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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強震(下)

增援艦隊四個小時後終於趕到,將玄霆號的水兵全部安全接回了本土。他們迴歸時,受到了民族英雄級的隆重的歡迎。一時間中華兒女豪氣萬丈,無數人爲之狂熱叫好,稱頌起舞,好像這小小一仗取得的戰略收益和精神財富超過了尼普爾森會戰百倍以上。

日本那邊的情況就正好相反,新京都上百萬市民上街遊行,國會超過六成的議員通過了設立“國恥日”的議案。寒寒費盡力氣把這個議案否決掉,卻又惹火上身,給自己平添了不少“日奸,賣國賤人”的罵名。她竭力呼籲激動的國民保持克制可冷靜,但這種言論卻更加動搖了她的地位,使她的威信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

與此同時,中國的首腦譚康卻沒有提什麼希望國民剋制一類的話。林鐵鋒和他的宣傳班子已經把水徹底攪渾了,譚康纔不會傻到冒著動搖自己地位的危險去拉寒寒一把。從任何角度來說,他都沒有那麼做的必要。在那段時間,他所做的只是來往奔波於大江南北,到處召集地區專員和省級議會首席議員開會,要求“加強中央領導”云云。一旦政壇人物提出這種話時,除非他才上臺不久,不然就意味著威望和大權其實已悄悄旁落。

憤青在街上日日遊行,給日本政府極大的壓力。寒寒親自主持過問此事——她一貫奉行經濟協作、政治協商,一切問題和平解決的宗旨,這次情況雖然不同,議會和衆多政府要員都對她施加了極大的壓力,她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的方針。可是南京那邊表現得極爲冷淡,只派出郭光到日本談判。

郭光與寒寒也是老交情了,共同經歷過南國院的暴亂和雷隆多的風風雨雨,算得上生死之交——雖然有些不可靠,可在譚康、我和她之間卻有不可取代的橋樑紐帶作用。但因他一直沒正經打過仗。級別並不高,現在也只是名義上的雷隆多駐南京辦事處主任。在譚康的委任下實際履行中國外交部長職責。也就是說,南京最多隻把這次談判地級別定爲部長級談判。對於當前的局勢來說,實在顯得誠意不足。

不管誠意多麼可疑,現在地情況不談肯定不行。寒寒派出自己的外交部長與郭光談了三天,沒取得一點設想中的進展,只得把郭光請到自己的首相官邸吃便飯,靠私人關係打聽中國的談判底線。郭光很痛苦地堅持了半天,終於還是給她透了個底:“別指望我爲你做什麼了。譚康根本就沒過問這次談判。這次談判的主要人物,其實是我的副手陳興上尉。他代表著軍方的意見,強硬著呢!你與其指望我,還不如指望大黃能從中插手幫你一把。”

寒寒苦笑著說:“怎麼可能去找那個傢伙,這算什麼?”

談判持續了很長時間。在中民狂熱地喧囂聲中,談判代表表現得格外強硬。南海艦隊的戰艦迎回玄霆號船員後,竟然去而復返。再次駛抵九州,號稱要在那個海灣建設一個“玄霆號英勇將士紀念碑”。明白人都知道:這種東西可萬萬搞不得——七月事件後,日本就曾想借口“幫助清理華北污染”,搞這種形而上學的勾當而行佔據領土之實,虧得給當時騰不出手按平國內矛盾,處於風雨飄搖中的南京GDL拼死抵制住了。不到十年。日本人卻面臨攻守之勢完全逆轉的情形。當然,冒著狂風暴雨駕駛著帆板漁船到九州海域抗議的日本人可一點也想不起這些陳年舊事,他們與中國人一樣善忘。

街上游行的憤青在撕心裂肺地狂叫亂喊,反對派掌握地媒體在大肆攻擊,外海上的中國戰艦正在進行環日本之遊。拋開一味叫囂的無腦憤青,任何仍對形勢有清醒認識的人都明白。輸掉這一局已成了必然,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出來承擔這種恥辱和罪過的替罪羔羊。

