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36年,羅馬帝國萬神廟···
灰色調的殿堂,重複的黑白地磚,筆直的羅馬柱子,琳瑯的燭臺,雍容華貴的貴族商賈。今晚,西方列國有權之人集聚於此,只因今日是上帝之子耶穌的生日。
即使不信基督教,可因爲那裡有許多有錢有勢的白癡們,林特內爾家族便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羅馬。
此事起於334年,盛會表裡說是基督教提議,但其實是君士坦丁大帝以基督教徒的名義向教會提議的。一開始是遭到反對的,原因一是那些反對君士坦丁的人想要打壓其,二是無人知道耶穌到底是什麼時候誕生的,隨意定下日子被忠教徒視爲對上帝的褻瀆。但是後來卻因爲主教在羅馬皇室中地位的提升,又加上近年來基督教的廣泛傳遞,此舉可謂是一呼百應,很多信奉基督教的貴族學者強烈支持,也就妥了。後經教會裡商議後,把每年的12月25日定爲耶穌的誕生之日,也就是後來的聖誕節【艾瑪,寫完這段猛拍大腿!這扯淡的能力又見長了有木有!不過林林並不是惡意的微創性的扭曲歷史,實在是百度百科裡的資料太不全了,於是就瞎編胡扯了些,各位大大不要全信。如果有基督教的大大看了的話,也請不要說髒話,咱都是知識分子,罵人也稍微含蓄一點?!?
我和賽尼爾站在角落裡,靜靜的看著紙醉金迷的衆人,賽尼爾不由感嘆道:“這場盛宴還真是熱鬧,除了垂垂老矣的君士坦丁和羅馬帝國的貴族外,笈多帝國和薩珊王朝的貴族王子竟然都來了,也不枉咱們一家子連夜趕到這。”
“那羅馬大帝,快不行了吧?!蔽易叩揭话岩巫由献拢且轮A貴的帝王在人羣中談笑自若。即使頭戴王冕,珠寶琳瑯,也依舊掩蓋不了他茍延殘喘的靈魂,也改變不了人類終將死亡的宿命!
如此卑微而又可憐的人類啊……
我看了看在我身邊安分守己的賽尼爾,心中玩性一起,壞笑著說:“你今晚怎麼這麼老實?我放眼望去不全是已婚的老太婆啊。你看,那個…那個穿紫色禮服,棕色頭髮那個,看起來也挺年輕的…要不就那邊那個…站在旦諾城主旁的那個,那個也挺漂亮的,實在不行還有其他的,你自己挑挑。”
我一副媒婆的樣子想給賽尼爾尋個姑娘,雖然這夥子素來守身如玉,可永生寂寞,作爲妹妹,他不急我都急。
“作爲紳士怎麼可以丟下如此美麗小姐去獨自玩樂呢?”話間還不忘走到我身前單膝跪下,一副斯文有禮的樣子牽過我的左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吻“不知鄙人是否有幸能與如此美麗的小姐共舞?”
我忍俊不禁順著他站起來,優雅的笑道:“我的榮幸?!?
一曲畢我又開始給賽尼爾找姑娘,他對我頗爲疼愛,見我如此也只是翻了個白眼,說要去上廁所。
找了半天也沒箇中意的,雖然第一眼看上去都挺驚豔的,可第二眼望過去就不太有感覺了。心情十分煩躁,打算到廁所裡冷靜一下,可剛回頭就撞了個滿懷。
由於氣惱我轉轉身的時候特別用力,額頭被撞的生疼。氣憤的揉著額頭看看到底是個什麼鬼,可順著華麗的“牆紙”往上是卻看到一張俊臉。恩,對,沒錯,就是俊臉。
“俊臉”摸摸自己的胸口,呆萌呆萌的望了望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對我道歉:“非常抱歉這位小姐,我十分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的額頭沒事吧?”
