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上漂泊一日之後,已經(jīng)臨近南城邊界,這一帶屬於庭梧鎮(zhèn)——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鎮(zhèn)。而這座不起眼的小鎮(zhèn),是聖音這次前往北城路途中,最重要的一站。
庭梧鎮(zhèn)上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名是往風客棧,客棧很簡陋,卻是鎮(zhèn)上唯一一處可以供過往行人歇腳的地方,室內(nèi)陳設(shè)儉樸而整潔,一眼看去便會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鎮(zhèn)上的人只知道,這家店是在六年前開設(shè)的,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很嚴肅呆板的人,個子高壯,肌膚黝黑,再對於其他的一無所知,比如老闆來自何處,。此時,他正在櫃檯後面認真地撥著算盤,偶爾擡頭看一眼是店裡忙活著招呼客人的女人,然後便會露出一個幸福的笑臉,那個女子便是他5年前娶的妻子,一個是善良純樸的鄉(xiāng)下姑娘。七十年代年前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會過著如此平凡安定的生活。
像是又想到什麼,那張粗狂的臉上,露出愁容。自從那日告訴是高閣主當年叛徒?jīng)]有死的事情之後,心就一直靜不下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fā)生。
他本不想說,只想遠離過去,過著安穩(wěn)的生活,然而自從高軒葉找過他後,他就再也無法這樣心安理得的過日子,當年多虧老門主,他才能活下去,如今眼睜睜地看著少主矇在鼓裡,他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環(huán)視小店一週,心裡重重的嘆一口氣,該搬家了,再待下去,只會引禍上身。
突然一根手指按在算盤的一顆木珠上,木珠子啪得一聲炸裂,王權(quán)擡起頭,順著手指向上望去,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映入眼簾,對上那雙極小的鼠目,一陣不祥的預(yù)感瞬間襲來。
王權(quán)禮貌道,“請問,這位客人要住店?”
黑衣人沒有回答王權(quán),而是將視線移到在店裡忙活招呼客人的女人身上,“那個是你妻子?”
粗狂的眉因不悅皺起,“請問客人要住店?”
黑衣人回過頭,露出狠毒的笑,“不想把她牽扯進來,就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倆談?wù)劇!?
站在小店後院空曠的土地上,黑衣人臉上堆起不懷好意的笑,“王大哥,好久不見,你把小弟我可給忘了啊。”
“你認錯人了。”王權(quán)冷冷地對對方說道,雖然嘴上說認錯了,其實已經(jīng)表露了自己的態(tài)度。
“哦?當年魅門宏火堂堂主的得力助手,背叛了堂主,竟心安理得的過著這麼舒心的日子,你都不會良心不安嗎?!”
王權(quán)在心底冷哼一聲,簡直就是賊喊捉賊,那個惡賊背叛的可是魅門,他只是效忠於老門主而已,若不是他當年是急時通報,說不定少主也會出事!
“我自然比不上日教護法忠心耿耿。”王權(quán)斜眼望著陳昇,眼底盡是鄙夷,“你來晚一步,少主已經(jīng)知道那個惡賊沒有死,找上你們是遲早的事。”
“你個叛徒!”
“口口聲聲我是叛徒,究竟誰是叛徒你心裡清楚!”王權(quán)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滾,我這裡不歡迎你。”
陳昇氣不過,提起劍就要衝上來,王權(quán)又道,“少主已經(jīng)到了北城境內(nèi),說不定現(xiàn)在正在往這裡來的路上,你再不走,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誰聽你在這裡信口開河!”陳昇大吼。
“滾!”
一道光閃過,陳昇已提劍向王權(quán)刺來。當年是宏火堂堂主的得力助手,武功自是不在話下,陳昇當年雖不及他,但是7年的改變可沒人能預(yù)料,7年不動武的王權(quán)才接十幾招已經(jīng)有些吃力。
“王大哥。”一道柔弱的女音傳來,正是王權(quán)的妻子。她方纔看兩人走到後院,那個黑衣人又賊眉鼠眼,她怕會出什麼事所以跟來看看。
陳昇咧開一個陰險的笑,就在王權(quán)因突來的聲音閃神之際,猛然收劍退身,將魔掌朝後門口此刻驚恐的女人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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