四月十九日,日本談判團被迫答應了極端不對等地條件,簽訂了一個《橫濱條約》。條約規定:九州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和具體過程的是是非非都不作追究了,視作意外事件和不幸誤會。雙方政府代表分別向對方不幸遇難者致哀,同時予以賠償。如果條約的內容僅僅是這樣,倒真算得是上一次和氣生財的談判。日本政府對外公佈條約內容時。也是這樣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的。

然而,實際內容是,中國政府向日本遇難者賠償三千萬元,日本政府向中國遇難者賠償八千萬元。但因爲雙方死難者地數量比太過懸殊,分攤下來之後,中日死者獲得的賠償金分別是四千萬和一萬元,懸殊達四千倍。中方談判團憑藉船堅炮利優勢,獲得了壓倒性勝利,得意洋洋地踩著日本主場的廢墟回國了。他們得了便宜不算完,還要繼續賣乖,剛剛離開日本進入中國領空,就在飛機上向全世界發佈了此條約的具體內容。

消息迅速傳到了寒寒那裡,與這個消息一併前來的是簽定這個條約的日本外交部長切腹自殺身亡的消息。即使是精明強幹的她,一時間也開始六神無主。正在此時,一位遊離於政壇灰幕下地人物龜井壽前來拜訪了。

“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所以開門見山地說了。”龜井壽說:“發生的一切,北條鎌倉都很清楚了。他仍然沒有放棄對你的希望。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依然還有挽回的餘地。”

“怎麼挽回,象黃而那樣毀約嗎?”寒寒慘笑道:“中國南海艦隊的戰艦正在瀨戶內海穿梭不停,一旦說出那樣的話,他們不需要多的反應,只要開一炮就夠了。日本本土自大時代以來還未曾經受過戰爭。無論那些狂熱分子叫囂的‘一億玉碎’多麼嘹亮動聽,只需要一發在新京都市內爆炸的炮彈,他們的神經、全體國民的神經就會被徹底粉碎。我們的國家,就是建立在這樣脆弱的玻璃柱石上,經不起那樣的打擊。”

“大家都是明白人,在這一點上不用多說什麼了。那些庶民地狂熱,可以稍加利用。但一旦脫離掌握。實在是令人頭疼。”龜井壽說:“那麼,趁這個機會改變這個國家。改變這個國家的全體國民如何?北條鎌倉很欣賞你,不忍心看到你因爲那麼一點事就遭遇徹底失敗。有他地,一切都是可行的。消息還沒有傳開,只要你下決定,在半個小時內,可以切斷互聯網的聯繫,斷絕一切與此有關的信息,然後重整河山,把那些流氓、無賴、腦滿腸肥的富豪從政界軍隊都統統清除出去。建立一個嶄新的國家……

“明白你的意思了。”寒寒打斷了龜井壽:“這是北條鎌倉要你來跟我說的嗎?”

“這是個建議,我私人地建議。”龜井壽說:“北條鎌倉只說,只要你還願意爲這個國家努力奮鬥下去,就願意繼續你。談判的事,實在怪不得你。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北條鎌倉親自出馬,恐怕也不能取得更好的結局。但既然事已至此。我想不到有什麼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寒寒很乾脆地回答道:“抱歉,那樣的事我不可能做到。”

龜井壽驚訝地問:“爲什麼?”

“我之所以從三星上下來任職,不是爲了個人地榮華富貴,而是爲了造福民生的理想。”寒寒平靜地說:“既然這樣的理念無法完成,坦然面對自己的失敗就可以了。我不是霍書湘那樣的人。即使搭上自己的性命,我也不會去做那樣地事”

龜井壽見勸誘失敗。只得站起身來離開,臨出門時回頭說:“我終於明白爲什麼北條鎌倉會那樣欣賞你了。不過,真的很可惜。”

誰都知道大勢已去,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首相官邸的工作人員陸續離開了。門口開始出現了許多服色不同的可疑人物,他們的模樣舉止均與一年前橫行無忌地義勇軍一模一樣。寒寒費了好長時間處理完不再需要的文件資料後。走到院子裡解散了最後留守的首相官邸衛隊,命令他們不再做無謂的抵抗和犧牲,立即從後門撤離。鐵門前的義勇軍們見到衛隊撤離,叫囂得更加粗野囂張,其中更有人口出狂言,要把寒寒拖出來恣意享受云云。

