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亂情迷,高冷男神在隔壁
“年慕堯,你爲什麼會在我宿舍裡?!”
商商氣結。
她宿舍門鎖年初開學時才換過,宿管都沒她這間的鑰匙,而且她們這棟宿管是出了名的滅絕師太。
這之前,除了維修工還沒哪個雌性生物在她眼皮子底下成功進_入過這棟樓。
他怎麼進來的?
氣急敗壞的轉過身去。
不料他靠得太近,幾乎是身體一轉就要自動撞進他懷裡的姿態,下意識後退,觸不及防跌進一堆衣服裡。
陷進去,淚漣漣的擡頭瞪他。
“宿管爲什麼會放你進來,太不負責了!”
她這副模樣,氣急敗壞的,小臉漲紅的眼底全是水汽,加上兩條細白嫩長的腿暴露在空氣裡頭,年慕堯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一眼足夠叫他產生將她揉進懷裡的衝動。
不光光只是衝動,還想轉變成實際行動。
但是不能。
小東西如今對這方面的事情敏_感的不得了。
若是操之過急了,只會將她徹底嚇跑。
操之過急。
他神色淡漠的,心裡卻又回味了遍這四個字,似有所醒悟,她一撩,場所隨意,都會叫他生出這四字前一半的衝動。
操之……
商商絕不知道他滿臉嚴肅甚至沉冷的表情之下,生出的會是這麼粗鄙的想法。
自己給自己壯膽的冷笑,“我猜你也不是用什麼正大光明的方法進來的,勸你怎麼來的怎麼走,我們宿管可是跆拳道黑帶!”
慫樣。
年慕堯瞧著她明明害怕的咽口水,卻還壯膽威脅的模樣,越發覺得有趣。
索性蹲下_身去,視線同她齊平。
不期然的視線相撞,他眸底深邃加深,強大氣場震懾的,商商上身_下意識往後仰了仰,儘可能的同他拉大距離。
“怎麼進來的?”
他似覺得這個問題十分好笑,玩味重複了遍。
頓了頓,無辜反問,“我就告訴她我是年慕堯,這很難?”
商商,“……”
的確。
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要年慕堯真進了女生宿舍,絕對只有女生想怎樣他或者想被他怎樣,若是他主動,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都是求之不得,還有百分之一會化被動爲主動。
不要臉!
商商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看多了怕自己會淪陷……
可偏偏,她後仰他就傾身。
商商雙手捂著衣服,重心不穩,整個一發不可控的後仰。
伴隨著一聲驚呼,下意識伸手想要撐住身子,一堆衣服,她伸出的手還沒找著支撐點,後腰被人緊緊環住。
這下兩個人的上半身幾乎全都鑽進衣櫥裡。
面面相對,迎面有他呼吸溫熱。
鼻腔間全是他身上好聞的淡淡薄荷香氣,隨他下落的視線看去,剛剛雙手本能鬆開想要撐住後仰的身體。
以致衣襟大敞……
“流_氓!”
反應過來,羞惱的斜他一眼,飛快重新捂住,扭了扭想要掙脫腰上一道炎熱桎梏。
“扭什麼扭?”老男人不悅皺眉,嗓音已是黯啞,神情卻是副不協調的無比嚴肅,“都要被你扭出身理反應了,想體驗下在衣櫥裡做的感覺?”
商商,“……”
腦袋裡轟的徹底炸開。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披著滿臉嚴肅的外衣,張口就又不正經連天?
癥結大概就是不要臉慣了!
威脅奏效,她的確不敢再動。
衣櫥空間太小,他又堵在門口,進退兩難,加上她身上又沒多少布的,甘柴獵火很容易擦槍走火。
雙雙沉默,商商不敢輕舉妄動。
可她這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落進年慕堯眼底,欲哭無淚的直叫人心癢。
煎熬。
不大空間裡,鼻腔間氧氣都像跟著稀薄起來。
忍不住求饒,“嗚,求你……”
你什麼,後面戛然而止。
身前,他五官一陣放大,強大氣場懾人的,將她含著哭腔的‘求你’兩字聽進去,一本正經的,嗓音卻是調笑,“求我也沒有用,這裡衣櫥太小,施展不開?!?
“……”
“如果實在想,家裡衣櫥夠大,晚上跟我回家?!蔽⒁煌nD,而後充滿磁性的鼻音性_感無比,似在詢問,“嗯?”
商商,“……”
誰要跟他回家?!
