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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廢棄內幕

在返回甘德爾的途中,這個叫陳舉的中校艦長對我非常殷勤,拍馬屁拍到了發自內心的程度,不住說他是與我同生於川北專區的老鄉,離我家只有兩三公里,從小就仰慕我的光輝事蹟(賣海豹油搖擺機麼?),雖然因爲命不好被招進了奧維馬斯幕府,卻一直身在曹營心在漢。因此在這次“奧逆馬斯”作亂之戰中,他堅定立場,堅決不與代表全宇宙人民根本利益的黃而幕府對執,至今手上未沾過同類的鮮血,乃是純潔得如花瓣上的露珠一般的極品云云。

我此時心情複雜,他說的話多數沒有聽進去。儘管此時應該第一時間探知實際情況,但身在敵船(儘管他們是去向江旭投降),情況隨時可能變化,還是少說兩名讓人摸不清深淺更好。陳舉見我陰沉著臉不說話,也不敢多問我什麼,留下他的艦長室讓我休息,親自跑去操舵去了。在他賣力的指揮下,這艘“東萊號”護衛艦提前了兩個小時抵達了甘德爾。

江旭早帶了人在碼頭迎候,見面後便把交接的雜事丟給了副官,親自充當警衛班把我帶到了他的司令部裡。坐下了才說:“大將軍竟能平安回來,真是天佑我軍!適才接到陳舉的電報,未確認前還不敢擅自發布這個消息,現在可以將大將軍平安返回的消息傳下去了嗎?”

我漫不經心地說:“隨便吧。”

江旭最會察言觀色,連忙問:“大將軍是否很疲憊?要不要先休息一晚再談?”

“不用跟我客氣了,現在我們可是休息得的嗎?在東萊號上已吃了些東西,現在問題不太大。你說說這幾個月的情況。”

“大將軍,不止幾個月那麼短。”江旭苦笑道:“現在是遠征時間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你已經失蹤一年零三個月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然而看到牆上的大鐘上顯示的日期,不得不確信自己的確已與世隔絕十五個月的事實。這麼看來,與風蘿的鬥龍大戰大概對我的身體造成了極大地影響。以至於竟然會毫無知覺地在海中漂浮一年多時間,直到瀕死時方纔甦醒過來?實在是難以想象。不過我身邊發生的難以想象地事多如牛毛。這一點並不算什麼。

我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我的事一時也說不完,你先簡要說一下這段時間的情況吧。”

“大將軍失蹤後,靈界的人有一些騷動。不過無忌軍的李靜元帥好像對他們早有防備,因此在我們內部掀起的反亂預謀都沒能得逞。事後,究竟應由誰來主持調查此事,我們先後協商了幾次,但沒有取得明確的結果。因爲其餘的靈界部隊都在長恨天地費里亞軍中。它當時已是東部方面軍的司令。應直屬於大將軍,我和辛巴聯名發去的調查照會被它以‘軍情緊急,不能妄動,且本部靈界軍團皆忠心耿耿,與極個別發動叛亂的野心分子不同’的藉口擋回了。因此靈界部隊到現在也沒能懲處,還在與費里亞軍一起作戰。”

“處理他們倒是小節,畢竟他們人少。我們也有對付他們的戰術。

讓我擔心的是老長哪。”我想起了洋子說地噩夢:“現在越來越擔心了。”

江旭說:“按理來說,長恨天是最早跟隨大將軍的費里亞部族領袖,忠心赤誠都經過了大將軍的親自考驗,應該沒有問題纔對。不過它在安其拉的作戰的確打得很不錯,給奧維馬斯的後方後勤補給基地造成極大地困難。大將軍失蹤後,我們控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消息。勉強維持著局面,僵持到去年十一月三日時,金太郎元帥從外太空作戰回來了。他不但擊潰了去剿滅他的那兩支奧維馬斯軍分艦隊,還招降了其中大半。逃回來的少許已不成體系,奧維馬斯便命他們沿海自行巡遊,尋找戰機上岸騷擾。今天來投降的東萊號就是這樣一艘騷擾艦。已經在瑪斯庫外海轉了一年了,不過的確沒什麼破壞記錄,因此我準許了他們投降。”

