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在前一日聽到安西要啊保衛湘北,忽然覺得湘北是自己生長的地方,他是決不允許湘北受任何人的欺侮。
而武藤和高砂本心來說是不把櫻木放在心上的,只是清田眼中的“紅毛猴子”而已,因此從一開始就對櫻木採取了輕視的態度。
赤焰,生於火,盛於火,剛猛而熾烈。劍身精短,貴在於它的力度,強在於穿透風的速度。武藤自然是要迎接櫻木這種攻擊的,他也算是師承海南的掌風之後,犀利的掌風和赤焰是強勁對於勇猛,空中不時3穿出劍與空氣之間摩擦的聲音。
而高砂此時也不會閒著,飛身而上直擊宮城,幸而宮城的速度快,縱身躍起,腳踩高砂的頭頂越過,這一下可惹惱了高砂,只見手中一彈,一粒鋼珠順手彈出,正打在宮城的背上,宮城卒不及防,跪在地上。
聽得“啊”一聲,武藤用不可名狀的表情看著櫻木,櫻木的劍一下劈下武藤的右臂,鮮血順著斷臂往下流。
高砂聽到師弟的慘叫,剛要去救,便有三枚飛鏢向自己飛來,不及反應,已深深嵌入身體,擡頭一看,原是三井。
“三井壽!”高砂忍痛說道。
“這是給宮城報仇的,你應該還滿意吧?”三井放下剛剛發鏢的手臂,而彩子則已經將宮城扶了過來。
“湘北劍派竟也用這種小伎倆,可恥!”高砂叫道。
“是嗎?那你的鋼珠呢?鋼珠雖小,可誰都知道那絕對是以內力灌輸而成的暗器,不是嗎?”宮城回來後說道。
武藤看到自己地上的斷臂,嚇得嘴裡說不出話來,沒命地跑。
“那不過是教訓教訓你,”高砂仍冷笑道,“不過,三井壽,你又如何會使用暗器的呢?”
“因爲你們海南的阿神。”三井迴應道。
再說藤真那裡,仙道萬萬沒想到相田彌生會一個人尋到他們所在的地方,相田彌生看到仙道,自然笑得面若桃花,她自小便已認定仙道是他將來的夫君,因此,也毫不顧忌朝仙道跑了過來,全然不顧在仙道身旁的藤真那已悄然變化的神情。
“彌生?!”仙道對彌生的到來萬分不解,越野不是已經說了嗎?
“彰,我來看你,高不高興啊?”彌生並沒有注意到仙道看到自己後的反應,反倒認爲
仙道只是太驚喜了。
“你怎麼自己來這裡了?師父他們呢?”仙道問道。
“人家想你了,不能來嗎?爲什麼偏要問姑夫他們呢?”彌生有些撒嬌地說。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仙道忙解釋道,說的越多反而說不清楚,看看藤真,他倒是沒有什麼慍色。
“既是仙道君的未婚妻就一起到翔陽山莊吧,我們要快些回去了。”藤真只是說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然後獨自上馬。
而流川更是沒有一句話,隨藤真而去,只留下彌生給仙道。
“原來是這樣。”牧在進到青閣後便聞到了飄散在空中的香味,“在沒有人的情況下依然保持了這麼久的味道,果然是翔陽的怡蘭草。”
怡蘭草是翔陽後山生長的一種藥草,是一種稀有的解毒劑,以克寒爲主,可以作爲其他藥物的輔助原料,減緩毒發的速度,特別是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使中毒者恢復體力和精力,看來和原先一樣。
而牧在牀下撿到一片怡蘭草的花萼,也許是不經意掉的。牧也是見識廣博的人,看到這片花萼,突然想到:他中了“三絕散”?
