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陽的蛋蛋上當然沒有多出鈴鐺,但是莊眉蔻的惡名卻立時傳揚四海。
商逸陽覺得他的面子被莊眉蔻深深的傷害了,而陳晨就更是打算死也不見莊眉蔻了。
莊眉蔻倒是覺得心裡非常舒服,至少,自己的屁股後面沒有了那個尾巴一樣的陳晨,後面更沒有隨時將她按價出售的商逸陽。
莊眉蔻在京城的名聲很複雜,一羣人說她是毒手辣心,沒人性,而且爲人極其淫蕩,喜歡看男人屁股;一羣人說她不畏強權,勇於挑戰權勢,是正義的化身。反正無論怎麼說,一時間,莊掌刑的風頭無人能及。
唐驚浩的案子很快就要第二次刑訊了。在此期間,商逸陽終於還是在莊眉蔻的安排下極其隱秘的進了趟天牢,不但和唐驚浩嘀嘀咕咕的說了好半天。更是不讓任何人接近的和連仕番談了一會。
莊眉蔻從頭到尾都沒有偷聽,她覺得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在提審的頭一天晚上,莊眉蔻又被商逸陽叫了去。
莊眉蔻走得昂首挺胸,商逸陽看得生氣窩火。
“你現在可美了?天下第一名人啊?”商逸陽現在看見莊眉蔻就心裡有火。就連臉上一貫戲謔的表情都沒有了。
“你的知名度也不比我低!”莊眉蔻坐在椅子上,輕鬆的搖著小腳。
商逸陽看著那穿著水蔥綠繡鞋的小腳,心裡就跟著一上一下的更加鬱悶。
“莊眉蔻,你膽子現在是越來越大!”
“商逸陽,你要是再敢利用我把我賣給什麼公子,以後這樣的戲碼有的是。我是你手底下死裡逃生的人,命都是撿來的,臉就更沒有什麼重要的!”莊眉蔻說得一點都不畏懼。
“那都是爲了正事!”
“糾正!那都是爲了你的正事!”
商逸陽和莊眉蔻互不相讓的對望著。
“行!算你狠!”商逸陽再一次完敗。
“行!認輸就行。說吧,明天怎麼樣安排?”
莊眉蔻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寬容別人。
“明天在連仕番的身上,你只有一次掌刑的就會,要讓他長點記性。”商逸陽很簡練的說道。
“你那天和連仕番說什麼了?”
莊眉蔻本來不想問來著,但是確實不能否認好奇心佔了上風。
“沒說什麼,不知道的事少打聽。”商逸陽沒好氣的說。
莊眉蔻撇撇嘴,“不問就不問!誰稀罕!”
商逸陽看著莊眉蔻,忽然有點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莊眉蔻很爽快的說。實在是她現在心裡非常開心。
“惜孝——”商逸陽又停了。
莊眉蔻立時警覺起來,防備的盯著商逸陽。
“打聽惜孝幹什麼?我警告你,惜孝是我弟弟!你少打他主意!”在對於白惜孝這一點上,莊眉蔻是寸步不讓的。
商逸陽一看莊眉蔻防備的和刺蝟似的,便放鬆懶懶的說:“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他在軍中怎麼樣?”
“好!很好!只要沒你的地方他過得都挺好!”莊眉蔻沒好氣的說。
只要一想到當年他對惜孝做的事情,心裡就有火。
“如果,把惜孝調回京城,你覺得怎麼樣?”商逸陽淡淡的說道。
“商逸陽!”莊眉蔻猛然站起身,面上帶著怒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京城不夠亂?惜孝的命太長?你自己想死就自己去,別帶著他!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我身邊需要人,現在,快要無人可用了!”商逸陽第一次用一種有些低落的聲音說。
莊眉蔻本來還想和商逸陽據理力爭,甚至連下面要說的話都想好了。但是,卻沒想到商逸陽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真心話,立時讓她很是糾結。
“遼江的事,讓我現在不但在朝中很被動,而且,能信得過的可用之人已經快沒了。所以,我想把惜孝調回京來。”商逸陽接著說道。
“惜孝才十五歲!他不會明白這裡面的水有多深,一旦讓人知道當年的事或者是牽扯進去,會自身難保的!到時候,你們老白家真斷子絕孫,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說完最後一句話,莊眉蔻便氣鼓鼓的坐了下去。
“老白家早就斷子絕孫了!從九年前開始!”商逸陽陰沉沉的說道。
莊眉蔻心裡一動,便皺著眉頭說:“反正我是絕不會同意惜孝回京的。你要是敢揹著我做什麼手腳,我和你沒完!”
“你怎麼和我沒完?我官比你官大!”商逸陽沒好氣的說。
“我說話比你說話好使!白惜孝要是敢回京,我就打折他的腿!你看我敢不敢!”
商逸陽又開始生氣了。
“全京城也找不到比你更心狠手辣的女人了!”
“全天下也找不到比你更狡猾詭詐的男人了!”
“那倒是!”商逸陽非常大方的承認。
莊眉蔻覺得和商逸陽對話就是對牛彈琴。
“你沒事我走了!”說完,莊眉蔻就要走。
“惜孝的調令兵部已經發出去了。這幾天就要回來了!”商逸陽陰魂不散的聲音在後面緊追不放。
“商逸陽!”莊眉蔻怒氣沖天的回頭大吼道。
“你要是不心疼,就直接打斷他的腿!反正我也不心疼,只要沒死有口氣,就行!”商逸陽不爲所動的說道。
“你就是一個王八蛋!”
莊眉蔻想也不想的就把桌子上的茶杯朝商逸陽扔過去。
商逸陽低頭躲過,杯子落地,啪的一聲,碎的很慘烈。
“出門的時候順便告訴煉蛇一聲,給我拿點宵夜,我餓了!”
商逸陽毫不在乎嬉皮笑臉的說。
“噎死你個老不死的!”
莊眉蔻轉身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商逸陽看著莊眉蔻的背影,忽然暖暖的笑了:老虎爪子貓咪心!護犢子護的還挺緊!
莊眉蔻從商逸陽的別院出來,惡狠狠的朝家走,路上將商逸陽的祖上問候個遍。當她轉過路口,即將要到家的時候,忽然,幾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莊掌刑,有人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爲首的一個男人低沉的說道。
莊眉蔻立時警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你們是誰?我不去!”
“不去怕是不行!”男人說著,對兩邊的手下示意了一下。
立時上來兩個人不由分說的用麻袋將莊眉蔻裝了起來,背起就走。
莊眉蔻一陣拼死掙扎,但是,卻被人在腦後狠狠的打了一下,立時,安靜了下來。
很快,街道上便又安靜了下來,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