江旭接著又講述了這一年多以來發生地數次大戰役。總的來說,虹翔消滅了三個奧維馬斯的分艦隊後,奧維馬斯的空中力量就不再對其形成絕對優勢。儘管後來本菲卡率領討伐星界軍的敗軍返回,但中途就被虹翔誘降了不少,以至於虹翔的實力暴漲爲五個滿編艦隊。本菲卡因戰鬥不力致使主帥郭英雄戰死之事和此事兩罪並罰,受到了奧維馬斯的貶斥。那個大艦隊的殘軍被拆散後合併到奧維馬斯軍地其他艦隊中,反而使得其他艦隊軍心和士氣受到進一步打擊。奧維馬斯的陸軍在各個戰場上也逐漸出現了劣勢。

這一年多來,通過安其拉的三次戰役、小松山兩次戰役和哈塔萊部隊的渡海突襲戰役,奧維馬斯軍遭到一次又一次的重大打擊。在長恨天的打擊下,克隆人軍隊的補充也遠遠低於消耗的速度,全軍的勢力越來越弱。一個月前,雙方又在小松山以南的赤脊山打了一場開戰以來最爲激烈的會戰。會戰開始時,雙方的總參戰人數超過五十五萬,戰艦超過七百艘,雙方的陸軍、空軍數量和炮火總量基本平衡,然而在持續一週的以炮戰爲主的接觸戰中,奧維馬斯軍的運氣卻背到了極點,在我軍炮兵如有神助的高概率射擊下,所有陸基陣列雷達都幾乎被一擊即潰,只能用光學瞄準方式與我軍對射,結果炮兵幾乎全滅,失去炮兵掩護的步兵在我軍的掩殺下也是損失慘重。在緊要關頭,奧維馬斯幕府的韓曾元帥又率領他的攻擊艦隊叛逃到了我軍一方,造成奧軍軍心大亂,許多本沒有策反過但一直搖擺不定的艦長和部隊指揮官都率領部隊和裝備逃了過來,轉瞬間兩軍兵力對比變成了五比一,成爲了一場乾脆利落的屠殺。

聽完之後,我淡淡地說:“沒有我在,你們一樣做得很好啊。特別是赤脊山之戰,參加單位有三大方面軍和太空軍的部隊,尚能協調配合一致。實屬難得。韓曾這傢伙最會看風使舵,雖然早在向我們傳遞情報但如果你們打得不夠好,不足讓他認爲奧維馬斯軍已知徹底沒有前途,他是不會叛逃的。”

“是啊,最後老韓算是赤脊山一戰的最大功臣了。大家都很難辦,還不知道究竟怎麼封賞他好呢。”江旭呵呵笑道:“幸好大將軍及時出現了,這些難題就由上位者處理吧。”

我搖搖頭說:“別光立好聽的,說說難聽的吧。經濟現在怎麼樣?”

江旭地臉色一下就變了:“大將軍,屬下是西部方面軍的司令。財政方面地事問內藤大人比較合適。”

我瞪了瞪眼說:“打什麼太極推手?她現在不在就由你來回答!就算沒有精確數字,你的兵是吃幹還是吃稀總是知道的吧?”

江旭只得很不情願地說:“非常糟糕。儘管奧維馬斯軍比我們還要糟糕,但也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的程序。也許我們的經濟即將崩潰,用貴金屬貨幣搜刮土著居民財產的行爲也越來越受到質疑和反感。內藤大人爲這個操碎了心,比以前憔悴得多了。”

我冷冷地說:“搜刮了那麼多年,人民還不長記性就不算智慧生物了。”

江旭說:“我們來到尼布楚後就是一直打仗、打仗,接著打仗。基礎工業基本上都是軍工有關的。至今沒有形成獨立造血可持續發展能力,全靠這些年來用三星的貴金屬貨幣供應刮地痞。據內藤大人私下裡說,大概已經維持不了幾個月了。軍火也只夠再打一次中等規模地戰役。相對來說,長恨天那邊的情況比我們還稍微好一些,他畢竟繼承了費里亞第二帝國的家底,尼布楚城附近還有一點成體系的產業。現在想來。如果不是用冷兵器部隊的話,我們根本撐不到現在。”

“的確是那樣,但卻在內戰時期不得不將本已很緊缺的資源浪費在軍火上。你認爲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可以怎麼做?”