這些人叫得囂張,可都忌憚首相官邸裡的防衛系統,真敢動手的少。叫了好半天。見面若寒霜的寒寒一直站在院子裡,衛隊又全撤走了,不可能有人再給她發動防衛系統,方纔有五個膽大包天地翻牆進來。這些人剛剛翻進來,寒寒拔出長刀突衝上前,三刀便了結了五條狗命,持刀厲喝:“我內藤寒子一世英豪,豈由你等鼠狼之輩玷污?自認爲是英雄的,走進來與我決戰,休要仗恃衆多小人助陣!”

“內藤首相,你就別把自己的家名報得那麼響亮啦!”鐵門前一個面目猙獰的傢伙叫道:“我們的老大就是你的堂兄內藤剛,他讓我們來的!你的家族已經把你革出家門了!”

聽了這句話,寒寒不怒反笑:“那又怎樣?你們有本事就衝進來,要幹什麼,先問問我的刀!”

說完這句話,寒寒便轉身回官邸了。她從政多年,但每天練劍從未間斷,如今已是劍道七段。她剛剛砍掉那幾個翻牆傢伙時又露了底,給人看出來她手上拿的傢伙應是最高等級的高振動粒子刀,那身上的盔甲就100%是惡魔甲了。沒有擁有同等裝備的劍豪助陣,等閒幾百來人也奈何不了她,因此再沒人願意白白上前送死。義勇軍們面面相覷,只顧嗚噓吶喊,在言語上放衛星,卻沒人願意第一個衝進來當炮灰。

一直鬧騰到天黑,新京都有名的劍豪河崎原邦南和原三星總局局長、現日本國會議員林宗盛終於舉著“討伐賣國賊”的大旗帶大隊人馬殺了過來。在兩位劍豪的神聖光環照耀下,義勇軍們頓時信心百倍,大聲吶喊著衝進了首相官邸,到處放火。庭院、官邸內部的防衛系統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殺傷,但也抵不過多如螻蟻的義勇軍。不到十分鐘,河崎原邦南和林宗盛就率先殺到了三樓,與寒寒戰成一團。這二人以純正劍道聞名,卻也不是死守古訓的傻子,不會拿著尋常刀劍跑到寒寒前送死。他們用的都是與寒寒的刀同等級地高振動粒子刀。對拼之下火花四濺,卻一時相互奈何不得對方。三人砍殺得起勁。四周的義勇軍被誤傷無數,頓時鬼哭狼嚎地閃到一邊專心搶掠放火,把三樓專門讓給他們開片。

三位劍豪混戰,本來是難得一見地盛事,應該齋戒設壇,招各方好武之人好生瞻仰。好生布置的話,數十年後都可傳爲佳話。可惜四周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以街頭混混爲主的義勇軍,這些人不講武德。卻又插不進劍豪對戰的圈子,衝進來無事可幹,就只管放火搶掠。甚至有人搞了火焰噴射器來加強放火效率,幾乎把林宗盛燒中。林宗盛狼狽躲過,頭髮衣服已被燎得起火,雷霆震怒之下,立即掏出小柄飛擲過去。把那個亂放火的傢伙射死在牆邊。

寒寒此時已給逼到了一條燒得正旺的走廊前,趁機揮刀將林宗盛的肩膀砍傷,卻同時給河崎原邦南地一刀砍斷了她用來抵擋的刀鞘,直透過惡魔甲的保護把大腿砍傷。雖然傷勢不甚重,但頓時滾倒在地。惡魔甲阻住了火焰的燒灼,但外露的頭髮頓時被燎得捲曲了。林宗盛二十年來首次掛彩。氣惱之極,大喝著舉刀要將寒寒斬首,卻給河崎原邦南欄住。寒寒好容易掙扎著爬起來,問:“怎麼不動手?”

