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周圍沒有這美麗的風景,腳下是枯黃的蠻荒土地,頭上是一片烏雲照頂,但身邊卻又美人相伴,在眼裡周圍卻比這兒覺得更加美麗。
原因不用我多說吧。嘿嘿。。。
“爲什麼不去瀚海藍天,我想去,請你遵守十年前的諾言,允許我的任性。”話音雖未落,卻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而且,某人在這一瞬間嘴角浮起一絲名爲玩味的幅度,“兄弟,這就是那個救你一命後令你魂牽夢繞的美麗女子嗎?”
“你是誰?”剛纔她說的話,晨浪二人可是一字不漏的聽得清清楚楚,而如今一看有人,立刻起防範心,而且眼神裡還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令人膽寒的微笑,就是這兩點讓晨浪對她有了第一印象,不言而喻,這印象是不好的,所以心中打定主意不僅要拆散他們,而且還要把她給解決了。
話音剛落,身旁的男子卻主動擔起聯絡員爲他們幾人介紹起來,手指了指晨浪,“這就是我的朋友,暗城城主,至於身旁的大概就是最近江湖中人人傳聞的前聽雪樓女領主舒靖容吧。”說完頓了一會,似乎是在歇一口氣,然後才介紹自己和身邊的人。
“你的身體不好,還是少說話爲妙。”在晨浪的印象中,這位前任大護法的身體可是好得很,怎麼會才說那麼短短的一句話,就需要歇一下,然後才能再繼續說呢?因此讓他對這個眼前素未蒙面卻在看了第一眼後,心中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給自己打了預防針,告誡自己這個女人絕不簡單,包藏禍心,心如蛇蠍。
也許前者是一定的,但後者如今還觀察不出來,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點卻是對的。
“原來是暗城城主嫁到,冰蟲有禮了。”說完便對他微微頷首一禮,晨浪看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瞬間冰蟲卻向他眨巴眨巴了眼睛,在空氣中有一道無形之氣快速掠過朝他雙眼奔來。晨浪臉上毫無表情,“城主,能帶我去瀚海藍天嗎?”
毫無疑問,冰蟲以爲晨浪已經被她給控制住了,卻不知晨浪如今的軀體是用泥土捏製而成,光線根本無法滲透進去,即使有也只是在表皮,而且他隸屬黑暗,這是一種下三濫的控制人心的法子,也算是靠近黑暗了,所以晨浪對此是免疫的。
“靖容,今年我們不去瀚海藍天了,我想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你快去準備吧。”話音未落,冰蟲心裡卻是在打鼓,心道,“怎麼會無效,難道。。。我耗費十年青春就爲了做一個任務失敗的神母崖弟子嗎?”
昔年,神秘人告知冰顏,暗城大護法碧落退隱江湖,當天她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惡毒的主意來,所以才了若干年後的今日冰蟲所唱地這一出美人計。
舒靖容這段時間和他相處,不說完全就說差不多清楚他的性格,是絕不會相信他這麼一個貪玩的人,會放棄去那個讓自己很久都能保持刺進性的好去處,但他吩咐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他一生的奴隸,既然是奴隸,那就得有做奴隸該有的樣子,應了一聲後再無動作。
