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白惜孝看著姐姐入睡之後,便小心的從屋裡退出來,悄悄的將門合上,然後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惜孝推開自己的房門進屋,找到火摺子將燭火點燃,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在桌旁邊竟然早已有人坐在那裡,似乎一直在等他。
“趙教頭?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往日的太子府教頭趙教頭。
“惜孝,好久不見了?”趙教頭緩緩站起身,臉上神色很是凝重,“跟我走吧,太子在等你!”
說著,率先朝外走去。
白惜孝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想了想,便一句話也沒說的直接跟著走了出去。
商齊御在兵器房仔細的看著自己多年收藏的各種兵器。
當下人稟告說白惜孝來了的時候,他頭也沒回,只是淡淡的吩咐“請進來吧!”便繼續(xù)查看一柄烏金刀。
白惜孝進門按規(guī)矩給商齊御行禮,站起來之後便一句話不說的挺身直立的站在原地。
“惜孝,你看這把刀怎麼樣?”商齊御感興趣的問道,眼睛卻始終未曾離開那把刀。
白惜孝緩緩走過去,看了一眼說道:“吹毛斷髮,刀刃厚重鋒利,是把極品好刀。”
“好!那我送給你了!”說著,商齊御直接拿起刀送到了白惜孝的面前。
白惜孝有點吃驚,立時後退了一步,皺著眉說:“這刀太貴重了,臣受之有愧。”
“怎麼?你難道也是看著我太子現(xiàn)在失勢了,便不肯再接受我的禮物了嗎?”商齊御舉著刀看著白惜孝淡淡的說道。
“臣萬萬不敢!”說著,白惜孝立時單膝跪地驚恐的說道。
“那麼這把刀你是收還是不收?”商齊御低眉看著面前的白惜孝依舊淡淡的說道。
白惜孝擡頭看了一眼商齊御,似乎下了什麼狠心似的,一咬牙擡手雙手將刀接了過來:“臣寫太子賞賜!”
看白惜孝將刀接過去,商齊御才微微露出笑容。目光流轉(zhuǎn)中看見白惜孝的傷,便關(guān)切的問道:“怎麼?受傷了?”
“是!”白惜孝拿著刀站起來回道:“今天和商逸陽打了一架,被他刺了一劍。”
商齊御沒想到白惜孝竟然如此直接,不由得問道:“爲什麼?爲了眉蔻?”
“是,也不是!”白惜孝坦然的對著商齊御的眼睛說道:“我姐是一部分原因,周家是另一部分原因。商逸陽和周家狼狽爲奸,那便是與我勢不兩立。所以,就大了起來。只怪我學藝不精,否則今天受傷的就是他。”
說道此處,白惜孝還有點憤憤不平。
“這周家卻是無恥到極處,”說道周家,商齊御立時和白惜孝有了共同語言,面上立時流露出厭惡的神情,“不但不知感恩,而且還恩將仇報。這皇兄和他們攪在一起,怕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只要他們在一起,我就誓死與之爲敵。”白惜孝咬牙切齒的說道。
商齊御在認真觀察著白惜孝面上的每個神情,他深深知道面前這個少年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更是個不會玩弄手段的人,此時他說恨就一定是恨到底。
“惜孝,現(xiàn)在外面有一個傳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商齊御有些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
“什麼傳言?”白惜孝立時問道。
“哎,這本是皇室的家事,但是現(xiàn)在馬上就要變成國事,我告訴你也不妨。商逸陽一直覬覦皇位,現(xiàn)在正在密謀造反!”商齊御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白惜孝驚訝的嘴都快要閉不上了,要不是這個表情莊眉蔻訓(xùn)練了他好幾次,他還真是演不好,“這事皇上知道嗎?”
“皇上知道還能讓他繼續(xù)活著嗎?”商齊御緊皺著眉頭說道,“其實今天商逸陽根本就是帶著這些人去郊外佈置隊伍的。你不知道吧,商逸陽有一萬人馬已經(jīng)到了京郊了。要不是你,他可真就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惜孝,你今天是立了大功了!”
白惜孝有點古怪的看著商齊御,怎麼他以前沒發(fā)現(xiàn)太子原來也這麼會編瞎話呢?要不是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怕是他今天就得信了太子的話。
“那太子怎麼辦呢?不用立時通知皇上嗎?”
“通知皇上有什麼用!這事現(xiàn)在我手頭上也沒有證據(jù),說出來只會爲我自己招來惡果而已。如果這事要是真的,那我商齊御就是萬箭穿心也是要制止的,可這事要真是謠傳的話,那豈不是傷了我們兄弟的和氣!”
白惜孝聽了,立時點點頭,“太子說的對。可是,現(xiàn)在我們要怎麼辦呢?”
商齊御聽白惜孝如此自然的就把兩人放成“我們”了,便微微一笑的說道:“我是這麼打算的,這次我要讓京郊的大營禁衛(wèi)軍悄悄進城,先將他們的黨羽秘密拿下,等我一舉審出結(jié)果,便可以直接上報朝廷了,這樣就可以兵不染刃,刀不出鞘的將這件事平息下來。這樣最少也可以保住我皇兄的一條命。至於周家嗎,當然就可以當場正法了。這樣你的家仇也就可以報了,算是一箭雙鵰之計。”
白惜孝顯然是被周家就地正法的字眼給吸引了,但是似乎還有什麼猶豫的。
咬著下嘴脣想了想,白惜孝又看了看太子,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問道“太子,我想問你一件事,您必須要如實的告訴我。”
“好!你問吧!”商齊御一臉正色的說道。
“我爺爺顧清朗是不是真的是被你害死的?”白惜孝緊緊盯著商齊御說道。
“當然不是!”商齊御一臉我很委屈的樣子說道,“我都是被商逸陽和周沐熙給設(shè)計了,他們利用我除掉了陳大人和顧老先生,所以,後來你姐才被趕出秦王府的。惜孝,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受害者。我們都被他們騙了。”
白惜孝看著面前的太子,一張臉上風雲(yún)變幻的轉(zhuǎn)換著,良久才下定狠心的說道:“太子,我相信您。現(xiàn)在,您說吧,白惜孝一定爲您是從。只是,太子,到最後您要把周家父子交給我!”
“好!我們一言爲定!”說著,商齊御興奮的拍了拍白惜孝的肩膀,看,思想單純的孩紙就是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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