河崎原邦南說:“見你多年功夫不易,雖然有害國家,也不算宵小鼠輩。你自盡吧。”

正在此時。忽然遙遙地傳來一聲大笑:

“河崎原老兒,你可知道反派角色在關鍵時候羅裡八嗦的唯一結果?”

河崎原邦南和林宗盛一齊回頭,怒喝道:“是誰?!”

嘲笑他們的人卻還在院子裡面,身材臃腫,全身披掛著許多來路不明地東西,雙手各拎著把大錘子,周圍歪七倒八地趴著十多個義勇軍。他見兩位劍豪一齊擠到窗子口上看他,放聲笑道:“唯一的結果就是功敗垂成。讓正義使者翻盤啊!”

話音剛落,胖子左手的大錘忽然光芒大盛,脫手向三樓的窗戶飛射而來。與此同時,胖子的身體突地向前衝去,揮動單錘便殺進了燃燒著熊熊大火的首相官邸。河崎原邦南見勢不對,退了一步,讓肩膀受傷地林宗盛單獨來頂這一記飛錘。林宗盛又氣又惱,但已來不及閃躲,只得大喝一聲,迎面一刀揮去,正砍在胖子的飛錘上。可是這無堅不摧的高振動粒子刀與寒寒鬥了半晌,已經脆弱之極,竟被錘子打得粉碎。飛錘餘勢不減,結結實實地打在林宗盛胸口,頓時打得他狂噴一口鮮血,飛撞下樓,摔進了火堆中,不知死活。

對手太強橫,河崎原邦南也顧不得愛才了,立即朝樓下的義勇軍們大聲下令:“殺了他!”

義勇軍們一擁而上,可胖子左突右奔,勢不可擋。左一錘、右一腳,頃刻間已把一樓的義勇軍放倒了三四十個,直衝上二樓。二樓的義勇軍仗著人多勢衆,衝上前去把樓梯口堵得嚴嚴實實,別說人,就是頭野豬也拱不過去。胖子見狀大喝一聲,一錘砸中樓板,高標號地鋼筋混凝土地板竟給他震得如麻花一般扭曲翻轉了起來,二樓的義勇軍紛紛摔下樓下,站在牆邊的也莫不頭暈眼花,頓時作鳥獸散。河崎原邦見只得迎上前去硬拼,結果給胖子躲過當頭一刀,回手一錘又把他的刀也打了個粉碎,嘿然笑道:“河崎原老兒,看你還稍微講武德,便饒你一命,快快走罷!”

河崎原邦南只得帶著雜兵們抱頭鼠竄,臨走時雜兵還不住叫囂著“混蛋,有種下來赤膊單挑”一類的豪言壯語,可在此時顯得額外的不識相,給河崎原邦南三拳兩腳打得哀嚎不斷。胖子在窗口大吼了一聲,他們頓時加速了三倍,口中不乾不淨的也頓時消失無蹤,生怕胖子追殺出來。

“大黃派你來救我的嗎?”寒寒苦笑道:“那又是何必,如果需要他來救,我自己不會走麼?”

來者正是巴斯克冰。他稍一用力,拔出了濺射在牆中地破天錘。說:“是我自己來的。你這次可真不夠意思,把我當什麼?雖然黑了點。矮了些,一直不太讓你中意,可這種時候也能當個黑馬王子不是?”

“非常對不起。但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如何面對你們,面對世人。”寒寒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之所以拼死抵抗,只是不想爲小人所辱。我自雷隆多下來執政便一直住在這首相官邸中,與它共同化爲灰燼是最合適的結局,你走吧。”

“奇怪,他倒好像知道你會這麼說似的。”巴斯克冰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說:“黃二那麼說地:‘如果想繼續好好相處的話,微笑就可以了’,什麼意思?”

儘管在這樣地境地下,寒寒仍不禁爲這句話所動,微微地笑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半點隨巴斯克冰離開的消息。巴斯克冰見火燒得越來越旺,再羅嗦恐怕得困在裡面再走不成了。焦躁了起來,把兩把錘子往腰帶上一插,往前一彎腰便把寒寒扛了起來,叫道:“火燒眉毛了還羅嗦什麼?有什麼話你見了他再說。”

寒寒正準備掙扎,聽到這句話不禁愣住了,問:“他在哪裡?”