“大將軍又在考我了嗎?”江旭笑了笑:“這種事還真得大將軍出面定奪才行。我們最近仗打得好,招降納叛地工作進行得順利,人越來越多。軍糧就更加吃緊。長恨天那邊其他的還過得去,糧食供應卻也是吃緊得不得了。依照我的看法,唯有在局面大好時立即將軍隊大規模復員,轉化爲生產力才行。好在現在技術先進,倒不用大家都去插秧種田。但即使是建立起碼的食物自給的科技農業體系,也得要好幾十萬人才行。起碼得將八成以上的常備軍轉業爲生產者吧。”

“留二十萬軍隊夠嗎?”

江旭聳肩道:“二十萬都嫌多。如果留二十萬兵,將由四至五人養一個兵。如果還加上一些費里亞必須供養地人口,這個比例還得加重。

壓力太大了。畢竟一共只有這麼點人口,土著生物的智力短時間還難以指望,只能靠人類出力做事,多一個人吃糧,少一個人幹活都是很吃力的。”

我眉毛一挑,說:“這麼說,安其拉那邊已經不用打了,只需要將奧維馬斯那羣人餓死不就好了?”

“不行,因爲我們現在的人數比他們多得多,因此軍糧比他們還緊張。”江旭說:“非得儘快進行決定性戰役不可,不然大家只有派出一半以上的部隊專門去打糧了。”

我嘆息道:“真不好辦,沒有一點宇宙霸主即將統一世界時的輝煌自在啊。”

“大將軍,這只是一時地困難而已,我們一定能克服的。全球議會這段時間也開始與我們接觸,不過知道大將軍不在,奧維馬斯勢微後提出了許多無禮的條件,我們一直沒有回答。大將軍現在回來了,大概能從他們手裡再得到一些?”

“沒那麼容易了,真的沒那麼容易了。”我搖了搖頭:“誰看不出我們現在是最困難的時候?狠話都是要底氣來保障的。我們現在可有殺回主星打糧的實力嗎?沒有吧!他們提了些什麼要求?”

江旭聳聳肩說:“雜七雜八的要求多了。其中最大地一個就是要我們交出一個攻打亞當斯侵略主星的罪魁禍首。”

“此事易耳。”我漫不經心地說:“把奧維馬斯許配給他們就是了。你們會很快把他捉到吧?”

江旭笑了起來,說:“相信會的。”

“對了,幫我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北極地臺風圈附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現象。”我打了個哈欠:“夜深了,我就先休息吧,其餘的事明天再說。”

“大將軍,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江旭面露難色地說:“終究得告訴你地,雖然一定會讓你很掃興。但就讓我來當這個刺頭好了。”

“不用如此痛不欲生地表現忠心,什麼事?”

“EVA上校去年在塞拉摩戰役中受了傷。至今尚在長島療養。”江旭說:“屬下去看望過她。其實傷勢本身不重,但中毒的後遺癥比較重,而且爲大將軍的失蹤傷心欲絕,形容憔悴得很。不過,屬下適才已經把大將軍返回的消息傳過去了,想必她現在一定很高興。”

我幾乎想立即命他安排專機飛到長島去,不過話到了嘴邊又停住了。戰事已到了收宮階段,每一步都要仔細考慮後再抉擇。還是先忙公事吧。而且因爲洋子的事,我現在心裡有些亂,大概想清楚了安排好了再去見她更好。於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正想揮手讓他下去休息,忽然想到一事,說:“李靜現在在哪裡?”

“他的部隊剛換下來輪休,駐地就在甘德爾。”

“那馬上把他找來。睡覺前我有些事要問他。”

李靜來得很慢,我已經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等了個把鐘頭了。他見到我就連連告罪,說正在參加士兵聯歡,事先沒打招呼,所以通信員尋找得晚了。我搖搖頭表示沒什麼,問:“六三年時。你是什麼身份?”

