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寧若水那個賤丫頭不知檢點,居然在湖心亭養了那麼多青年男子,您還是早點將她逐出相府吧,這個臉,相府可是丟不起的呀!”,姚碧思塗滿丹寇的指甲深深陷入肉裡,她的心早就因爲寧翠嬌的死而染上了瘋狂,此刻見有機會將她逐出相府,心中無限歡喜。她就不信老爺這個時候還會容忍寧若水,原諒她實在等不及老爺將寧若水遠嫁他國慢慢折磨的計劃,她只是想要害得她二女兒死去的劊子手早點得到應有的懲罰,別的,她什麼都不想了。
“夫人啊,你可知湖心亭裡的人都是誰?”,寧遠清握著玉光杯,目光落在杯中的茶葉上,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
“哼,不過就是幾個長得還不錯的男子,又有什麼好稀奇的”,姚碧思拿捏不準寧遠清的心思,只得在他近身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們是四宮的少主,未來四宮的接班人”,寧遠清輕啜一口清茶,微微閉上雙眼,似在回味口中的苦味,若是時間可以重來,他會將寧若水寵到天上去,絕對不會在她被測出不能修煉靈力的時候,狠心將她和曲宛珍丟進築夢小院自生自滅。可惜,什麼都晚了,他現在只能毀了那樣一個驚才豔豔的女兒,爲了死去的寧翠嬌,更爲了他最疼愛的寧翠羽。
“喲,大夫人,還真是在這裡找到您了”,寧翠平踩著細碎的陽光,風情十足的走進了清心居。
“翠平,找我有事?”,姚碧思對寧翠平說不上厭惡,但也談不到喜歡,當年姚玉的風頭蓋過自己,她心中本就有幾分耿耿於懷,更是在木英初和姚玉私定終身後憤恨不已,她後來委身下嫁寧遠清,實屬情場失意的賭氣之舉。寧遠清沒有讓她失望,雖然他沒有修煉天賦,但卻有經世治國之才。當她聽聞木英初在娶姚玉的關頭離奇失蹤,她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對姚府施加壓力,姚府最後終於將姚玉嫁給了寧遠清,成爲第二房夫人,但二房說白了就是妾。姚碧思藉由這種方法來打擊姚玉,被壓抑的心因爲報復得到滿足。
姚碧思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以往的點點滴滴,看向寧翠平的眼光也越發幽深。寧翠平目光迎上,和她對視,聲音輕輕淺淺:“大夫人,我多日去炎城郊外的府邸,卻怎麼也沒見到孃親的蹤影,這是何故?”。
姚碧思沒想到寧翠平竟然這麼大喇喇的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有些呆愣,不在炎城郊外,難道她要當著寧遠清的面說姚玉被人弄到白蛉山去了,後來又被人救走了嗎?這個寧翠平實在是可惡,就跟姚玉一般可惡,不,甚至比姚玉更可惡!
“玉兒身體一向嬌弱,她不在郊外府邸,又會去哪裡?”,寧遠清沒想到姚玉會不見蹤跡,不由雙眼微瞇。
“是啊,孃親她向來身子弱,當日去郊外府邸,聽聞是大夫人一手安排,翠平急著見母親,所以就過來問問”,寧翠平盯著姚碧思的目光,發現她眼底神色閃爍,不由替自己的孃親有些難過起來,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設計陷害的人,心腸真是歹毒。
寧遠清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他其實很喜歡姚玉,雖然她性子清冷,又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對他萬分崇拜,只是因著姚碧思善妒,他並沒有對姚玉表現過多的關懷,死了一個曲宛珍,他不想姚玉也出事:“翠平說的都是實話?夫人,這事情還得麻煩你去查明情況”。
“是,老爺”,姚碧思看著寧翠平嘴角扯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心知有異,但寧翠平哪裡給她再次詢問的機會,轉身輕飄飄就出了清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