看看眼前這個俊美的小子手忙腳亂的向我道歉,嫣然笑起,即便我努力壓制可依舊笑得百花失色。爲了挽回自己淑女的形象,把系在腰間的鏤空摺扇打開遮到鼻樑,掩住自己潔白的牙齒。
“小姐,你沒事吧?用不用叫醫生?”俊臉男見我如此怪異,一臉擔憂的問我。
“咳咳,沒事。”我收斂點笑意,略有俏皮的說道。
這下我纔好好的打量俊臉男,說他帥一點也不誇張,燦爛的金髮,深邃的藍眸,高挺的鼻樑有些鷹鉤鼻的影子,白皙的皮膚。身穿淡藍禮服,金髮上一頂翠綠的花環,腰間繫上一條白色的腰帶,十分儒雅斯文。
“晚上好先生!”好吧我承認,我有些看癡了,這呆萌小子實在是太俊了,看得我一顆塵封多年的少女心又開始跳動。
“晚上好小姐”他癡癡的回答“請原諒我的無禮,忘了自我介紹,我是……”
“別說!”我急忙止住他的話語“保持點神秘。”
我們兩人都沒有告訴對方真實的姓名和身份。他稱我爲赫伯,希臘神話中一位永遠年輕的女神。我稱他拿斯索斯,同源於希臘神話,是一位美貌的小夥。
我和他出了萬神廟,遠離了奢侈的派對,走到後面的花園中。一路上我們聊天,但都保持著底線——決不暴露自己的信息。他很風趣,也彬彬有禮,典型的夢中王子。
我同“拿斯索斯”坐在石凳上。十二月的羅馬出奇的冷,厚厚的皮毛還是擋不住刺骨的寒風,直直的坐在那忍不住縮縮脖子?!澳盟顾魉埂币姞?,大膽的把我擁入懷中,美名曰取暖【寫這段之前林林一直以爲羅馬也就是如今的意大利是在赤道附近,差點就犯錯誤了,還好我機智但卻又十分蛋疼的去翻了一遍世界地圖,之後確定意大利的維度其實比中國還要高那麼一丟丟,有木有小夥伴和林林一樣一直以爲意大利是在赤道附近,要誠實哦!】
一點雪緩緩的落下,之後兩點,三點…漸漸成了鵝毛大雪。
“這裡好冷啊?!痹诖粝氯ゾ蜁粌鏊懒?!
“那我帶你去我房間,我有許多有趣的東西要給你看?!彼@喜的說。
爲了保持神秘我從上馬車開始就閉著眼睛,他小心翼翼的扶著我一直走到他的房間。
房間裡很暖。他很紳士的接過我褪下的外套,又給我倒了杯暖暖的紅茶。果然像他說的,他有很多有意思東西,東方巨龍【沒錯,就是我大中華】的弩機和算盤,寫有不同文字的本子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我開眼界的同時又讓我陷入沉思,如果是其他國家的貴族是不可能帶這些東西來參加派對的,想來他是羅馬人。
“請原諒我的唐突”他笑著走到我身邊“這是我的一些小愛好,我喜歡收集這些東西?!?
“看來你是個很有學問的人。”
他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算是吧。”
我放下茶杯,好奇的拿起那把弩機,研究了一會不知道要怎麼玩。他笑笑,繞到我身後,握住我的手,教我怎麼玩這東西。
透過淡薄的禮服我可以感覺到他胸口的溫度以及那跳動的心臟,他說話時的熱氣輕吐在我耳邊,甚至是血液在血管裡流動的聲音都能聽得見。我們靠得太近了。
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準備發射弩機,可猛的左耳一熱,有什麼東西在撥弄我的耳垂。轉過頭去見“拿斯索斯”正含情脈脈的望著我。
他粗糙的手掌覆上我的臉,十分溫柔的解開我身上的禮服,將我抱到牀上,似笑非笑的說:“你真美,比赫伯還美…”
溫暖的房間,閃爍的燭光,散落的衣物,優雅的**,茫茫大雪也蓋不住這滿室春光……
一夜纏綿,直至魚肚白時“拿斯索斯”才睡去,而卡特瑟娜已經站在窗口一臉不耐煩。
我穿戴好衣物,臨行時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有些時候不知道纔是最好的喜歡。
一無所知反倒讓人流連忘返。
昨夜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夢吧,這漫長的永生總要有一些值得我懷念的東西,把這場邂逅收到心底也算是保護我和他的關係吧。
別了,我的拿斯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