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雖然水流月堅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觀點,但她與林欣妍的關係始終都有一些人在背地裡嚼舌根,如果因爲百里長傲受了連累,那林欣妍是她私生女的傳言,怕是會有更多人會信以爲真了!
將事情以最簡要的話概括了一下後,鍾離陸也沒有多作停留,直接馭劍飛起,向著自己那個充滿了屈辱與仇恨的家疾速射去。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這些宗門高層趕往自己的家裡,將那對狗男女捉在牀上!
如果他知道有人暗中幫助百里長傲提升了不少體力,讓他可以在百里芙的身上多堅持一些時間,不知道是會感謝還是會罵娘……
御劍閣距離大殿並不遠,雖然鍾離陸只不過是築基期的修爲,但只要全速趕路,往返也只需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即使他用了一點時間給水流月他們將了一個小故事,但那也只是片刻之事,並沒有耽擱太久。
很快,一行人就已經來到了鍾離陸的家門外,大家紛紛落回地面,向著庭院裡走了進去。
爲了“配合”他們,陳墨早已經佈下了一些結界,將房間內外的氣息、聲音、波動全部隔絕了起來。
此時,正沉浸在極度亢奮中的百里長傲根本沒有發現,在那扇虛掩著的房門之外,流月宗的高層齊聚,正準備看一幕“活春宮”的好戲!
“啊啊——”就在鍾離陸猛地推開房門的時候,牀上的那一對狗男女同時發出一聲聲享受的呻吟,很明顯是這場“戰爭”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聽見這一聲極具代表性的聲音,水流月不禁俏臉漲紅——她雖然已經活了三百多歲,但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男女之事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如今聽見這種聲音,她又怎麼能不感到尷尬?
而且,牀上那兩條白花花的銀子……呃,身子,還沒有停止運動,那一幕看得她一顆小心臟跳得“咚咚咚——”直響,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的。
她的目光在極力閃躲,在房間中茫然四顧。她後悔跟著一起來,甚至有一種想要轉身就逃的衝動,但她既然身爲宗主,又是被鍾離陸帶來的“作主”之人,此時離去,在道理上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宗主便是擔當、便是責任、便是數千弟子的主心骨!
所以,她不能走,即使再尷尬、再難堪,她也要堅持留在這裡。
倒是那幾名長老,雖然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但目光卻是緊緊盯著那張牀,他們可是正常的男人,雖然都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但既然是來捉姦的,那麼“順便”看兩眼牀上的女人,倒也是合情合理。
此時,她那個剛纔幾乎要停止運轉的腦子終於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於是,她迅速地轉過身去,用自己的後腦勺去“面對”那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誰?!”一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百里長傲頓時發出一聲冰冷的聲音。
然後,牀上瞬間有一股肅殺之意擴散而出,猛地襲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此時,百里長傲才知道被人抓了個現行,即使想抵賴都難了!
更要命的是,他的衣服還全部都扔在距離牀很遠的地上——當時只顧著恣意享樂,還沒到牀上便已經上演了一場赤果果的“戰鬥”!
所以,他雖然氣極敗壞,但取過衣服當著衆人一件件穿上,已是無法做到。
於是,他只能隨手扯過一旁的蠶絲被,迅速地將雪白如玉的百里芙裹起來之後,自己用牀單隨意一裹,從牀上跳了下來。
“你們怎麼會來這裡?!是專門來針對老夫的?!”被在抓了個現行,百里長傲非但沒有尷尬,反而還極爲不悅。
還沒等衆人開口,他的目光又落在他們身後的鐘離陸身上,見他目光有些閃躲,便猛地瞇起眼睛,冰冷地問道:“是你把他們帶來的?”
此時,鍾離陸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看著牀上,看著那個此時已經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那應該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啊!
剛纔那一聲聲呻吟他聽得真真切切,那是對他最大的羞辱,是在他心頭上狠狠刺下的一把尖刀!
他的心不是在滴血,而是在噴血!多少年了,那一幕幕同樣的、讓他咬碎鋼牙也只能往肚裡咽的情景,每隔幾天都會上演,他受夠了,真得受夠了!
聽見百里長傲的問話,陸離陸早已血紅一片的眼睛猛地射向了他!
“沒錯,正是我把他們帶來的,我要讓宗門爲我作主,嚴懲你這個混蛋!”一向軟弱的鐘離陸此時不知怎麼得,竟然說出如此強硬的話,讓百里長傲和百里芙全都極爲驚訝。
被那道凌厲的目光一看,百里長傲甚至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但隨即便又用更加凌厲的目光看了回去。
而此時的百里芙,她雖然蜷縮在被子裡一動都不敢動,但表情卻是瞬間變了好幾變——從剛開始的陶醉與享受,到被抓了現行時的羞辱與尷尬,現在又變成了震驚和詫異……
這個廢物男人是她一直以來都極爲反感的,自己與百里老頭的事,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別說是個男人,即使是一條狗,也知道去“奪食”!
但她也清楚,如果他敢說一個“不”字,甚至是他只要敢表露出那個想法,那他的小命肯定會在不久之後就會被終結。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這麼一個窩囊慣了的男人,竟然來了一個“不嗚則已,一鳴驚人”,直接便將他們二人置於了水深火熱之中!
聞言,百里長傲怒極反笑,他冷冷看著鍾離陸,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好!好!好!既然事已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宗主,你想怎麼辦?”百里長傲開口道。
“你二人跟我們一起去一趟藏經閣吧,此事還要老祖定奪。”水流月此時已經在公孫玉龍的示意下轉回了身,看著雖然裹著牀單,但明顯裡面是“真空”的百里長傲說道。
這樣的處理方式,是水流月在來時的路上便想好了的,對於長老的處置,除非是犯了置宗門於生死危難的大罪,否則的話,即使她身爲宗主,也無法直接對其作出判罰。
而讓老祖定奪,無疑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