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這會兒沒有見到奇怪的場景了?”,寧翠平四處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從小木屋出來非常容易,一點兒也不需要進入庭院時的種種小心,不由嘖嘖稱奇:“看來師父迷戀這個臭老頭兒還是有點道理的,這麼有才華的老頭兒,想不讓人喜歡都難呀”。
“翠平姐,對了,你說千妖孽的孃親,是怎麼回事?”,寧若水想起自己見到年輕版的東方玄玥,他那位素來形式古怪且搞笑的師父,可是個活脫脫的大美人,若是他不以這些古怪的面孔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不知有多少閨閣女子要爲他瘋狂。
“小千千他的孃親是東方玄玥那老頭兒的師妹,也是我?guī)煾讣t霜娘子的情敵,我經(jīng)常聽見師父提起柳飄雪這個女人,而且我還在師父房中見過柳飄雪的畫像,所以第一眼見到小千千的時候,就認出了他是我?guī)煾盖閿车膬鹤印保裕瑑扇瞬艜ハ嗫床豁樠鄣狞N。
寧翠平撩撥了一下秀髮,風姿綽約的搭在寧若水肩上:“哎,來到炎城後,我也不想那麼早回異族了,乾脆在這裡找個夫婿回去好了。若水,你幫我留意留意唄,叫你的傲雲(yún)世子物色些美男回來”。
寧若水眼皮抖了抖,沒想到寧翠平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豪放,她有些吃不消的感覺。寧翠平?jīng)]有注意到她的尷尬,兩人說話間,幾步就出了東方玄玥的薜荔居。
“哎呀,你們兩個,可是寧府的千金?”,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夫子見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從薜荔居里走出,從懷裡掏出張簡陋的紙片,仔細的看了眼紙片,又擡眼瞄了瞄寧若水和寧翠平。
“老夫子,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寧翠平十分好奇老夫子手中的紙片,趁著老夫子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手中的紙片搶到了手中:“哎呀,這個畫的是我?”,她指了指紙片上一個身穿紅衣的抽象版小人,然後就嚷嚷開了。
寧若水看了眼寧翠平手上的簡筆畫,嘴角一抽,這個老夫子莫非是池飛卿的師父,他的畫風簡直和池飛卿捏小泥人如出一轍,都是那麼抽象、深奧!
“額,這個,老夫子怕認出了兩位姑娘,所以就請人給我畫了張畫像”,老夫子滿臉羞慚,他是雲(yún)天書院的老人,從小就在書院長大,但遺憾的是沒有修煉天賦,俞祥龍見他一向忠心,又因他在書院呆了幾十年的時間,索性給了他一個老夫子的虛位,方便他安養(yǎng)天年。
“你是不是找小姑娘幫你畫的?”,寧若水瞇了瞇眼睛,剛纔她還想說這畫和池飛卿很相似,難不成池飛卿和秦雨煙這兩個丫頭也溜到雲(yún)天書院來了?
“是啊是啊”,老夫子嘿嘿一笑,走了幾步,纔想起自己差點忘了正事:“兩位姑娘,院長大人有請,你們隨我去他屋裡罷”。
“俞院長請我們幹什麼?”,寧翠平摸了摸下巴,滿臉狐疑。
“去了不就知道了”,寧若水捏了捏躺在自己手心的白雲(yún)小糰子。自從小紫和小歡兒一起玩耍後,小歡兒就十分喜歡粘著自己,就連寧翠平叫喚它,它也置之不理。
“說的也是”,寧翠平挽著寧若水的手,老夫子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暗暗搖頭。
穿過幾處高大的建築,老夫子帶著兩人走進俞祥龍的住所。
寧若水輕輕敲了敲門,聽到屋裡傳來一陣女子撒嬌的聲音。兩人悄悄朝門縫裡望了一眼,只見已然換上了一件嶄新白袍的俞祥龍身邊,有一個和寧若水年紀相仿的少女,她身穿一件月牙白緊身裙,肩膀、袖口處垂著一排天鵝羽毛,頭頂上還插了一根孔雀翎羽。此時的她,點漆般的小眼睛裡寫滿了自信:“爹,您是帝師,就讓我參加羣英會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