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倒還不錯,正是滅神丹?!标惸f道。
此時,一旁的邱炎也是早已震撼莫名,緊緊地盯著那幾枚滅神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不知能煉出此丹者,煉丹之術能否達到擔任宗主的標準?”陳墨問道。
“自然可以,此丹代表著我宗最高的成就,除了已故的前宗主唐聖,目前還沒有人能煉製出來,說起來,也是我宗的一大憾事!”南榮燦回答?!爸皇?,這種逆天神丹,前宗主一共只煉製了三枚,且已經消耗殆盡,不知尊上手中的這幾枚是從何而來?”
“你的意思是,除了那個唐聖,別人就煉不出滅神丹來了?今天我便獻個醜,讓你們看看我這煉丹術還能入得法眼否?”說著,陳墨擡手在虛空中一抓,一隻丹爐便憑空顯現了出來。
隨即,他又取出一小堆各種靈草,然後便駕輕就熟地在半空之中開爐煉丹!
他並沒有用自在地火丹,而是直接以人火作爲火源,在他看來,這種火用起來最是得心應手,比地火的品質更高了數籌。
只是,看著這猶如神蹟的一幕,在場的所有玉丹宗之人全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一直浸淫煉丹之道,又如何能看不出來?這個名叫耳東的強者,竟然是以“本命之火”在煉丹,並且看樣子並沒有絲毫的吃力,彷彿逼出這些本命之火,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這人竟然用本命之火煉丹!那可是本命之火??!他就不怕火盡人亡嗎?”一個玉丹宗弟子驚訝地說道,不過,他卻是沒敢大聲,只是極小聲地嘟噥。
“多麼旺盛的本命之火啊!我若是也能逼出這麼多本命之火來,煉出天罡煉神丹也指日可待了。唉,如今即使我想拼了性命不要,也還是無法支撐到一爐丹煉成??!”另一個修爲已經達到結丹期大圓滿的玉丹宗中層喃喃自語道。
這個人一直都有一個夢想,便是煉製出一爐天罡煉神丹,但那種丹藥卻是和九謐造化丹的要求差不多,必須由本命之火煉製才行,以他的能力,只怕把自己的所有本命之火都“榨乾”,也還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支撐到最後。
“此人在煉丹之術上的造詣,已經超越玉丹宗歷屆最強者,即使各位老祖和已故的前宗主,全都無法與之比肩!”
“若是我能有他一半,哦不,三成的成就,也足以睥睨玉丹宗了!”
……
不僅是衆弟子見狀全都瞠目結舌,就連南榮燦、邱炎以及那兩位出山的老祖也都不禁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這一幕,同樣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看著陳墨純熟地煉著丹,他們極度想要以神識到丹爐一探究竟,但思前想後,還是沒敢造次。
也正是這份小心,才讓他們的神識免受轟擊,否則的話,以陳墨足以逆天的神識之力攻擊下,他們定然會被直接轟殺致死!
不過,也正是他們沒有膽敢去丹爐中窺探,所以也錯過了一場絢麗而又震撼的視覺盛宴,那簡直就是一幅幅美輪美奐的精美畫卷……
陳墨煉製滅神丹已經不是三次五次,只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便將這爐滅神丹煉製完成。隨著爐蓋的打開,十二枚晶瑩剔透的滅神丹頓時飛了出來,每一枚都帶有一層極爲絢目的光暈!
“天??!我看到了什麼?!一爐竟然出了十二枚,而且沒有一枚廢丹?!而且,竟然……竟然全部都有丹暈!那丹暈的品質,也無一例外地全都超出了高級丹暈的範疇,達到了神級丹暈的級別!神級啊!”
“這真的是人力所能達到的高度嗎?可嘆我一生沉浸丹道,卻也只能望而興嘆,如此神蹟,當爲我輩仰視、膜拜!”
“此人之丹道造詣,已超出我之認知,他定然是丹仙降世、丹神臨凡!”
……
隨著那十二枚滅神丹出爐,在場的玉丹宗衆人不禁再次心生崇拜,剛纔已經將陳墨當作神靈膜拜的,其信仰之力更加濃郁了許多,而剛纔並未產生信仰的,此刻的信仰之力也是如同滔滔江河之水,源源不絕!
“北四若能掌握此丹煉製之法,不知能否滿足第二條標準?”陳墨面帶笑意地看著南榮燦,語氣依然是那麼平淡。
“???呃……自然是可以滿足?!蹦蠘s燦有些失魂似地說道,很明顯,他還未從剛纔那震撼的一幕中“走出來”。
“那第三條標準,至於人品德行,想必在場之人都能見證,這個孩子從小就宅心仁厚,從未主動與人發生過沖突,甚至面對刻意刁難與侮辱,他都能一忍再忍,這樣的好品行,應該可以擔得起宗主重任?!标惸值?。
聞言,南榮燦不禁有些爲難,陳墨所說的這些,他並不是不知道,但北四這樣的表現,並不是因爲他品行有多麼好,而是因爲他是個“野種”——其母說他是燕修謹的兒子,但燕修謹卻是從未“認賬”,對外一直堅稱此子不是他的“種”!
因爲北四有如此身世,即使幾條標準全都符合,但堂堂玉丹宗又豈能讓一個“野種”出任宗主?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其他宗門笑掉大牙?
就在南榮燦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一位出山老祖突然說道:“我宗宗主之位,還有第四條標準,那便是身世清白、血脈純正!”
此言一出,邱炎和南榮燦頓時便心頭一沉——他們看到“耳東”的臉色已經極爲難看,目光中也透中森森冷意,但此時此刻,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你又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陳墨語氣冰冷,連看都沒看那老祖一眼。
“我曾是玉丹宗長老,如今被後輩尊崇,稱我一聲老祖。我說的話,自然是有些份量!”他不顧另一位老祖頻頻使過來的眼色,依然堅持己見。
“那也就是說,如果你死了,也便說不出什麼有份量的話了?”陳墨揶揄道,語氣更加冰冷了幾分,儼然已經像是在與一個死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