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莊眉蔻爲(wèi)了商逸陽腦袋上的那片綠雲(yún)到處瞎折騰的時候,她的背後也正在醞釀一股沸水,隨時將她澆個狗血淋頭。
“爹!你是不是不想有兒子養(yǎng)老送終了?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娶莊眉蔻,我現(xiàn)在就懸樑、跳井!”陳晨隔著大廳裡黃楠木的圓木桌對著對面追他追的氣喘吁吁的老爹大吼說道。
“我等不到你給我養(yǎng)老送終!我現(xiàn)在就把你個小畜生活活打死,省得給我招災(zāi)惹禍、丟人現(xiàn)眼!”陳誠快要被氣出腦淤血了,一大早上,陳大公子就跑到他的跟前立誓要娶莊眉蔻。這還不算,而且賭咒發(fā)誓的娶不上莊眉蔻就要讓老陳家斷子絕孫。
陳誠當(dāng)然不會同意,所以,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就在大廳上演這出老子追兒子,兒子嚇老子的戲碼。
“我什麼時候招災(zāi)惹禍了?不是你說要我先成家後立業(yè)的嗎?怎麼著,現(xiàn)在又反悔了?”陳晨就特別不明白他這個糊塗爹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讓你成家我讓你和瘟神成家了?莊眉蔻那天在大堂上的手段你沒看見啊?我怕你個小兔崽子有命娶妻,沒命享福!你要是敢娶莊眉蔻,我就寧可打死你!那麼多大家閨秀你看不上,非得娶個兇神惡煞?我看你是活擰歪了你!”陳誠一邊喘氣一邊指著兒子大罵。
“莊眉蔻哪不好了?那掌刑是不是你讓當(dāng)?shù)模磕呛迷捠遣皇侨思以谔用媲疤婺阏f的?要不,你這老糊塗還能活到現(xiàn)在啊?我都從王爺那邊打聽好了,人家莊眉蔻是一心一意的輔佐你啊,你這可倒好!翻臉不認(rèn)人了你,還說人家是兇神惡煞!爹,你現(xiàn)在特別沒品,你知道嗎啊?我汗顏!當(dāng)你兒子以前我還挺驕傲的,現(xiàn)在完了!這你讓我娶莊眉蔻回報一下人家的恩德我還能有點(diǎn)面子,我要是娶不上莊眉蔻那以後脊樑骨算是直不起來了!有忘恩負(fù)義的爹,就跑不了豬狗不如的兒子。沒臉了!京城以後混不下去了!我的眉蔻啊,從此陳朗是路人了~”陳晨唱戲一樣悲春傷秋的表情讓陳尚書的血管爆裂指數(shù)上升百分之五左右。
“你少給我起高調(diào)!我就告訴你,我還沒死,想娶個身份低劣,手段毒辣的女人,你這輩子就死了這個念想。”陳誠坐到椅子上喘著氣,臉色鐵青的指著兒子的鼻子說道。
“我還告訴你,陳老頭!”陳晨一下子蹦到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指著他爹大聲吼道:“要麼斷子絕孫!要麼莊眉蔻!就這兩個,你選一個!”
說完陳晨一下子又從椅子上蹦下來,還沒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過身急著大吼道:“你別打著再娶小妾生兒子的念頭!否則,我就離家出走,敗光你所有家產(chǎn)!”
“你——你——來人,把陳晨給我關(guān)起來!不許放出來!把這個小畜生給我餓死!”陳誠就想不明白他家到底那塊祖墳上冒青煙了,整出這麼個活祖宗來折磨他。
陳晨話說的狠,腿上卻跑得快,還沒等家丁有所動作,他已經(jīng)帶著貼身小跟班一溜煙的跑了。
陳晨出了府就直接奔著他偶像尋味兒而去。他覺得吧,在這件事上唯一最有利的支援就是秦王爺商逸陽了,他就不信他那個惜官如命的爹還敢反抗王爺?shù)囊馑肌?
商逸陽在王府的大廳裡剛聽完陳晨的來意,就直接把嘴裡剛喝進(jìn)的一口茶噴出來了。
“你真要娶莊眉蔻啊?還正妻?”商逸陽有些震驚的盯著從來都沒正經(jīng)過的陳晨。
“啊!對啊!您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思嗎?我這次可是很認(rèn)真的要成家立業(yè)的!”陳晨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那你柏翠樓的那些相好的可怎麼辦啊?你可要想清楚,莊眉蔻的手段可是容不下別的女人的。這你以後要是想娶個小的什麼的,不得讓她一巴掌給拍死啊!這男人都受不了她的手段,何況你的那些柔妹妹的小美人。”商逸陽也不是嚇唬陳晨,他覺得吧這個事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的。
“那我就不娶小妾唄!”陳晨甚至有點(diǎn)責(zé)怪的看著商逸陽:“王爺,您也別說我說話直。我和您說啊,這娶妻之後還是得檢點(diǎn)些比較好,像什麼柏翠樓那樣的地方就別去了。反正,只要讓我娶莊眉蔻,我就都聽她的。她說咋地就咋地。”
商逸陽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你讓我檢點(diǎn)點(diǎn)?不是,陳晨,我怎麼記得好像我認(rèn)識你之後,你就沒有不天天出現(xiàn)在柏翠樓的時候呢?”
“那不一樣!那時候不是沒有眉蔻嗎?我現(xiàn)在是心有所屬,一心一意的要對她好。所以,我纔要娶她做正妻呢!”陳晨非常頂天立地的說。
商逸陽覺得莊眉蔻一定是給陳晨下藥了,不由得坐直身體接著問道:“這事你爹同意?”
“同意我就不來找您了!”陳晨有點(diǎn)犯愁的說道:“那個老頑固就是不同意,也不知道他到底咋想的。”
聽說陳誠不同意,商逸陽才微微放下心來,“那莊眉蔻的意思你問了沒?她同不同意啊?”
“同意啊!”陳晨眼睛都沒眨一下的說道。
“莊眉蔻同意?”商逸陽自己都沒覺得他的聲音提高了起來。行啊,看來是果真對尚書府夫人的位置動心了,此前還表現(xiàn)的很困惑,結(jié)果還是同意了,兩面三刀的死女人。
商逸陽覺得有點(diǎn)氣悶。
“她同意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當(dāng)然是對我濃情蜜意,只等我花轎迎娶了。王爺,你都不知道,眉蔻每天看見我都笑著對我說:你要是再跟著我,我就打死你,然後再打死我自己!您瞅瞅,這還沒咋地就要爲(wèi)我殉情了,我兩感情得多深。”陳晨只要一想到這,就甜蜜的要死,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確定那是同意的表現(xiàn)?”商逸陽第一次看不懂關(guān)於愛的方式了。
“都這樣了,還不是情深似海的表現(xiàn)?王爺,我覺得你實(shí)在太不瞭解女人了。還是沒碰到心儀的,要不您也不至於這麼不瞭解什麼是生死相隨了。您這麼個聰明人卻還不瞭解愛的深意,真是,天妒英才,白瞎你這麼個人了!”說完,陳晨還非常憐憫的給了商逸陽一個同情的眼神。
商逸陽盯著陳晨,開始疑惑了起來,難道他真的過時了,看不懂啥是愛情了?應(yīng)該不能啊?
是應(yīng)該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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