李靜回答道:“卑職六○年就接任家族長了。

“那六三年前後,無忌軍的家主傳承內幕,你是應該瞭解一二的了?”

李靜苦笑了起來:“大將軍終於想起問我了嗎?早在南京靖難出徵之前,元老會就討論過大將軍如問起此事應如何應對。等了十年,大將軍才終於想起問我?”

“坦率地說,我是一個不願意面對過去和現在交叉時地矛盾的懦夫。因此。許多一眼看去就不合情理的事,我卻會選擇不聞不問,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樣。其實我是否過問,那些事都早已發生,早已存在,甚至會因我的不過問而變得更糟。”

“大將軍不必過於自責,人多多少少都有這種心理。而且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不過於計較他人的過去。也是大將軍的優點之一。不過,累積得久了,也確實會有一些問題,面對它,解決它,是明智之舉,但需要相當的勇氣。”李靜寬容地笑,說:“是因爲某件事或某個人纔會發生這種改變地吧?”

我想起了洋子,有些黯然地說:“是這樣,我也到了該回顧過去,反省自己的過錯的時候了。”

沉默了一會,李靜說:“明白了,卑職會如實回答大將軍的問題。

但元老會的禁令不可不遵,我只回答三個問題可以嗎?”

“三個?”

李靜狡猾地一笑,說:“沒錯,如果大將軍三個問題還問不到事情的關鍵,那就請另找別人詢問如何?”

這廝顯然是怕被元老會打屁股,因此跟我掩耳盜鈴。我纔不管他這些惺惺作態地舉動,直截了當地問:“楊嵐是你們故意指派到我身邊的嗎?她對我說的那些話是否是你們刻意編造好的謊言?”

李靜沉吟了一下,說:“英木嵐的確是專門指派到你身邊的。那時大將軍尚未成名,並未有建立兩家聯繫渠道之意。派她前往人間只有兩個目地,一是監視,二是對她個人的流放懲處。她對你說過的那些話,並非全然捏造。”

我察覺到他仍在試圖淡化或掩飾什麼,冷笑了一聲:“第二個問題:長崎靜唯公主是否做過長崎六世家主?”

“不曾,長崎六世家主是長崎緋忍,是一個年老智昏的無能之輩。

靜唯公主曾有機會競爭長崎家第七任家主,但她放棄了。”

他說的與李靜海一樣。但不知二者是否串過謀,雖然內外有別。

但畢竟都姓李——我這種胡思亂想似乎寫在了臉上,李靜連忙說:“傳承的內部文書都是找得出來的,大將軍不必擔心在這點上會遭人欺騙。”

“好吧,你詭笑什麼,以爲可以從我這裡逃走了嗎?”我悶哼一聲:“第三個問題:什麼叫廢棄公主?有廢棄是否就有正統?六三年時地正統公主是誰?當時長崎家繼承順序地第一位是不是長崎緋忍?”

這幾個問題就如重機槍地交叉掃射一般打碎了李靜的防禦,我似乎聽到了他心室如玻璃般破裂的脆響。按照偵探遊戲的規則,此時的犯罪嫌疑人應該跪地大喊“報告政府,小的全招”。可李靜畢竟是老江湖,雖然被擠兌得夠嗆,臉上還是微笑不語。過了一會,他唉聲嘆氣地說:

“大將軍你這是在作弊呀,你數數看你都問了多少個問題了?就這一句話就超過了三個問題的限制!”

我瞠目大喝道:“要說就說,休得學女人般不甘不脆,拖拖拉拉!”

李靜苦笑了好一會。終於開口了:“天界有一個傳統,是一種很迷信的說法。我雖然不信,但這種傳說被許多英雄前輩地事蹟所印證,所以至今尚在流傳,尤其是名門大家,特別忌諱這一條。”

我知道重點就要來了。緊鎖眉頭問道:“是什麼?”

