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勝神洲。
六百里坎源山巍峨聳立。
長夜漫漫,夜色已深。
金角王殿。
鐵骨將軍爲(wèi)他獻上了一條白蛇女妖精。
蕭辰端坐在王榻之上,目光如炬,審視著眼前的白蛇女妖精。
只見這條白蛇女妖精,身披一襲輕盈的白紗,頭戴綠步搖,更顯其清麗脫俗。眉如遠山含煙,眼若秋水盈盈,流轉(zhuǎn)著聰慧與靈動;脣若櫻桃點絳,膚若凝脂勝雪,當(dāng)真是絕美無比。
鐵骨將軍獻寶般地將她呈上,眼中滿是期待與恭敬。
對於手下將軍的獻寶之意,蕭辰並未拒絕,恩威並濟纔是馭下之道。
手下的將軍眼巴巴來獻寶,自己若是一味推辭,否則豈不是寒了手下將軍的心?
於是。
蕭辰看著這條千年白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笑道:
“倒是有些意思。”
“鐵骨,你做得不錯。”
鐵骨將軍聞言,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獻寶之舉討得了大王的歡心,連忙躬身行禮,恭聲道:
“願爲(wèi)大王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蕭辰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然後,蕭辰轉(zhuǎn)向白素鱗,開口道:
“白素鱗,你既投靠於我,便是我金角大王的妖了。”
“日後在我麾下,我定不會虧待你。”
“只要你忠心耿耿,爲(wèi)本王效力,本王自會賞你應(yīng)有的榮華富貴,助你修煉成仙。”
白素鱗聞言,盈盈一拜,聲音清脆悅耳:
“多謝大王收留。”
“白素鱗願爲(wèi)大王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大王但有吩咐,白素鱗定當(dāng)竭盡全力,以報大王之恩!”
鐵骨將軍見狀,很是有眼力見地躡手躡腳退了下去,並貼心地爲(wèi)大王關(guān)上了寢殿之門。
只留下蕭辰與白素鱗相對而立,氛圍略顯微妙。
“千年白蛇妖白素鱗……”
蕭辰瞥了眼前的白蛇女妖精一眼,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他不禁想到了那條“千年蛇妖白素貞”。
畢竟,“白素貞”和“白素鱗”,兩者的名字如此相似。
白素貞出生於蜀地青城山,在蜀地峨眉山修行千餘年化形得道。
白素貞師從“黎山老母”,其亦稱作“驪山老母”。
在《雷峰寶卷》中,曾提及白素貞在宋朝之時,就已有一千七百年的修煉時間,將近兩千年。
如此算來,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白素貞起碼也是近千年道行,或許已經(jīng)化爲(wèi)了人形。
“白素貞之師,黎山老母……”
這個名字在蕭辰的腦海中閃過。
黎山老母在西行路上出場過多次,和觀世音菩薩的關(guān)係很不錯。
黎山老母和毗藍婆菩薩也認識,只是黎山老母和毗藍婆菩薩的關(guān)係,似乎不太好。
四聖試禪心那一回,驪山老母與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一起化作母女四人,以招婿爲(wèi)由,考驗唐僧師徒四人取經(jīng)的決心。
黃花觀之時,當(dāng)孫悟空與蜈蚣精交戰(zhàn)不敵,唐僧、豬八戒、沙僧等被百眼魔君抓走時,正是黎山老母化作一位撒紙錢的老婦人,指引悟空去請毗藍婆菩薩相助,才化解了那場危機。
想到這些,蕭辰不禁對眼前的白素鱗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
他站在寢殿之中,目光直視著面前的白素鱗,直接開口詢問道:
“白素鱗,你知道白素貞嗎?”
“白素貞……”
白素鱗聞言,身子微微一頓,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不過。
她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微微欠身答道:
“素鱗未聽說過‘白素貞’這個名字。”
蕭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並未深究白素鱗的回答,也沒太在意。
畢竟,連和黎山老母平輩而交的毗藍婆菩薩,他都曾直接砍殺了。
黎山老母的徒弟,一條千年小白蛇,也就是和毗藍婆菩薩弄的那個“靈山雪蛤蟆精”一樣。
不值得如今的他金角大王太過於上心。
就算真的白素貞來了,他金角大王採了也就採了唄,何懼之有?
蕭辰輕輕一揮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解甲!”
“聽聞蛇族語言古雅深邃,本王一向酷愛雅言。”
蕭辰繼續(xù)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對蛇語的癡迷:
“今晚,本王特想向你白素鱗學(xué)習(xí)一番蛇語,領(lǐng)略蛇族的智慧與韻味。”
“學(xué)蛇語?”
白素鱗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明瞭與欣喜。
她並未羞澀或猶豫,而是以一種坦然自若的態(tài)度,緩緩?fù)氏铝松砩系囊律选?
