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鎮的死,讓陳墨一度覺得有些鬱悶,他本來打算先跟他收點“利息”,在不久之後就結果了他的,結果,他竟然死在了從天殿回來的路上!
沒能手刃仇人的憋屈感,是一種極不好受的滋味。
不過,兒子死了還有老子,況且百里長傲纔是他真正的仇人,鍾離鎮不過是個煽風點火的跳樑小醜罷了……
“芙兒,爲夫來看你了。”此時,御劍閣百里芙的臥房裡,百里長傲坐在孫女小嬌妻的身邊,溫情款款地說道。
他剛把鍾離陸那個礙眼的東西攆走,雖然那個窩囊廢並未與他的寶貝芙兒有過肌膚之親,但明面上卻是芙兒的正經道侶,這讓他心裡總覺得有一隻蒼蠅一般,極爲難受。
要說百里芙保養的也是極好,兒子活著的時候都已經是築基期了,她卻還像二八的少女一般,烏髮蟬鬢、硃脣皓齒,尤其是那雙清澈得可以勝過秋水的眸子和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說她是鍾離鎮的妹妹纔有人會相信!
鍾離鎮剛死的那段時間,百里芙終日以淚洗面,那時百里長傲來過很多次,只要不答應去給兒子報仇的事,就會被百里芙直接哄出去,想一親芳澤那是想都別想!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喪子之痛稍稍淡忘了一點,再加上發現百里長傲好像開始漸漸冷落她,百里芙這才終於反應過來——若是那個老鬼真得去另覓新歡,那她的身份可就尷尬了!
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又怎麼會不清楚?沒有了百里長傲的“金屋藏嬌”,她一個區區築基後期的普通女修,在流月宗裡又能算個什麼?
估計即使那鍾離陸再老實、再窩囊,到時候也會一洗前恥,即使用強,也要和她把那夫妻之事給辦了!
那是他的權利,從得到後一直都沒能用出的權利!
想想鍾離陸多年來雖然閃躲,但卻充滿了怨毒的眼神,百里芙就有些不寒而慄!她絲毫不會懷疑,一旦失去了百里長傲的庇護,鍾離陸會如何在她身上瘋狂地發泄那一腔滔天的怒火!
那是一個男人的尊嚴,被踐踏了太久太久的尊嚴!
而一旦走到那一步,百里長傲便會徹底拋棄她,雖然他定然也不會放過鍾離陸,但一個被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百里長傲斷然不會再有興趣去碰,那個結果,是她萬萬不願意看到的,甚至,她連想都不敢去想!
所以,雖然心中還在爲兒子的死而悲傷難過,但在百里長傲來得越來越少的情況下,她也終於“幡然醒悟”,找了個機會又開始極盡所能地伺候那個老頭子,看著他每次完事後喜上眉梢的樣子,她雖然爲兒子有這麼一個“健忘”的爹而惱怒,但卻也爲可以收攏回這個男人的心而鬆了一口氣!
爲兒子報仇的事,可以從長計議,枕邊風天天吹,不怕吹不動那個老鬼的心……
此時,陳墨正藏身在混沌無影中,冷眼旁觀著牀上那一對赤條條的身影。
百里長傲那個老混蛋的身體貌似還不錯,他已經來了至少有半個時辰,房間裡還是一片淫靡的春色。
也難怪百里芙能夠牢牢地鎖住百里長傲的心,此時的她,就連天底下最妖媚的狐貍精也要甘敗下風!那張足可以禍亂天下的臉蛋兒,那副讓時間都恨不得停下腳步的身子,那些層出不窮的“功夫”,讓百里長傲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既然是明著偷吃,那就讓你吃只蒼蠅噁心噁心!”思索了半天,陳墨終於想到了一個讓百里長傲難受的法子。
他閃身離開百里芙的房間,雖然剛纔只不過是在看戲,但身爲一個男人,他還是受不了那一聲聲媚惑的嬌喘呻吟,和那具白花花如同美玉般的身體。與其在那裡受罪,還不如出去找點事做,給那兩個忘乎所以的狗男女來點“開胃小菜”!
他既然已經準備拉開報復百里長傲的序幕了,這第一場戲,自然要精彩一些!
隨著神識的散開,陳墨很快便找到了正蹲在一個角落裡目眥欲裂的鐘離陸。
此時,他正一手捏著一隻沒了牙的雪玉毒蚣,另一隻手則一條一條地往下撕扯著它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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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條雪玉毒蚣倒黴,剛纔還好好地趴在一根草葉上曬太陽,突然就來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討厭鬼把它從草葉上撞了下來,摔得它那叫一個痛!
怒極之下,它迅速爬到那個討厭鬼的身上,找到一處暴露在外面的皮肉剛想咬下去,卻不想被那傢伙察覺,一把抓在了手裡,兩根手指還好死不死捏住了它的嘴,讓它想張嘴都張不開,更別提咬人了!
說起來,鍾離陸雖然是個窩囊廢,但修煉卻是勤奮,如今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自己的女人不能碰,那些邪火也只能通過修煉去發泄了!
不過,這點修爲在百里長傲面前,根本就是銀樣蠟槍頭,根本就拿屋裡那對狗男女沒什麼辦法。
但是,打不過百里長傲,還抓不住一隻小小的毒蟲?這隻雪玉毒蚣就太沒眼力,看不出個眉眼高低,在這個節骨眼上爬上來咬人,這是在找死啊!
於是,他將滿腔的怒火全部傾泄在這隻雪玉毒蚣上,你不是腿多嗎?那好,我就讓你變得一條腿都沒有;你不是毒性極烈嗎?那好,我就拔掉你的所有毒牙,不僅讓你咬不了人,讓你連吃東西都費勁!
而且,這隻雪玉毒蚣還是公的,盛怒之中的鐘離陸便將他假想成了百里長傲,那個讓這隻雪玉毒蚣一直引以爲傲、在那些母蚣身上大發神威的“神兵利器”,被鍾離陸如同採蘑菇一樣,直接就給它拔了下來!
那滋味,簡直不要太痛不欲生;那心情,簡直不要太傷心欲絕……
看著鍾離陸明顯已經心理扭曲的變態行徑,陳墨不禁暗暗搖頭,這個男人揹負了太多的恥辱,既使百里長傲此刻不在百里芙的房間裡快活,他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既然你活著也是受罪,倒不如幫我一下,噁心一下那對狗男女吧。”陳墨嘴角向上勾了勾,便有一縷無形、無色、無味的毒氣從鍾離陸的鼻孔鑽了進去。
隨即,鍾離陸原本血紅的眼睛漸漸變得有些茫然,他的手一鬆,那隻已經變成“蚯蚓”一般的雪玉毒蚣頓時落到地上,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蟲子一般,拼命地一拱一拱著鑽進了草叢中。
雖然已經成了無腿、無牙、無“兵器”的三無人員,但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即使是一隻蜈蚣,也明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