“就在這裡。來了幾天了。”巴斯克冰嘴裡說話,腳步不停,扛著寒寒迅速衝下樓去:“他說,你有任何的想法,都聽他說了幾句話再說。所以說,你就先把自己交給我吧!你就算不考慮我。與黃二那麼多年交情,他的面子總得給吧?”

趴在巴斯克冰肩頭的寒寒承受著在煙熏火燎中騰挪跌宕的顛簸,竟似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激盪,只得低聲又說了句:“非常……對不起。”

我原本對這次來之不易的見面做了相當詳細地籌劃——雖然都是老大不小過三十的人了,但從七三年回來以後,已經兩年沒有見面,講究點情調排場(比如在琵琶湖中泛舟、富士山上賞雪一類的)也沒什麼不好。可新京都混亂的程度是我始料未及的,這種混亂竟然在黃昏時分就延續到了新京都附近的大中城鎮。到處不得安寧。天意難違,我倆的會面只得改在池袋一家新開地“風鈴”酒吧地下酒窖裡進行。

見到我時,寒寒的激動程度遠超過我的想象。她撲上來就掐住我的脖子,怒吼道:“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是不是?”

要不是巴斯客冰英勇護主,我大概會成爲GDL歷史上最死不瞑目的一位幕府將軍。好容易兩邊扯開,我連聲苦笑道:“權力名聲,不過是浮雲而已,何必那麼激動呢?”

寒寒冷靜得還算快,用力甩開扣住她胳膊的巴斯克冰,恨恨地說:“說清楚。”

我用眼神逼迫巴斯克冰退了出去,一直等他關好了酒窖地小門,才轉過臉說:“請把你的力量借給我。”

“你也會這樣說話?太可笑了。”寒寒撇了撇嘴說:“我需要合理的解釋。”

我聳聳肩說:“說是我幕後操作一切,過了。幕後工作做了不少,老實說也利用過你,但這件事我確實沒有插手,說見死不救還差不多。林鐵峰的崛起和玄霆號事件,當真是誰也沒能料到的意外,但以我看來,也是遲早要發生的。”

寒寒緊盯著我地眼睛,咄咄逼人地問:“那你是否認插手推動此事了?”

“沒錯,我不會對你說謊,你明白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確實,這幾天發生了幾件大事。相對而言,不客氣的說,你剛剛遭遇的事不算什麼大不了的。”

寒寒意識到我終於切入正題了,靜靜地看著我沒有說話。我便繼續了下去:“你想聽最近的還是最遠的,最好的還是最糟糕地?”

寒寒笑了笑:“按照你的想法說吧,這裡應該很安全,我們有充足的時間,不是嗎?”

“這……應該從何說起呢?”我皺了皺眉:“那先說最小的一件:北條鎌倉已經太老了,他似乎已經沒有控制目前日本混亂局勢的想法。與此同時,第二艦隊卻得到了一份命令:從天頂門附近的巡邏空域返回地月系。”

“他不可能讓淺野由加利登上前臺。她還做不到,絕對做不到。”寒寒微一沉吟:“但這個消息對你絕對不利。”

“第二個消息是將來時態的,不過現在也許已經開始了。江淮軍將在今天晚上發動兵變,扣留朱赫來、譚康等政府要員,建立軍人政府。”

“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嗎?”寒寒懷疑地看著我:“林鐵鋒可能會有那樣的野心,也擁有發動這種小規模兵變的實力,畢竟東北軍已經給辛巴帶走,日本又沒有像樣的正規軍,整個東亞沒有足以遏制他們的武裝力量。可是國際社會不會承認他這個少壯派的,我相信不會。他不可能取得穩固的實際統治地位,這種輕舉妄動只會把半個地球都帶進動盪顛覆的深淵。除非……”

說到這裡,寒寒把眼光轉向了我,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情:“除非他擁立一名有足夠名望的人爲領袖。”

我微微一笑,說:“不用懷疑了,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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