“沙沙沙……”
細微的聲響中。
鈕釦兒一顆顆被白素鱗輕輕解開,羅帶結(jié)也悄然鬆開。
衣物如同夜幕中悄然飄落的樹葉,一片接一片,緩緩地、優(yōu)雅地滑離她的身軀。
彷彿是在爲(wèi)這場特殊的學(xué)習(xí)儀式揭開序幕。
隨著衣物的逐漸褪去。
白素鱗那酥胸如銀,玉體似雪的曼妙蛇軀逐漸展露在空氣中,宛如一幅動人心魄的畫卷。
在這幽暗的寢殿中。
這千年白蛇女妖精的肌膚如同最上等的瓷器,光滑而細膩,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fā)著淡淡的瑩光,細膩得讓人心生憐愛。
而那肌膚上隱約可見的“蛇鱗般的細膩紋理”,更是爲(wèi)她增添了幾分妖異之美,蘊含著蛇族特有的魅力。
“不錯……”
蕭辰的目光在白素鱗那曼妙的身姿上肆意遊走,眼中閃過一絲純粹的欣賞,微微一笑道:
“那麼,白素鱗,本王就期待你的教導(dǎo)了。”
他欣賞白素鱗的坦然和直接,這也正是他所喜歡的。
在這個妖界中,大家都是數(shù)百上千年的老妖怪,早已看慣了世態(tài)炎涼,又何必裝腔作勢,故作青澀呢?
夜色漸濃,月光如細水般灑滿大地,爲(wèi)這幽靜的寢殿披上了一層銀紗。
寢殿內(nèi),燭火搖曳,昏黃的光線映照著白素鱗那曼妙的身姿。
白素鱗的到來,爲(wèi)這寢殿增添了幾分暖意和生機。
白素鱗的本體是一條大白水蟒蛇,她的身姿曼妙動人,每一次移動都彷彿在水中游弋,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靈動與柔美。
她不僅外貌出衆(zhòng),更擅長控水之術(shù)。
因此,白素鱗的身邊,總是環(huán)繞著潺潺的水流,那水潤而靈動的氣息,爲(wèi)這寢殿增添了幾分柔美與詩意。
讓人真彷彿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柔水世界之中。
在這幽靜的夜晚,蕭辰與白素鱗相對而坐,開始學(xué)習(xí)起了蛇語。
於自然之界,蛇與蛤蟆,存微妙而殘酷之相噬之緣。此緣之深淺,皆繫於體型之大小矣。
大蛤蟆可無情吞小蛇,大蛇亦能輕易擒蛤蟆。其正是,金蟾揚籽灑芳華,白蟒吞蟾展霸情。
蛇類常無聲帶,難發(fā)如人之繁複之聲。
然部分蛇類,能以特殊之法,出諸聲響。
如響尾蛇,振尾以發(fā)聲;蟒蛇則“嘶嘶嘶”作響,此乃其細長柔舌,疾速擺動,摩擦而生之音也。
其音高亢,頻急無比,既爲(wèi)警告,亦爲(wèi)交流互學(xué)之道焉。
於幽暗神秘之寢殿之中。
“嘶嘶嘶……”之聲起。
白素鱗,以其輕柔而富磁性之音,徐述蛇語之奧妙與韻味。
蕭辰閉目凝神,全神貫注,習(xí)此獨特之蛇語。
白素鱗,身姿曼妙,若水中之精靈,大白水蟒蛇也。
其擅控水術(shù),更對蛇語有獨到之見,造詣深厚,當(dāng)爲(wèi)蛇族之翹楚。
“嘶嘶嘶……”之聲再響,乃白素鱗細長柔舌擺動所發(fā),神秘誘惑,溢於言表。
此刻,白素鱗輕擺頭顱,蟒蛇之“嘶嘶嘶”聲,於寢殿中迴盪,如蛇語之歌,悠揚動聽。
引蕭辰探蛇族之秘密之地矣。
蛇的舌頭細長而柔軟,尖端呈深叉裂狀,俗稱“蛇信子”。
當(dāng)蛇將舌頭伸出口外時,那一根舌頭,看上去就像有兩根舌頭一樣。
在某些情況下,蛇會連續(xù)多次快速吐出並收回舌頭,以便在短時間內(nèi)獲取更多的氣味信息。
此乃蛇族特有之天賦:“白蛇吐信”也。
“大王,此乃吾蛇族之語……”
白素鱗聲含糊而富磁性,其獨特音質(zhì),如夜風(fēng)之低語,穿蕭辰之心,勾其內(nèi)心深處之悸動。
白素鱗一邊示範(fàn)著蛇語,一邊以深邃蛇眸盯蕭辰,似觀其對蛇語之領(lǐng)悟程度。
“嗯……”
蕭辰聆此獨特之聲,若被帶入全新之世界。
他閉目享受,心靈於蛇語引領(lǐng)下飄飄欲仙,靈魂似與蛇族世界相融合。
於彼處,蕭辰深感蛇語之韻律與節(jié)奏。
此乃與人類語言截然不同之表達方式,充原始與野性之魅力,令其感蛇族文化之獨特與深邃矣。
……
“蛇語好!”
“學(xué)蛇語好,這蛇語還是得學(xué)啊!”