冰蟲因此看了舒靖容一眼,卻再無第二次,向來是不以爲然,可恰恰就是這不以爲然,才讓他們脫險,需知他們居住在這兒天下第一恐怖之的‘瀚海藍天’的附近,如果沒有什麼防身之物,怎會還能活到至今。
且不說瀚海藍天裡的什麼毒蟲猛獸會不會出來攻擊他們,先說那些貪圖利益的傭兵甚至是一些不入流連名字都叫不出的小角色,他們也許有的是暗器高手,有的是用毒高手,有的根本就是貨真價實的僞君子,這些人如果用其手段來可以說是防不慎防,雖然話說的有點兒重,但卻是至理名言。
“朋友,進去休息吧。”碧落和他有多年友誼,自然是瞭解他的,知道他肯定又借什麼名目,來這
裡玩,而且又看見他的身邊換了一個女子,身爲男人自然是清楚對於同類而言,面子是尤其重要的,所以也就不吭聲,更不會出口相問,之後就是多年未見好友之間的敘舊,至於他們身邊各自的女人,一個當護衛,另一個做家庭主婦。
男人之間的交流是絕對少不了酒的,大多數人都是邊喝邊聊,而這兩個人卻是個中特別,他們要先喝一場,再聊聊完再喝。
在一番小酌之後,兩人便開始交談起來了。
“十年不見,我以爲你有孩子了,想不到竟然只有一家兩口,這裡面真叫人耐人尋味啊~!”俗話都說聞絃歌而知雅意,這不剛端上菜的冰蟲走來就聽見了這一句別有深意的話,頓時覺得心裡不舒服,立刻說道“現在,生孩子容易,但養孩子可就不容易,先不說孩子的一日三餐,先說每日我們一家三口的吃穿用度,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怎麼敢隨便要孩子呢?我們家可不比城主家大業大,吃穿皆不用自個瞎*心。”
如果說剛纔晨浪聽到他們的生計問題,或許會擔憂,甚至會出錢相助,可是現在卻聽到這兒富含深意的下半句,立刻心灰意冷,“冰族的女人都是一羣迂腐之輩,難怪會成立這個所謂的名爲拯救天下女人的維護女人婚姻及幸福的有名無實的神母崖。”話音剛落,冰蟲正要反擊卻感覺到來自於背後強烈的殺氣,轉身一看卻是剛走進門的舒靖容的傑作。
舒靖容以前的身份就不提了,如今是什麼身份,明面上是暗城女領主的副手,可是暗地裡卻是某人一生的奴隸,雖說是奴隸,但卻會感到對其主人有危險之時出手相助的奴隸劍客,以這一瞬間出自兩個女人的較量,旁邊的兩個男人不僅注意到了,而且是把這個比賽結果看得清清楚,舒靖容贏了。
“靖容,過來吃完。”畢竟他們是多年的朋友,爲了不讓自己的朋友尷尬,出言打破這一比賽結束後的寂靜,舒靖容知其意,快速上前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的身邊,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後,開始給某人夾菜,知道把某人的碗添滿才滿意的自顧自的吃起來。
至於冰蟲當然是不甘心被比下去了,但事實如此,她在暫時想不出什麼好的主意的情況下,帶著幽怨看著正在一個勁地猛刨飯的某人一眼,哼了一聲,不吃飯直接回房待著了。
“朋友,你們慢吃。”說完端起身旁的一個已經添了飯的菜的碗跑了進去,邊跑邊喊,“就算要減肥,也不用一口都不吃啊!”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能爲了身材美觀而不吃飯,這樣可不好,節食要適度。
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跑到另一間房的碧落的背影,然後彼此對視,異口同聲說道“真有趣。”
當晚,四個人都沒睡好覺,所以很早就起牀了,而晨浪和舒靖容卻跑到里居住的地方不遠的瀚海藍天看了一下,當然是在它的方圓三百零一米的地方遠遠觀望了,他們纔沒那麼傻,去找死呢?
