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原來是一支忠於那個獨裁者的武裝,結果獨裁者死了,這些職業劊子手沒有了主子,大多都散了,留下了一小部分人,則於起了僱傭拴的買賣。
但是隨著最後幾年,西非的政局趨於穩定下來,打住的機會少了。這支武裝生存的土壤也漸漸變少,又再次沒落了下來。
根據最新的情報,現在這支眼鏡蛇大約只有不到一百人,但是大多都是拿了十幾年槍的老兵了其中部分人已經離開了越來越無法生存的西非,有些嘗試往南美和南歐展,試圖繼續做僱傭兵的生意
但是,這支武裝,行事都帶著濃烈的血腥風格,殺氣太重。做事情太狠……這些都是原來早年在西非留下的習慣。西非那個鬼地方,小國政局動亂,各種武裝多如牛毛,往往打殺起來,殺紅了眼睛,動不動就是屠滅整個村的土著,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這樣的行事風格,使得眼鏡蛇在“文明世界”裡處處碰壁,近年倒是到處留下了重重惡名,但是實際上卻展不太順利。
天知道楊微是從哪裡找的關係弄到這種情報的……一般來說,擁有這種情報的,恐怕只有政府的情報機構才能做到。
這幾天,我每天守在修車場裡,島上的弟兄已經調回來了,島上也清理於淨了,沒留下什麼痕跡
那天混進警察局裡的傢伙,分明就是這些僱傭兵裡的一員。難怪身手這麼好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眼鏡蛇沒走他們還留在溫哥華
因爲,我得到的情報,就在一天前的晚上,警方的停屍房裡,有人半夜衝進去搶走了一具屍體。我甚至不用問,就肯定,被搶走的那具已經可以堆爛肉的屍體,就是被我於掉的那個眼鏡蛇
我還在等,一,我在等這些傢伙,看看他們還有多少耐心能躲下去
二麼……就是我在等今天了
我花了不少功夫,才從修車場裡混出來。
現在警方已經對我們嚴密監控了,雖然我和道格有合作的意圖,但是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放任我們不管的,再說了,現在的局勢已經和我們那天談話的時候大不相同了,天知道他會不會陰我一手
這幾天,我嚴令任何人不許出門,除了每天固定的出去採購食品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留在家裡……嚴密守護
至於我,我連續三天,都和西羅混在外出採購食品的麪包車裡,第一次我們出去的時候,在外面停車採購的時候,立刻就有警察上來檢查,我們躲在了車裡沒被現。
第二次,第三次,我和西羅都摸清了情況。我們讓修車場裡外出採購的兄弟,出門採購的時候,把汽車就停在一家食品市的地下停車場的靠近消防通道的地方。這才悄悄的躲開了警方的目光,我和西羅得以脫身溜在了外面。
至於現在我們坐的這輛車……是臨時偷來的,這輸破車就停在了市的門口不遠,我和西羅順手就開跑了,反正現在警方那麼多案子處理,這麼一輛破車的偷竊案件,大概不會引起太大注意吧。
不過這車也真夠破的,這麼熱的天氣連空調都沒有。
我擦了擦汗水,身上的傷口被汗水浸溼了,有些隱隱的疼。抽菸抽得嘴巴都苦了,看著天色,外面天上的太陽,我笑著看著西羅:“怎麼?覺得苦麼?現在警察可比我們苦多了……這麼熱的天,還是要成羣結隊的到處掃場子……”
西羅撇撇嘴巴:“警車有空調。”
終於,我的電話響了,我看了一眼號碼,拿起來接聽,開關第一句話就是:“老朋友,這次你可遲到了這不符合你一向的信譽啊。”
電話裡那頭,傳來了威克船長……哦,應該是威克董事長先生的聲音,他語氣很苦澀:“見鬼……你不知道現在海上是什麼情況海岸警衛隊的活動比平時多了三倍好了……陳陽,這是我最後一次破例做這種事情了請你記住,我現在不是船長,而是董事長了這種儈的事情,下次你找別人吧
威克抱怨了兩句,才說了一句:“就在定的地方,他們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到”
他有些疲憊的樣子:“記住了,按時把錢支付到我的帳戶裡記住是國外的那個帳戶,要轉三次帳才行還有……這次我幫你運進來可以……但是等到要運出去的時候,你可別找我找我我也不於再多錢也不於了”
說完,他的電話就掛斷了。
我笑著把電話扔到了車後面。
也難怪威克惱火了。這件事情必須要做得隱秘,而現在在警方的嚴密活動下,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找他這種跑船老手幫忙了。
儘管他現在已經不跑船了,但是遇到我這種人,軟硬兼施,他威克董事長還是得乖乖的脫下西裝重新戴上他的那頂歪帽子,給我繼續臨時當一回“威克船長”。
而我找他偷運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
是人
船能拼能打的精銳“空降兵”
二十分鐘之後,我看著遠處道路上揚起的塵土,隨後扔掉了菸頭:“來了。nuau
一輛密封式的小貨車從遠處開了過來,一路顛簸。這是那種港口碼頭漁業公司專門用來運海產的貨車,後面的貨艙都是密封式的,裡面還有冰塊。記得我剛來溫哥華的時候,上案之後,威克就是用這種小貨車裝著我躲開了碼頭的檢查人員,把我運到城裡的。
這輛小貨車一路開得飛快,老遠的近了才減,卻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先亮了亮車頭燈。我這裡按了兩下喇叭。確認無誤了,汽車這才緩緩開來停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和西羅已經跳下了車,站在路邊。貨車前面的駕駛室裡跳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我一看,樂了,是老熟人了。就是前些天我“跳傘”回溫哥華,路上搶劫了威克的一行人,其中那個被我痛揍的大漢。
他看見我有些尷尬,揉了揉鼻子,似乎不知道說什麼。我則是笑了笑,道:“怎麼樣?路上安全麼?”
