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晨浪已經扎堆進自己的食材空間裡,也就是一個儲物的名爲‘萬能廚房’的揹包中,只是他把它變大了許多,平穩的放在了地上,隨後人走了進去,親自抄刀爲自己做了一頓豐富的早餐。
其實,也就是把自己所帶的乾糧給酌情加熱,然後把揹包中的一些作料還有一些還有最後一點兒新鮮度的茄子、黃瓜給爆炒了一番,加以蘸料,狼吞虎嚥的解決了自己的短暫的溫飽問題。
暗夜覺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做這種既失風度又失氣質的事兒,所以在司空見慣後直接出於下意識反應,過濾這幅被他評價爲‘不雅觀’的畫面,轉身手腕一翻一副斯文公子的細咬慢嚥,妙無音剛纔在路上就已經吃過了,雖然吃的是林中到處可見的野果,不過在這個到處都充滿著危機的地方也就只能這樣,難不成像光四肢卻無頭腦的笨蛋去深入什麼不知名的魔獸的巢穴,然後在那裡打野味,順便坐在那兒解決溫飽問題。
如果真有這樣的傻瓜,恐怕沒把自己獨自的溫飽問題給解決了,倒先把自己送給魔獸填飽肚子了。
還別說,今天還真的發生了一見這種蠢材般的自動投懷的事兒,但卻是被人給做了手腳,使出小人手段給用了江湖上最厲害的迷藥,迷暈得不省人事後故意被人送入巢穴餵給魔獸當早餐的。
暗夜覺雖然在昨晚已知他們之間的關係,但還是因爲不太熟的關係,從而不信任這位美貌的佳人,所以先打聲招呼,以免喪失日後的交談的機會,畢竟她不多不少剛好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了。“妙仙子,多謝你昨晚的琴音款待,在下不甚榮幸。聽聞你們四宮沒幾年就有一次分別來自四宮的美女俊傑之間的較量,想必這次是你和那位畫院的鄭仙人吧。希望能在在下和他能看得到一出精彩的好戲。”妙無音雖然不知暗夜覺對她說出這番話所爲何意,但一看某人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該撤了,隨即福了福身,便轉身離去。
無論晨浪和他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矛盾的搭配的關係,都擋不住他們之間的熟悉和默契,所以,妙無音只要看看他就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了。“她對你有好感。”
暗夜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弄懵了,轉身帶著一臉疑問看向他,“她一向任性,尤其是對人。從不輕易陪人一夜,就算單單只是彈琴聊天也是如此,在我和她相交數十年的過程當中,印象裡就只有三個人,而且都是男人才有這樣的殊榮。”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把手上的最後一個包子給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之後,繼續說下去。
“三人的順序排列,不按名聲、地位及身份,而而是從親近程度來看,第一個是音宮的宮主,第二是你我的老朋友,那位酒鬼劍聖了,第三嘛就是昨晚的你。”
暗夜覺從來沒有隨便插嘴的習慣,尤其是對這個似敵似友的他,所以在等待的時候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好閉目養神。
“好一個昨晚的我!”
“難道不是嗎?”
“不是!”這一次輪到某人被弄懵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爲何這麼說,這麼肯定。”
“第三個應該是你吧。”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來自遠處的爆響,兩人相視一眼,分先後跑過去。
沒辦法,誰叫某人要收拾行頭呢?
——哎!說到這兒還不得不哀嘆一聲,他真的很麻煩,更矛盾,一個怕麻煩的傢伙,竟然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還隨身攜帶一個這麼浪費時間的物事,歸根結底還是人性的矛盾上啊!
風,吹過。
當兩人趕到發出聲響的地方後,才發現周圍已是一片狼藉,現在他們的面前還有一個不大不小剛剛十丈大小的坑,“非人力所爲。”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麼光憑主觀臆斷就隨意下的判斷語句,直接讓這兩個才跑過來的兩個傢伙直接無視。
“昨晚誰在這裡發生爭鬥。”
這可不是暗夜覺光憑主觀臆斷,從而下達的判斷結果,而是在看到周圍樹上的刀劍所傷留在樹皮上的痕跡,“是那兩位。”晨浪說完,直接繞過旁邊的剛纔直接被無視的傢伙,隨後暗夜覺主動跟上去了。
一刻,暗夜覺開口,“蘿蔔來這裡所爲何事?”
