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蔡邕等人熱議姜麒之時,我們的姜家大少正邁著威武的王八步,一步一搖朝校場走去。
一路上打招呼之人絡繹不絕,都誇姜麒威武不凡。不過那有人知道,姜麒之所以這樣走是不敢把腿靠的太攏,怕再磨傷自己的命根子。
邁著王八步剛走到校場門口,姜麒就被站在點將臺監督子弟訓練的關羽看到了。關羽叫過兩人,隨便說了兩句便迎了過來。抱拳說道:“四弟來了,翼德他們也剛來不久,正洗漱著。爲兄叫人去說了,他們應該很快便會來、、”
姜麒回禮笑著說道:“不急,他們也累了,讓他們好生休息一下。二哥著些日子也辛苦了,看上去都瘦了不少,不如今日大家就不再訓練了,好生休息下如何、、、”
“如此也好?!來人、、、,傳令下去,今日停止訓練全營休息!”聽到姜麒的話關羽也不矯情,直接叫來旁邊一個人命令道。
吩咐完一切,姜、關二人便並肩走向中軍大帳,入的帳中剛說了兩句話,滿身灰塵的童飛和頭髮還溼漉漉,一看就剛洗過澡的趙雲、張飛先後進來。
張飛依然改不了他人未到聲先至的毛病,進來還不由分說的給了姜麒一個猛烈擁抱,讓衆人大笑不已。
姜麒看著已經留上絡腮鬍,更顯彪悍的張飛無奈不已。這個兄弟什麼都好就是聲響太大,剛在耳邊一個‘四哥’差點沒把他震暈。
嬉笑過後,大家都開始講述著兩個月來的訓練結果,還別說這些都有些功底的姜家子弟兵上手都快,在幾人的講述中都誇讚不已。
聽完大家的講述,姜麒也瞭解了個大概,接著說出他打算三日後舉行整個營帳之間的武藝比拼。其中包括個人和整體各營的較量。
聽到姜麒簡單的說明,大家也都基本瞭解了個大概,只剩下一些細節需要一起討論。
最後衆人決定此次操練將角逐出步、騎最強營,當然騎兵也就是兩隊之間的較量。
除去戰隊,就是個人如最強武士和騎士的角逐。武士要求包括體力、武藝和箭術,每項分三名。騎士包括騎術、刺殺和騎射也是每項三名。
爲了節約時間初賽從明天開始,比賽人員先從每什挑選,最後由每什第一名參加三天後的比試。
等幾人把比試計劃討論完後天已經完全黑了,本來姜麒打算幾兄弟一起聚一下的,但在討論過程中幾個兄弟已經相互打起賭來了。
首先張飛吼出要包攬騎兵參加的所有第一,著趙雲可不幹了,本來要論騎射之術高超者都在他那一隊裡,現在居然有人向他叫嚷。
討論一陣二人最後約定,以兩壇酒爲賭注,看誰的隊伍更厲害。當然童飛也不示弱也和關羽賭上兩壇酒,順理成章姜麒也就成了他們見證人。
等事情商量完後,幾人也急不可耐的要回去挑選武士紛紛離開,根本不給姜麒準備宴會的機會。
看看空蕩蕩的帳篷姜麒搖頭笑笑,看來真的是有競爭纔有進步。
隨手拿起剛纔記錄的幾捆竹簡,姜麒準備去找當初從子弟中挑出來的幾個有學識的參軍,讓他們具體安排一下這各項事宜。不想姜麒著剛一出帳門,就看見一個穿著皮甲的半大的孩子正提著兩個石鎖打煞力氣。
見著少年,姜麒笑著叫道:“成兒、、、、”
聽到有人叫那孩子尋聲望來,一望孩子當即便看到了原來是姜麒在招呼。
見到姜麒孩子不敢停留,趕緊扔下石鎖胡亂的擦了下臉上的汗水就跑了過來,來到近前,隨即對著姜麒長恭及地口中稱道:“弟子見過師傅!”
