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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南島之行(中)

我呆坐了不知多久。小淫賊已經回來了在和楊嵐套近乎半天了,見我不說話正是求之不得,也沒有理我。他們在一邊說得熱烈,我在這邊充耳不聞,完全在自己的隔離世界裡思考著。

如果楊嵐不提這件事,也許再過幾個月、一兩年,我就會把五月忘掉吧?

她那麼久沒有再出現,我已經考慮到了最壞的可能。之所以心中尚有那麼一線期待,也許正是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纔是最寶貴的。我是這麼想的嗎?

我發現了人性之最可悲之處:難以持久。感情可以淡化,仇恨可以遺忘。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永恆存在的證據。當年渚先生折辱我時,我深深地恨他,立志要在最短的時間裡爬到高位,當面羞辱回去。可是現在呢?我好像已經完全不記得那些屈辱和仇恨。我爬得很快,但現在似乎已經失去了目標。我是在爲了什麼戰鬥?

我又是爲了什麼放棄了和寒寒的感情?

這些問題都難以找到一個能說服我自己的答案,我只得一個個的推到一邊。知道五月的身份後,我連象當年一樣豁出去搏一把的勇氣都不再有。當年渚煙的事刺激了我後,我搏了一把,現在得到了遠比同齡人高得多的位置。可是在地位之外其他的方面,我什麼都沒有得到,失去的也不再回來,而且好像失去的更多。現在,難道我還能取得更大的成就,奮鬥到“搖動天下”的地位,以救回被魔王奪取的五月嗎?五月又是否真的希望我成爲那樣的人,或者說能等到我成爲那樣的人的那一天呢?

我如果奮鬥到那個份上,差不多退休了吧。換句粗俗的話說,要混到性無能階段纔有可能奪回我的公主,我有這個毅力這麼幹嗎?

如果有人說我臨陣退縮了,那麼請換到我的位置考慮考慮?

就在這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裡,我的思維經歷了從大學以來的五年時光,算是難得的一次自我檢查,深刻反省。郭光終於發現我不太對頭,連連在我眼前晃手掌測試我是否死機。我這時剛好清醒過來,撥開他的手道:“我在練氣功,休得打擾。”郭光迅速離開幾米遠道:“原來在蓄屁,太陰險了!”

我付之一笑。野雞氣功對我的心境調整作用頗大,就這一會,我似乎已經走出了原來尚有一絲幻想的世界,開始認真地考慮現實情況了。楊嵐冒出一句:“你終於清醒啦?”我點點頭道:“算是想通了,我們這樣渺小的人類,在時代洪流中真是微不足道啊。”

郭光自然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他認定我是在思考些“人類爲什麼要吃飯”一類的空曠問題,恥笑了我一通。楊嵐這時還是知道好歹的,沒跟著欺哄刺激我。其實我和五月接觸很少,這次的打擊還遠不如寒寒那次來得大,我很快就調整好的心境,和他們說笑了幾句。這時ferrari過來叫我們,同去吃日本料理。

陽泉這個地方很多風俗都與日本接近,尤其是比較有檔次的休閒娛樂場所。

Ferrari帶我們來到的地方不但是日本老闆開的,裡面還有很多日本遊客和移民在劃拳取樂。日本人在人前人後都規規矩矩的,唯獨上了酒桌便完全撕毀僞裝,吵鬧起來完全不考慮別人感受。楊嵐給他們吵得直翻白眼,不住想跳起來抗議,給ferrari拉住了。她向我們這些外來人介紹:這就是風味所在,別理他們,我們吵得比他們更厲害就行了。這一點上,我和郭光還算是有經驗,畢竟都曾到過日本。隨著料理不斷上上來,我們也開始吃喝吵鬧起來。我們這一堆畢竟有三個都是軍事素質過硬的,吵鬧起來底氣十足,立即在氣勢上壓倒了那些日本鳥人。

Ferrari點的東西都很好,然而我卻覺得這氣氛如此熟悉!在我通過了監察部的審查後,在北外分校與龍二等人一起度過的時間裡,這樣的場景經常出現。耳邊的狂呼亂叫,桌上的日式料理,莫不讓我回憶起與寒寒、龍二和伊賀京四人一起瀟灑痛快的往事。寒寒和五月影子和經歷不斷在我眼前重合再現,讓我揪心的痛。楊嵐裝作很關心我的模樣,說:“瞧你心情不好就少喝點,不喝算了。”郭光哪裡理會這些,扯著我簡直是往我胃裡灌。Ferrari喝酒之後也鬧得厲害,不住灌我酒。

楊嵐的話說得沒錯,我是心情不好。我本來以爲我已經完全調整好了心情,這時才發現剛纔的愉快感覺只不過是用一張紙糊上了心上的那個大洞,一折騰就原形畢露。再給他們提一提這方面的事情,那感覺就如冷風直從前胸透心穿出後背去。心不住地陣陣收緊,好像全身血液都在迅速流逝。一時悲慟起來,老淚縱橫。媽的,喝就喝,咱不指望一醉解千愁,就喝死了拉倒也好!

