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別墅裡
書房裡。
“冷國錫,你的手段不錯,居然想到坑害你女兒的人?到最後你不會連老夫也坑了吧?”神秘人在電話那頭呵呵的笑著,半開玩笑,半似真語。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人不爲(wèi)已,天誅地滅!一網(wǎng)打盡,總歸好一些,可信度也高一些!這樣你我就高枕無憂了。所以剩下的就等著看好戲吧!”冷國錫一副自信的樣子。
即使是最壞的打算,就是父女再次反目,他已經(jīng)習(xí)以爲(wèi)常,這並不是他的心裡底線。
他在暗笑,這樣順利的發(fā)展下去,楚天南將永遠(yuǎn)也沒有翻身的機(jī)會了。
“借刀殺人也不錯?不過冷國錫你借了自己的刀啊!你可要小心,刀刃萬一變了方向,可不好說,聽說你的女兒似乎並不怎麼買你的帳,如果懷疑你,你可別拖我下水,我們之間關(guān)於這件事,到此爲(wèi)止,還你的爛桃花最好收斂一點,連你笨老婆都發(fā)現(xiàn)了,如果紀(jì)檢委發(fā)現(xiàn),你可就是死路一條了。”神秘人對冷國錫的行爲(wèi)了如執(zhí)掌。
“你……想過河拆橋!”冷國錫氣得雙脣發(fā)青,聲音立刻吼將起來,
“老夫不想拆橋,你最近有些樹大招風(fēng)的過了,副市長想要出錢,老夫便出錢,想要出力,手下一幫兄弟有的是,只是希望你不要過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聽老夫,如果我再聽到,別怪老夫不客氣……還有秋芙蓉的事兒,你要悠著點,別讓自己死在風(fēng)流帳裡!有人盯著呢?”神秘人的說話陡然發(fā)陰毒起來,一下子點到了冷國錫的死穴。
冷國錫的臉色鐵青鐵青的。
“好,算你狠!”氣急敗壞的冷國錫不知道再說什麼,這個傢伙,消息到是很靈通,不由的心裡一陣陣發(fā)寒,以後可要老老實實的休息一段時間。
“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不要東打聽,西打聽,對你沒有好處!”冷厲的聲音傳來,“如果再發(fā)現(xiàn),一次,我們之間的合作徹底終止,而你的官途也就到此了?!?
冷國錫抹過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立刻聲音變得唯唯諾諾,“知道了,冷國錫只是仰慕先生大名,未曾相見,所以心急而已。”
“我?guī)湍慵恿艘晃吨厮?,到時你的女兒受了委屈,可不能怪我?”神秘人掛了電話,不再提冷國錫調(diào)查他的那件事。
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冷國錫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低頭沉思,他在哪裡出岔了,這個老傢伙居然眼觀六路,耳通八方?自己身邊有他的內(nèi)線?
他的心中一陣陣膽寒。
半山別墅裡,
冷小西站在三樓的落地窗前,出神的望著遠(yuǎn)處湛藍(lán)的天空,打開窗戶,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陣?yán)錃庖搽S之涌入室內(nèi),她連忙關(guān)上窗戶。
遠(yuǎn)處的羣峰迷濛,連綿起伏,線條幽美。
她皺眉深思,已在別墅裡宅了一週了,想著出去走走,甚至她想到了去上班。
“冷小姐,下來吃午飯吧?”連媽媽招呼她趕緊吃飯。
“多吃點,看你氣色不太好,少爺專門叮囑,要給你補(bǔ)補(bǔ)!”連媽媽一邊盛湯,一邊數(shù)落著楚天南的好。
“嗯。對了,今天的招工報呢?”
連媽媽愣了下,剛準(zhǔn)備去拿,連媽媽笑了,“楚家的少奶奶哪能找工作?”
她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這件事得和楚天南商量,不然自己一直在家裡,怎麼能查出這鎖陽石的下落。
星光滿天的時候,楚天南迴到了別墅。
淡淡的酒氣,她皺緊眉頭,接了外套,轉(zhuǎn)身而去。
“我想出去上班!”她淺問,聲音裡有一絲淡淡的哀愁,是對外婆的情感還沒有轉(zhuǎn)換過來,心扎得太深了。
連媽媽一聽,趕緊迴避到自己屋中去了。
濃重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問號,他沒有問,只是長臂一伸,摟她輕輕入懷,“嫌老公陪你少了?”
她微微搖頭,絞著手指,眉頭蹙起一層連綿的春山,“上班或許能找份安慰。”
“嗯。不過下週再說,你的身體還不好,需要調(diào)理!這是郝醫(yī)生的意思!”楚天南聲音很堅決,不容冷小西再次反對。
冷小西只得點頭作罷,她還得再熬上一週的時間。
正在這時,阿強(qiáng)打電話進(jìn)來,“少爺,有急事,趕緊出來!”
眉頭緊皺的楚天南立刻披上外套,立刻拿起車鑰匙走出客廳,轉(zhuǎn)眸盯著那一張泛著一絲蒼白的小臉,“你早睡,不用等我回來?!?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夜的時候,方纔進(jìn)入夢鄉(xiāng)。這些天她吃不下,睡不好,天天做夢,常常在夢中把自己驚醒,連神思都有些恍惚。
剛剛?cè)胨?
後半夜了,
此時,臥室內(nèi)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從夢中被駭醒,一額頭的泠汗,難道出事了,她還以爲(wèi)楚天南出事了,今天如匆匆的出去。
“南,明天老地方見!”聲音依舊的甜美,朦朧之中,冷小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哦,原來是那個叫什麼婉柔的電話。
瞬間,大腦清晰起來,“你好,我一定帶話?”
那端又是一陣沉默,只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對不起,打擾了!”溫柔如水的女子掛了電話。
冷小西的心裡彷彿被重重的電擊過一樣,滋滋的,一點點開始鈍痛起來。
頓時,冷小西沒有了一絲睡意,她要想,這個女人三更半夜的打電話,絕不像是普通的朋友?還是自己想多了,她的心裡如一團(tuán)亂麻,七七八八的纏繞在一起,越拆越亂,理不出一絲頭緒出來。
夜越來越靜,甚至連織布娘的聲音也聽不到。
凝眸的她卻能聽到自己的心,還在加速的突突跳著。
第二天清晨,她起牀的時候,楚天南還依然沒有回家,她的心有一絲隱隱的不安,那一個陌生女子的溫柔電話讓她的心潮一直翻到了天亮。
站在落地窗前,她的心泛過一陣陣?yán)嘶ǎ舷路v。
正欲轉(zhuǎn)身的時候,她聽到一陣響亮的汽車笛音,小心轉(zhuǎn)眸,突然見到一輛紅色的豪華汽車,疾馳入這幢別墅的小院,這輛車,她從來沒有見過,不是楚天南的,不是阿強(qiáng)的……
遲疑的功夫,一位及腰的長*亮的女子,優(yōu)雅的拉開車門,高挑美麗,大氣渾然天成,光看背影都是美不勝收……
那名高挑的美麗女子,對著剛剛也下車的楚天南,談笑風(fēng)生的說著什麼,冷小西能想像得到楚天南眉飛色舞的樣子。
她的心倏的一疼,快速的轉(zhuǎn)身,他讓自己看不懂,時而清冷孤傲,時而溫柔體貼,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
盈盈的眼底一片暗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