“現在海上查得很緊。不過我們一路還算順利。”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好了,你的客人都在車後。”
他走到後面打開貨艙,立刻裡面就透出了絲絲涼氣。車後的貨艙裡堆了不少巨大的冰塊,而隨後,從貨艙裡一個接著一個,跳下來二十個漢子
這些人跳下車來到我的面前。我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絲凌厲的氣勢
爲一個大漢,身材高大魁梧,一張四方臉,棱角分明。上身一件花格子粗布襯衫,身上地塊兒把衣服繃得緊緊的,下面則是一條髒兮兮的滿是水鏽的馬褲,皮靴上還有一些冰屑。這人身板挺得筆直,一雙眼睛裡顧盼之中含著隱隱地威勢,電一般的目光掃了一下,立刻落在我的身上,隨即大步走到我的身邊,伸出手:“我是高山這次這些兄弟都是我帶隊來的你可以叫我石頭。你是陳陽?”
我點點頭:“是,我是陳陽。你也可以喊我小五。”
我和他握手,感覺此人手掌寬大粗厚,滿是老繭。但是指甲卻修建得很整齊。
他身後得那些漢子,最年輕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年紀大一些的,恐怕有三四十歲了。不過都是同樣的,每個人的眼神都很堅定。身板都挺得筆直,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非常精壯。而且舉手投足都帶著分明訓練有素的樣子。
“一路辛苦了,諸位。”我笑了一下,然後拍拍威克地那個手下:“好了,你的事情辦完了,回去之後替我謝謝威克先生。”
這個白人大漢嘟囔了兩句,回去開車離開。我則帶著這一隊空降兵來到了我的麪包車前,笑道:“抱歉了兄弟們,最近這裡局勢緊張,這輛車是臨時搞來地。大家就先擠擠吧。”
這些人顯然都是一些久經考驗的戰士了,沒有一個臉上露出任何表情,紛紛拉門鑽進了汽車,這輛破面包裡一下擠進去這麼多人,我和西羅吹了一聲口哨,隨即動汽車離去。
,車裡的這些人都不說話,我開口問了他們幾個問題,這些人顯得紀律非常嚴明,所有的問題都是那個外號叫做“石頭”的開口回答我,其他地那些漢子就擠坐在後面一聲不吭。
我自然不會帶著這些人回修車場去,現在警察都在盯著我,說不定越南人和那些眼鏡蛇也在盯著我,這樣的一批秘密部隊,我當然不會把他們暴露出來。
我早已經做好的打算,直接開車來到了海邊,這裡我早就藏著船了,還是上次在那個燈塔小島上地時候,留下了一條船在岸邊,然後棄車登船,載著這些人重新來到了那個燈塔小島上。
“現在的情況不同,各位兄弟就現在這裡忍幾天吧。”我領著他們進了燈塔,這裡我們上次待的時候,留下了一些簡易牀,還有一些簡易的用品:“大家先喝點水,吃點東西。然後我把現在的情況說一下。”
石頭看了衆人一眼,搖頭:“不用了,還是先說說情況吧。我們在海上已經睡了天了,現在只想儘早活動活動。”
我現,他板著臉的時候,還很有幾分正氣……可是偏偏他扯開嘴角笑的時候,卻反而露出了幾分殺氣來了,這樣的奇特表情讓我有些感到意外。
石頭一揮手,這些空降兵立刻圍成了一圈,大家坐在了一起,然後石頭看著我,正色道:“陳陽,我們奉命來這裡,就是協助你辦事。從現在開始,我們一共二十個人,就交給你指揮了”他回頭看了這些人一眼,緩緩道:“這次我帶來的都是我那裡地精銳,這些漢子都是在叢林裡面真刀真槍和人於過的我們之前剛剛在金三角那裡和一幫和政府武裝勾結的毒梟狠狠於了一場。這些兄弟都是能打能拼的我想,就算你想在溫哥華鬧一場小暴動,我們這些人也夠用了。”
我和西羅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暴動倒是談不上,只是這次我們這裡的兄弟都被警察盯得死死的,沒法動手,只能靠你們幫忙了。”我緩緩道:“好,既然大家都很著急,那麼我就先說說情況吧。”
我指了指牆壁上的那個用血畫出來的眼鏡蛇的圖案……
當時撤離這裡的時候,地上的血跡和其他的痕跡都被我們清洗掉了,但是唯獨這個眼鏡蛇的圖案,我故意留了下來。
我要自己留在這裡的時候,能每天時時刻刻都看見這個圖案提醒自己,還有一筆血債在外面等著我去討還
“大家看著牆上的這個東西了麼?”我指著牆壁。冷冷道:“這個東西,就是不久之前,我們地目標親手在這裡留下的……”
