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拂曉,幕色纔剛剛掀開了一角,沈如薰嬌小的身影驀然就偷偷躥到了赫連玦的房中,此時赫連玦正在錦羅玉榻上歇息,聽到了莫名的動響,霎時就警覺的睜開了眼睛:“誰。”
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沈如薰堆滿笑意的小臉:“早呀,夫君……”
他還沒有開口,她已率先熟稔的與他打了招呼。
赫連玦頓時就擰起了眉頭:“你,你在這裡做什麼?”一臉病秧子的神態(tài),瞬間警覺起來。
沈如薰將他的病容收入眼中,只是看著他笑:“沒做什麼呀。”
她不過是昨兒上房掀瓦不成,今兒捲土再來罷了~
沈如薰心裡頭鬱悶,臉上卻笑得燦爛,似是沒吸取昨天的教訓,又湊到了他的身前,笑道:“天不早了,我來喊你起**嘛。”
赫連玦聽著沈如薰的話,只微凝了眸,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自然不相信沈如薰的話:“喊我起**?”
“咳咳,喊我起**做什麼……”話語裡頭都暗藏了幾分戒備。
只見沈如薰笑了笑,一臉有備而來的樣子:“喊你起**看太陽呀!夫君,你不是臥**十年,差不多好些年沒見過外頭的太陽了嗎?”
他只當她傻,好捉弄,卻沒想到她也有聰明的時候,昨夜她可是問過立秋了,原來赫連玦真的是一個病秧子,十年前一場忽如其來的大病差點要了他的命,當時藥石無醫(yī),回天乏術,在鬼門關險險走了一遭後,好不容易把這條命撿回來了,但也受損太大,再也臥**不起了……
所以赫連玦不僅臥**十年,平常病重的時候,甚至是連挪動都不能的……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沈如薰雖然覺得他可憐,但又沒法釋懷昨兒被他連連欺負的氣惱,還是選擇了不懷好意的笑道:“怎麼樣?夫君,我?guī)愠鋈プ咦撸纯慈展猓⑸⑿模俊?
赫連玦凝了魅眸看著沈如薰,只見她心裡想著什麼全都寫在臉上了。
此時窗外一輪旭日正冉冉升起,紅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將她的半邊小臉映得通紅,赫連玦看了一眼,微怔,咳了兩聲:“咳咳……”
“怎麼了?”聲音有些低沉。
沈如薰此刻心裡頭滿是花花腸子,只是笑道:“散散心呀!怎麼樣呢?”
一張小臉上也揚著說不出的明媚:“今兒天氣好,我可是特意來喊你起**的,咱們出去走走?夫君……醫(yī)書上不也說了麼,身體不適就是要多出去走走嘛……這樣一來纔會恢復得快嘛……”
赫連玦只睨了她一眼,將她壞笑的樣子攝入眼中,幽幽的問:“還有呢?”
“還有?”沈如薰微愣,差點又被赫連玦帶溝裡,不過話鋒一轉(zhuǎn)又兜出來了,笑意盈盈道:“怎麼樣,夫君,你難道不覺得我說得對麼?”
黑溜溜的水眸的朝外一瞅,只見外頭旭日初昇。
感慨道:“而且,你看外頭的景色,多好呀……”
沈如薰一臉嚮往的神情,旭日初昇,對於十年“見不到”日光的赫連玦來說,確實是很大的you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