這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姜麒老管家姜達的大兒子姜成,以前姜麒只是想讓這孩子沒事跟著他們練練武爭強些本領,可後來才發現,這個看似憨厚的小子卻是有些練武的天賦。
爲了答謝忠僕姜達對他家的忠心,姜麒便在上山訓練斥候之前收爲了入室弟子。
“起來吧、、、”姜麒輕點下頜,看著滿身是汗的弟子說道。
“是,師傅!”姜成倒是挺懂事,口中迎諾後起身還不忘隨手接過師傅姜麒手中的幾卷竹簡。
姜麒倒也不客氣,他當初也做過別人弟子,知道這是弟子對師傅的尊敬禮節,也就順勢將竹簡交給了他。隨口問道:“現在能舞動多少斤石鎖了!”
“回師傅,現在可以舞動三十斤石鎖,同時可以舉起八十斤石鎖”姜成乾淨利索的回答道。
“嗯”姜麒點了點都還算滿意,必定才十歲,腕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接著問道:“師傅給你之藥方每天都在泡嗎?”
“每日都按照師傅交待浸泡兩個時辰,只不過、、、、”姜成有些吞吐的看了看姜麒沒敢說出下文。
“是不是有鑽心的疼痛!”姜麒問道。
“師傅知道、、、、”聽到姜麒的話姜成脫口而出。
“當然,爲師從五歲就開始泡著藥湯,被著藥湯斧鑿掉了三層皮,纔有了現在的肌膚!”姜麒說著撩開袖子給他看看手臂上光滑泛著健康顏色的肌膚。
接著又說道“但那時所受的苦後來得到了回報,如今爲師在受傷後恢復的速度要比一般人快很多,傷口恢復後不仔細看,根本不會以爲那裡以前受過傷。”
“弟子知道了,弟子以後一定堅持每日浸泡藥湯。”姜成聽到師父的話後重重的點頭回答。
“嗯,因爲你已經過了第一個最佳築基時間,你的浸泡之藥方以改造肌膚爲主,就像你師叔雲和飛當初的一樣,比起爲師當初洗筋伐髓的的痛苦以少了很多,如若覺得辛苦亦可放棄,爲師不會責怪的!”姜麒看著剛到胸口的弟子說道。
姜成聽到師傅的話趕緊跪下:“師傅不要趕弟子離去,當初弟子在決定習武后就已經知道各種辛苦,師傅放心弟子雖然愚鈍,但會很努力的。”
“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希望你記住師傅的話。好了!今日早些回去吧,過兩日師傅開始傳授你武藝!”姜麒看著懂事的姜成說道。
“上天給了你一副好的筋骨和武藝高超的師傅,以後成就如何就看自己是否努力了”
說完已經到達目的地的姜麒,拿過了姜成手中的竹簡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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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姜麒都是在校場中度過。而護衛營中的姜家子弟,在聽到姜麒傳出了命令後各個營房都炸開了鍋。要知道這樣的比試以往聽都沒有聽說過。
但對於不按常理的姜麒而言著再正常不過,經過三天的挑選,步兵營三十三個子弟和騎兵的十人脫穎而出。除了姜麒直屬的斥候隊是相互推舉的外,其餘皆是比試出來的。
姜麒也在挑出的弟子中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姜風、姜波、姜興、姜彪赫然在列,而且成績都不錯。
而另外四十三人,大半出自庶出旁支子弟著倒是姜麒沒有想到了。原本他還想可能家將和食客會佔多數,不過再想想世家底蘊也就明白了。
世家子弟大多從小習武,只要有一個出類拔萃者帶領,隨時都有可能走向巔峰的可能,著也是世家的可怕之處。
而對於那些庶出或旁支子弟而言,想從衆多子弟中站的自己一席,那個不是拼命學問習武。他們就是等待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而今天姜麒就給了他們機會,如今這些子弟在面對家族新寵誰再不表現那就是傻子了。
秋天。一個收穫的季節,人們不管平時的勞作日子多麼辛苦,待等到這個季節的到來,都會覺得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姜家靠近邙山的一個山谷中,此地的十多頃地已經在三天裡搶收完畢。
