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繼續(xù)開口,“小貝,你很幸運,但我很不幸,也許是生不逢時,也許是來之晚矣。機會屬於你,而離我遠(yuǎn)去了。江爺,他是一個梟雄,有著梟雄應(yīng)該具備的一切性質(zhì),其中,包括心狠。我對他很瞭解,這麼多年了,他所作所爲(wèi)我一清二楚,如今,他既選擇了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傢伙,那我們這些老傢伙就快到了退休的年齡了。”說到這裡,王叔忽然皺緊了敏頭,“可是,我才四十二歲,還不是老朽,我的心還沒有沉寂,我不能束手待斃,不想等著被‘元老’。”
“所以……”包貝皺著眉,“你就選擇了作間?”
“啊。”王叔嘆了口氣,“小貝,改變的生活讓我覺得比以前更有希望,雖然,這一切我都不能告訴你。”
“王叔,你現(xiàn)在心中真的舒服麼?”包貝忽然覺得,這一切真的很可笑,忽然覺得,組織這種東西,也許並不適合自己,自己的心,遠(yuǎn)沒有達(dá)到要求。
“小貝。”王叔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語氣很低沉,“你還年輕,我也並沒有老去,你應(yīng)該明白,有的時候,理想和野心是一個人生存的動力,我無兒無女,無牽無掛,如果再沒有了它,我生存在這世上還有何意義?”
“年輕的時候,我跟你一樣,也有情柔寡斷的時候,也有迷茫,難以抉擇的時候,但到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我一生的努力來的重要,爲(wèi)此,我可以犧牲一切。”
“也包括我麼?”包貝面色有點冷,“至少,我在接到任務(wù)的時候難以抉擇,執(zhí)行的過程中,我猶豫不決,可是你,爲(wèi)了儘快達(dá)成目的,連等都不能等,邊個方式都不行,直接就把我放到了犧牲的行列裡了?”
包貝不知爲(wèi)何,忽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在感性,還在猶豫。無論王叔說了什麼,他的理由多完美,但他已經(jīng)將自己放在了可犧牲行列,自己還跟他有什麼好談的?理應(yīng),殺掉他……
顯然,王叔注意到了包貝的眼神,低聲嘆了口氣,又笑了笑,有點神經(jīng)質(zhì),“想殺我?完成任務(wù)?斬斷你心中最後的一絲感性對麼?”
“對。”包貝點頭,“我想,不論怎樣的過程,結(jié)果已經(jīng)主動了。”
“我很欣賞你,真的不錯。”王叔一臉的認(rèn)真,“真的決定,要跟著江爺繼續(xù)前進(jìn)麼?”
“嗯。”
“哎……”王叔閉上雙眼,“不想,真的不想,可是,你妨礙了我……”瞬間,剛剛閉上的雙眼隨著話音的落地,猛然張開,其中充滿了暴虐和堅決,“誰,都不可以妨礙我。”大喝一聲,一直放在桌下的手猛然抽了出來,一個手槍赫然在握。
呵,包貝心中輕笑了一下,在他瞬間動了的那一刻。以爲(wèi)掌握了我的實力麼?沒想過吧,我殺掉沙龍的時候,依舊沒有全力爆發(fā)。
一個圓桌的距離,很巧妙,可以近距離談話,又確保了某一目的。王叔都算計好的,這個距離。以包貝的實力,在自己開槍之前,斷然攻擊不到自己,也就說,自己已經(jīng)至於勝利之地,然後進(jìn)行談判。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就在王叔動了的瞬間,包貝眼睛一瞇,豐富的戰(zhàn)鬥經(jīng)驗讓他瞬間做出了反應(yīng)。整個人,如禽之翼,如狼之目,如豹之滑,如異獸之無聲。
在王叔驚詫的眼神中,僅用了千分之一秒便撲了過去,在其手中的武器還沒有擡起的瞬間,整個人已經(jīng)趴在了圓桌上,一手死死抓住了王叔的喉嚨,一手全力的捏住了王叔拿槍的手指,使之無法動彈。
喉嚨猛然的窒息讓王叔一下子大腦缺氧,全身本能的掙扎了一下,一隻手死死的扒著包貝的鎖喉之爪,雙腳用力的踢向桌子,想要發(fā)出聲音,讓外邊的兩人進(jìn)來救援。
包貝會給他機會麼?當(dāng)然不會。憑著自己巨大的力量,雙臂一拉,猛然將王叔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接著在空中輪了一圈,一下摔在自己的身上,一手用力,瞬間將王叔握槍的手抓碎,胳膊夾緊王叔的另一隻手,五指緊緊地鎖在王叔的脖子上,雙腳在第一時間將王叔的雙腿全了起來,整個人全身發(fā)力,王叔頓時一動不能動,仰躺在包貝的身上,雙腿被包貝的雙腿圈在雙腿間,壓在桌上,連踢蹬一下都不能,。一隻手廢了,連帶著胳膊都沒了知覺,另一隻手被夾住,動彈不得,喉嚨被卡主,真真窒息的感覺侵襲著自己,意識都開始模糊。
王叔心中驚駭欲絕,他已經(jīng)儘量‘高估’小貝的實力了,但沒想到,他竟然高到了如此實力?自己也是練過的人,在他面前竟然毫無反抗之力,巨大的力量讓自己連掙扎一下都不行!
