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是穿雲鏡,若水從何處得到此鏡?”,筠靈看著她手上那面古色古香的銅鏡,詫異之情溢於言表。千年前神靈二族與魔族的大戰,戰火波及美女蛇族,甘華之境的富庶繁華毀於一旦,至寶穿雲鏡也不知所蹤,但此刻卻出現在了寧若水手中,怎能不叫她驚訝。
寧若水便將誤入甘華之境的事情簡單述說了一遍,筠靈聽得心驚膽顫,萬萬想不到往日富庶繁華的甘華之境,如今竟然成了妖魔橫行之地。若不是她當年辦的那件錯事,蛇族也不至於遭受那樣的損失,心念及此,更是心痛難當。 Wωω_ T Tκan_ C〇
“陛下,既然這穿雲鏡是蛇族至寶,這鏡子還是您來保管吧,就當是完璧歸趙”,寧若水雖然愛財愛寶,但貌似這穿雲鏡在自己手裡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正好做個順手人情。
“若水,自從出了那件事後,我便立誓在此悔過,再也不願踏足外界,這面鏡子就勞煩你出去以後轉交給現在的蛇皇吧”,筠靈並不來接穿雲鏡,素手卻從桌上帶起一方古樸精美的墨色玉盒:“說了半天,我都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來,打開看看”。
寧若水收起穿雲鏡,疑惑的接過筠靈手中的玉盒,打開看時,卻是一顆土黃色的圓珠,第一眼看上去極爲普通,但握在手中,卻有陣陣熟悉且神秘的力量流轉,永恆之心裡的碧水珠更是在天池之底發出陣陣輕吟之聲,她心下隱隱有了幾分猜測:“陛下,這是?”。
“這就是侯土珠,也是吞靈湖底最大的秘密”,筠靈對寧若水的反應倒是有些詫異,細想之後又瞭然於心,低低嘆息一聲:“看來聖女並不知道這顆珠子的奧妙”。隨著她幽微似嘆息的語調,寧若水和獨孤傲雲面前徐徐展開一副古老而悠長的畫卷。
開天闢地之際,天地分清濁二氣,清氣上浮於天,濁氣下沉於地,也正是此時,精純的清氣與濁氣各自形成兩顆圓珠,名無邪,名鎮天。
彼時,神族、靈族秉清氣而生,魔族持濁氣降世,這三族乃是開天闢地後最爲古老的家族。清濁之氣相生相剋,互爲平衡之時,四方景寧。神族與靈族世代姻親,守護無邪,魔族固守黑暗,驅使鎮天,兩方雖然互相看不順眼,時有摩擦,但因爲實力相差無幾,都能將各自的不滿情緒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這種和平相處的歲月直到數萬年前被徹底打破。
數萬年前,魔族一位絕頂天才弒天大君橫空出世,他霸道、冷酷、嗜血,不僅收服了與大荒山毗鄰的魂族,用生人煉製傀儡大軍,更用秘法催動鎮天珠,使之污染成爲一顆吸納人類貪、嗔、癡、恨、欲、惡的邪惡之珠,源源不斷爲魔族培養嗜殺的戰士。待羽翼豐滿之後,弒天大君驅使半獸人軍團和數不清的戰爭傀儡,統帥妖、魅、鬼、煞四部,向虛空幻境四大世家以及神靈二族宣戰。
神族少主楚澤玉與靈族聖女璇璣,都是半腳跨入神皇境界的絕世高手,虛空幻境四大世家高手如雲,衆人聯手抵禦魔族,但卻被魔族大軍逼得節節敗退。楚澤玉與璇璣鶼鰈情深,商議良久後決定以自身精血爲引,焚燒靈魂爲代價,這才勉強剋制住了鎮天珠,重創那位天才魔君。此後,那位威震虛空幻境的弒天大君便消失在衆人的視野,再也不曾出現;神靈二族的楚澤玉與璇璣雙雙殞落,聖物無邪珠一分爲五,化爲碧水、璧金、候土、若木、離火五顆獨立的圓珠遺落各處。
數萬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神靈二族的繼承人孜孜不倦,終於在楚懷璟和碧瑤那一代集齊了無邪珠的五顆圓珠。最初的歡欣鼓舞之後,楚懷璟和碧瑤卻悲哀的發現,不論兩人怎麼糅合五顆圓珠的力量,始終不能將五顆單獨的圓珠合爲一體。
“美女蛇族擅長窺天神術,我便在那時被碧瑤邀請至梵楚秘境,替他們找出無邪珠不能恢復如初的原因”,筠靈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飄忽,似陷入了綺麗多姿的夢境。於她而言,這次的梵楚秘境之行,是她甜蜜、憂傷而又悔恨不已一生的開始。但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開始,或許她還是會那樣做,不爲別的,只爲了那個癡情不悔孑然一生的銀髮男子。
八月的梵楚秘境,正是一年之中的最美時節。巍峨的金頂宮殿在陽光下散發出耀目迷離的光彩,五彩碎石鋪就的小路從山腳連綿逶迤至最爲神聖的山巔,甫一道山風吹過,鼻尖便聞到各種芝蘭香草的清香。
初登皇位的筠靈蛇皇陛下,有著歷代蛇皇的所有特徵--年輕嫵媚,充滿活力,婀娜多姿且風流多情。蛇族歷來是上天的寵兒,不論男女老少,都生的俊美非凡,除了天生的美貌,幾乎人人都是戀愛高手,天生的享樂家。
如今,素來清雅且神聖的梵楚秘境,忽然來了這樣一羣招搖過市、奔放大膽的蛇族男男女女,所有人幾乎都停下了手裡的活計,訝然的看著這些衣著華麗,嫵媚到極致的天然尤物。
筠靈蛇皇坐在一頂緋紅色的軟轎上,偶爾從紗簾露出半張臉來欣賞秘境風景,但最多的卻是打量同樣也以美貌著稱於世的神族男子,若是看到符合自己審美的男子,便奔放大膽的衝那男子拋去一記火辣辣的飛吻,或是秋水媚眼,直把那些因爲好奇而注視的男子嚇得面紅耳赤,連連避讓。
“神族男子還真是含蓄”,飛吻了將近數百個男子,筠靈蛇皇初來的興奮早已蕩然無存,軟綿綿靠在她最喜歡的面首--心湄懷裡,一面示意他給自己做個全身按摩。
“陛下,心湄這樣的力道可以嗎?”,心湄紅著臉替筠靈按摩,目光不時落在她緋紅嬌嫩的面上。不管別的面首是爲了什麼原因嫁給蛇皇,但他從第一眼看到筠靈時,便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了她。爲了能嫁給她,除了養出一張水嫩嫩,嬌嫩如花的容顏,更是內外兼修,飽讀詩書,苦練琴棋書畫,連帶修煉也不落下。
“嗯,力道可以,手再往下一點”,筠靈半瞇著秋水剪眸,示意他的手再往下些。心湄的目光落在她飽滿的圓潤處,吞了吞口水,幾乎是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心愛的人如此挑逗,他的小心臟幾乎有些承受不了。
“唔,忘了還沒有寵幸過你”,筠靈竊笑一聲,纖纖素手勾起心湄的下巴,十分強勢的在他櫻桃小脣上落下一吻:“等忙完了今晚的玉露瑤臺宴,在房間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