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江爺這招很陰險,很猥瑣……軟硬兼施,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純屬於哄小孩呢。
不過,在利益和絕對實力面前,這羣東朝仔組織,對這些不在意,真正在意的,是對自己是否有利,只要有利益,稍微委屈點算什麼?
江爺很會算計,如此一來,解決了東朝仔組織間內(nèi)部的糾紛,更解決了最大的心腹之?dāng)常榱镒樱@樣一來,等於讓黃昏組織的地位更加穩(wěn)定,慢慢的,有了時間,剩下的這羣東朝仔組織還愁收拾不了麼?
當(dāng)然,有得到就要有付出,江爺付出的就是,讓這羣傢伙現(xiàn)在跟自己共享這個成果,共同通過自己努力談來的銷售渠道,來銷售自己這一方通過來源渠道獲得充盈貨物。說白了,就是江爺在那邊跟蘭卡先生辛辛苦苦商談,到這邊卻絲毫不取的人有大家使用。看上去,好像挺傻的。其實,如果大家不全部參與進來,黃昏組織自己也撐不住整個星海需要的貨物。
所以,江爺就用了這麼一個巧妙地辦法,既然給了這羣東朝仔組織面子,又得到了貨物,一舉兩得。如此一來,黃昏不但強大了,而且這羣踏了自己人情的組織更要以黃昏馬首是瞻了。無形中,打出一片大號的局勢。
這一些小伎倆,不管有沒有認(rèn)識破,但都不妨礙會談的結(jié)果。大家相互受利,誰又會拒絕呢?所以說,會談的前半局,基本定了下來。
…………
“好了,事情談得差不多了,大家都是一族之人,理應(yīng)相互幫助,今後更是同吃一塊糕點,更應(yīng)團結(jié)和睦,不要再爲(wèi)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利益打打殺殺,讓人看了小夥,自己還受了損失。”江爺剛好吸完第二根菸,扔掉菸頭,“怎麼樣?大家對我的安排可還滿意?”
長桌上沉默了一下,大家都思考了一番。
突然,有一個一直隱隱與江爺過不去的老傢伙開口了,“江爺,我想說幾句。”此人身材健碩,脖子基本沒了,肩膀很寬,整個人孔武有力,跟佐爾一樣,是個大光頭,四方大臉,鼻子下方留著一條分米長的疤痕,目光銳利,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而且,此人看向江爺?shù)哪抗饷黠@與別人不同,其中,更隱含著一種仇人相見的紅色。
包貝一直都在注意這個人,暗自揣測他的實力。這人年齡不是很大,應(yīng)該在四十歲左右,因爲(wèi)是常年鍛鍊的傢伙,身體處於巔峰狀態(tài),雙手非常大,手指雖然顯得短了一些,但很粗實,單單這手,便是常年鍛鍊的傢伙。而且,他手上的功夫應(yīng)該是強項。
江爺沒說話,只是看向他,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江爺,我有點看不慣今天會談的內(nèi)容。”光頭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江爺,“你說開打咱們就刷刷流血,你說和談,我們就要坐下來,我那些死去的弟兄未免太不值錢了吧?”
江爺依舊笑瞇瞇的,但是,聞言眼中卻閃過了一絲冷芒,輕輕點頭,“他們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如今的一切。”言下之意,那些死了的人,並不知道所以並不會想自己是否白流了血。輕輕摸了摸下頜,江爺繼續(xù),“而且,就算是白流了,那又如何?”
立時,光頭哐噹一聲就站了起來,巨力的手掌一把拍在桌面,整個桌子都隨之一陣巨顫,力量之大,非比尋常。包貝暗暗皺了皺眉,自己如今可是經(jīng)過蠻拉細(xì)胞質(zhì)優(yōu)化液改造,又經(jīng)過數(shù)個月的鍛鍊,力量甚至可以將長桌打出一個窟窿,但是,這個人普通的人,竟然隨隨便便就將桌子拍出如此狀態(tài),即便是常年訓(xùn)練,可也是萬中無一。
要知道,這金屬桌子的穩(wěn)定性可是非常強的,能扛得住輕微地震,可在一掌之下,卻嚴(yán)重顫動。
光頭面容猙獰,“江爺,雖然我們很尊重你,可是,兄弟的血白流了可不行。”目光兇狠的環(huán)視了一圈,“在場的人,你們都比我年歲大,照理說,我不應(yīng)該有太大的反對,而且,如今更是大家都好的財路,可是,我們先前被黃昏無聲無息的弄了那麼多兄弟,現(xiàn)在卻要忘了這些仇恨,坐下來和談,可能麼?我還要不要臉?”
光頭越說越憤怒,衆(zhòng)人冷眼旁觀,江爺微笑視之。
“我兄弟,好好地,在女人的被窩裡享受著生活,可是,無緣無故的,喉嚨斷了,命沒了,我他媽能忍?那我以後還讓別人怎麼把我當(dāng)兄弟?”
包別額頭冒了點冷汗,女人的牀上,被割斷了喉嚨,這個死法,好像,是有那麼點悽慘……
江爺一直微笑著,此時緩緩開口,“雙方交手,自是全力以赴,生死在所難免,你兄弟死了,那我們的兄弟呢?笑話,誰都死過人,但就要一直敵對下去?生意不談了,未來不想了,只顧著自己的仇恨,放棄這麼一個東朝組織大崛起的契機?呵,幼稚,我跟你說,生意繼續(xù),你若想來找我們報仇,我江二接著就是。”
這時,光頭怒氣更勝,聲嘶力竭的道:“江二。”連尊稱都不用了,直呼外號,“你不要在這一臉的大氣,當(dāng)初事兒是我們挑起的,可後來我們多次道歉,甚至賠償你們損失,可是,你們呢?抓著一件事兒狠打不放,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如今,我們已經(jīng)做好拼命搏擊的準(zhǔn)備,你卻說何談,想得好,可有那麼簡單麼?”
江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臉上依舊微笑著,“那你說,沙龍你說,你想怎麼樣?”
沙龍臉色更加猙獰,“我兄弟的命沒了,我就要有人來還,我們丟了面子,我要你們賠,交出一個殺手,我既往不咎。”
沙龍的目的非常明顯,就是想趁著這個局,逼迫江爺交出一個黃昏的兄弟,不爲(wèi)報殺兄之仇,只爲(wèi)找回前段時間丟失的面子。可以想想,如果這麼多組織首領(lǐng)的面前,江爺將自己的兄弟叫了出來,那黃昏的面子可大大的受損了。
江爺依舊風(fēng)輕雲(yún)淡的樣子,可是,眸中卻閃過了一道寒光,“沙龍,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想想,換一個吧。”
沙龍死死的盯著江爺?shù)难劬Γ蛔忠活D道:“不,就這個條件。”
江爺平靜的搖頭,“呵,不可能,想都不用想。”
“好。”沙龍忽然語氣一變,“不交出來也行,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yīng)。”
“說。”
“我要單挑你黃昏任何一人,籤命的。”
籤命的,意思就是,生死對決,雙方各憑本事,不可使用陰謀詭計,只要憑本身實力,可以殺死對手。也就是說,沙龍打著親自動手殺人的目的。