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時,李子文對葉陽低語了些什麼,葉陽聽完,便從櫃檯內(nèi)偷偷摸了幾十兩銀子出來,然後小心的交給李子文。
李子文接過銀子,便告辭葉陽,獨自離開了。
龍都這麼大,能花天酒地的去處可不止一條風(fēng)月街,只不過那裡離得近而已。
李子文走後,葉陽便慢慢盤著桌上的花生米,喝著清酒,又開始想起了那件案子。
事情的發(fā)生,是從年初開始的,第一個失蹤者,不,也許只是被官府掌握的第一個失蹤者,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
在夜裡失蹤後,第二天家裡人就報了官。
其實,在擁有百萬人口的龍都,失蹤這種案子,是見怪不怪的,說是失蹤,興許就是跟什麼人跑了,就算是真的失蹤案,也驚動不了陛下親屬的黑雲(yún)衛(wèi)。
然而,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nèi),龍都內(nèi),又接連發(fā)生了六起失蹤案,從少女到少男,從少男到老婦,小孩兒,中年,美婦,可以說,失蹤者之間,基本上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
但硬要說的話,葉陽還是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相同點的,他曾經(jīng)跟林斌提過,林斌也跟上頭的人說過,不過似乎也沒有什麼效果。
就葉陽所知,不管是第一個月的七名失蹤者,還是後來的那些人,全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家住龍都,持有本地戶籍,並且有自己的固定住處,大多數(shù),都屬於自己或者自己父母等直系親屬的房產(chǎn)。
其實這一點非常奇怪,要按道理來說呢,龍都流動人口很大,如果是綁票或者拐賣,選那些外地戶籍的流動人口,不是更安全嗎?
如果是那樣,說不定,現(xiàn)在大家還不知道什麼連環(huán)失蹤案呢,因爲(wèi)龍都本地常住人口一百萬,而若算上流動人口的話,那都快三四百萬了,人來人往,沒有當(dāng)?shù)貞艏脑挘瞄T不可能把這些案子竄連到一起。
林斌之所以懷疑這事是魔道所爲(wèi),是因爲(wèi)行兇者沒有留下過任何的痕跡,不管是什麼案子,只要是人乾的,都會有痕跡可循。
但若是修真者或者魔道,那便不同了,必須出動“千機(jī)府”的帝國修煉者,才能處理。
聽說,千機(jī)府的某些宗師,修爲(wèi)深不可測,不但有兩位凝氣期大圓滿的高人,那位大宗師甚至還是擁有築基期修爲(wèi)的神人,就算遇到世外山門的高手,也可輕易應(yīng)對。
當(dāng)然,這樣的高人,常年都在千機(jī)府內(nèi),那靈氣彙集之地修煉,沒有無比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被打擾的。
若是由千機(jī)府的人出馬,行兇的魔道肯定是手到擒來。
不過,葉陽總覺得這件事古怪得很,不像是正常的失蹤案,葉不太像修煉者所爲(wèi)。
要說修煉之人,那葉陽可太熟了,自己老婆不就是嗎?葉陽自己雖然記憶已經(jīng)碎裂,但也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很多年以前,也修煉過似的。
要說世外高人,整個豐州,還有比他老婆李倩愁更高的嗎?
其實葉陽對這事,其實一開始也並不關(guān)心,只是當(dāng)時案子到了第二個月時,第九個失蹤者,是一個小男孩兒,葉陽隨後才知道,他老爹就是此前也常來飛雲(yún)客棧的老陳,出事後,葉陽打算去看看,頭一回登門,葉陽手裡還拎了些禮品。
然而,一到阿陳家,葉陽卻看到了古怪的一幕。
老陳一家,在他們屋裡,似乎活得挺自在,沒有那種家人失蹤後的……怎麼說呢,就是沒有那種驚慌失措,或者說悲悲切切的感覺。
要知道,那可是一個八歲的男孩兒,在萬惡的修真界,普通人家對男孩兒總是格外看重的。
人都失蹤好幾天了,這一家人居然還在屋裡有說有笑的,葉陽看了看,還真就沒敢再進(jìn)去。
當(dāng)時,葉陽便從林斌那裡,搞來了失蹤者的資料,這些也不是什麼機(jī)密,就算不找林斌,葉陽也能打聽到,就是嫌麻煩罷了。
在獲知了失蹤者姓名,基本概況和地址之後,葉陽便一家一家的去觀察。
等轉(zhuǎn)完大半個龍都城之後,葉陽有些毛骨悚然的發(fā)現(xiàn),所有失蹤者家屬居然情況都差不多。
他們在最初報案之後,各自在家都生活得很好,完全沒有受家人失蹤的絲毫影響。
葉陽覺得這簡直就是驚天發(fā)現(xiàn)啊,於是告訴了林斌,林斌也覺得這很不正常,兩個人便懷疑,是不是這些失蹤者的家屬有問題。
但等林斌召集手下,一通明察暗訪之後,卻沒有從失蹤者家屬那裡,找到哪怕半點他們有可能是兇手的可能。
沒錯,這些人是都挺正常的,但就算是沒人性,總不能因爲(wèi)這樣就把他們抓起來一通審問吧?