隨後我儘量用簡短的方式把最近生的一系列事情敘述了一遍。從我們和越南人地矛盾仇恨,說到後來八爺被刺殺。我們的毒品拆家被害,在這個島上留守的五個兄弟被人殘忍的殺死,對方甚至留下了血字示威……
我說到這裡的時候,這些漢子眼神裡都露出憤怒來,石頭這個大漢悶悶的低聲說了一句:“哼又是越南人”
我看見他的眼神裡帶著仇恨,閃動著火星。
然後我又把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包括了我得到的一些消息,越南人僱傭來的眼鏡蛇,還有最近在溫哥華掀起了一陣騷亂,現在地混亂局勢。大概全部都說了一遍。
等說完之後,我掏出兩盒香菸扔給了大家,隨即散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現在警方的人幾乎是二十四小時把眼睛都瞄著我們。這裡我手下地兄弟全部都被看死在家裡了。這次就連我出來都是想辦法躲了警方的視線溜出來的。我手下的兄弟是沒法大規模的出來做事了。所以纔不得已想你們求助。大家都是自己兄弟,對外我們地名字都叫大圈,這次的事情,擺明了是越南人的報復,而那個眼鏡蛇。親手殺了我們幾個兄弟,這筆血債是不能不討地……不瞞各位,現在我們這裡的幾個兄弟。靈堂就設在修車場裡我了毒誓一定要把仇人抓來生祭在死去兄弟的牌位前面否則的話,一天不報仇,一天不下葬”
……”石頭瞄了我一眼,他很老練的點燃了香菸,然後輕輕拍了我一下:“好是好兄弟既然是有人惹到我們頭上,欠了我們這麼大一筆血債,那麼這次就算豁出命,我們也一定跟你於到底了
說完,他臉上露出冷笑:“眼鏡蛇?眼鏡蛇算什麼東西。老子還從來沒聽說過呢我在東南亞叢林裡和世界上排名前十的傭兵組織都於過,什麼地獄火,狼牙,我倒是知道……眼鏡蛇?哼,一幫只會在非洲屠殺平民的砸碎而已。”
“好既然這樣,現在時間不等人,我就不和大家客氣了咱們等做完了這票事情,我再好好招待各位今晚咱們就動手,於那幫越南人”我拔出匕,奪的一聲,重重的插在了桌面上
石頭瞇起了眼睛,仔細瞄了我地匕兩眼,忽然笑了:“嗯,這是老貓的東西吧……嘿我上個月見過老貓和老孔,聽說老貓在加拿大的時候教了一個徒弟,原來就是你。”
幾個箱子從燈塔的地窖裡搬了出來,我一腳踢開上面的箱蓋,露出了裡面的軍火來
長槍短槍,彈夾手雷,軍刺匕,還有幾把軍弩。
“東西都在這裡了,最近查得嚴,很多大傢伙沒法運過來,咱們就先湊合用吧。”我笑了笑。
石頭當先走過來,在箱子裡翻了兩下,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來:“很好了,有這些也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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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拿起一把k手槍,拉了一下槍栓,在手裡比劃了一下,撿起一根腰帶繫上把槍插了進去,又塞了四個彈夾。拿起了一把軍刀,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我看見小巧鋒利的軍刀在他的手指上上下翻飛,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比劃的動作,但是其中的老練卻是非常明顯的
隨後後面的二十個漢子都一個個走了上來,從幾個箱子裡挑選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槍械和武器,我看見有一個個頭不高略微有些偏瘦的傢伙,卻一口氣往口袋裡塞了五六個手雷,然後挑了一把軍弩。
“石頭,我要出去看看,到海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麼東西。這軍弩不錯,但是最好在上面抹點東西就更好了。”他說話的時候,嗓音很古怪,好像是從嗓子裡硬憋出來的聲音一樣。
我仔細看了他兩眼,才現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觸目驚醒的傷痕那明顯是用刀割出來的,橫在咽喉的部位,傷口兩邊的肉隱隱有些往上翻,傷口部分的肌肉很深。顯然當時受傷的時候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