“價碼呢?”
“沒有。”
“那我也不知道。”話音剛落,就看見蘿蔔的人影一晃就不見了,兩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兩人都是神界有名的修爲高深的主神,竟然會在一瞬間讓自己所關注的人消失於無形,這讓兩人臉上的面子完全過不去,不過正是因爲如此,兩人才更加小心翼翼,晨浪一腳向前踏出了半步,就是這小半步,保住了他的命,也可以直接說是他的謹慎保住了他的命,因爲此時他發現腳下的是虛空的,“有結界。快拉我離開。”暗夜覺當即拔刀相助。
但卻被結界自身的抗震性把刀劍重創成碎片,再加上其附帶的副作用給震開了,幸好兩位主神修爲不錯,否則這臉可就是丟定了,不過現在也是丟了面子,只是相比心裡原本料想的壞結果還多了。
暗夜覺一向有個喜歡憑自己所踩的腳印來判斷敵對的功力,因此出於下意識的作用下,低頭用目力測出自己剛纔所站的位置和現在所站的位置,剛好是三個連成一線直直的腳印,隨即提醒旁邊的某人。“三步,一寸左右深淺。”
晨浪僅此一事,被激起少有的好勝心,帶著恨恨的神情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那無形的結界,憤憤的說了句,“我就不信我一個佈置結界的高手竟然被這個小小弱弱地結界給限制在外,這個我記下了,下次再來。”
雖然被激起了好勝心,但還是隻一個嘴上說,手上空著,掉頭就走,一去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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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板橋一手一筆,臉上帶著強烈的戰意,“妙無音,我就來看看是我的畫竹對人的震懾力強,還是你的飄渺無音的魅惑力大。”
“好啊!反正我們也是抽籤到一組的對手,就是不知師兄認爲何時何地比試呢?”
“如果師妹不介意的話,現在就在此地,我是男人,自然會讓你,在你調整好了休息好了,即可比試。”話音剛落,兩人皆選了一個還算比較空曠的地方比試,其實也不能算空曠,他們的四周的樹木都被不知道是誰給砍斷了,地上空留痕跡。
半響後,專屬四宮的比試開始了。
“錚錚錚錚。”琴聲響起,妙無音一副悠閒的神情邊彈邊欣賞畫院師兄作畫。只見鄭板橋一手托墨,一手拿筆。一會兒在空中翻舞,一會兒在地上盡情施展,好不瀟灑。
琴音無痕,畫筆飛舞。
豪情盡展,神采飛揚。
琴音消失,畫筆停住,地上一片輝煌,天上一輪驕陽。
鄭板橋看了地上的墨汁所作,隨後擡頭望向天空,那一輪炙炎照耀身上沒有絲毫的灼熱,反而覺得他若是人,就是那種溫暖和煦的溫潤公子,兩相相比,不輸男兒氣概認輸,朝入口方向走去。“師妹,我認輸了。”
何謂男兒氣概,豪邁,願賭服輸。
——鄭板橋是後者,但卻因此在她的心中算得上一個願賭服輸的君子般的人物。這也是日後爲什麼音宮宮主要讓自己的得意門生下嫁給畫院的首屈一指的天才型人物,心中另有所愛的她會同意的一個原因。
飄渺無音,並不是指虛無縹緲的琴音,而是一字之差的形象的比喻。
——情音。
是她對他的愛的念想,思的情愫。
“繞樑三日餘音不絕,說的就應該是聽到這種音樂心裡產生的這種感覺吧。”站在他們比賽場地的三米遠的兩人一直在那兒關注,只是都是在比賽開始中場即將結束時纔到的(琴音後半部分*時)
“明知故問,你真是無聊之人。”話
音未落,人已離開。
彷彿心有靈犀,正在收拾自己心情的妙無音卻剛好擡起頭在這一瞬間看到心中的他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裡一片空虛。情不自禁的口中喃喃自語,“你是走了嗎?是準備不要我離開了嗎?”連問兩個問題,皆無答案,這是奇怪而又奇妙的。
瀚海藍天,並不是三人成虎所造成的傳言那樣‘第一恐怖之地’,晨浪、暗夜覺這些出現在‘卡爾軒’絕影榜上的無不是驚才絕豔般的人物在這裡隨便走,只是那二十位手持鐵牌之人在這裡可就是寸步難行。
‘卡爾軒’絕影榜上的三十位,不是主神、就是智者,甚至還有劍聖一門的強者,試問他們又怎麼可能在一個被一些懦夫認爲有天下第一恐怖之地的盛名的地方隨便遭受伏擊呢?
