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析得頭頭是道,陳墨從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發(fā)生的變化都說得一清二楚,由此可見,她雖然貌似一直在跟隨陳墨巡查,但她的注意力卻是絲毫都沒有在那些玉丹宗的人、物、丹上面,而是全心全意都在圍繞著陳墨,從來沒有分心別處。
“我的乖妍兒想多了,我能有什麼心事???只不過是之後的問題都是大同小異,我覺得並沒有什麼必要再一一糾正指點,所以纔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不像最初時那麼專注了?!标惸p攬著林欣妍的纖腰,微笑著輕聲說道。
即使他刻意隱藏,但林欣妍還是看出他的表情中的那極其細微的一點點不自然,而且,他握著她的那隻手,也稍稍有些變涼,手心裡還沁出了一點點汗水,這些細節(jié)如果不仔細感受,肯定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但卻是瞞不過林欣妍,不得不說,她的心思太細膩,或者說,她對陳墨太用心了!
只不過,乖巧而又識大體的林欣妍,已經(jīng)知道夫君是真的不想讓她知道緣由,也便不再多說,只是溫婉地笑了笑。
不過,她的心中卻是愈發(fā)擔憂,生怕陳墨是遇到了什麼危難之事,怕她擔憂纔不願說出來……
“不用擔心的,以你夫君我現(xiàn)在的實力,即使是天上那三輪銀月現(xiàn)在掉下來,都不見得能把我砸死,倒是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正所謂春霄一刻值千金,浪費時間可是極大的犯罪啊!”陳墨先了開了個玩笑,繼而又轉(zhuǎn)移話題道。
讓一個女人不再在一件事情上糾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沉浸在另一件事情中……
“壞爸爸,又佈下混沌界,想說幾句話都不行!”小水撅著嘴說道。
剛纔,小水見爸爸帶著媽媽回到墨妍谷,本來還是滿心歡喜,想要過去要些糖豆吃——由於小土、小金剛剛得到糖豆不久,有事沒事就往嘴裡塞上幾把,如此一來,也在無形之中“帶動”了小水吃糖豆的節(jié)奏和速度,這纔沒過多久,他原本的那些存貨就宣告見底了。
可是,還沒等他湊過去討糖,沒想到爸爸竟又佈下了一個混沌界,將他自己和媽媽一起籠罩在了其中……
不過,對於爸爸“打”媽媽的事情,小水他們已經(jīng)不再像當初那樣懵懂無知——他們曾經(jīng)偷偷看了爸爸的記憶,發(fā)現(xiàn)每次他用混沌界把自己和媽媽籠罩起來之後,做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通過爸爸的菌絲網(wǎng)絡(luò),他們發(fā)現(xiàn)這種事情許多雙修道侶、凡人夫妻、甚至靈獸聖獸都會做,而且雖然做完這種事情之後,男的都會累得跟狗似的,女的則都會臉頰潮紅、頭髮蓬亂,但那好像又不是什麼壞事,反而還都很喜歡、很樂意去做……
而且,無論人也好、獸也罷,大都在做過幾次這種事情不久之後,會誕出新的生命,這讓小水他們更是感覺神奇——想當初他們在誕出子元素精靈來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做的!
於是,他們又細緻地在爸爸的記憶裡尋找答案,發(fā)現(xiàn)爸爸將這件事情稱爲“原始衝動生活”,是夫妻之間的“標準動作”,也是各種生靈得以繁衍生息的必要過程。
自從知道了爸爸佈下混沌界並不是要欺負媽媽,而是爲了繁衍後代而“努力”,小水他們便不再對爸爸佈下混沌界感覺氣惱,當然,像小水這次想要討糖豆吃的情況除外!
“啊哈,我是苦命的小水,想要糖豆解饞嘴,爸爸狠心不理,混沌界中陶醉,讓我風(fēng)中流口水……”哭喪著一張臉,小水竟根據(jù)從陳墨記憶中看到的一首《忘情水》,自己重新填了詞進去,也虧得他音律天賦超凡,竟然唱得有模有樣。
一旁的小火他們聽了,雖然覺得那詞有些不著調(diào),但卻也紛紛爲小水的音律天賦感嘆——他們雖然也能哼唱幾首,但比起小水來卻是差得遠,尤其是對那些“現(xiàn)代流行歌曲”的掌握,更是差了許多。
對於自己的這個天賦,小水也是頗有些得瑟,來不來就“篡改”一首半首的唱唱,當著大家的面一展歌喉。
不過,經(jīng)過他“篡改”的歌雖然聽上去大都不怎麼著調(diào),但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或是情真意切,或是搞怪奇葩,所以,大家也都樂得聽他的“免費演唱會”,反正也不用花錢……
只是,這次小水卻是忘了一件事:他的爸爸可是不光有一具分身,雖然如同他在歌中唱的那樣,陳墨的“主分身”正在混沌界中“陶醉”,但他的“次分身”卻是並沒有放鬆對外界監(jiān)控——且不說他的“耳目”遍佈了臨玄星的絕大部分地方,僅僅是對於墨妍谷,陳墨根本就是全天無死角、無縫隙、不間斷的進行著監(jiān)控!
所以,小水剛纔這首不著調(diào)的歌,自然也被陳墨聽了個正著……
就在小水繼續(xù)著他的“現(xiàn)場秀”,一副明星範兒地陶醉狀時,一記爆慄重重地落在小水的頭上,疼得他當即便蹦起來老高!
“誰?誰他孃的敢打本水爺?!有種的……”一邊蹦著,小水的嘴裡一邊罵罵咧咧地吼道:。
不過,話剛說到一半兒,他便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於是,小水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四目相對之下,他的兩隻眼睛中頓時便涌現(xiàn)出“溝滿壕平”的淚水,一臉可憐巴巴地對那個臉上帶著笑容的俊郎男人說道:“爸爸,水兒知錯了,您老人家能不能別笑了?我心裡發(fā)毛……”
“爸爸,我錯了,我真得錯了!您……您別笑了,真的,您瞪瞪眼行不?這麼笑的話……我……我感覺渾身發(fā)冷!”
“我……我給您捏肩,我給您捶背,我給您做個全套按摩!我的按摩技術(shù)老好了,真得,您……您別笑了!小木、小火、小土、小金,你們幾個別見死不救??!幫我向爸爸求求情,我……我感覺天都要塌了……”
看著陳墨的“次分身”出現(xiàn)在自己身後,小水剛纔的“幸福世界”頓時便崩塌了,他終於再次意識到,禍從口出這個詞好像是爲他量身定做的一般,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