而且關(guān)鍵是,連黑雲(yún)衛(wèi)都出馬了,卻還是查不出他們?nèi)魏蔚膯栴},這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林斌放棄了這條線索,但葉陽卻還是覺得,這裡面絕對的有問題。
後來那些失蹤者的家裡,葉陽照樣去了,甚至還私底下查探了好長時間,但除了知道這些失蹤者的家人照樣活得很自在以外,他也沒什麼發(fā)現(xiàn)。
到了店裡快打烊的時候,林斌風(fēng)塵僕僕的過來了。
葉陽趕緊問他軟香樓的案子,林斌苦笑道:“查清楚了,跟失蹤案一點關(guān)係也沒有,是殺人案,而且還是情殺。”
“啊?情殺?”葉陽一愣。
“那兩個失蹤的丫鬟就是兇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城東被抓到了,供認(rèn)不諱,兇器,殺人動機(jī),全都一清二楚。”
林斌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之後,接著說道:“兩個丫鬟一個叫風(fēng)兒,一個叫彩月,前幾個月,許老爺?shù)亩釉S江瑞,和張花魁互生愛慕,兩個人一陣火熱,每隔幾天,許江瑞晚上都會去軟香樓給張花魁捧場,偶爾,張花魁也會出門,與許江瑞幽會。”
葉陽接著便說道:“然後,那兩個貼身丫鬟,對許江瑞許二少心生愛慕,於是嫉妒心驅(qū)使下,就把張花魁給殺了?”
林斌一笑:“哥哥說得也八九不離十,不過呀,這許二少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吃了張花魁還不算完,他居然看上了張花魁貼身的兩個丫鬟,那風(fēng)兒和彩月也是燥得慌,竟然在張花魁與許二少歡愉之後,趁張花魁小睡時,兩人竟然一同與許二少三天結(jié)印,呵呵,這件事,張花魁還一直都不清楚,那許二少爲(wèi)了享受這份刺激,免不了要吃些丹藥,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風(fēng)兒和彩月對他卻喜愛得緊,腦子一熱,便合夥把張花魁給殺了,兩個女人也夠傻的,還想去城東和許二少一起遠(yuǎn)走高飛呢,結(jié)果就被逮住了,此刻,許江瑞因爲(wèi)操勞過度,已經(jīng)在牀上爬不起來了。”
葉陽搖了搖頭,嘆息道:“哎,人心不古啊,我真不明白,這世上的男人,怎麼都想著三妻四妾五丫鬟,有個心愛的妻子,不就已經(jīng)足夠了嗎?老婆要那麼多幹嘛,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林斌一笑;“哥哥,那是你,天底下的男人要是都像你對嫂嫂那般衷情,我們這些當(dāng)差的,也就沒那麼多麻煩事了,呵呵,當(dāng)然,這俸祿估計也就沒那麼多了。”
林斌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後,便告辭離去。
天一黑,葉陽便謝辭了晚上來吃菜喝酒的客人,打算早些關(guān)門了。
這時,醫(yī)館的王萱,挎著診箱,小步快跑的進(jìn)到了店裡。
葉陽一愣,笑道:“王姑娘,你這是出診路過,想要順道吃點東西嗎?呵呵,我這打烊了,不過你先坐,我讓你嫂子回頭給你炒兩個小菜。”
王萱面色有些古怪地看著葉陽,說道:“葉大哥,我,我是來看診的。”
葉陽聽完一愣,“看診?哎呀,是不是你嫂嫂生病了啊?”
王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在此時,李倩愁從裡面走了出來。
李倩愁笑道:“王姑娘,你先進(jìn)裡屋吧,我和你葉大哥,等會兒就過來。”
“哦,好。”王萱低著頭,趕緊朝內(nèi)院走去。
葉陽抓著李倩愁的手,問道:“老婆,你,你這是哪裡不舒服啊?怎麼突然就請王姑娘過來了?”