我用各個擊破之計分別攻擊ferrari和郭光,喝了不知多久,郭光終於給放歪倒在一邊不能動彈了。再轉過頭來攻打ferrar時,以喝酒直爽著稱的她也被我灌急了,居然找藉口說明天她作爲領導還要開小會,爲了保持形象不肯再跟我喝。這種廢話在酒漢面前沒有說服力,在失去戰鬥力的郭光、一直煽風點火的楊嵐等人的煽動下,我簡直象自爆兵一樣衝上去和ferrari血拼。開始三杯對她兩杯,到後來兩杯對一杯、三杯對一杯……

這時,眼皮、臉皮什麼的都喝成木頭感覺了。我晃著如石頭般沉重的腦袋看到旁邊已經堆了四箱喝光了的啤酒空瓶,卻完全不感到吃驚什麼的。到最後跟ferrari拼五對一時,店老闆終於過來干涉,說他們準備打烊了,幾乎是強行把我們驅趕了出來。

我是給郭光架出來的。走在外面吹了一陣冷風,趴到路邊樹上狂吐了一陣,頹然坐倒,起立不能。郭光和ferrari也喝得腳軟了,只有楊嵐還清醒。她跑到路上候了一陣,叫來了一輛出租車。我正準備跟ferrari走先時,給郭光和楊嵐一人拉住了我一胳膊。我實在反應不過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嘴裡只是含混不清地說:“不怕我當電燈泡妨礙了你們?真夠傻逼的。”那兩個根本不答我的話,跟ferrari隨便說了幾句,叫出租車載著她一人走了。我還想追時,郭光說些什麼“她住的高幹樓晚上關得早,又要注意影響,咱們晚點都可以。”,我聽著覺得好像有理,也就沒再爭了。

南島這麼繁榮的旅遊勝地,晚上居然難找出租車。我在路邊蹲了好一會,怎麼都沒見著車來。楊嵐提議:“我們一起走回去好了,最多就半個小時。反正人多也不怕。”

於是三人同行,郭光走在最前面晃來晃去,楊嵐在中間走得穩健,我在最後以殭屍步跟著走。楊嵐這時開始對我發難了:“懲什麼英雄,喝死了就完了嗎?爲了那個已經失去不可能再挽回的女子這樣,你是不是男人啊?!”

聽了這樣挑釁的語言,我只想撲上去扁她。可是不要說身體,現在連腦子都是麻木了大半,如何能夠順暢地運動?頭腦和手腳無法配合靈活,立即摔倒在地。郭光這時轉了過來蹲下。沉痛地說:“大黃,你跟寒寒已經夠了,別在拿這事來折磨自己了。”

啊,小淫賊會錯意了。

接下來的談話就完全在會錯意的情況下進行。但在一個清醒的狐貍精和兩個醉漢參與的情況下,居然把兩件風馬牛不相干的事扯到了一起來說。這個事情上,楊嵐和郭光的意見是一致的,要我趕快收拾心情,把那已經不可能的東西毫不留戀地捨棄,尋找自己新的生活。我扯著喝麻了的舌頭與他們邊廢話邊行走,不知過了多久纔回到我們住的休閒莊門口。雖然已經很晚了,不過今天這樣的事好像發生了不少起,保安一點都沒有爲難我們就放行了。我想回去睡覺,可是楊嵐不肯放過我,在她的暗示和指導下郭光也不放過我。他們幾乎是用綁架的形式把我扯到了人工湖邊涼亭下坐著。

楊嵐問:“中校,這回問你的問題你可得說實話。咱現在不管你以前的那些感情糾葛了,就算一時不能忘記,慢慢的也總會淡化。可你得立足現實了,不要老想著自己在那些虛無飄渺的世界裡去,你不是那世界的人。問你吧,你是不是喜歡趙姐?”

我本來基本都快坐在那裡睡著了,給她這一句話激得立即醒了好幾分。郭光也立即參與到逼問的行列中來,叫我立即老實交代。本來我不可能對楊嵐這個狐貍精交代這些事情的,可是一是酒喝麻了,二是郭光在側鼓推。我喃喃地說:“沒錯,你們猜的不錯。說實話,你們勸我的那些話,我心裡都明白得很,我也沒有一個勁的鑽牛角尖。我早就知道以前的那些感情都已經過去了,基本都不現實不可能了,我又是個現實的人,可我傷心一下不行啊?!”