這裡是危險,但既然有一個天下第一的名頭,那這裡的那些魔獸也絕非等閒之輩,肯定有頭腦,等級越高的魔獸配有相應等級的智慧,這是肯定的。
——自會擇人而噬、自會擇主。
它們雖說是魔獸,但卻有著不輸人的智慧和人一樣的高尚的品德,有時甚至是‘人不如獸’。
——小人不復如是。
過了將近大半日的時候才知道昨夜在林中比試的是兩位人才,可不是人才嗎?
——鬼谷的智者。
一縱一橫。
千里冰,萬邊崖。
之後又從發現爲某人水袋裡沒水之後去打水的有心人嘴裡得知,他們比試製度爲三局兩勝,現在還有最後一局。
“什麼時間。”
“明日中午。”根據鬼谷歷練選拔出鬼谷子的規矩是門下兩大弟子必須找一個危險之地,在限定的時間之內比出結果,剛好明日就是瀚海藍天對外開放關閉前的最後期限,若再不抓緊,恐怕就得等來年春暖花開之時,才能在謀出路了。
就因爲有這個想法,所以晨浪在讓妙無音多加打聽比試地點之後,決定早一步去觀看他們比試,順便爲他們做一些防衛措施,這不只是單單防患那些有心在江湖上以見不得光的手段去露臉的宵小鼠輩,而是爲了避免一大聖地因此,在萬一不幸的情況下和暗城交惡。
在解渴之後,暗夜覺也隨行出發至比賽場地。
大概,都是懷著同樣的目的,別忘了,上文有述,一縱一橫的鬼谷信物都在這兩人的手上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現在世盟、暗城的勢力極大,想必江湖上因此不滿的人沒有百萬也有上萬吧,既是如此,就得多加小心了,到時候別看不成戲,反倒被人栽贓嫁禍扣了一個冤枉的大帽子不說,反而爲此白白丟失性命,那可真是太劃不著了。
說到這裡,還的補充一句,晨浪來此的主要目的還是爲了玩,爲了單純的看戲。
自古以來,鬼谷弟子的之間的較量就是一個(此處隱諱)——鬼谷爲大陸上的聖地,這是神界的意思,否則。。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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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將至,天上一輪朔月,彎得不成樣子。
晨浪好心提醒,“早點比試,早點看戲;早點比試,早點保存實力;連她這麼一個不懂打聽消息的人,一去一回便知道了你們之間的比試,這不是有人故意爲之嗎?依我看,你們之間的敵對關係還是早點結束爲妙,以免、得不償失。”話音剛落,晨浪和暗夜覺倒沒什麼事,可是此時某人身邊的佳人可就有點兒受罪了,坐在地上雙手支撐自己的頭也就罷了,還渾身顫抖,一會兒,場上出現了女聲,是妙無音在看強者之間的比試時所附帶的副作用造成的,要不是晨浪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這種讓人看了覺得比較曖昧的特殊方式方法傳給她一股細細的熱流,恐怕如今的妙無音也許已經瘋了,或不在人世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