要知道,王叔對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雖然知道敵不過小貝,但手裡有槍,總能在對方發(fā)動前開槍吧?而且,就算開不出槍,總能發(fā)出聲音吧,外邊的人進(jìn)來,兩把槍定能制服小貝。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貝的力量竟然這麼大,大道超乎了人類的極限,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當(dāng)日與沙龍大戰(zhàn)的水平,人,怎麼可以這麼巨力?
包貝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無視王叔抖動的肌肉,輕輕道:“王叔,好去,謝謝你教給我很多東西……”
手上用力,“咔”一聲脆響,很低的脆響,王叔的身體瞬間一僵,然後全身失去了力量。喉嚨中,極低微的發(fā)出“嗬、嗬”的充血聲,包貝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喉嚨一直捏碎到頸骨上,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更何況呼吸?
片刻,包貝輕輕將王叔放在了身旁,自己站了起來,拿其王叔的手槍,走到門口,果斷的一扒拉開隔間的門,緊跟著身體靠在門後。
瞬間,門外想起了腳步聲,非常近,非常急,只是兩步,辮子哥猛然到了門口,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王叔,整個人瞬間的錯愕了一下,憑他再想,也絕沒想到,王叔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就被人幹掉了。
宣判死亡。包貝知道,他一定會錯愕,要的就是這個時候,整個人一動,瞬間走了出來,接著手槍就出現(xiàn)在了辮子哥的眼前,“咳。”故意咳嗽了一下,同時開槍。
“噗”錯愕中的辮子哥,腦門多了一個小洞,一臉的不可置信,手中的槍還在腰間沒有擡起。人,怎麼可以如魅影一樣?身子一軟,向後倒去。
包貝一把拉住他,非常順手將他丟的坐在椅子上,同時人已經(jīng)出了門,耳邊猛然傳來極快的風(fēng)聲,略一側(cè)身,“咻。”耳邊的牆多了一個洞,眼睛一看,豔舞女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走廊盡頭的窗口。
沒有去追,也不準(zhǔn)備去追,回了隔間,將手槍插在腰間,不慌不忙的將王叔的辮子哥的上身正裝脫了下來,脫掉自己的,穿上辮子哥的。殺王叔,只是手上沾了點口血,殺辮子,他額頭飛濺的血落在了自己的胸前。
一身乾淨(jìng),伸手在王叔的衣服上擦了擦,乾淨(jìng)了,出門,關(guān)門,然後平靜的離開……
手紋麼?自己已經(jīng)註銷了身份信息,能查到自己身上麼?顯然不能,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信息上的手紋可跟自己的手紋差了千萬裡。
平靜的走出小店,爲(wèi)了防止豔舞女可能在暗中跟蹤自己,包貝在附近自己已經(jīng)提前熟悉的街道繞了一小圈,確認(rèn)沒有任何人跟蹤後,再次出現(xiàn)在小酒店門外的街道,對面,那家小餐館。
也許沒人發(fā)現(xiàn),豔舞女可能沒有報警,小酒店門外很正常。包貝扯了扯嘴角,走進(jìn)了小餐館。簡嵐美妞還坐在先前兩人吃飯的地方,還吃著東西,包貝出去的二十多分鐘,她竟然還沒吃完,充分證明了女人很麻煩這一真理。
上前,包貝直接拉著她站了起來,“別吃了,跟我走。”說著,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美妞急忙掙扎了一下,“等等,還沒給錢呢。”說著,一手伸進(jìn)口袋拿出錢準(zhǔn)備付賬。
包貝一把搶過美妞手裡的星幣,隨便抽出了五張往桌上一丟,“行了,足夠了,我們走吧。”
美妞有點心疼,雖然這個先生給自己錢了,但這一頓飯也不過三百來星幣,這一下丟了五百,也太不會過日子了吧……
帶著美妞離開,找了一輛車,直奔紅宮。包貝不敢在外久待,自己的相貌豔舞女是知道的,如果她配合警軍,自己一定大有麻煩。而且,說不準(zhǔn)在小酒店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相貌了。
走了沒多遠(yuǎn),僅僅五分多鐘,包貝便看到,空中的懸浮軌上,一排警軍的懸浮車飛了過去。皺了皺眉。王叔和辮子的屍體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包貝做的出租車是陸行車,有些慢,司機還吊兒郎當(dāng)?shù)模€沒到紅宮,點擊極背的碰到了兩個陸交警,正站在前不遠(yuǎn)處,嚴(yán)格檢查著來往的車輛,防止超速,脫軌等違規(guī)駕駛。
包貝皺了皺眉,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