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先前對牛娃、範瀾和丁火等人的問詢,陳墨對一直與墨宗爲敵的所有宗門都已經瞭如執掌,其中甚至有一些比修林閣還要更可惡一些,雖然並沒有提出要吞併墨宗,但卻也暴發過幾次衝突,給墨宗帶來了一定的死傷。
於是,陳墨從修林閣離開之後,便逐一去“拜訪”了他們一遍。
無一例外的是,他每到一處,第一件事便是先擊潰其護宗大陣,毀掉其山門,先給對方來一個下馬威再說!
雖然那些宗門並沒有“牧羊犬”這樣的人被陳墨抓住現行,但一直以來,也是經常去墨宗騷擾、叫囂,好事不做,壞事做絕。
於是,陳墨便不惜多用了些時間,把這些隱患全都解決掉,該殺的殺、該罰的罰,並且,將這些宗門全都收歸到了墨宗門下,成爲墨宗的附屬。
而這些宗門中的強者,最強的也只是元嬰期大圓滿,連一個半步化神的都沒有,於是,陳墨便都用幻憶術讓對方變得對墨宗“死心塌地”,不再有二心。
現在,陳墨通過對幻憶術的研究、改進,已經徹底解決了其時效上的限制,實現了抹滅、修改、植入的所有內容均能長期有效,並且不會讓受術者對這些改變的記憶有任何違和感,就如同原本就是這樣的記憶一樣。
對於那些宗門的“一把手”,陳墨自然一個都沒有放過——他們無一例外地都下達過針對墨宗的命令,況且,他們不死,這些宗門中必然還會有暗流涌動,後續事宜不好開展。
如此一來,除了有限的幾個從未對墨宗有過敵意的宗門之外,方圓數萬裡的宗門,全部被陳墨收服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陳墨除了憤怒,還不禁有些心涼:雖然那幾個沒被造訪的宗門並沒有針對過墨宗,但是,卻也沒有在墨宗有難的時候出手甚至出聲幫助過,這就像看到身邊有一個弱小的孩子,只不過沒有打他、罵他、欺侮他而已,但是,卻沒有給過他任何幫助,就連別的孩子欺負他、打罵他的時候,連勸一勸都沒有過一次,更別提出手相幫了!
不過,也正是這宗門沒有對墨宗落井下石,墨宗才少了一些危難,不然的話,墨宗能不能堅持到現在都不一定。
當然,如果墨宗早一些遇到這些危機,怕是陳墨早就出手幫牛娃收拾局面了。
經過陳墨的一番鐵血手段,原本最爲弱小的墨宗,竟然強勢崛起,搖身一變正爲方圓數萬裡之內的第一大宗!
原因無他,只因爲墨宗的附屬宗門太多了,而除了新“加入”的附屬宗門之外,其他幾個原本就中立的宗門雖然目前不屬於墨宗,但是,卻也全都處在墨宗與各附屬宗門的“包圍”之中,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
而且,隨著墨宗的迅速崛起,他們的生存空間定然也會受到極大的限制,到時候,怕是根本用不著牛娃費什麼力氣,他們便會“和平演變”成爲墨宗的一部分也說不定。
解決完這裡的事情,陳墨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當初讓牛娃建立宗門是有意讓牛娃鍛鍊一下,但孩子受了欺負,當家長的又怎能不出面管管?
當然,孩子捱了打,反過來也去打別人孩子的做法固然不對,但若是一幫大人欺負孩子呢?不狠狠地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怎麼能解心頭之恨?
不過,經此一事,墨宗的高手卻也少了不少,就連丁火也都離開了,原因無他,那些被他收服的宗門缺宗主啊!
剩下的事情,已經不再需要他做什麼了,放心地交給牛娃處理,陳墨相信,這點善後的事,牛娃定能處理得很好。
看著如今雖然還是十二歲的年齡,但已經是堂堂七尺之軀,並且已經是擁有雙元嬰的牛娃,有條不紊地發佈著一個個宗主令,陳墨不禁心中大慰——這個孩子,真得長大了……
告別牛娃,陳墨再次回到主丹田——前段時間,小水說有兩件事要跟他說,但這段時間因爲牛娃這邊的事情,陳墨卻連小水的第二件事是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問。
來到主丹田後,陳墨發現小水並沒有在,就連小木也破天荒地不在這裡,還有小元嬰,竟然也不見蹤影,只有小火還在一如既往地努力煉化著那個乾元火苗。
“水兒。”陳墨沒有打擾小火,而是直接用神識喊小水過來。
很快,小水便一臉鬱悶地出現在陳墨面前,讓陳墨的心裡不由得一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看見小水的樣子,這是陳墨的第一想法便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嗚嗚嗚——”一聽陳墨的問話,小水非但沒說什麼事,反倒把小嘴兒一撇,嗚嗚地哭了起來。
如此一來,讓陳墨的一顆心更提到了嗓子眼——小水一般都是很開朗樂觀的,很少哭鼻子,這次哭得這麼傷心,定然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不小!
“水兒水兒,你先別急著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陳墨有些焦急地說道。
“嗚嗚嗚——看著它們玩兒得那麼開心,而我卻玩不了,我……我心裡難受!哇——”說著,小水竟然一改悶聲小哭,直接就裂開小嘴放聲號啕了起來!
“這……玩不了?什麼玩不了?你先說清楚了再哭,不然的話,我禁你的足!”一見小水的情緒有些失控,陳墨立刻便拿出殺手鐗,用禁足來嚇唬他。
一聽這話,小水竟然更加激動,一邊迅速地擺著小手,一邊喃喃地說道:“別別別,我錯了,我改,我聽話,千萬別禁我的足,我最怕禁足了,最怕禁足了……”
見狀,陳墨不禁一陣心疼上涌,他一把抱過小水,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柔聲安撫道:“爸爸不禁你的足,不禁你的足,我的小水最乖了。”
在陳墨的撫慰下,小水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雖然還不時抽兩下鼻子,但卻是已經不再是淚如泉涌——此時,主丹田的下方已經有了一個小水窪,沒辦法,誰讓哭鼻子的是小水呢?那眼淚嘩嘩的,簡直堪比傾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