雖然不知道今年爲何要收的如此急,但對於姜家的長工、佃戶而言,他們不會多問。著幾年收成都不是太好,可姜家依然按照以往的比例給付他們糧食,就是這份情誼他們也得按照要求完成。
不過面對大人的高興,小孩卻是覺得姜家是可惡的。不爲別的,以往等大人割收完地裡的糧食以後,哪裡就是他們的天地,他們會撿起零星的糧食拿去換麥芽糖吃。
可今年在收完糧食以後此處便來了一羣兇悍的人,一下把十多頃地圍了起來,不準人再進入。
對於地上散落的糧食,那可就成了各種小動物、雜雀的好食物。
清晨幾隻胖乎乎的田鼠正在充滿露水的各種草桿中尋找食物,突然大地的震動驚嚇住了他們。這些個機靈的小傢伙連忙轉過小眼睛,片刻後便從漸漸明朗的霧氣後看見了無數粗壯的腿正朝這麼奔來。
見此一幕它們都來不及呼叫同伴,膽小的傢伙一下鑽進了自己的巢穴。與此同時隨著漸漸加大的聲音,那些還在貪婪覓食的雜雀也隨後驚起飛走了。
駛來的隊伍前陣是三個步履整齊的五十人隊,隊中皆穿兩襠鎧,揹負長弓箭壺,箭壺裡是滿滿的白色箭羽。
武士腹前插著護身短刀,左手掛有遮擋的鉤鑲,原本該掛在左腰間的環首刀被統一橫掛在腰後並用右手壓著,隨時準備出鞘。
除了整齊的裝扮,在大軍中每隔十人,還會看到有壯漢拿著能擋住整個人身的巨盾,光從架勢上看,來軍絕對算得上是精銳之師。
除去整齊的步卒,行進的戰隊左右還有騎士保護。保護左右的兩支騎兵,所穿鎧甲幾乎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左邊的騎士背上揹著的是弩弓,手拿的是丈長的鐵矛。而右邊的騎士腰誇環首刀,背背的是比一般步弓略短的騎弓,並且是雙弓,在他們坐騎前後還掛著滿滿的四個箭壺,再加上背上的一個共攜帶一百五十隻箭矢。
越過前軍,位於後隊的同樣是三個五十人步兵隊,與前隊不同,隊中士兵所持的兵器全是刺殺的長兵器‘槍’。
如今著每枝八尺長冒著寒光的長槍直衝雲霄,要說與其他軍士相同的或許就是他們也不例外,背上都揹著一個箭壺和一把長弓。
洛陽附近出現如此精銳的一支隊伍,如果有人看見肯定會以爲他們是漢軍。其實不然,很明顯他們所穿的戎衣並不是漢軍的紅色而是墨色。
中間一同行進的十多輛馬車,也說明他們的身份其實是私兵,可誰又能擁有如此精銳的私兵。那空中飄揚的旗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在隊伍中間,一個身高九尺餘的壯漢手中正舉著一桿高兩丈碗大的旗幟,旗桿上飄揚著白底的旗幟,旗幟上正面繡著一隻火紅的麒麟,背面一個隸書寫著的大大的‘姜’。
而此面戰旗的主人正手握長槍,身騎高大駿馬,身後白色披風上同繡麒麟,他便是姜麒是也。
而爲姜麒擎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塢堡箭樓用三人才擒住的晏明。
原本還對那天偷營事情耿耿於懷的晏明,當姜麒後來讓人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傲氣十足,並提出要與姜麒單打獨鬥。
當然姜麒知道要收復一個人,必須要自己有那份本事。隨後姜麒很乾脆的完成了他的願望,當使勁全身本事的晏明,第三次被姜麒扔到在地上的時候心服口服了,乾淨利落的的跪拜在地並稱姜麒爲主公。
今天除了晏明以往,跟在姜麒身邊的還有一羣斥候營子弟,而他們此刻也已經換上了爲他們量身定做的特殊盔甲。
這些子弟皆全都一身黑甲,面罩鐵罩、腰誇長劍、靴插短刀、揹負弓弩箭矢,箭羽也與衆不同的染成了黑色,遠遠看去整個隊伍透著神秘最爲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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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爲了將這幾百人的私兵武裝到牙齒,家主姜羣可託了不少關係,不但弄來了漢軍的厚甲,還花大價錢搞出了昂貴的弩箭、騎弓。
自然也就是姜羣的不懈餘力打造私兵,也讓族中族老對他產生了不滿,而今天也就成爲了他姜羣的正名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