郭光和楊嵐見我鬆口,立即熱情不已。能從我這樣緊口的人身上挖出八卦新聞來,那簡直是重大收穫。倆人連忙勸慰我,說傷心總是難免的——接著說。我這時明知他倆的意圖,可憋得太久了,也想傾訴一下,就一口氣說了下去:“我是挺喜歡ferrari,可是顧慮一樣的很多。我不知道她對我的想法是怎樣的,而現在我已經面臨太多的失敗了,簡直沒有信心在這麼短時間裡再接受一次被拒絕的體驗。而且,你們也知道實際情況,她家裡那麼有錢,她比我大好幾歲,官銜又高不少。我已經升得夠快了,如果公開追求她,外人會怎麼看,怎麼想?都會說我爲了升級不顧一切手段了吧!”

這些話一口氣宣泄完,我終於舒服了些。因爲說得過於激動,又不住落下淚來,不住的大口喘氣。楊嵐好像比較能體諒我的想法,沒有再緊逼上來。可是這裡既然有郭光存在,今晚就不可能以我們都老實回去睡覺這樣的平淡方式結束。郭光開始勸誘我:“怎麼會呢?大哥,我多瞭解你啊。大姐這樣好的女子,你不追,萬一有別的條件比你好得多的追,那可就悔之晚矣。你想想看,她確實已經面對年齡的逼迫了,雖然現在纔剛滿27,還不算太晚,但不太可能再等你個3、4年。你就想著等你滿了25,夠條件並且還立了足夠的功升上校時,再和她交往。可人家那麼好的條件,憑什麼等你!你想想看,花堪折時直需折,莫待花謝空折枝啊。”

小淫賊居然把採花賊的名言拿出來勸我,不過說得還是有道理的。但我心中的疑慮還是難以打消:“差距太遠了,真的太遠了。當然,我承認,對她,我又主動接近,去靠近,去追趕——的想法,對寒寒什麼的就沒這種想法。怎麼說呢?是種緣分吧,你要說寒寒哪裡不好,都說不上來……”郭光打斷道:“現在不準提寒寒,說大姐的事。”我一咬牙,說:“我再奮鬥個一年,看如果能取得一些成績,可以直面無愧的面對她時,一定向她提出。”

這話一說,小淫賊和楊嵐都跳了起來,連連指責我開空頭支票。我分辯道:“我是認真的,絕對認真——一年之後,你們作證——一年之後,就算我什麼都沒取得,我也會對她說出我的想法,我的感受。哪怕面對她的拒絕也不怕,再等一年!”楊嵐橫眉豎眼地叫囂道:“你知道在這個年紀上,一年對於女子代表著什麼?你還青春年少,耗得起,人家憑哪點等你一年?”

沒錯,不說出口的話,她沒有任何義務等我。

我還在想這個事情呢,郭光已經跳了起來:“媽的!大黃,老子算是看錯了你。還當我們三兄弟的老大,扭扭捏捏的,象個娘們一樣!你告訴我大姐住的地方,我去跟她說!”

ferrari等少數幾個高層幹部是專門住在休閒莊的外賓高幹招待樓12幢和13幢的。

因爲郭光忙著追楊嵐,行李什麼都是我幫ferrari帶過去的,他們不知道具體地點。我哼哼邪笑道:“小淫賊,你休想壞我的事,老子就不告訴你。”郭光一跳三丈高:“大黃,你看扁我了。難道你不告訴我,我就沒法了?高幹樓就住了那麼幾個人,我挨個敲門去問就是。”我揮揮手道:“門衛室有武警看守,不可能隨便放你進去亂敲門的。”郭光浪笑道:“那還不容易?我在樓下大喊就是:ferrari,ferrari,大黃大黃好愛你,就象老鼠愛大米……”

楊嵐覺得有趣,在一邊笑彎了腰。我卻無心追究狐貍精的浪笑問題,因爲郭光絕對幹得出來這種鳥事。我斜眼看他,威脅道:“小淫賊,你要幹出這種鳥事來,明天酒醒了老子跟你斷絕兄弟關係!”小淫賊酒也喝多了,在我面前都能雄起:“那是明天的事了。反正今晚不把你這事搞定,老子不姓郭,跟著你姓黃,叫黃光!”