李靜聳肩說:“雙胞以上的同性兄弟或姐妹,異常不吉。必須儘早分開或拋棄一人,直至成人才可相認。不然刑天克親,災禍厄運不斷。”

我頓時有所領悟:“也就是雙胞胎或者三胞胎必須拋棄一個?對富庶之家來說,拋棄倒是不必,只需把一個不喜歡的丟到遠方親戚那裡就可以吧。所謂的廢棄公主。就是指這樣的情景嗎?那也就是說,靜唯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姐姐?”

“長崎靜唯公主的例子更加特殊,她沒有同胞姐妹。”

“那爲什麼被廢棄?”

“她地母親,是長崎家上屆家主長崎綺禮的元配夫人的妹妹,但沒有與長崎綺禮結婚。究竟是私下通姦還是遭到逼迫,則是長崎家內部的,不是我等外家應該關心的。”李靜長嘆道:“靜唯公主的姨媽,也就是她父親地元配。在她出生的同一天誕下了長崎家的正統傳人。

也就是說,她雖沒有同胞姐妹,卻有一個與她同一天出生的血緣極近的妹妹。沒錯,按照精確的出生時間計算地話,靜唯公主應該是姐姐纔對,但她是庶出,因此排得後了。”

我忽然感到背上有些冷汗冒出,問:“然後呢?”

李靜的臉色也有些發黑:“這是那種傳統中最不吉利的一種情形,比一母同胞還要可怕得多。而且,靜唯公主的母親一直將這件事瞞著她姐姐,顯然二人在長崎綺禮的關係上絕對不會處得融洽。聽說在那年六月初的時候,長崎綺禮的夫人意外得知了此事,連月子都不坐了,衝到她妹妹家便要將靜唯扼死在搖籃中!”

我張口結舌道:“一位未來的聖將,被嫉妒得瘋狂地姨母扼殺在搖籃裡……”

李靜嘆息道:“幸虧長崎綺禮及時趕到,靜唯又著實命大,呼吸都停止了仍被救了回來。此事一度鬧得沸沸揚揚,在無忌軍五大元族中被傳爲自殘的醜事,長崎家的聲望受到很大影響,當時本該長崎綺禮任第六代家主,他也不得不主動放棄了。事後,元老會專門討論了此事,認爲長崎家已不適合撫養庶出的靜唯,便給她授了一個三等公主的名號,託付給一名李姓的外臣撫養。”

我疑問道:“三等公主?”

無忌軍是庶民革命而起,徐無忌祖師麾下五名重臣的家族長何家、李家、風裡家、白家和徐家並稱五大元族,對無忌軍的事業都享有平等繼承權,所以封世子公主一類的稱號比天界其他國家要隨便得多。這樣有個壞處是我們的世子公主到了外面不太吃得開,因爲濫市了。”李靜笑道:“屬下十四歲時就被封李家世子,可我們李家還有十幾個外族都有世子,所以出外遊學時。師父叫擦道場地板啊、打掃廁所啊什麼的,一點都不會因爲你是世子而客氣。畢竟那麼多世子公主。日後誰會出息難說得很哪。在我之後,無忌軍開始逐漸整頓分封制度,提高了封授條件,減少了封授人數。原來一般都有十多個一等世子公主,五六十個二等,一兩百個三等。到了靜唯公主這一代,三等公主就只有四、五人,後來乾脆就不再封三等世子和公主了。原來的三等公主死地死。

升的升,現在只有她一人。因此‘廢棄公主’這種稱號,對她來說是再合適也沒有啊。”

“她不是都有無忌軍地繼承權了嗎?爲何不設法爭取正統稱號?”

“繼承權是繼承權,封號是封號,二者不同的,繼承不受封號等級的影響,不過封號等級的差別在服色、依仗、俸祿等諸多方面都有很大差距。委實是一種很大的屈辱。李靜聳了聳肩說:“可是她自己不願爭取,我們都向她提過的,她不要。表面上是說‘三等公主只我一個,比一等二等的還要稀奇’,實際上大概還是深深地恨著她的家族,希望一直用這種屈辱地稱號提醒自己牢記這種仇恨。”

“如果是我。也會恨那樣的家族吧。她的父親雖然保護了她,卻終究沒爲她做什麼,只是讓她孤零零地一個人生活在外臣家中而已。相比而言,我家老頭子真算得上德才兼備了……”我品味著靜唯的悲慘過去,不知覺忘了重點。倒是李靜按耐不住主動提醒我:“大將軍不問靜唯公主的同一天出生的妹妹的情況嗎?”