蕭辰由衷地感嘆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蛇語的熱愛。
他一時沉浸在這蛇語的“柔水世界”中,體驗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
然而,蕭辰的心中卻如明鏡一般。
對於這白素鱗打的什麼心思,蕭辰心中也明白幾分。
蛇性本淫,這在妖界不是什麼秘密。
而這些蛇妖,更是將這一天性發(fā)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她們大多天生就會“採陽補陰”的手段,通過吸取男性的陽氣來滋養(yǎng)自身,增強修爲(wèi)。
妖的道德觀和人不一樣。
在妖界,這並非什麼可恥之事。
這是部分蛇妖與生俱來的天賦神通,也是她們堂堂正正、理所當(dāng)然的修煉之道。
西行路上,許多女妖精都會這門功夫。
這些女妖精抓唐僧的目的,往往並不是爲(wèi)了吃唐僧肉,而是爲(wèi)了吸取唐僧的元陽,以助自己修煉,提升修爲(wèi),突破瓶頸。
其正是:“奼女求陽,元神護道。”
在這妖界之中,這些女妖精爲(wèi)了修煉成仙,不惜一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
他的小姨子“金鼻白毛老鼠精”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
那金鼻白毛老鼠精曾費盡心機抓走唐僧,只爲(wèi)一嘗那唐僧童身修行的元陽之味,妄圖藉此一步登天,成就太乙金仙之境。
那金鼻白毛老鼠精在與孫悟空交鋒之後,還感嘆道:
“幾年家聞人說孫悟空神通廣大,今日見他,果然話不虛傳。”
“那唐僧乃童身修行,一點元陽未泄,正欲拿他去配合,成太乙金仙!”
……
想到此處,蕭辰不禁暗暗瞥了一眼眼前的白素鱗。
這白素鱗也是如此。
往日裡,“金蟬子”那般被衆(zhòng)女妖精覬覦的遭遇。
如今,也輪到他“金蟾子”來體驗一番了。
白素鱗,看似溫柔嫺淑,舉止優(yōu)雅,宛如那水中翩翩起舞的水潤仙子,然而實則卻是一條心機深沉、狡黠多端的蛇妖。
她的眼中偶爾閃過的狡黠之色,早已出賣了她的真實意圖。
很明顯。
蕭辰心中明白。
這白素鱗恐怕也是打著取他金角大王元陽的主意,想借此修煉提升,突破瓶頸。
他金角大王好歹也是一方大妖王,堂堂太乙金仙之尊。
其元陽之氣,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比擬?
大家都是金“chan”。
他“金蟾子”的元陽,難道會比“金蟬子”的差?
對於白素鱗這種千年道行的女妖精來說,太乙金仙之境大妖的元陽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恩賜,是她修煉路上的捷徑。
不過,蕭辰也並沒在意這白素鱗的心思。
他畢竟是“金蟾子”,是妖界中的一方霸主,而非那西行路上的“金蟬子”。
他無需守身如玉,無需拜佛祖求經(jīng)。
該享福的時候,就要好好享福。
在妖界之中,弱肉強食,各取所需,這是鐵一般的法則。
正是:“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你還演什麼聊齋?”
白素鱗圖他的元陽修煉,而他金角大王圖的,則是白素鱗那曼妙的身子和那份獨特的韻味。
這之間,沒有纏綿悱惻的感情糾葛,只有一場明明白白的等價交換。
一場各取所需的利益遊戲。
大家都很清醒,都很明白自己的立場和目的。
蕭辰也沒有吝嗇自己的元陽,他願意與白素鱗進行這場交易,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這送上門的美人,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在蕭辰的心中,自有一桿衡量利弊的秤。
他一向貪財又好色。
對於那些容易沾惹麻煩、帶來禍端的女色,他自然是敬而遠之,絕不會輕易涉足。
但是,對於那些不沾惹麻煩、只是單純尋求歡愉的女色,他則可以隨便碰觸,無需顧慮太多。
正如他一向心中所想: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本王!”
身爲(wèi)妖界的一方大妖王,享受美色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他可不是那些吃齋唸佛、守身如玉的和尚,無需拘泥於清規(guī)戒律。
他金角大王只要做到“不承諾、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zé)”這幾點,就足以在妖界的花花世界中游刃有餘。
有此幾點作爲(wèi)準(zhǔn)則,他金角大王自然能“萬花叢中過,一點麻煩不沾身”,盡享妖界的繁華與美色。
因此。
於寢殿之中,於這場研習(xí)蛇語之際,蕭辰之表現(xiàn)甚爲(wèi)慷慨大方。
他非但無有絲毫吝嗇之心,反而慷慨以赴,傾其所有以授。
蕭辰將己一年餘所積之識,毫無保留,傾囊相授於白素鱗。
他盡享白素鱗之獨特韻味與曼妙蛇軀,肆無忌憚。
至於是否因此懷嗣,蕭辰殊不憂慮。
白素鱗與之交易,純基於修煉之需,非爲(wèi)傳宗接代之故。
他金角大王,於妖界中亦爲(wèi)一方之霸,豈會因此微末之事而糾結(jié)於心。
江山與美人,金角大王皆欲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