“阿神,上來啦。”清田快要爬到頂峰時對阿神喊道,然後又繼續向前爬著。
阿神可不像清田那樣一心只向上爬,而是更加註意周圍的環境,據稱翔陵峰曾經四次開山,都只有翔陽和陵南兩派親眼見過,而知情人也早已逝去,留下的可以考證的資料只寫出該峰“相錯而開,迅閉,內中所有,外人不得知曉。”,可是,不知是誰的傳言,翔陵峰的開山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又傳聞其中有罕世寶物,因此在恰逢百年的日期將近之時,各派必定會爭相趕來,爲得是探尋其中究竟有什麼秘密。
神卻對其中對山峰的描述的文字產生了疑問,翔陵峰只開山四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裂痕,而且根本不是山本身斷裂而留下的。莫非還有什麼外人不知道的東西。
陵南的一行人此時也在去翔陵峰的途中,只聽得彥一大叫起來:“師兄,他們是什麼人?”彥一的感覺果然是快速的,陵南在道上看到前面也有大隊人馬,每個人都身穿黑衣,方向也是翔陵峰。
“豐玉?”魚住看出了來人的門派。
櫻木在揮劍砍下武藤的右臂後,也感覺到剛纔被武藤一掌打到的地方開始了劇痛,並且面積在一點一點擴大,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想著,我一定要保衛湘北給狐貍看。
“阿神?你怎麼會比得上阿神?”高砂還在做著最後的抵抗。
“你的話太多了。”三井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又發出飛鏢擊中高砂的心臟位置。
高砂在倒下時說了最後一句話:“至少我完成了第二個任務。”
第二個任務?什麼意思?大家正在想著,安西卻走了出來,當看到高砂的屍體時,道:“他完成了拖住我們的目的,我們已經被他們拖住一個時辰了。”
“師父,我們現在就去嗎?”赤木問道。
“去吧,大概快到齊了呢。”安西答道。
藤真他們很快到了翔陽山莊,在山莊內便看到離地很近的翔陵峰,像籠了一層霧。
藤真和流川走在前面,而彌生卻把仙道拖在後面。
進到莊內,頓覺讓人耳目一新,翔陽的山莊所在一直不被外人所知,現在親眼見到,才覺得翔陽的整個山莊依山傍水別有一番情趣。
仙道本就因爲廟內的事一直耿耿於懷,而彌生的突然到來,更讓他對藤真什麼都說不出口,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實際上,藤真也是不願看到彌生在仙道身邊的樣子,那是什麼,那應該是郎才女貌,而自己呢?不過是一場浮華,一場夢。
不是心中不想,而是想飛卻被折斷了翅膀。
“師父,您早就想到了嗎?”牧見到高頭問。
“我本來便對這種突然的情況懷疑,於是在查找後察覺了和你現在發現的一樣的事情。”高頭說道。
“可是‘三絕散’又是誰下的呢?藤真怎麼會中這種毒呢?”阿牧又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三絕散中毒的人至今沒有一個能找得到解藥,看來藤真這次死定了呢。”高頭不經意地露出笑容。
“不過,好象這種毒在神奈川找不到,這就不得而知了。”高頭又道。
阿神終於爬上了山頂,而清田則比他快一些,兩個人爬到頭時,才發現翔陵峰上別有天地,先前沿途上的溝溝壑壑全都不見了,只是在平整的巖石上隱約可見一些凹陷之處,像是腳踩的,可誰又有這麼大的力道呢?
清田看著巖石上直立的一塊巨石,上面有一行字,說是字不過是用某種利器刻在石上的筆劃,清田一字一字念著:“天…與…多…情…不…與…長…相…守”,筆劃劃得深深淺淺,曲曲直直。清田也是費了好大勁纔看清楚一些。
武藤在斷臂後不知所蹤,高砂死於湘北門下,湘北看似輕易地擊破了海南的進攻,但是卻傷了櫻木和宮城兩人。
“櫻木,你先留在湘北吧。”安西知道櫻木受了重傷,便不想再讓他去翔陵峰,那樣只會讓其更危險。
“我怎麼可以不去呢?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裡。”櫻木不願被當作傷兵似的留在湘北,雖然他也很明白武藤的掌不是白練的。
“櫻木花道,你就先老老實實地留在這兒,等著我們勝利的好消息怎麼樣?”彩子過來說道。
櫻木見拗不過,只好勉強答應了下來。
“櫻木就由我來照顧好了。”晴子說道。
“既是這樣,我們就走吧。”赤木擔心地看了看櫻木,說道。
湘北衆人都開始了向翔陵峰的進程,因爲安西已經預感到在翔陵峰可能會發生以前所不知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