“哦哦哦,忘了。你快說。”

“那個女孩叫長崎春華,因爲從小父母離心,給她關懷很少,一直很孤獨。我那時還小,有幾次到他們家去找她玩,還被她母親用掃帚打出來過,之後也就不太去了。因爲她出生在五月,我給她取了一個小名叫‘五月’。不過很少人知道。事實上,因爲她一直深居簡出,直到她去世,知道她名字地人也很少。”

——我的臉頓時被些不知名的東西凍結了。

李靜看著我目瞪口呆的模樣,繼續說了下去:“六三年初,家主即將換屆,長崎綺禮和夫人卻雙雙在車禍中喪生。長崎春華被作爲下任家主的內定人選,被元老會調入無忌軍總部學習。但後來不知出了什麼事,她最終沒有就任家主,等待了數十年的老傢伙長崎緋忍卻遂了願。

之後我就沒有聽說長崎春華地消息了,過了很久,大概在李林去世之前幾個月才聽說她也去世了。年紀輕輕離開人世,總該有什麼內幕,但具體的情形似乎被元老會深深地保密著。儘管李林去世後我也進入了元老會,卻沒有人向我傳達這方面的事情。”

“她真的去世了?可究竟是爲了什麼?這一切的謎底看起來就要揭開了,但顯然還有許多東西隱藏在黑暗中!”我頓時暴跳如雷:“也就是說,你神秘兮兮地說了這麼多,最後是要向我說一句‘對不起,大將軍,其實屬下並不知情’嗎?”

“如果大將軍真想探尋真相的話,只要兩個方法可選了。”

“說說看?”

“其一是返回主星,帶百萬雄師進入天界,闖進徐州,去把元老會最老地幾個傢伙吊起來拷打。他們當年都是一等一的英雄豪傑,但現在都老了,既不經打,又怕死無比,一定能很快問出真相。”

“你笑個屁,明明是你想抽那些老桿子吧?”我白了他一眼:“還有呢?”

“其二是直接去問靜唯公主,她一定知道。因爲她在成年之前已經見過春華了,二人雖然十七、八年從未在一起生活過,上輩老人還有那樣的恩怨,但好像感情不錯。”李靜臉上的笑容愈發可惡了:“元老會也許在靜唯公主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讓她忘記了一些事情。但必然是有破綻可尋的。”

“事到如今,就不要再試圖立牌坊了吧。”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吧,那破綻是什麼?或者說,喚醒她記憶的鑰匙是什麼?”

李靜站起了身,說:“大將軍,屬下年紀雖已不小,卻只是元老會的一個新人,他們都很歧視我,有什麼小秘密都不會告訴我的。所以你最好還是去拷打那些老地……不過……”

在他轉身的瞬間,他丟下了一句話:“元老會再三提醒我們不得在靜唯公主面前提起春華的名字,大概是有些什麼訣竅吧。”

“你的良心,壞了壞了的幹活。”我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對這個一直試圖對我打啞謎的傢伙做了個鄙視的手勢。李靜則臉笑得非常燦爛,一副即將得到超級八卦消息的無良記者模樣,轉身走到了門口。然而他扭開門鎖後,那燦爛的笑容卻在瞬間凍結了。門外正站立著靜唯,她渾身不住顫抖著,臉色灰白,額頭上留著冷汗,顯得站立不穩。見到我和李靜都十分愕然地看著她,忽然一聲悲呼,轉身風也似跑了。

李靜轉過身來,苦笑道:“她的駐地明明在小松山。看來是知道大將軍安全返回,連蹦帶跳地趕過來了。她與你之間,果然有些故事啊。”

我翻了翻白眼說:“廢話,這下你把她嚇得神智不清了,第九軍你來帶麼?”

“總會有面對自己過去的真實的時候吧。”李靜轉過了身:“她不能老是生活在記憶的空缺中。要想晉身聖將之流,連真實的自己都不能面對的話是不可能的。她會好起來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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