“你想怎麼樣?”我第一次沒能威脅到小淫賊,只好退而妥協。

“告訴我ferrari的門牌號,我只悄悄把她一個叫出來就是。然後我幫你說了就行了。”

“去你媽的,你想胡說些什麼?”我警覺道。

小淫賊接著對我連哄帶誑,狐貍精楊嵐也跟著湊起熱鬧來。最後我不厭其煩,心想只要告訴他一個不對頭的地址,他過去敲了個大官的門被大罵一頓,再給武警拳腳調教一回,自然也就老實收斂了。Ferrari是13幢A座1號,我就給他反過來說。告訴郭光:“12幢B座2號,這麼晚了都睡了,你別亂鬧啊。”

結果郭光一聽到我報出門牌號來,立即跳躍而去。那動作之快,我作了扯住他的準備都沒扯到。我一時吃驚,以爲他已經有超越了我這種三級神將的實力。楊嵐給我解釋:“你只是喝多了而已,太多了。”

“你呢?你這麼熱心我的事情,自己的感情有沒有考慮?”我反問她。

“你兄弟不是正在追我嗎?”楊嵐反問。

“你有悲傷的過去,我看得出來。恐怕事情還很大,不然不可能五月都包庇不了你,致使你被變相流放到我們這裡來。”我猜測道。

“猜得不錯,不過請不要繼續了。”楊嵐冷冷地說。

狐貍精給我兩句話收拾得不吭氣了,我的耳根終於清淨了下來。這時已經非常晚了,可能是半夜三點左右。深更半夜的和狐貍精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真是不爽,只等光光碰了鼻子回來,就回去睡覺吧。誰知怎麼等都不來,過了10來分鐘,我終於不耐煩起來。楊嵐說了句:“我去看看。”也跟著走了。

又等了5、6分鐘,連楊嵐的消息也沒有了。這裡走到高幹樓也不過就2分鐘的路程,他們難道被狼叼去了?我試了一下,內氣完全提不起來,看來我是練不成醉拳酒神一類的功夫。說了這麼久的話,酒氣泄了不少,頭腦清醒了三分,我得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沿路抓著欄桿花樹磨到下到高幹樓的坡口時,剛好看到楊嵐向這邊走上來。我問她:“小淫賊呢?”楊嵐支吾了一下,說:“他倒在那邊呢,我們一起過去扶他吧,我一個人扶不動。”

開玩笑吧,我喝了多少酒?而且你再怎麼也是個神將呢。

楊嵐根本不搭理我的疑問,只在後面推著我走。我現在身體軟弱,抗爭不得,就算個幼兒園的也能驅趕我。給趕到坡下高幹樓前,看到郭光正坐在口子上喘氣。我也坐下了,問:“怎麼樣?你今天玩夠了吧,快給我回去。我用大哥的名義下令你,給我回去!”

“不,大黃。我還沒喊呢,等喊了再說。”郭光顯得好像醉瘋了一般。

“你有沒想過會造成多麼糟糕的影響?”我厲聲對他說:“如果你還有一絲一毫敬重我這個大哥的身份,不許再鬧了給我回去!”

“什麼!”郭光叫了起來:“你都到了這一步了,還要退縮嗎?我太鄙視你了!”

我是在退縮,我確認自己是在退縮。可是這時我覺得除了退縮別無選擇。我只好誑語道:“今天喝得這麼醉了,說什麼都是P話,人家也不會信。明天酒醒了再說,我一定說,烏龜不說!”郭光掙開我爪子的控制,嚷道:“明天你就能不承認了,你以爲我不清楚你啊!我非給你喊出來不可!給你一分鐘選擇,要麼自己去敲她的門把她叫出來說,要麼我給你喊!”

“你***給我清醒點!”我怒氣迸發,一把揪住小淫賊領口:“這裡住的全是達官貴人,你給叫出來,人家的臉往哪裡擱?如果你真喜歡一個人,就要多爲她考慮,而不光顧著自己要說些什麼,要達到什麼效果。這些要看場合的,你懂不懂?我喜歡她又怎麼樣?正是因爲喜歡她,今天這樣的情景就絕對不能對她胡說什麼事情,喝醉了酒說的話還算數的?!你泡妞都泡出老繭來了還要我教你這個?”郭光老底給我拆穿,立即惶恐地對楊嵐解釋道:“大黃喝醉了胡說的,他絕對在胡說,我還是處、處男。”

他這話真夠搞笑的,可我這時正惱怒,一點笑不出來。正準備再教訓他時,突然聽到左邊花樹林中傳出一陣強忍之下暴出的笑聲。我腦子“嗡”的一炸,揉揉眼睛,看到穿著一襲白衣白裙的ferrari從裡面走了出來,含著笑看著我們。我心裡發出一陣悲嘆:

完了,這回人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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