬鬆的綠色長衫,溼溼的長髮披在身後,再看那張臉,那是一張比任何女子都要美麗的臉,猶如出水芙蓉,最美的是兩道英眉下的美目,秋波轉轉,猶如秋潭之水,而且還是一雙如天空般湛藍的眸子。恐怕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形容幾代美女的詞語都不能描述“她”,仙道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兒,心被那藍色的眸子深深地吸引了去。
再說那人聽到仙道的那句“在下無意打擾姑娘沐浴,只是路過此地,還望姑娘見諒。”以及看到仙道看自己的神情,大概知道了原因,於是放下了手中剛纔還指著仙道的劍,輕說道:“你走吧。”然後轉身,說:“還有,我不是姑娘。”
仙道在聽到那句“你走吧。”之後很驚訝,聽到後面那句就更驚訝了,原來她不是她,而是他。
那人轉身要走,仙道喊道:“名字總可以說的吧?”仙道想隱居在此處的如此美麗的人一定不是平常的人兒,更何況剛剛那一望,仙道發現自己似乎對他有了些好感。
聽到仙道問他,他不禁奇怪,現在的世界是不是變了,習武之人竟然還有人不認識我,先是把我當成女的,而後問我的名字,看來我這麼不引人關注啊。
“你真想知道?”他問仙道。
“是。”仙道答道。
“我叫藤真健司,後會有期。”說完,輕抖衣衫穿出了仙道的視線。
“藤真健司,好耳熟的名字,好象聽師父說過,早知道多聽幾遍了,每次都逃出去釣魚。”仙道又自顧地笑了起來,眼前彷彿又晃過那個綠色的人影。
“師兄,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找你找的好苦。”這時跑來一個比仙道矮些的黑髮少年。
“越野,我只是看到一個美人,跟了過來,可是你一來就走了。”仙道向越野說。其實他真是個美人呢,仙道想。
“真的?我以爲師兄逃走了呢。”越野笑道。
“我怎麼會逃走呢?”仙道慶幸沒被越野發現。
“好了,師兄我們要回陵南了,上個月海南來信,因爲又到了四大門派聚到海南的日子了。師兄,你逃了兩次了,這次不去,師父又要罰你了。”越野和仙道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得很。
“好啊。”只要不是去訂親就可以了,“對了,越野,你知道一個叫藤真健司的人嗎?”仙道問道。
“不知道,問這個幹什麼呀?”越野很詫異。
“沒什麼了。”仙道說道。
二人出了樹林。
此時,剛纔的綠衣人也就是藤真健司從樹上跳了下來,“陵南的弟子,仙道彰。田崗掌門,這就是你的得意門生嗎?”藤真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從袖中掏出一隻口哨,吹響口哨後不久,藤真身邊便多了一個高大的少年,同樣是一襲綠衫。
“花形,我們也要出發了呢。”藤真對身後的男子說。
“是,掌門。”那男子接到命令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