“冰蟲該死。”晨浪有意無意的對著面前的美麗景色說了一句如此煞費風景的話,命令不像命令,面部表情又不嚴肅,舒靖容可不相信他會去主動的打草驚蛇,所以直接無聞這句話。
“走,去吃飯,這麼早起牀,又費體力來到這裡,你是男人食量大,你的肚子肯定比我餓得快。”聽到這句話,晨浪心中一暖,幾乎就是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往嘴脣上一放,然後帶著感激說道“謝謝。”
剛走到住的地方,就聽見裡面傳出的爭吵聲,原因無他,還是爲到底進不進入瀚海藍天而發生爭吵的。
“美人計的最終目的恐怕就是爲此而來的吧。”舒靖容說完,扭頭看向他,卻見他嘴角若有若無的浮起一絲無名的弧度,心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餿主意上來了
。”
還別說,咱舒靖容還真是瞭解他,畢竟也是跟了他一段時間的,“該去敲山震虎了。”話音剛落,舒靖容已經走遠,不用說都知道她是去執行任務了。
一刻,屋內傳來一陣源於兵器相碰的翁鳴聲,聽到這聲音的晨浪嘴角浮起一絲幅度,“看來是血薇出鞘了,既然出鞘了,不妨讓它沾點血,反正從前又不是沒少沾過。”說完便走進屋子裡,以煙霧的形態出擊,時而轉彎,時而直徑而走,時而上下浮動,如果這是一個正在表演魔術的舞臺上的話,魔術師絕對會賺一個滿堂彩,只可惜這裡不是舞臺,但卻尤勝舞臺千百倍。
畢竟這裡可比舞臺上那必須要花錢付費才能觀看的魔術表演好多了,一個是紙上談兵,另一個則是真人打鬥,自然境界就不是高了一等兩等的問題,而是足足的高了一個層次。
一盞茶功夫,冰蟲已經累得體力不支,對站在一旁勸和的碧落怒炎向斥,“還不出手。”話音未落,晨浪卻再添一把火,“冰蟲你當了十年臥底,演了十年的美人心計,你不覺得累嗎?我相信你不覺得,有人都會看累了。”說完手向上指了指,隨後又向下指了指,意思是天和地。
“胡說八道,什麼美人心機,根本就是美女臥底記。”想不到她竟然因爲一時不查而中計,說漏了嘴。
這下子,熱鬧的場面又一次深溫了。
碧落深信自己所愛之人,本性善良,卻不想如今竟然見到了她的真面目,更想不到枕邊人,竟是一個包藏禍心已久,且埋伏在身邊長達十年的臥底。
一個男人願爲一個女人放棄如日中天的地位,卻來這個偏僻之地過著底層社會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生活,男耕女織。
卻想不到,招來了更大的禍端,還造成了自己的朋友身處險境,所以一臉呆滯,瞬間便癱坐在地上。
冰蟲張嘴欲解釋,晨浪見狀,知道只要這個女人開了口,之後就是一個名爲拖延時間的奸計,所以向前撲,飛快的點中了她的啞穴,又接連把她的四肢被廢了,讓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寫,這下子輪到舒靖容,吃驚了,她想不到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一鳴驚人。
彷彿聽見哭聲,在晨浪的印象裡,認爲只有女子才愛哭,目光落到舒靖容卻發現她沒有哭,卻在不經意間瞥到了碧落雙肩顫抖,時不時的發出一些帶著撒嬌意味的嗲聲。
他記得,十多年前一個白茫茫的視線全部被白霧遮住的早晨,他就這樣哭過,但卻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曾經幼稚的以爲,男人真的是流血不流淚,可今日才知道男人一旦落淚絕對是對那人來說發生了痛徹心扉的事。
就在這時,舒靖容走了過來,也許她認爲已經不會再有危險了吧,可是晨浪卻感覺得到危險依然存在,而且憑他的直覺判斷危險就來源於自己面前正在抽泣的好友。這時的他雖然覺得有些茫然,但還未喪失理智,立刻將前前後後從腦海裡過了一遍,突然覺得今天的行動太順利了,難道?心中在瞬間起了疑問,卻在這一刻下意識的對還差幾步就走到跟前的舒靖容說了句“不要過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
正在抽泣的碧落忽然擡起頭,雙眼帶著妖異的光芒,自己的動態視力之間一束激光快速從空氣中劃過直*面門,又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閉上雙眼,卻不知這是幻覺,它的方向正是他的雙眼,卻恰好躲過這次的危機,正是老天顧我啊!
冰蟲帶著猙獰的面孔恨恨道“該死。”話音未落,卻見晨浪咧嘴大笑,此時的冰蟲腦海裡飛快掠過一幅幅畫面,發現自己的計劃裡沒有絲毫錯誤,都是按照首席神母的指示去做的,所以好奇心被他給勾起,隨即問道“笑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