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查找、研究,負責調查此事的靈木族強者最後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除了首領牧雄和另外幾個天靈期(天人期)高手之外,其餘所有駐紮在此地的強者都會不定時地流失掉一部分修爲和精血,而流失的時候總是神不知鬼不覺,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所感知!
對此,牧雄和另外幾名強者也曾經親自勘察,但每次它們出馬的時候,這種情況便從不會發生,讓他們不由得大爲鬱悶與不解。
於是,宓澤中便開始暗中流傳起了兩個版本:
版本一,此事極有可能與牧雄等至強者有關,因爲只有它們沒有受到這種影響,況且每次它們出動勘察,都不會有那種異象發生,說不定就是它們從中動了手腳,將這些手下的修爲精血拿去提升自己;
版本二,這種詭異的影響只對天靈期以下修爲起作用,所以纔出現了牧雄等至強者“置身事外”的情況。
不過,結合這段時間以來牧雄等至強者在修爲上並沒有什麼提升,所以第一個版本的可信度並不高,加之牧雄也在極力推進對此事的調查,所以第一個版本很快便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第二個版本引起的更大恐慌。
這也就是說,這件事並不是牧雄等自己人所爲,而是有一種神秘的外來力量,或是某個可怕的存在經常光顧宓澤谷,將它們的修爲精血吸走。
好在這種損耗並不是無法彌補的,幾要努力修煉個幾天,便可以重回巔峰,擺脫那種虛弱的狀態。
但是,每次卻又好景不長,當它們回的巔峰狀態之後,便又會有一次修爲與精血的抽離,將它們再次“打回原形”。
在這種近乎無解的死循環下,整個宓澤谷陷入一片濃濃的沉悶與恐慌之中,但即使是強如牧雄,卻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聽著屬下來報,但卻對這種情況無可奈何……
如此一來,宓澤谷作爲靈木族侵略軍的大本營,也是其最核心的存在,竟然漸漸陷入到一種自顧不暇的狀態,而讓它們更加心驚的是:越來越多的靈木族大軍失去聯繫,而派去探查的探子帶回來的消息全都一樣——每一支大軍所駐之處都空無一人,只有一座座空蕩蕩的帳篷和一堆堆隱約有些靈木族人形狀的灰土,那場面,要多嚇人有多嚇人,要多驚悚有多驚悚!
聯繫到最近宓澤谷中發生的一系列變故,牧雄等高層也不禁想到一個問題——它們正在被藍水洲的神秘勢力暗中清洗,這股力量極爲強悍,但凡是被其“照顧”到的靈木族大軍,根本就是無一生還,全部化作灰土!
甚至於,繆奇第二次兵敗回來之後,牧雄有心想另派一支大軍前去“雪恥”,但卻發現竟然無軍可派!
“該死啊!這究竟是什麼勢力所爲?竟然可以隱藏得這麼深?已經欺負到眼皮子底下了,卻沒有絲毫髮現!”牧雄怒聲暴喝,一張臉都氣得變了顏色。
隨著這聲怒喝的暴發,一條金色的細長藤蔓從其身上迅速伸長,對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峰迅猛地揮去,只聽見一聲驚天巨響,那條僅有水桶細的藤蔓竟然將那座山峰直接抽得爆炸開來!
頓時,山石四濺、鳥獸驚飛——當然,也只是周圍山中的鳥獸被驚得四散,那座被抽爆的山峰上,根本沒有一個生靈存活下來,全都化作一團團血霧,匯入到漫天的煙塵之中……
此時,牧雄已經只能對這種東西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懣,可就在它將那座山峰打爆,滾滾煙塵轟隆隆四散的時候,又有幾名探子來報,它們負責聯繫的幾支大軍又失聯了!
“啊——是誰?!究竟是誰?!有膽的出來一戰!偷偷摸摸的算什麼本事?!”聽完幾個下屬的報告,牧雄已經近乎歇斯底里。
此時的它,更加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而隨著其狂猛的氣息溢出,那幾名下屬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當即便爆碎成一團團綠色的血霧,只剩下幾縷冤魂融入到了天地之間!
看著牧雄如此怒氣沖天,它身邊的另外幾名強者不禁面面相覷——它們這個首領一直都極爲沉穩,雖然修爲極強,但卻並不是動輒殺伐之流,但如今卻是明顯地壓制不住怒火,而且隨意間便取了部衆性命,這與它的“風格”極爲不符。
此時,牧雄自己好像也有所察覺,它看著那座爆碎的山峰和幾團綠色血霧,思維不禁一時陷入遲滯……
看著牧雄在那裡發瘋,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它的陳墨卻是不禁冷笑,對於它這個無法計數的劊子手們的首領,讓它活到現在已經很是仁慈了。
當然,這也是之前陳墨沒有辦法與之對抗,甚至連深入宓澤谷都有些提心吊膽。
時至今日,他已經可以往來宓澤谷如無物,或者說,已經是“腳面水——平趟”!
雖然牧雄的修爲極高,但陳墨根據其以往的行爲舉止,再加上對繆奇等人以及俘獲的大量靈木族大軍統領、強者的搜魂,對雙方的實力作了一番評估,最終的結果是:如果牧雄身邊沒有那幾個同樣是天靈期的修爲極高的強者,他已經可以痛下殺手,殺牧雄、奪金晶了!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準備,陳墨也在宓澤谷中散入了大量的毒素,這些毒素都是有著各自的針對性,比如用在牧雄身上的,便和其它幾個強者的有所不同!
見到牧雄有毒性發作的跡象,陳墨頓覺時機已到,便立刻去找到尉遲天和,請他出手相助。
“尉遲前輩,尉遲夫人,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清靜了。”陳墨輕聲說道。
雖然他已經將聲音壓得很低,但這裡只有輕得幾乎聽不到的風聲,和靜得幾乎聽不到的水聲,就連最輕最柔的鳥叫蟲鳴都沒有一絲,自然還是免不了破壞了此處靜謐的氛圍。
不過,這卻又影響不了什麼,冥河之底那些各色的魂魄,依舊亙古不變地,默默地隨著河水的流淌而演繹著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