李倩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先沒說話,只是將那門板快速的合上,接著又是反鎖。
“老公,你最近身上不是不舒服嗎?我聽王姑娘說,她有鍼灸推拿的手藝,於是就讓她過來,爲(wèi)你調(diào)理一番。”李倩愁說道。
葉陽疑惑道:“誒?我不舒服?沒有啊,我,我挺舒服的,能吃能喝,也不覺得身上哪裡痠痛的。”
李倩愁慢慢靠在他懷裡,說道:“老公,都好幾個月了,你送我上天入地的,自己卻一直不發(fā),肯定是不舒服嘛,鍼灸一下,疏通經(jīng)絡(luò),也沒什麼不好啊。”
葉陽聽完不禁一陣苦笑,抱著那香軟的身子,說道:“你怎麼知道老公我不舒服,我告訴你,我舒服得很呢,只不過……哎呀,這件事我還在細(xì)細(xì)琢磨,等我想通了,自然就告訴你,而且,嘖,這種你我夫妻間最隱秘的事情,你怎麼跟王姑娘說啊,難怪她一進(jìn)來都不好意思看我,你看你這搞得。”
李倩愁不太相信葉陽的話,哪有男人即快活又不發(fā)的,心裡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日後啊,定要讓老公舒舒服服的,就算他嘗過甜頭,以後拈花惹草的,自己也願意。
葉陽就是他的一切,比命還重要,只有葉陽舒服了,她心裡纔會自在。
“哎呀,反正說都說了,你看人家王姑娘都不介意,你還想那麼多幹什麼?鍼灸一下,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別說了,快去洗澡。”李倩愁強硬道。
“啊?還,還要洗澡?”葉陽愕然道。
李倩愁笑而不語,拉著葉陽,便來到家中沐浴的地方。
後院的規(guī)格其實不小,李倩愁自從發(fā)現(xiàn)葉陽喜歡泡澡後,便專門空出底下一個房間,然後做成了可暖水的池子。
到了後院,李倩愁先安排王萱在一間房中等候,還端來了一些糕點。
接著,便拖葉陽進(jìn)到隔壁的浴池當(dāng)中。
王萱坐在哪裡,肚子本來不餓,可面前那些糕點著實很香,便拿起來吃了一些。
在浴池中,李倩愁一邊給葉陽搓背,一邊刻意玩耍,夫妻兩打鬧慣了,葉陽也忘了隔壁有人,很快便也自在起來。
李倩愁故意發(fā)出些暖耳的聲音,葉陽雖然習(xí)慣,但隔壁的王萱此刻一聽,頓時是一臉燥熱,心口狂跳。
等差不多了,李倩愁便讓葉陽出來,躺在牀上,等著王姑娘來給他鍼灸推拿。
此刻,葉陽只穿著一條寬鬆的褲子,躺下之後,李倩愁還拿一塊黑布,矇住了葉陽的眼睛。
“老婆,你矇住我眼睛幹什麼?”葉陽問道。
李倩愁把葉陽眼睛蒙好,故意說道:“人家王姑娘雖然不介意,但畢竟是個二十歲,未經(jīng)事的女兒家,她不僅容顏俏麗,而且凸翹有致,可不可能叫你亂想。”
一旁的王萱聽完,臉上更是紅暈難當(dāng),便說道:“葉大哥,你,你不用緊張,鍼灸推拿,乃是國術(shù),能行血化瘀,有奇效的。”
“哦,多謝王姑娘。”
葉陽說完後,王萱便取出銀針,先是火酒消毒,正要下手施針,卻突然一愣。
“怎麼了?”李倩愁在一旁問道。
“那個,葉家姐姐,你可否將葉大哥的褲子,稍微的,拉下來一點,哦,我要在他小腹上施針。”王萱說道。
李倩愁笑道:“好呀。”
說完動手一拉,王萱當(dāng)即雙眼便直了起來,手都開始不住的發(fā)抖。
那豈止是往下拉一點啊,簡直就是神龍見世啊。
看到王萱嘴脣輕咬,以及那目光中隱隱閃動的火苗,李倩愁心中一笑,說道:“哎喲,不好意思啊,王姑娘,有些過頭了,我再拎回去一些。”
“哦,不……”
王萱腦子裡嗡嗡的,趕緊住嘴,她差點就忍不住說,“不用”。若是這話出口,簡直,簡直就羞臊死個人哦。
李倩愁說是往回,可實際上,卻也沒太多少。
還好王萱醫(yī)術(shù)精湛,雖然手在發(fā)抖,但施針的穴位,卻也是非常精確的。
幾針之後,王萱問道:“葉大哥,你感覺怎麼樣啊?”
葉陽說道:“哦,還不錯,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