說到這層,商商有了計較,說教,“年慕堯,你不要和我嬉皮笑臉的,我們正在吵架,冷戰不是你這樣的?!?
她又不是他養的小狗。
給點甜頭,招招手,就又能什麼都不計較的在他腳下匍匐。
何況,他給她什麼甜頭了?
“還生氣?”他另一隻手過來,挑了她下巴捏住,深邃眸光望進她帶著惱怒仍舊澄澈的眸光裡,“不是已經收下我的花了?”
他還好意思提那束花?
商商沒好氣的嘲笑,“道歉?我看擺地上的,還以爲是在上墳!”
但是一拎神,才覺不大對勁。
要是用來上墳,那收了那束花的她是什麼?
墳裡的人?
年慕堯顯然也反應過來了,憋著笑,將她從衣櫥里拉出來,“傻妞,做什麼這麼和自己過不去?”
商商怒,“你才傻,傻蛋!”
“傻妞和傻蛋,tng般配?!蹦橙撕衲樒ぴ煸勗缇偷稑尣蝗?,欣然接受這個稱號,又問,“私下裡的小愛稱?”
商商,“……”
被他幾句話弄得沒了脾氣。
可她亦有自己的計較,半推半就被他帶進懷裡,“既然那花是用來道歉的,那爲什麼那天晚上沒有等到我下去。”
始終耿耿於懷。
只要再多一分鐘……
他等了大半夜,卻吝嗇多給她一分鐘。
那束枯e的粉色玫瑰還在她ng頭擺著,只是每每看到,就會記起當時那個場景,其實能夠折射出很多畫面。
每次都是這樣。
她一靠近,他就遠離。
這麼多年,挫敗的始終難以觸碰到他內心深處的柔_軟。
“淋了雨重感冒,昨天才好?!彼回i_口說了這麼意味不明的一句。
瞧見她一臉疑惑,補充,“你是孕婦會被傳染。”
有種感覺叫做原來。
幡然醒悟過來,所以他是知道她下去纔會放下東西先一步的離開?
有股暖流直達心底,還沒來得及轉變成眼底潮溼霧氣,想到什麼,感動灰飛煙滅,“那那次在醫院,你帶病吻我又算怎麼回事?怎麼就沒想過傳染?!”
藉口!
全都是藉口!
她這會反應倒是迅速。
年慕堯由她盯著,不偏不讓的,嘆一口氣已是滿臉無奈,“那時候死裡逃生,情不自禁?!?
前一秒,心裡翻了倍的怒火瞬間熄滅。
短短幾秒,心情起伏的簡直像是在坐過山車。
可這次長了記性,很難因爲他一兩句話就輕言原諒。
事實上,那天的事情不過是根導火線,如今啪啪點燃了,轟然炸開的是她心底一味下壓不敢直視的茫然無助。
伸手推開他的懷抱。
後退兩步,仰著頭平靜同他對視。
似是鼓起了莫大勇氣,可指甲掐進掌心,手心冒出片冷汗涔涔,纔算開口,“我很想知道,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正交往?
心甘情願的未婚夫婦?
還是爲孩子買單的那份結婚協議?
年慕堯正了神色,薄脣緊抿著,視線定定落下。
可惜,即便是這麼直白的眸光相撞,商商仍難從他眼底探究到一丁半點的心裡所想,他情緒藏得太深,迷霧重重的,叫人更加茫然。
以爲他要沉默到底。
商商眼底有抹黯然浮現,才聽他說,“你可以理解成,是我再接再厲預備第二次求婚的男女關係?!?
根本是在避重就輕。
不是聽不說來,可不知怎麼的,心裡還是鬆了口氣。
第二個問題,“你和宋雅禮真的結束了嗎?”
陸成安問她的,亦是她想知道的。
那名字像是禁忌……
提及,年慕堯下意識皺眉。
商商注意到他臉上神色變化,可態度也很明確,“小叔,宋雅禮是我們之間橫著的最大問題,如果你們結束了,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嫁給你,我只要你一句話,不帶任何謊言,認認真真的一個回答。”
這次只想活的明白些。
婚姻交付一生,不是兒戲。
她想給他百分百的信任,但前提是這種問題上首先他得坦誠。
年慕堯明白他的女孩此刻有多彷徨,可惜她最想要的安全感,此刻他仍舊給不了她,彼此坦誠,沒有謊言,簡單卻殘忍。
他凝著她,眉間褶皺加深,眸色更沉。
從未覺得說話這般無力,答案也是蒼白,“抱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